(非常感謝小海05/10000的打賞,多幾個這樣的粉,東東碼字不可能沒有動力!)
老萬笑嘻嘻地問:“你們不會說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吧?”
張建中說:“餘主任要跟你接,我們只有眼饞加羨慕,跟生活作風沒有關係。”
老萬突然板着臉問:“你張廠長有沒有跟餘主任喝過接吻酒?”
張建中高舉右手說:“我承認,有過這種現象。”
老萬“哈哈”大笑,說:“張廠長既然敢,我也不怕了。”
餘麗麗笑着說:“有什麼好怕的,還怕我把你嘴脣咬破了?”
“咬破就咬破!老子我豁出去了。”
一位副主任詳裝自告奮勇地說:“如果,萬主任還有顧慮,是不是我們先試一試?絕對安全了萬主任才親自上。”
另一位副主任說:“不行,不行,還是萬主任親自上。”
大家期待着知道觀賞接吻酒,只見餘麗麗跟老萬換了酒杯,一仰頭把老萬杯裡的酒喝了。
老萬嚇了一跳,問:“你不是是嘴對嘴,把我的酒還給我吧?”
有人說:“爲什麼不可以?”
有人接着說:“太可以了。”
不明底細的人便鼓掌,大聲叫:“嘴對嘴,嘴對嘴。”
餘麗麗把酒吞了,說:“一個比一個還邪惡。”
老萬問:“我這酒怎麼喝?”
餘麗麗說:“我已經跟你接吻了,現在,該你跟我接吻了。”
有人問:“接了嗎?沒看見吧?”
餘麗麗這才笑着說:“我的酒杯上有我的吻,萬主任喝了我的酒,就等於跟我接了吻。”
老萬這才醒過神,其他人“哈哈”笑。
“萬主任不會不跟我接吻吧?我已經先跟你接了吻,你不能不給點面子。”
“給,給。我給。”老萬把餘麗麗杯裡的酒喝了,然後對餘麗麗說,“下次,可不能欺騙領導。”
餘麗麗問大家:“我有欺騙領導嗎?我們這種間接接吻不是接吻嗎?”
大家說:“沒欺騙領導,間接接吻也是接吻。”
餘麗麗笑着說:主要還是領導心太邪!”
“是的,是的心太邪!”
喝了酒,有些話是不在意的,特別是這種鹹鹹溼溼的話,而且,還會增加氣氛。因此,這頓飯吃得時間比較長,九點多才散。
上了車,餘麗麗問:“還要趕回去嗎?”
張建中說:“趕回去吧!省點住宿費。”
“你現在心痛錢了?剛纔獅子大開口認下那筆帳,怎麼眼眨也不眨?”
“我們自己可以省,但那筆錢是不能省的。”
“你以爲,他們拿了錢就會爲我們辦事啊?喝酒的時候,什麼都可以答應,喝完酒,得了好處,情況就不一樣了。”
張建中笑了笑,說:“上架的事沒搞定,我也不把錢打過去。”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餘麗麗不停地說話,或許喝了酒,興奮的緣故,說她這幾天喝了太多的酒,說她這都不爲廠裡喝的,廠裡也應該給點額外補償吧?張建中笑着說,回去大家都有額外補貼,出差補貼。餘麗麗就嚷嚷,這補貼,誰出差都會有,不公平。她要的是身體被酒精摧殘補貼,容顏被酒精摧殘補貼。每天早上起來臉色都是灰的,不美容不行,回家後要連續美容幾天才補得回。
楊副廠長說:“這次考察,她的確是立了一功,爲我們喝了不少酒。”
餘麗麗不領情地說:“我不是爲你喝,我是爲張廠長喝。如果,不是張廠長,我還滴酒不沾呢!”
張建中說:“我們不都是爲工作,爲工廠嗎?”
“所以,工廠也應該給予補償。”
“補休兩天怎麼樣?”
“你也太小氣了吧?”
