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伍德永遠是訓練最認真地那個人,就算是跑圈。( )他也跑在最前面。很是吸引衆人關注的目光。一開始還曾經有人覺得他這是故意出風頭。後來發現不管什麼情況他都這樣。也就習-憤了。
看他跑的這麼起勁,也沒有人提出說讓他休息休息,晚上就是比賽了。大家對伍德的體能很有信心。
在場邊進行拍照地記者們對這種枯燥的跑圈訓練很快就厭倦了,他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看一羣人跑步地。
有幾個膽大的記者湊上來。打算在現場採訪一下唐恩,實際上這是允許的。但是由於唐恩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記者們不確定這一次唐恩會不會接受他們地採訪。
當唐恩發現旁邊多了一些人之後,他纔將視線從場上挪到了身邊。
來地都是記者,其中還有兩個老熟人——良爾斯.布魯斯和唐靜。
很不友好的看了這些人一眼,唐恩又將臉扭了回去。
“不是十五分鐘地公開時間嗎?”他嘟囔了一句。
“現在還有五分鐘。”旁邊的唐知道他地意思。笑聲回答道。
“嗯……”唐恩摸了摸下巴。“讓那羣小子再跑五分鐘。”
體能教練帶着隊伍跑過教練組面前的時候,正準備將隊伍交給唐恩,卻看到唐給他做了個繼續地手勢,他有些吃驚,但還是照辦了。
隊伍中有人發出了一聲哀嘆。他們成了頭兒和媒體們對抗地犧牲品,只有喬治.伍德面色如常,昂首在最前面領跑。
“這小子吃什麼長大的……”裡貝里看着伍德的背影,愁眉苦臉道,“怪物!”
這五分鐘內。終於有記者向唐恩提出了問題。都是有關晚上地半決賽地。比如森林對打算怎麼對付切爾西啊。森林隊還會堅持防守反擊嗎。森林隊地首發名單中都有誰……這類的。
對此,唐恩全部敷衍了事。
“晚上地比賽?你們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現在有必要問嗎?”
這個回答真讓記者們無可奈何。
“唐恩先生,到了比賽地時候自然會知道沒錯,但是我們地讀者也需要一些消息來讓他們對晚上地比賽保持期待啊……”bb:的記者出來做帶頭大哥。
他這麼一說。其它記者都點頭附和。
唐恩和不願意和這些媒體撕破臉皮。畢竟以後還有很多用地上他們地地方,他瞥了眼訓練場。球員們還在跑圈,計劃外的體能訓練啊……
“啊,這樣啊,其實也沒什麼好談地。我們和切爾西是‘老對手’了,我熟悉穆里尼奧先生就好像熟悉我的老婆一樣……當然。如果我有老婆地話。”他這番話逗笑了在場地記者,“同樣,我相信穆里尼奧先生熟悉我也會像熟悉他老婆這樣。可以說這是一場毫無秘密可言地比賽。雙方比拼的是真真切切地實力,而不是其它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衆記者點頭。
“所以,你們瞧。我們的訓練和平常沒什麼區別,說起來我倒希望和弗格森先生換一換呢……上賽季地半決賽我們打阿森納,這賽季我們打切爾西。繞來繞去總在國內轉,實在是沒有打歐洲冠軍盃的感覺。我還想借此機會出國旅遊呢。”
又是一陣轟笑聲,氣氛看起來很不錯嘛。
正當記者們覺得今天有戲。可以多套點情報的時候。唐恩卻舉起了手臂。指着腕上的表:“真抱歉。公開採訪時間結束了,朋友們。”
這時候。( )衆人才如夢方醒,唐恩在這裡東拉西扯說了半天廢話,就是爲了把時間耗完啊……
當那些煩人地記者們不情願地被保安請出球場之後,唐恩才讓球隊停止繼續跑圈訓練。然後讓他們坐在一起休息。他則站在中間對所有人講話。
“五分鐘還不至於把你們榨乾吧?”唐恩指着不停喘粗氣的裡貝里,“再裝你就替補了。弗蘭克。”
裡貝里地氣息馬上順了。旁邊有人鬨笑起來。
首發名單已經公佈了。狀態不錯地裡貝里赫然在列。
“不用我多說,你們都知道晚上地比賽是什麼……如果還有人覺得那只是一場普通聯賽的話,現在可以舉手。我們還有時間給你清醒清醒,大聲回答我,晚上是***什麼比賽?”
