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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萊·拉塞爾站在社區公園的草坪上,將腳下踩着的足球挑起來,在左右腳來回顛着。“我爲什麼會答應教你?你打算嘗試進攻,這不是分明搶我的位置嗎?”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身短打扮的楚中天。他穿的依然是從楊洋哪兒借來的一身中國國家隊的紅色球衣,腳蹬艾米麗陪自己去買來的那雙耐克球鞋。
“反正你答應了,不許反悔。”說這話的人不是楚中天,而是站在他旁邊的艾米麗。
“我只是希望對球隊的進攻有所貢獻,我對你的位置不感興趣。而且……”楚中天答道。“就算我不搶,一週三賽你也打不上主力。”
楚中天說的是事實,但是在拉塞爾聽來,怎麼都覺得像是針對他體力不行的譏諷……
有艾米麗在旁邊,他不想和楚中天斤斤計較,那樣太不紳士了。他只是聳聳肩,腳下一用力,將足球高高挑起,再用額頭將落下的足球停在腦袋上,他上半身晃了晃,穩住了不太老實的足球。
他用這種方法來展現自己比楚中天優越的地方——對球的控制能力。
“你想學什麼技術?一個人帶球連過十一人,連門將都過了,然後把足球射入空門?”眼睛盯着足球的拉塞爾問道。
“我對馬拉多納不感興趣。”楚中天搖搖頭,“反正就是進攻方面的技術。控球,傳球,射門……這類的。”
拉塞爾沒有馬上回答楚中天的話,而是專心致志對付在額頭上的足球,儘量保持平衡,不讓足球滾落下來。他這麼堅持了大約半分鐘,才一縮脖子,讓足球順着臉滾下來,正好落到他擡起的腳面上,穩穩停住。接着他重新把足球踩在腳下,這纔對楚中天說:“我剛纔想了想,先你得保證自己拿球之後不會輕易被斷。你現在只是一個單純的防守型中場,搶下對手的球,然後馬上交給隊友。可現代足球沒這麼簡單,後腰需要頻繁拿球,有些時候甚至還得在情況非常困難的情況下控球,所以一旦你的腳下球被搶斷之後,問題可就麻煩了……”
楚中天點點頭,同意拉塞爾的說法。其實他主要是同意最後一句話——如果自己在後場和中場控球的時候,面對兩名或者兩名以上的對方球員的圍搶,丟了球,那麼對方就可以直接動進攻,而那個時候自己球隊的後防線甚至都不會有機會做準備,只能倉促應戰,到時候被對方一擊必穿的機率非常高。
誰說後腰不需要控球的?雖然馬克萊萊在皇馬搶得很厲害,是皇馬那條後防線前最重要的防守屏障,可是他的工資就是漲不上去,爲什麼?還不就是因爲他的腳下技術不如那些前場球星們華麗嗎?哪怕他只有齊達內三分之一的技術水平,他的週薪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水準了。
基恩也是後腰,但是他的技術差嗎?可一點都不差。面對對方多人圍搶,他能夠控得住球,而且他還經常能夠親自爲球隊破門得分。否則他也不會成爲曼聯的中場核心了。
最出名的技術型後腰是阿根廷的雷東多,看看他用腳後跟磕球過曼聯後衛博格,然後助攻勞爾破門的那一幕,就知道他的技術有多好了。
現在早就不是那種只要會瘋搶,就可以橫行足壇的後腰時代了。哪怕是藍領工人也得鍍鍍金,這樣在球隊中的位置才能更穩固。
見楚中天點頭同意自己的看法,拉塞爾十分得意,他繼續在腳下玩着足球:“所以我覺得你先不用考慮射門,先努力把控球技術提高吧……”
“嘿,阿萊。你不會是擔心楚中天后插上射門搶了你的風頭吧?”艾米麗突然打斷了拉塞爾的話。
這話說得拉塞爾臉一紅,他還真有那個想法,但他的理由也是很有道理的:“控球沒學會之前,就衝上去射門,那有什麼用?先把足球控住,再說射門的事吧。羅馬哪有一天建成的?”
