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坐在明亮的教室裡,老師正在講臺上大談他們前景,興奮的他甚至把這世界上最大的傳媒帝國的締造者魯珀特多克(Rupert_murdoch)都扯了上來當例子——他們學的是印刷與數字傳媒。但是他現自己有點心不在焉,六月份、七月份和八月份,整整三個月,他都泡在足球上,現在沒辦法完全把心收回來。雖然人坐在教室裡,心卻還在足球場上。
兩天前他還是在混合郡聯賽中踢比賽的球員,享受着數千人在看臺上的歡呼。今天卻成了一個坐在教室中老實聽講的學生。就好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剛剛從硝煙瀰漫,喊殺聲震天的戰場上退下來,就回到了和平寧靜的小村莊中過起了普通農民的日子一樣,身份上的這種變化,還需要適應……
楊洋前天回到公寓,關注了一下那場被中國媒體暴炒了許久的“中國德比”,結果很失望地對楚中天說,幸好他沒去看這場比賽,而是去看了楚中天的比賽。所謂的“中國德比”無聊的要死,比賽只開始了二十四分,李鐵就被換下了。很顯然英國人根本不在乎中國人的感受,中國足球在這裡沒什麼地位。“中國德比”這樣的玩意兒,他們也許就壓根兒沒聽說過,莫耶斯可不會爲了照顧中國球迷的心情,讓李鐵在場上夢遊九十分鐘。據說那場比賽李鐵的表現非常不好,很疲勞之前那個跑不死的“鐵子”完全是兩個人。所以開場二十四分鐘的時候耶斯就用林德羅特將其換下。
後來國內媒體也沒怎麼好意思繼續炒作這個“中國德比”了,二十四分的“中國德比”,不是中國足球的驕傲,倒可以勉強算得上是中國足球的恥辱了。人家根本不在乎的東西,我們中國人視若珍寶,實在是丟人……
楚中天收回了思緒,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午四點二十。這個時候,溫布爾登客場挑戰索薩爾(southa111)的比賽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呢?
中午的時候他園裡遇到了艾米麗,艾米麗說自己打算逃課去看這場比賽,他可做不出這麼瀟灑的事情來只能預祝球隊在客場取得勝利了。整個下午,他果然沒有在學校裡看到艾米麗的身影。
剛纔上課之前在教學的走廊中遇到了拉塞爾和博爾傑,三個沒辦法去參加比賽的溫布爾登球員隨便聊了幾句,不過句句都不離下午的比賽。楚中天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拉塞爾和博爾傑對於下午的課都心不在焉,他們甚至想要逃課去參加比賽。可比賽的名單早就報了上去,他們現在趕過去也只不過是在看臺上當觀衆而已——而且還要買票。楚中天相信他們是老實不了多久的……
聽拉塞爾說,薩爾不算什麼太強的球隊布爾登如果正常揮的話,拿下應該不成問題。這讓楚中天稍微放了點心。
並不能說楚中天的學生活是枯燥無味的。最起碼在他的班裡然有兩個溫布爾登的球迷,這讓楚中天不得不感嘆“世界真小”。
時此刻兩位球迷就坐在楚中天的周圍,中間隔着狹窄的過道身體一側,就能和他說話。
“。楚。你覺得今天地比賽能贏嗎?”左邊那個光頭胖子叫查爾斯菲利普。他歪着身子壓低了聲音問坐在自己右邊地楚中天。
他只不過剛剛認識不到一天。但是因爲足球。因爲溫布爾登。他們現在熟絡地好像多年地老朋友。
實際上他們早就見過楚中天了。那是在國王牧場地看臺上。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那位身穿8號球衣。在場上跑不死地“亞裔”球員竟然會是他們地大學同學。而且還同班。
“應該沒問題吧……”其實楚中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贏。他連對手穿什麼顏色地衣服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地球隊能不能贏呢?
“查爾斯你地問題全是廢話!溫布爾登一定贏!”坐在楚中天前面。身穿一件溫布爾登藍黃色球衣地黑人叫約瑟夫尼。他回過身對對自己球隊信心不足地查爾斯利普晃了晃拳頭。又很快縮了回去。
“不要一副信心不足地樣子!”約瑟夫尼老實了不到五秒鐘。又飛快地轉過來。對查爾斯利普說。
他們兩個是好朋友,在認識楚中天之前就是了。因爲他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還好菲利普不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嘿,我只是……對不能去現場看溫布爾登痛宰那個什麼索薩爾感到遺憾而已!”查爾斯反駁道。
“不過我肯定,如果楚去了,我們一定能贏!”他補充道。
這句話得到了約瑟夫尼的同意,他回過身看着楚中天,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我見過最棒的防守型中場!我看了你好多場比賽,只要有你在,我們的防線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安全的!”