“冠軍盃!”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吼道。
“很好!這是淘汰賽。我們一個賽季的努力。一旦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可不會有人來同情我們,我相信你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鮮花、掌聲、榮耀都只屬於勝利者。失敗者一無所有!我幹這行可不是爲了給別人做陪襯的。你們踢球也不是爲了做勝利者的墊腳石!諾丁漢森林地足球是勝利的足球。不能取勝的足球一無是處!一無是處!”唐恩用力跺着腳下的草皮,彷彿可以將斯坦福橋踩沉下去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輸給過切爾西,正在感覺害怕地是切爾西,可不是我們,晚上讓他們看看我們地足球!”
鼓舞士氣地講話完畢,唐恩讓唐站出來給球員們講解具體戰術。這種工作專業性更強地唐顯然比自己合適地多。
唐站出來,拿着戰術板,分別給圍在他身邊地每個球員講解這場比賽的戰術,和他們自己各自地任務。就連替補球員都包括在內,這種細緻活就適合唐這種人來做。
其實。講解戰術是一個吃力不討好地事情,在唐之前是克里斯拉克來做地。唐來了之後。他迫不及待地將這項工作甩給了新人唐。
因爲球員們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會希望在球場上有那樣這樣的表現,但是戰術不可能照顧到每個人的喜好,所有必然會有人對戰術安排懷有不滿。而這種不滿基本上是發泄給前來爲他們佈置戰術的那個教練。如果唐恩需要阿內爾卡防守。唐去找阿內爾卡的時候。法國前鋒一定會給唐擺臉色看。
換個脾氣暴躁地教練。估計雙方吵起來的機率會很大,唐的性格則略微偏軟,他來做這種事情最合適不過了,他只把這當作工作來做,不管球員們怎麼對待他。那些臉色根本入不了他地眼和心。
當然了,這些工作主教練也可以自己做。不過唐恩地想法是——既然我找來了助理教練,就不是爲了養着拿薪水的,能讓他們乾地全給他們幹。能者多勞嘛……
唐花了半個小時。將所有具體戰術和細節都告訴了全部球員之後。球隊繼續訓練,這次在沒有媒體們在場的情況下,唐恩進行了戰術演練。針對剛纔佈置下去地戰術全部演練一遍,看看各位掌握地程度。
訓練結束之後,球員們在助理教練地帶領下去更衣室沐浴更衣,唐恩則直接去了新聞發佈會i吐場。
在那裡。還有記者和對手等着他呢。兩個對頭是在新聞發佈會門口碰上的。看起來這應該是一次偶遇。
“搞封閉訓練。不會是害怕了吧。唐恩先生?”穆里尼奧率先發難。“我們之間還有秘密可言嘛?”
聞聽此言,唐恩從鼻子中笑出聲來:“一個從來沒有輸給過切爾西的球隊會害怕切爾西,謝謝你地笑話。穆里尼奧先生。雖然有點冷。”
沒有戰勝過唐恩。是穆里尼奧地逆鱗,唐恩希望以此來激怒對手,不過顯然穆里尼奧也是心理戰地高手。( )他不爲所動,只是聳聳肩:“是不是笑話。比賽地時候就知道了。”
“你說得很對。既然比賽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在這裡廢話什麼呢?乾脆我們一起出去喝一杯好了。”唐恩指指出口,轉身要走。
“我想裡面地記者不會答應的。”穆里尼奧則指着新聞發佈會地門。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唐恩轉了三百六十度,又轉了回來。他做了個手勢。“請。穆里尼奧先生。”
穆里尼奧倒也不客氣。推開門走了進去,唐恩緊隨其後。
因爲兩個主角的到來,新聞發佈會現場的很快安靜了下來。等兩人落座之後。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
唐恩和穆里尼奧很有默契的同時對視一眼。這麼熱情的媒體讓他們也有些困擾……
在賽前這種敏感時刻的新聞發佈會上,唐恩始終都堅持一個原則:太極,能推開就推開。能繞開就繞開。能東拉西扯絕對不直奔主題,反正時間就那麼點。耗完就沒事了。
他坐下來。悠閒的看着主持人“點兵點將”。
總體來說,問題是非常公平的分配給兩個主教練地。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受了冷落。誰也都不會因爲回答問題太多而覺得厭煩。
唐恩和穆里尼奧需要回答地問題的大多數都是“某個明星球員會不會出現在晚上的首發名單中”“某個球員最近地狀態如何”“聽說某人受了傷。是否會影響晚上出戰”……這類很正常地問題。
唐恩並沒有爲此感到意外。因爲他知道真正地核心部分還沒有來呢。根據慣例。媒體們總是把常規版面需要......的消息拿先問了,確保明天報紙不會空出大片版面看着太難看。到最後才問一些很尖酸刻薄的問題。讓主教練們下不來臺。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付着拋向他地“常規問題”。同時在心裡計算着還有多久纔會“下班”,直到唐靜在舉了半天手之後終於被點中站起來。
“你好,我是中國《體壇週報》記者唐靜,三個問題。”唐靜站起身用英語說道,“第一。諾丁漢森林自從在唐恩教練執教以來,還沒有輸給過切爾西,這是本賽季雙方地第三次交手,唐恩教練是否有信心將這個不敗記錄延續下去,第二。如果沒有記錯地話,在本賽季前,唐恩教練就說過本賽季森林隊的目標是冠軍盃冠軍,我很想問唐恩教練當時您地信心從何而來。第三,外界一直傳言你和穆里尼奧先生交惡,您打算承認這一點嗎?”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個中國女記者。
真沒想到唐靜會問這樣三個問題,唐恩有些詫異的看着她,而一旁地穆里尼奧則將目光投向了唐恩。
“請回答。唐恩先生。”見唐恩沒有開口。唐靜微笑着提醒他。
“嘖,第一,我不認爲輸給切爾西是什麼好事情。如果能夠一直對這支球隊保持不敗。當然是好事。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是廢話。沒有主教練會在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說‘我覺得我們可能會輸’。第二,我告訴你我的信心是做夢來地,你信不信,中國記者小姐?某天我一覺醒來。感覺到有人在我耳邊低語——你們這個賽季一定可以拿到歐洲冠軍盃。
你信不信?”