楚中天這次也和拉塞爾站在了一邊,他點點頭:“他說得沒錯,艾米麗。我也認爲自己應該努力提高腳下控球技術。”
既然老師和徒弟的觀點都一致,那麼艾米麗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讓到了一邊,看拉塞爾教楚中天練球。
“顛球這樣的我就不要求你練了,拿來熱身就行了。這東西是個踢球的都會。”拉塞爾迅進入了角色,或者說他很早就在期待着利用“教練”的身份來做掩護,以便對楚中天呼來喚去的。
楚中天對拉塞爾的話也沒有任何異議,反正在技術方面,他沒什麼言權,一切都聽拉塞爾安排就是了。他倒是不擔心拉塞爾整自己,和拉塞爾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現這個人除了嘴巴上有時候會刻薄一些外,沒什麼其他毛病,並不是那種心思歹毒的人。
拉塞爾把足球拉到腳邊,然後對楚中天說:“看好了,我先做示範。”
他用腳內側抱着球向前帶,帶了兩步,撥了兩次。接着他又用腳外側撥着足球向前帶去,同樣是兩次撥球,帶球兩步。雖然腳內側和腳外側撥球的方向完全相反,但是他帶球的路線卻是一條直線。
做完這四次撥球之後,拉塞爾轉過身來對楚中天說:“看到沒有?你就這樣練,兩次腳內側,兩次腳外側。然後轉身……用腳外側轉身。”他示範了一次,接着帶到楚中天面前,“再轉身,用腳內側轉。就這樣反覆練。保證自己帶球最終走的是一條直線,不要跑偏了。”他指着地上用衣服和書包做成的臨時標誌物。
他把足球踢給楚中天,示意他來。
楚中天卻沒有馬上照做,他有些疑惑:“就這麼簡單?”
拉塞爾反應了過來,原來中國小子是在懷疑他的這個訓練內容。“簡單?你還真說對了,中國小子。所有技術的基礎都非常簡單,就是對球的控制而已。可是簡單的基礎你如果不練習,不熟練,那再簡單你也掌握不了,在比賽中自然就運用不出來。”艾米麗在身邊,拉塞爾不能爆粗口,只能耐着性子,儘量用柔和的語氣對楚中天解釋道。
足球這東西,光用說是不夠的,還得親自做示範。拉塞爾從楚中天腳邊勾過足球,然後指着他說:“你來防我。”
待楚中天擺好了防守姿勢之後,拉塞爾退後幾步,拉開了足夠的空間,這是模擬比賽中的場景,如果他讓楚中天貼到了身前,那也就沒有必要示範了,處於靜止狀態下的過人可要比運動中的難得多。
拉塞爾開始帶球,在距離楚中天足夠近的時候,他用右腳把足球向左側扣去,但是緊接着他又把足球撥回到了右邊,這次他用的是右腳的外腳背。
整個過程楚中天都沒有動,接着拉塞爾就一頭撞了上來,球丟了。
本來滿心期待着拉塞爾和楚中天對決的艾米麗在旁邊目瞪口呆,她還沒搞清楚生了什麼。
楚中天有些疑惑地看着捂着被撞痛了的膝蓋的拉塞爾。“這是什麼情況?”
“見鬼……”拉塞爾一邊揉着膝蓋,一邊低頭罵道,“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嗎,小子?”
“怎麼配合?”
“看我向左扣球,你就主動點被我騙過去啊!我本來打算騙過你之後把足球撥回右邊,然後直接突破過去的,結果你什麼反應都沒有……”
“哈哈哈哈!”旁邊響起了艾米麗清脆地笑聲,她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看到她笑的這麼開心,拉塞爾一臉尷尬。很明顯,自己被女人嘲笑了。
“哦。”楚中天應了一聲,“那你再來,我這次配合你。”
艾米麗剛剛準備站起來,聽到楚中天的這句話,又笑趴下了。
被艾米麗反覆嘲笑了兩次,拉塞爾沒興致做這個示範了,他只是對楚中天說:“你剛纔都看到了,如果碰到一般的防守球員,一個扣球加一個撥球就足夠閃開空當了。這就是最簡單的技術在比賽中的運用,還有更復雜的,也只是把簡單的的動作組合到一起。”
雖然拉塞爾的示範失敗了,但是他的這番話說得倒是很不錯,艾米麗不笑了,楚中天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既然明白了這個道理,那就開始練。楚中天在草坪上一絲不苟的練了起來。腳內側撥球兩步,腳外側撥球兩步,然後腳外側轉身,繼續腳內側撥球兩步,腳外側撥球兩步,腳內側轉身……如此反覆,一直不停。
拉塞爾則抱着雙手站在外面和艾米麗在一起看。
艾米麗看了五分鐘,還沒見拉塞爾喊停,便忍不住問:“他這樣到底要多久啊?”
“看我心情吧……”拉塞爾打了個呵欠。
“你……”艾米麗總算是知道拉塞爾要怎麼在訓練中整楚中天了。“你還放不下嗎?”
“和那個無關。”拉塞爾知道艾米麗指的是什麼。“這個練習不是球隊裡按部就班的那種訓練,練三分鐘休息兩分鐘。我們可沒有那麼奢侈的條件。”
拉塞爾指了指周圍,草地上全都是人,踢球的,露營的,還有很多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在人羣中穿梭。
“休息幾分鐘,這裡就被人佔了。而且……”他看着正在埋頭練習的楚中天。“楚如果想要提高自己的技術,就必須付出比平常多幾倍的努力。在短時間內進行大量的重複訓練,讓身體記住那些感覺,這樣纔可能讓他的技術得到提高。我就是這麼想的。”
“可你不怕楚的身體接受不了嗎?”艾米麗依然皺着眉頭,她承認拉塞爾的說法有一定道理,但是那是理論上的道理,實際運用起來會遇到很多困難,比如人的體能……
一說到楚中天的身體,拉塞爾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博爾傑親眼看到的楚中天的秘密,他笑了起來。
問完問題之後,沒有得到回答,反而看到拉塞爾在笑。艾米麗撇撇嘴:“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聽出艾米麗的語氣中有生氣的意思,拉塞爾並沒有否認,反而點頭承認:“放到楚身上,這個問題確實很好笑。”接着不等艾米麗繼續問,他反問道。“你知道我們訓練的地方並不在溫布爾登,而是在金斯頓的國王牧場吧?”