楚中天倒並不覺得自己有像他們說的那麼好:“即使我在,我們依然會丟球,會輸掉比賽……”
“那又不是你的責任,楚。有
我們運氣比較差,而且防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另外一些時候,我覺得我們的進攻手段太單一了。”肯尼很認真地說道。
真是懂球的球迷,溫布爾登的最大問題他一語道破。
“拉塞爾的技術不錯,但是隻依靠他一個人,對手遲早會研究出來對付他的辦法的。”
“事實上已經研究出來了。”查爾斯菲利普在旁邊插嘴道。“瞧瞧上一場比賽,如果不是楚的那腳漂亮的過頂轉移透了對方的防線助球隊先進球。最後的比分是多少還不好說呢。只要我們的對手往禁區裡一縮,我們就沒辦法了……”
“啊,說到那腳傳球,可真漂亮……說實話,我在看臺上都沒看出來那裡可以成爲突破的地方,你是怎麼看到的,楚?”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個人問同樣的問題了。前天比賽結束天他在頓斯酒吧打工的時候,幾乎所有來的酒客在要上一品脫啤酒的同時,都會問他“楚,那一球你是怎麼看到的?”這樣的問題。
楚中天的答案也不知道了多少遍張口就來:“直覺。”
頓時,查爾斯約瑟夫這兩個菜鳥向楚中天的眼神就充滿了崇敬的神情。楚中天這個中國人在他們的眼中越神秘高深起來。
“真厲害!”
“楚真棒!”
“我知道那些高水平的:員踢球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就是直覺!”
個人出了由衷的讚美。
前面講的口水橫飛的講師看到那邊三個人聊的肆無忌憚,他敲了敲黑板:“我說那邊的三位先生。雖然我不介意你們上我的課聊天,但你們能不能把聲音放小點?”
教裡的同學聽到老師這麼說,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在鬨笑聲中,約瑟夫和查爾斯都不好意思的扭回了頭正了身子,不敢再說話了。
楚中天倒是笑了一下。這一幕讓他想起了自己高中的學生生活也是這樣的自由自在的。現在想起來自己來了倫敦一年,也沒有和高中那幫同學聯繫過了個暑假也沒回家,真不知道如今的他們都怎麼樣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後中天揹着書包,抱着足球從教學樓中走出來。肯尼和菲利普在後面叫住了他,他們興奮地說:“踢球去啊,楚?”他們想一起湊夥踢。
楚中天看看手中的足球,知道他他們誤會了。他搖搖頭:“並不是。我去打工。”
“打工抱着足球去?”肯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麼工作,這麼爽?介紹我也去啊!”
“不是的,我去給麥克中國派單。在路上順便練習一下控球技術。”楚中天指着手中的足球說。
肯尼和菲利普都吃了一驚,他們可沒想到楚中天會這麼做。
兩個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同時搖搖頭:“我們平時也踢踢球,也自認爲踢得不錯。現在纔算知道了,爲什麼有些人可以去踢正規聯賽,我們只能在星期日聯賽中偶爾上上場……”
菲利普更是想到了昨天的比賽中:“昨天那樣的傳球對球的控制度要求很高,難道你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嗎,楚?”
楚中天不是一個很謙虛的人,他在有自信的地方甚至會顯得有點狂妄,但是他不會撒謊。他搖搖頭:“我纔剛剛開始練呢。”前天比賽中那球能夠傳的那麼準,讓他自己都很吃驚,如果說能夠知道要往那個地方傳球是直覺的話,那麼能夠準確地傳過去就和直覺沒什麼關係了,完全是考驗自身技術的。他知道自己的傳球水準究竟怎麼樣,地面傳球還大致不錯,空中球可就不行了。昨天能夠傳出那樣的球來,他只能歸咎於運氣好。
比賽中他也沒有機會再嘗試,並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傳出那樣精妙的球來了。
但是對控球的練習的好處,他確實在比賽中體會到了。面對着那個1的貼身逼搶和干擾,他對球的控制增強了許多,可以一邊控球一邊觀察場上形勢了。在對抗情況下控球,他也更有自信了。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練習的結果,如果長年累月堅持不懈地練習,會不會更好呢?
