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跺着腳說:“你無聊,你好無聊。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我趕你出門了。”她解旗袍上的扣,想脫下旗袍還給她,突然擔心她會撲上來摸自己的胸,又把雙手護着。
“你坐下來。”餘麗麗說,“不用摸,我也知道了。”
敏敏不敢假裝冤枉替自己辯護了。
“張廠長也真夠可以的,一直那麼遷就你。”餘麗麗對張建中更多了幾分敬佩,那麼一種狀況下,他還站得穩立場沒被她推倒。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敏敏問得很笨:“你是真關心嗎?還是隻有好奇?”
“我是關心你們,當然,也有一點點好奇。”
敏敏把自己的心臟告訴了她,也把這兩天的事告訴了她,不知爲什麼,在她那雙目光的B視下,敏敏老實得不會說一句假話。
“原來,你是去治心臟病啊!難不得他當了幾個月的廠長,你也不露面。開始,我以爲,你是醜不怪,見不得人。”
敏敏想罵她,你纔是醜八怪,我敏敏長那麼大,誰不說我漂亮?
“既然,你的病治好了,怎麼還不行?”餘麗麗纔不相信張建中不行,那傢伙雖不領教過,卻也知道具有無堅不摧的威力。
“我要知道就好了。”
敏敏很懊惱,怎麼就告訴她了呢?你不會說假話就不能什麼也不說嗎?你把這些秘密都告訴她,她會不會趁虛而入啊?這樣的女人不趁虛而入纔怪呢!
突然有一種迫切感,希望馬上找到破解的辦法。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能有什麼好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忍住痛,就是不要用其他辦法滿足他。得不到其他滿足,他還不狠啊!”
“其實,他已經夠狠的了。”
餘麗麗也想象得到。
“他是不是太倉促,不會體諒人?你還沒有感覺,他就往裡闖?”
她閉着眼睛想象着,如果是自己,隨時什麼時候都渴望他闖進來。
“不是的,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每一次他都讓我渴望了,纔開始那個。”餘麗麗覺得也不是經驗問題,就算張建中沒有攻擊過女人,也不會止步不前。這種事,傻瓜都會幹,盲人看不見也會幹。
“可能是他的尺碼太大了,你們根本不是一個型號的。”
“有這種可能嗎?他的尺碼大嗎?”
“他的尺碼大不大,你不知道?”
“別人也是這樣吧?”
餘麗麗差點沒氣暈過去:“你真不知道他比別人的尺碼更大一些?”話了一口,她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幸好,敏敏還稀裡糊塗,“你可以用套套試試,用那種最大號的。”
敏敏有些兒不高興,以爲她在調笑自己,“我不想再說這些了。我們兩個人的事,自己可以處理。”
餘麗麗說:“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
“還能檢查什麼?”餘麗麗說,“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問題?”
“裡面怎麼可能有問題?”
“沒問題,怎麼可能進不去?除非他很差勁。”
“不差勁,一點也不差勁,把血都弄出來了。”敏敏不是虛榮,的確與張建中無關,“真要去醫院檢查嗎?”
“你不覺得,我是爲你們好嗎?”
“我知道。”
“婦科那邊,我有熟人,我幫你約約。”
見餘麗麗去打電話,敏敏又緊張了,“別,你別。我還要問問建中。”
“現在是你的問題,這麼急着問他幹什麼?找到問題的根源,再告訴他還不遲。”
“這種事,還是他同意纔好。”
“你去做心臟手術,不是也沒問他嗎?”
“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做心臟手術並非完全爲了他,做這種檢查,他不同意不行的。我聽說,婦科檢查需要一種器械,插進去,還要撐開,說不定就撐大了。一般狀況下,醫生也是不給女孩子做那種檢查的。”
餘麗麗哭笑不得,說:“看來你不是什麼都不懂。”
張建中知道敏敏把所有的事都告訴餘麗麗,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怎麼那麼傻啊!怎麼什麼都告訴她?人家送你一件破旗袍,你就把心都掏給人家了。什麼?你說什麼?去醫院檢查,你不是要丟我的臉吧?你不是想讓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吧?”
其實,不去醫院所有認識的人很快也知道了,餘麗麗還不到處吹水?
“不會的,我提醒過她。”
“有用嗎?那些八卦的人,再怎麼提醒也沒用,相反,你越提醒,她越張揚得快。”
張建中喝了很多酒,孟小輝可不是等閒之輩,只帶了小甘,想不喝都不行。孟小輝一邊罵小甘,一邊跟張建中喝酒,他那幾個兄弟也輪着跟張建中碰杯。
他便拍着小甘的肩說:“小兄弟,你看看我的人,一個個喝酒不要命。他們一從孃胎生出來就會喝嗎?你老闆一生下來就會喝嗎?都不會喝,爲什麼現在會喝了?就是敢於捨命喝。你跟隨老闆怎麼可以滴酒都不沾,你不喝,就是把老闆推上第一線了。”
小甘苦着臉說:“我怕喝倒了,沒人照顧老闆。”
孟小輝說:“老闆要你照顧不假,他要的是你喝酒的時候照顧他,多幫他喝幾杯,你多喝幾杯,他就少喝幾杯。你倒了沒關係,老闆倒了,問題就大了。”
張建中說:“算了,算了,別B他了,要喝我跟你喝。”
“這不行,我不能以多欺少。”
“要不,我一個人敬你們全部,我一人喝,你們全部喝。”
孟小輝說:“這樣吧,我也留一個人,保持清醒,其他的人都舉杯,喝!”
他可不想灌醉張建中,第一,今天的事還沒完全談妥,負責食堂那傢伙並不想轉換供給商,提出種種刁難的理由,比如,過去的供給商可以賒兩個月的帳。第二,以他與敏敏的關係,灌醉張建中是要捱罵的。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張建中的酒量並非自己說的那麼差,忙又組織幾個兄弟採用輪番進攻。
“說話不算數,你說話不算數。”張建中也馬上發現了他的伎倆。
“你也不老實。”孟小輝“嘿嘿”笑,說,“你騙我,我太相信你了。”
張建中以爲他話裡有話,說:“我不騙你,今天的事,再大的麻煩,我也一定幫你搞定。”
“這個我相信。”孟小輝一手搭在張建中肩上,說,“但是,你喝酒就不夠意思了,就留了一下了。”
張建中爲自己辯護,說:“你是不知道啊!我幾乎每天都有應酬,每天都喝得醉薰薰的,敏敏意見非常大。”
“跟我喝酒她會有什麼意見?我給她電話,我告訴她,你這酒是替她喝的,她要不讓你喝,叫她自己來喝。”
說着,孟小輝便從桌上拿起手機,嚷嚷着要張建中告訴他敏敏的號碼。
“算了,算了。現在她未必在家。”
吃了飯,孟小輝還不放張建中走,要他留下來唱卡,繼續喝啤酒。他對服務員大聲嚷嚷:“撤了,把飯桌撤了。”
這是一家吃飯唱卡一條龍的酒店,撤了飯桌,果盤往茶几上擺,大家便坐在牆邊擺放在沙發上。張建中說什麼也不想留下來了,握住孟小輝的人說:“我還有任務,還要跑場。你也告訴,今天各路領導都來了,沒有陪他們吃飯,現在也得過去坐坐。”
“這樣啊!這樣啊!”孟小輝似乎找不到硬要留他的理由,只好說,“下次吧!一次一定要賞臉,一定要玩到盡。”
張建中可不想還有下次,對小甘說:“你去埋單,把吃飯的單買了。”
他可不想欠孟小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