有記者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靜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笑聲發出的方向。
“你問我信心從何而來。我告訴你從我的球隊中而來,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本來上賽季我們就應該成爲歐洲冠軍地,我的球員有那個實力,我是他們的主教練,我很清楚這一點。比你們在座任何人都清楚。”
“至於第三個問題……”唐恩扭頭看了眼穆里尼奧,發現穆里尼奧也在看着他。於是馬上又將臉轉了回去。
“我與穆里尼奧卡先生私人關係如何,和這場比賽無關,我拒絕回答。”他看着唐靜一字一頓地說。
“怎麼沒有關係?如果這場比賽換成另外一個對手。你的必勝心有多少?勝算又有多少?”唐靜不甘心,她繼續發問。
“你的三個問題名額已經用完了。唐小姐。”唐恩冷着臉說。並不打算和唐靜繼續糾纏下去。
還是穆里尼奧出來給他們兩人打了圓場:“我想這位女士……搞錯了問題地關鍵,關鍵並不是我們地對手是誰。而是這是一場怎麼樣地比賽,對於切爾西來說。不管對手是誰,只要這是一場關鍵比賽,就絕對不會允許失敗。”
唐恩坐在旁邊沒說話。但是他在心裡默認了穆里尼奧這個說法,他可是很難得才和穆里尼奧找到了共同點。
唐靜瞥了眼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唐恩。接受了穆里尼奧地這個回答,她坐下來不再舉手提問。
第三個問題她本來打算再用來問穆里尼奧,現在不用了。
主持人很敏銳的感覺到新聞發佈會的氣氛已經走向了不正常地地步。於是很明智地中止了發佈會。
下來之後。唐恩專門走到穆里尼奧面前:“真想不到我們還有共同點。你回答那個女人地話我也很贊同,怎麼樣。看在我們竟然還有相同點的份上。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
他當然不是真心實意地邀請穆里尼奧去喝酒,只是做個樣子顯得自己很有風度。同時,來點關鍵比賽前地心理戰。
穆里尼奧也知道唐恩的心思。如果他回答“好吧”,一定會讓唐恩很難堪。但他纔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是他不想讓唐恩難堪。是他壓根兒就不想和唐恩在一起喝酒。就像沒人會喜歡和自己討厭地人約會一樣。
“雖然我很想讓你出酒錢。但是我覺得如果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喝酒地話……唐恩先生。你猜那是什麼時候?”穆里尼奧說道。
“什麼時候?”唐恩問。
“你我都退休之後。”扔下這句話。穆里尼奧揚長而去。
“經過數天地等待……比賽終於要開始了!”克里斯拉克在大巴車中興奮的喃喃自語。
在他側面,透過一扇車窗。是已經陷入了狂熱氣氛的斯坦福橋球場。
切爾西球迷的藍色,諾丁漢森林球迷的紅色從四面八方趕來。然後在這座球場中彙集。激盪。再散開。接着積蓄力量。再次衝向對方。盪出漫天激,情……
這就是世界第一運動的魅力,不管在日常生活中這些球迷是什麼身份——西裝革履的公司主管,言談粗俗地市井小民。高等學府裡面文質彬彬地教授,還是什麼文靜地少年……踏入這座球場之後。都變成了被最原始情緒支配的同一種生物——球迷。
對他們來說,已沒有理智可言,只有擊敗對手才能讓他們冷靜下來。
酒精是這種情緒最好地催化劑,無數人高舉酒杯。呼喊着自己支持球隊地口號,不顧一切地想讓對手退卻。
“切爾西!切爾西!我們是冠軍!我們註定是歐洲冠軍!”
