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俊生說:“唱歌就算了吧,我這趟來有正經事……”
白慶章擺手道:“兄弟啊,你真是榆木腦袋,你跟鞏工溝通好感情最要緊,到時候鞏工一開心,跟你走了也說不定!你要開榨油廠,鞏冬梅這樣的人才,不可或缺!”
莊俊生一想也是,自己就去看了人家的油廠又看得出來什麼吶?到頭來還不是要專業工程師來把關。
四個人離開八仙酒樓,白慶章要打電話叫輛鎮裡的公車,莊俊生說:“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我靠,你都配專車了,你們鄉可以啊!”白慶章一見莊俊生的白色捷達,立馬就陰陽怪氣了。
莊俊生笑笑說:“哪裡,我明天才走馬上任,這是我的私家車,也不是啥好車,對付坐吧,兩位美女請上車!”
鞏冬梅主動坐了副駕駛,白慶章有點大了,竟然摟着女主播在後座上動手動腳。莊俊生專心開車,鞏冬梅也沒事人兒一樣幫他指路。
到了月亮灣歌城,白慶章輕車熟路,裡面的領班都認識他,一口一個白哥地叫着,儼然黑社會老大一樣。他們被請進了一個大包,一進去,白慶章就迫不及待摟着林青跳舞。
莊俊生點了一首男女對唱的歌曲:在雨中。鞏冬梅很投入地跟莊俊生唱了,服務生上了壓桌的水果盤和一打百威啤酒,把包間的燈光調成昏暗曖昧的情調,一時間,整個包間裡面充滿了靡靡的味道。
一曲在雨中,兩人唱得如醉如癡。莊俊生在大學就有情歌王子的美譽,他的深情演繹讓鞏冬梅對他充滿了崇拜之情。
白慶章此時已經把林青擁抱在角落裡強吻了,鞏冬梅把音響開成原唱,紅着臉兒對莊俊生說:“莊鄉長,我們也跳舞吧?”
莊俊生站起來,
感覺包間裡面的燈光更加黯淡了。鞏冬梅比他還主動,雙手直接就攀上了他的脖頸,熱乎乎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身體。
莊俊生雙手摟住了鞏冬梅的腰肢,鞏冬梅身上一件兒緊身的毛衣,下面是一條薄薄的羊絨打底褲,腳上一雙矮腰的高跟小靴。
“鞏工,跟我去太平鄉吧,我們建一個全縣最大的榨油廠……”莊俊生把臉貼着鞏冬梅滾燙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別說這個,抱緊我,摸我……”鞏冬梅的若蘭氣息撲入莊俊生的耳郭,他頓時就邪惡了。
“對不起,我去廁所……”莊俊生在最後一刻想到了逃,看上去溫文儒雅的素面女工程師,竟然是如此的浪猛,讓他始料不及,更讓他害怕。
莊俊生不管鞏冬梅的糾纏,逃也似地衝出了包間兒。白慶章看見莊俊生出去了,嘆口氣道:“廢物點心,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鞏冬梅委屈道:“他已經有反應了,誰知道他會跑啊?”
“去看看他,今兒不把他拿下,你就捲鋪蓋滾蛋吧!”白慶章露出來猙獰的一面。
鞏冬梅眼裡噙着淚珠兒,推門出去了。林青貼上來,伸着巧舌在白慶章的嘴上舔着,說道:“親愛的,不行我上?”
“你上?我還捨不得!我的小乖乖,來吧,咱倆別閒着!”白慶章一把將林青摟緊在懷裡……
莊俊生從洗手間出來,激越的心情平息了許多,他有些猶豫,還要不要再回到那個包間去,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到是林雪的號碼,他接聽了。
“莊俊生,你在哪兒吶?”林雪的聲音很悶,聽上去像是感冒了。
“我,我在黑龍鎮吶,你怎麼了,好像不大開心?”莊俊生看到鞏冬梅向他走過來。
“你說我怎麼了?想你了,我想見你,你今天能回來嗎?”林雪的聲音軟軟的,撩撥着莊俊生心底的那棵躁動的小草兒。
“好,我晚上回去,回去打你
電話,現在有事兒了。”莊俊生收起手機,鞏冬梅已經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鞏工,你喝多了?”莊俊生扶着她,走廊裡幾個男女走過,都看着他倆。
“別叫我鞏工,叫我冬梅!”鞏冬梅就在明亮的走廊裡勾着莊俊生的脖頸親吻他。
莊俊生頭皮發麻,使勁兒推開她,說:“你回去休息吧!”
鞏冬梅目光哀怨,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雙手捂臉蹲了下去。莊俊生轉身就走,白慶章出來了,喊道:“莊鄉長,你要走嗎?”
莊俊生只好站住了,回頭笑笑說:“我鄉里有事兒,來電話叫我回去。”
“鞏工,你怎麼了?”白慶章把蹲在牆角的鞏冬梅拉起來,鞏冬梅已是淚流滿面。
“他,他欺負我……”鞏冬梅哭了起來。
莊俊生的頭一下子就大了,白慶章看着莊俊生,笑笑說:“沒事兒,你走吧,她喝大了,趕明兒個再聯繫,你看這事兒整的。”
“嗚嗚……他摸我還摟我親我……還要把我拉進廁所……”鞏冬梅大聲撒潑起來,白慶章讓莊俊生快點離開,莊俊生擺擺手,快速走了出去。
開車回太平鄉的路上,白慶章給他打來電話,說鞏冬梅沒事兒了,這個女人就是有點神經質,都是自己不好,不該找她來喝酒云云解釋了一大通。
莊俊生連忙說謝謝謝謝,給你添麻煩了,我就不該這個時候去,有時間你來我們太平鄉,我好好招待你。
跟白慶章通完話,莊俊生鬆了一口氣,心說這女人跟女人到底還是有差別的,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碰的,鞏冬梅那樣端莊的女人,竟然也會撒潑誣陷,明明都是她主動的,自己只是本能反應,卻被她說成欺負她了,真是莫名其妙!
黑龍鎮跟太平鄉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莊俊生打開車窗,被涼風一吹,酒醒得很快。他點了支菸,抽着,一手扶着方向盤在砂石公路上疾馳,想到晚上跟林雪在一起,心情就慢慢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