所以楚中天現在連來上學都帶着足球從住的地方跑過來,搞得楊洋都沒辦法與他同行了。楊洋每天自己乘巴士坐三站路到學校,楚中天則一個人慢慢地帶着球在路上跑着。那天從頓斯酒吧帶球跑到國王牧場讓體驗到了另外一種感覺——體能大量消耗下對球的控制,這可比簡單的控球練習難多了。人在疲憊的時候算是單純跑步都會覺得邁不開腿不要說腳下還帶着一個足球。他要注意不要把足球踢的太遠,那樣就失去了對球的控制,足球會滾到什麼地方就說不準了,他必須加去追球,這樣更消耗體力。
如果用力過輕,過於謹慎,就會讓足球離腳太近樣很容易絆倒自己,到時候失去了對球的控制不說,還得摔個狗啃屎。在大街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摔跤
麼好的體驗。而且強行降低自己的度帶球,其實力。
楚中天告別了兩位因爲足球而新認識的朋友足球往地上一扔,用在肯尼和菲利普兩個人眼中奇怪的節奏帶着足球慢慢跑出了校園。
肯尼看着楚中天的背影,自己學着做了起來。
扣兩步,撥兩步。
他挺起身子來問身邊的菲利普:“就只是這樣,真的可以傳出那樣的球來嗎?這太簡單了呀,還需要練習嗎?”
菲利普非常高地說:“越是簡單的越重要。這你都不知道?難怪你只能踢星期日聯賽呢!”
肯尼伸出手在菲利普面不斷做着張合的動作是表示一個人話多的手勢。“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星期日聯賽的常規替補!”
楚中天是晚在頓斯酒吧打工的時候聽說了這場比賽的結果的。
缺少了拉塞爾、博爾傑自己的溫布爾登在客場和索薩爾隊握手言和。這是球隊自從組建以來的第一場平局也算得上有“歷史意義”了。
老本特說,沒了他們三個人姆斯在客場以保平爲主,所以這個結果倒也不算令人失望。只是對球迷來說,他們還是希望能夠看到一場勝利的,尤其是在剛剛經歷了一場3:1的比賽之後,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場上沒了你,突然覺得樂趣少了許多啊,楚……”最後,老本特對楚中天舉起酒杯,略帶醉意地說道。“再來一品脫黑啤。”
“我有什麼樂趣?”楚中天接過了他的杯子,隨口問道。
“我會期待一下你還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啊……比如前天那場比賽中的那腳傳球……嘿嘿!”老本特笑道。
楚中天自己也有些期待,他很想看看自己還能不能在比賽中做出那樣的傳球。
這天晚上,楚中天一直到酒吧打烊,也沒見到艾米麗。她只是讓約翰老闆帶來了一句話:“果然沒有楚,是不行的。”
說完這句話,科林翰笑嘻嘻地對楚中天說:“我們的頓斯公主很看好你哦,楚。”
“哈……”楚中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只能笑笑。
第二天在學校裡,楚中天見到了艾米麗。見到了他,艾米麗顯得很高興。
“昨天的比賽我看了,沒了你,我們不得不在防守中投入太多的兵力和精力,根本沒辦法進攻了。”艾米麗一見到他就說起了昨天的比賽。“你不能去,實在是太可惜了,否則我們可以拿到兩連勝的……知道嗎,聯賽開始到現在,六輪了,我們還從來沒有連續贏過兩場比賽呢!”
楚中天不希望球隊球,不過現自己在球隊中的作用如此重要,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星期六的比賽你去嗎,楚?”艾米麗問道。
“當然。”楚中天說。“我現在很想踢比賽,非常想。”
艾米麗笑了起來。
“我也很想看你踢比賽。”她對楚中天說道。然後她指了指楚中天腳下的足球。“你上學的時候都在練嗎?”
楚中天點點頭。
艾米麗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說:“你這麼用功,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走職業足球的路子嗎?”
楚中天搖頭:“我只是覺得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就要認真做好。這和職業足球沒關係的,艾米麗。我現在只想完成學業,同時爲溫布爾登踢好這三個賽季的比賽。”
艾米麗撅起了嘴,“真令人失望。一想到三年之後我們就要分離……”
楚中天見她這個樣子,覺得好笑:“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意思就是說沒有永遠不會分離的相聚。現在科技這麼達,有手機有網絡,如果想要聯繫的話,再遠的距離都不是問題。”
艾米麗聳聳肩,然後舉起雙手,用力拍在了楚中天的雙肩:“希望我們分離之後,你還能記得我,楚。”
“我想我不會忘記你的,艾米麗。”美女誰會忘記?
聽到楚中天這麼說,艾米麗又高興了起來:“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中國男孩!”
接着她揮揮手:“再見,楚。星期六的比賽,我會給你加油的!”
楚中天向她揮手,再目送她走入教學樓。
在英國這三年的留學生活,註定不會枯燥無味了。因爲他有足球可以踢,認識了許多以前不曾認識的朋友,在這些朋友當中,艾米麗將肯定是最特殊的那個。她學的是戲劇表演,如果以後能在大銀幕上看到那張熟悉的美麗的面孔,一定是非常美妙的感覺吧……
嘿,我認識這個明星!還和她做過同學呢,那時候我們關係很好的!
ps,這是第幾次加更了來着?第五次了吧?
嗯,不過25o更不太好聽也不好看啊,大家再努把力,推到3oo票吧,咱們把這標題替換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