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只能先委屈張家了

繞了一圈,話題還是回到了最初。

兩位宗室雖然指責羣臣,說他們畏懼那玄甲軍威勢,但落到自己身上,也是不敢說出重話,只敢在邊邊角角上做做文章,不敢真的追究責任。

對這些,在場衆人心知肚明,但沒人會愚蠢的把事挑明,他們只是很配合的、在旁邊低着頭,做出惶恐和愧疚的樣子,等兩位宗室一宣佈散會,個個便如蒙大赦,急匆匆的離去了。

比起關中小朝廷的安危,這些臣子更在意和重視的,還是自己家族的情況,要知道,這些跟隨兩王進入關中的大臣,他們的家族根基往往不在關中,甚至還有在幷州、幽州和冀州的,直接受到玄甲軍的影響,而那些家族根基在司州的,以後也要有所顧慮,現在得到了確切消息,哪不先籌謀一番?

另一邊,送走羣臣之後,兩王卻也憂愁起來。

“這些大臣都不可靠了,給他們權柄的時候,一個個急着表忠心,但遇到了這般危機,便都想着各自的退路。”楚王嘆息起來,“這一個個的,不過就是嘴上忠臣,根本不足爲信。”

“話雖如此,但若沒有他們,如何維持朝廷運轉?”淮南王勸慰起來,“當下,還是得依仗他們,纔好頂住這一陣風波,否則玄甲軍與我軍動手的消息一旦傳開,比之前的諸多事端,帶來的影響還要巨大,有可能是要動搖根本的!”

楚王愣了愣,最後搖搖頭,苦笑道:“孤如何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是凡事皆有利弊,對那些臣子而言,他們其實是有退路的,況且比起朝廷,這些人更看重的,無疑還是自己的家族,一旦風向不對,必然會果斷的出賣你我啊!”

淮南王亦苦笑起來:“這便是滿朝皆可投降,而唯獨你我不能。”

“我大概知道陳徵北的心思,”楚王說着,忽然壓低聲音,“那位徵北將軍,定是覺得你我乃是害死先皇之人,欲除之後快,是以皇上反而不見得會有危險,只是事到如今,你我又有什麼辦法避免?”

“還是先想辦法平息戰端吧。”淮南王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楚王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不過,隨着後面幾日,戰場的詳細情報逐步被傳遞過來,並且彙總之後,最初的緣由終於真相大白。

“沒想到居然是因爲張家!張家啊!好一個張家!”

看着軍情戰報上所寫的,那張家子在軍營中是如何囂張跋扈,又是怎麼對上官、對將領出言不遜,背後詆譭不說,每當將領爲了大局退讓,此人都會糾結一批人,在私底下大肆詆譭將領名譽,更會喊出一些有煽動性的口號。

“就是此子口無遮攔,不知大局,爲了一時氣憤,將大好局面葬送啊!罪該萬死!”楚王將戰報往桌子上一摔,臉都氣紅了,有一種無處發泄的感受。

淮南王也滿腹怒氣,畢竟他們忍辱負重,不惜顏面,只是爲了能保住土地,不給玄甲軍一點發作的機會,沒想到卻被一個小輩壞了事,這心氣哪能舒展?

“他不是一時氣憤!”想到恨處,淮南王冷笑起來,“張家與陳徵北的恩怨,與那陳氏的矛盾,持續有些年頭了,不說張應的那個兒子張央在徐州主動挑事,就說張應爲爭奪馬政,時常爲難那陳永,就鬧出了一些風波,最後逼走了陳楊,否則我等焉能這般被動!或許張氏早就對陳氏懷恨在心,時常在張家內部宣揚,是以張家子弟,先天就對陳氏有成見,最終才促使了今日局面!”

“原來如此!”楚王聽到這裡,眼中一亮,“既然知道了罪魁禍首,其實這事也好辦了,但那張家子已死,能死於沙場,着實是便宜了他,但子不教父之過,其父還爲將領,豈可如此?現在就傳令軍中,將人抓了,還有那張應……”

淮南王卻提醒道:“張應之前還爲我等出謀劃策,看上去頗有爲國之心,他背後還有江左張家,那張家在江南影響不小,在朝中勢力也很大,更主要的是,琅琊王在江左漸有勢力,若是將張應抓了,那江左張家別無選擇,就只能投靠琅琊王了,怕是要弄巧成拙。”

“此言有理,張應畢竟不是尋常人,不可等閒待之,”楚王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張家卻是不能動,只是還需警告一兩句的,也好讓他知道厲害,但是那個張姓將領,是一定要處置的,卻不是要殺了,而是捆起來,送去幽州,讓陳氏發落!”

淮南王聽着,忍不住皺起眉來,說道:“若是如此,就怕張家覺得顏面受損!”

“顏面?”楚王冷哼一聲,“鬧出這般禍事,他們幾時想過顏面?若說顏面,朝廷更是顏面無存,奈何形勢比人強,陳氏強橫無敵,哪裡能夠招惹,還是要謀劃幾年的,之前幽州防範嚴密,加上埋頭不言,是以才讓人忽略過去,現在知道了玄甲軍之利,哪裡還能放過,一定要窺視通透,不留任何隱秘!這些恥辱,早晚能雪之!”

淮南王還待再說,可最後也想明白了,既然不想打仗,還真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至於張家的反應,那隻能先委屈他們了,畢竟世事哪能都面面俱到,兩全其美?

“等這件事之後,找些機會給張家補償,也好讓他們不會與朝廷離心離德,”楚王同樣看出隱患,只能嘆息着說,“希望張應能識大體,否則的話,還要有一番折騰。”

………………

“禍事了!”

與此同時,那長安張府之中,張應同樣得到了前線的消息,臉色一下就一片煞白,很快,跟着他通入關中的兩個兒子,張未、張弓就趕了過來。

“我張家出了這等人,怕是要連綿家族了,你們準備一下,先把在長安的家眷都點清,若是出了點風吹草動,立刻帶人離開,爲父則爲你們拖延一下時間!”

他卻是直接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但這突然起來的話語,卻把兩個兒子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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