艾米麗點了點頭,這個她當然知道。可是這個和楚的身體素質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那裡距離我們學校有多遠嗎?”
“大約……”艾米麗在心裡想了想,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四英里?”
拉塞爾打了個響指:“正確。”接着他說,“我不知道楚住在哪兒,但是看他來學校走的路,顯然不在學校的西邊,而在東南邊。”
艾米麗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楚中天住在哪兒,但是應該在頓斯酒吧附近,而頓斯酒吧則在溫布爾登藝術學校的東南。而頓斯酒吧距離學校則有一英里遠。
拉塞爾指着還在埋頭苦練,沒有絲毫怨言的楚中天說:“他每次去國王牧場訓練,全都是從這裡跑着去的。”
艾米麗吃了一驚,她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楚每次參加訓練之前都跑了最少四英里多的距離,然後又在國王牧場跑四千米進行熱身,這纔開始訓練。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艾米麗?”
“你在開玩笑嗎,拉塞爾?”艾米麗還是不敢相信。因爲她知道如果楚中天真的是跑過去的話,那麼他不是跑了四英里,而是五英里。因爲整個暑假,他都在頓斯酒吧打工,訓練的時候也是直接從酒吧去的國王牧場。五英里是什麼概念呢?換算成公里數,一英里等於一點六公里,也就是一千六百米,五英里就是八公里,八千米。跑了八公里,又在訓練開始前跑四公里熱身,十二公里,一萬兩千米。要是換作普通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訓練什麼的就別提了……
“我沒開玩笑,艾米麗。博爾傑親眼看到的,他告訴了我之後,我也不相信。但是隨後我和他在傑克·古德柴爾德巷口親眼看到楚中天從公路那頭跑過來,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內,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拉塞爾說着說着眼神就迷離了,他又想到了那天的情景。直到現在,楚中天那身在陽光下閃閃光的汗水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不管訓練還是比賽,他都是這麼來國王牧場。可我從來沒有見他體力不支過,抽筋、虛脫從來沒在他身上生過。對我來說,他真是一個怪物……”拉塞爾的體能是他的最大問題,他沒有在那支溫布爾登職業隊踢出來,什麼“因爲對溫布爾登足球的熱愛,不屑於和那支背叛了全溫布爾登的球隊爲伍”只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他的體能不行纔是他被溫布爾登足球俱樂部淘汰的主要原因。一個連業餘聯賽的九十分鐘撐下來都很勉強的球員,技術再好,也沒有一家職業隊肯要。招進來每場比賽都只打四十五分鐘嗎?那乾脆週薪也只給一半好了,拉塞爾想必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俱樂部方面也不會這麼做。
因爲體能不及格,拉塞爾在溫布爾登足球俱樂部中度過了少年和青年時光之後,終於被俱樂部給裁掉了,本來他的打算就是在大學裡讀書畢業,然後出去找個工作,再加入一支酒吧球隊,每個週日下午踢一場星期日聯賽,就算是滿足了。
沒想到溫布爾登足球俱樂部的搬家消息,催生出了一支完全屬於球迷的新球隊,而且這支球隊對球員體能的要求並不嚴,他終於可以在這支球隊中重新找到踢球機會。
拉塞爾是很珍惜能夠繼續踢球的機會的,所以伊姆斯主教練的那一招用在他身上可算是用對地方了,不讓他參加比賽,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咯。
拉塞爾說完那番話,就在一邊出神。艾米麗也被剛剛聽到的“真相”給震驚了,呆呆地看着楚中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人雖然都看着楚中天,但是心思卻都不在他身上。
於是在他們兩個的注視下,楚中天不停地做着“腳內側扣球兩次,腳外側撥球兩次,腳外側轉身,腳內側扣球兩次,腳外側撥球兩次,腳內側轉身”這樣的練習,不曾停下來過一次,也沒有擡頭問他的臨時老師拉塞爾究竟要練到什麼時候。
倒不是因爲他不知道累,也不知道枯燥乏味。
相反,他是從這反覆的練習中突然體會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看着腳下的足球越來越聽話,撥球和扣球的力度拿捏的越來越準,他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他完全沉浸於其中,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扣兩步、撥兩步,再一轉身這麼小的範圍。
扣球、扣球、撥球、撥球,轉身!
扣球、扣球、撥球、撥球,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