張建中說:“這種出差以後會經常有,都有額外補貼,車間工人知道,會有意見的,我們還是多做貢獻吧!”
“早知只是多做貢獻,我就不喝那麼多了,讓你們多喝一點。”
張建中說:“回去如果不嫌晚的話,小甘陪你去做美容怎麼樣?公家報帳。”
“你們不去嗎?你不去嗎?”
“我還是睡覺最實在。”
餘麗麗便知道,他又在躲避自己,這幾天,他總在躲避自己,即使喝多了,他來看她,也要帶着小甘,不再與她單獨在一起。她曾問過他,你就這麼怕我,就這麼躲着我?
張建中一點不忌諱地說:“我怕兩人單獨在一起,又會做錯什麼事?”
“也就是說,你對我還是有想法的。”
“有想法與應該不應該是兩回事。”
“我都跟你說清楚了,我不會難爲你。”
“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免費的午餐。”張建中笑了笑,說,“以後,別總惦記着我,好好幹,你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得不到才惦記着,得到了,或許就不惦記了。”
“我們再不要談這些話題了,談工作上的事,有什麼需要我支持的,我一定支持,也可以談生活上需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這些不是生活需求嗎?”
張建中啞然。那是在一家園林式的酒店,他們站在走廊上,一邊是牆壁,一邊是池塘,水面上飄浮着一塊塊碧綠的蓮葉。
“你就不能不要太當回事?就當一種正常需要,現在,你餓我,我也餓了,一起吃宵夜。”
張建中笑了起來,說:“我可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餘麗麗說:“我是很認真地跟你談的。”
“我不認真嗎?我也很認真。”張建中說,“你想想,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會多危險?想要跟我吃宵夜的人不會少,這個也吃,那個也吃,還不亂套了?”
——吃了宵夜就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就會提出非一般的要求,我要滿足她們,就要濫用手中的權利。這廠長還怎麼當?這工廠還怎麼帶。”
——國營企業可不同私人老闆,看到喜歡的女人,可以安排當自己的秘書,可以提職加薪,企業是老闆的,錢是老闆的,他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我哪能那麼亂來?說到底,我也是一個打工仔。不同的是,我是一個覺悟高一點點的打工仔,責任感多一點點的打工仔,希望把你們帶出目前的困境。
“如果,你能把工廠帶出困境,你不覺得自己很虧嗎?老闆賺的錢的是自己的,你賺的錢卻是集體的,而且,還要替前任償還貸款。”
“這就是彼此的區別,他們是爲錢做事,我們是爲政府爲集體做事,爲自己的政治前途做事。物資上的獎勵應該會有的。我真能把企業帶出困境,總不可能不鉅獎獎勵吧?我都可以給你獎勵,政府總不會不尊重我的付出和勞動吧?”
“多少是鉅獎獎勵?獎勵你十萬巨不巨?”
張建中笑了笑,說:“這是以後的事,還沒把事情幹出來,就跟領導談條件,哪一個領導都不會高興。”
“那你說獎勵我的那些制度也能兌現嗎?”
“當然兌現!我作不了自己的主,但能作你們的主。”張建中半真半假地說,“我境界比你們高,幹了活再談錢,你們卻要先談錢,用錢調動你們的積極性。”
……
回到江市快十二點了,餘麗麗說:“算了,不去美容了,還是早點回去睡吧!”都住在廠區宿舍樓,車便一直開進廠裡。經過厂部辦公大樓時,王解放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王副廠長幹什麼?這麼晚還在辦公室?”
張建中說:“我在這下車吧!”
他也不清楚王解放爲什麼那麼晚還加班?這幾天,每天都有通電話,也沒聽他說廠裡有什麼事啊!
餘麗麗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一上去,兩人不知要說到什麼時候。”
畢竟離開了幾天,廠裡再沒什麼大事,不大不小的事也不少,說起來也沒個完。
(今天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