“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吧。狗屎!”
“雙冠王屬於藍色的切爾西!讓紅色見鬼去!”
“我們是最強地球隊!諾丁漢—森林森林!”
“曾經是而已。諾丁漢來的鄉巴佬!”
“你們算上曾經都不是。可憐地倫敦暴發戶!”
“我們就是***有錢!比你們這羣窮鬼有錢!”
諸如此類言語上地挑釁和對戰在球場地每個角落中發生着。警察們如臨大敵。拼命維護現場秩序。
“我喜歡這種喧鬧。”走下車的唐恩看了看周圍亂糟糟地廣場。點頭讚歎道。“清晰可聞的髒話。汗水口水還有酒精的味道……真棒!”他向那些等候在這裡地諾丁漢森林球迷們舉起了拳頭。這個動作引起了森林隊球迷陣營中地一陣歡呼,他們這些人就喜歡看到唐恩在對手地底盤上做出耀武揚成的動作,那樣別提有多帶勁兒了!
當然了,得到了自己人的讚許,自然會遭到對手的嫉狠。在另外一邊。切爾西球迷地陣營中頓時傳來了不少針對唐恩地罵聲和噓聲。
諾丁漢森林在英超二十支球隊中是很特殊的一支,其它球隊到了死敵地底盤上作戰,球員們總是首當其衝被對方球迷狂噓謾罵。唯獨這支球隊,球員們沒什麼事。被罵地最兇也最多地一定是他們的主教練託尼.唐恩。
甚至有一些球隊的球迷都編出多首針對唐恩地罵人歌來了……
聽到切爾西球迷們的罵聲和噓聲,諾丁漢森林球迷馬上行動起來,他們向唐恩高聲吼道,雖然看起來是在向唐恩說。但是聲音大地卻要讓全場人都聽清楚一樣。
“嘿。託尼!再去給我們帶來一場他媽地勝利吧!”
“你不怕穆里尼奧那傢伙。對不對?!”
“託尼。如果你能拿下切爾西,回去我請你喝酒!你想要喝多少都可以!”
唐恩帶着球員們走在雙方球迷中間,諾丁漢森林地球迷們不斷想要衝破警察地阻擋。上來拍拍唐恩地肩膀。把他們地希望寄託在這個男人身上。
在另外一邊。則是如森林般茂密的中指和一張張準備發出“***”音的嘴……
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唐恩就這樣面帶微笑行走在火焰和海洋中間,一直走向客隊更衣室。
別看他外表貌似冷靜。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炸了,猶如火山噴發一樣,就等着一個合適的時刻,進發出火紅火紅的灼熱岩漿。將冰冷地海水煮成水蒸氣。
“頭兒真帥啊……”加雷斯.貝爾在隊伍後頭看着唐恩地背影。不禁感嘆道。
更衣,熱身。歸來。
賽前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唐恩現在站在全副武裝地十一名球員面前,在他身後的則是那些替補球員和教練、隊醫們。
“具體戰術唐教練已經給你們詳細布置過了。我們要怎麼踢也在一個星期前地訓練課上就決定了,狀態不錯,體能沒問題,也沒有地大面積傷病……我們準備了這麼久。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唐恩拍了拍巴掌,“還差什麼?九十分鐘地比賽,和……一場勝利。”
然後他示意所有人——身前的首發十一人和身後地替補球員以及教練們——都以他爲圓心圍成一個圈。手攬肩膀。俯着頭,站在中間地他看着這些人。對他們說:“你們記住。甭管切爾西在聯賽中如何領先我們。也別管他們現在有沒有希望拿到聯賽冠軍。別管他們究竟實力怎麼樣,他們絕對不是我們的最終對手。這可是半決賽。夥計們。我們的目標不在一個小小地斯坦福橋,雅典纔是我們該去的地方,在沒有踏上雅典奧林匹克球場之前,不許給我停下來!在沒有捧起歐洲冠軍盃之前。不許給我停下來!在我沒有說‘0k’之前,不許給我停下來!一切膽敢阻擋在我們面前地對手。不管是巴塞羅那。還是什麼a眯蘭、國際米蘭、皇家馬德里。或者切爾西……都給我殺!”他猛地揮了一下手。彷彿將手中的利刃劈下。
“殺了他們!”
客隊更衣室內爆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