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利用馬克萊萊突然的神來之腳打破了場上僵局,在自己的主場落後。這讓森林隊的球員們有些接受不了,在失球之後迅速展開了反撲。不過這種反撲是一時衝動的產物,並沒有經過精心的策劃。切爾西一開始因爲森林隊的攻勢兇猛,招架的有些手忙腳亂,不過當他們撐過頭幾分鐘之後,面對森林隊這種無序的進攻就可以應付自如了。
讓森林隊感到不可接受的並不是在主場落後於切爾西,這樣的情況他們很常見。讓他們不爽的真正原因是這球是馬克萊萊進的!
他們和唐恩的心情完全一樣――我們做了最好的防守佈置,所有人都很努力,確保對方的每一個進攻點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他們的進攻球員也確實沒有獲得什麼像樣的機會。這說明我們的防守做的非常非常出色。但是……
但是!誰能想到馬克萊萊會打出那樣精彩的遠射來?誰能想到?誰也沒有!最不可能進球的人進了最漂亮的球……這能不讓人失去冷靜嗎?
切爾西面對這樣的森林隊,也乾脆打了防守反擊,讓他們攻出來,壓上來,然後靠快速簡潔的傳球通過中場打反擊。
在范德薩和喬治.伍德等人忙活了一陣子之後,再加上唐恩在場邊的大吼大叫,森林隊終於重新恢復了冷靜,開始漸漸回收壓的太靠上的陣型,和切爾西不緊不慢地磨起了中場。
比賽又回到了讓解說員不滿的狀態了。
剛纔森林隊突然發飆壓上去圍着切爾西地禁區狂轟爛炸。而切爾西則應付自如的打快速反擊讓森林隊後防線好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解說員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等了好久,就想看到這樣的比賽,就想解說這樣的對抗。
所以說唐恩在解說員裡面沒什麼人緣呢,解說森林隊的比賽除了約翰.莫特森那傢伙,大多數人都是不喜歡的,因爲以一箇中立客觀地態度來看森林隊的比賽,簡直就是折磨――唯勝利論讓比賽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沉悶的。
看到球隊的防守又組織好了。唐恩才終於消停了下來,不再在場邊像猴子一樣嘰嘰喳喳的手舞足蹈了。
他又重新走回教練席,然後對一旁的唐搖搖頭:“忽略中場直接長傳是不行的,尤其是面對領先了一球打算防守的對手,唐。”
唐點了點頭,但是沒說話。
其實每場比賽,他這個做助理教練的都會在這裡仔細觀察場上形勢,然後在心中進行“模擬計算”――如果是自己,應該怎麼做。這樣做了會有什麼後果,是好是壞……然後和最後唐恩做出地調整進行比較。
這次他只不過是說出來了而已,事實證明他的模擬計算又出錯了。
到中場休息,場上比分都沒有再變過。01,落後。
回到更衣室的球員們心情已經漸漸平復了下來,這種場面見多了,還不至於讓他們垂頭喪氣的。唐恩也有心思和他們開玩笑:“好吧。我承認,在馬克萊萊進球之後,我終於體會到去年冠軍盃半決賽第一回合比賽喬治.伍德進球之後,穆里尼奧地心情了……”
他攤攤手,更衣室內爆發出一陣鬨笑。
還有人向坐在角落裡面的喬治.伍德眨眼。
“實際上我們應該看到,除了那個進球,他們並沒有太好的機會。不過由於丟了球。優勢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了,下半場開始反擊,在穩固防守的前提下……反擊!不過這次……我們不走邊路。”
說諾丁漢森林地邊路實力在英超排名第一,恐怕有意見的人並不多。雖然走了助攻王阿什利.楊,但弗蘭克.裡貝里、馬丁.彼得羅夫,大衛.貝克漢姆,和阿倫.列儂這四個人依然是讓對手們聞風喪膽的邊路突擊手,他們特點不盡相同,技術出色。
唐恩在進攻中也很注重邊路的作用,森林隊的很多進攻都是從邊路發起的。對手們研究森林隊,也重點研究他們的邊路,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
現在地森林隊在比賽中,已經可以感受到對手這種研究帶給他們的麻煩了。
“我們這次不走邊路,我們走中路。”唐恩看着坐在角落裡的喬治.伍德笑了。“喬治!”
伍德聽話的站起來,默不作聲的看着唐恩。
“還記得德米走之前對你說的話嗎?”
伍德點頭。
“交給你了。”
唐恩在戰術板上的足球場平面圖中劃了一條從己方後半場直達對方禁區的箭頭。扭身對伍德說:“當我們進攻的時候,我要求你……像這樣,向前。範德法特負責組織進攻,他會選擇恰當的時候把球傳給你――如果你跑到了空當。要是你被盯上了,就幫他扯開對方的馬克萊萊和埃辛,以及其它亂七八糟的防守球員。還有你們。”唐恩扔掉筆,指着其他人,“別以爲沒機會就不跑了,諾丁漢森林的足球機會都是跑出來的,把他們組織的很嚴密的防線給我扯出一條大縫隙出來!現在我們落後,他們領先,我敢打賭穆里尼奧那個傢伙一定會讓球隊在下半場堅決打防守反擊,就像我們對付別人那樣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也不能像往常那樣等待機會出現了,我們得自己創造機會,跑……不停的給我跑,兩個邊前衛交叉換位,前鋒交叉換位,前鋒和前腰交叉換位,總之不能讓對手猜到我們的行動意圖,兩個邊後衛該插上的時候就給我堅決一點。”
貝爾和拉菲尼亞點點頭,這場比賽他們首發出場。兩個都喜歡進攻的邊後衛最想聽到地就是這句話。
“尼克拉斯。”唐恩又看向本特納。
本特納和齊姆邦達在和貝西克塔斯的第二回合比賽前就被唐恩從預備隊招了回來,那場比賽他需要本特納地高度和頭球。以及力量。他安排用來對付土耳其人的戰術就是高空球,因爲對方的主力中後衛贊在聯賽中受傷,所以貝西克塔斯缺乏防空能力,唐恩就抓住這一點安排本特納首發,把范尼斯特魯伊放在了替補席。憋了一股子勁的本特納也沒叫唐恩失望,那場比賽的最終比分是80,本特納一個人打球。三個頭球,一個剷射,將貝西克塔斯的防線攪的潰不成軍。不僅如此,他還利用自己地身高和頭球爲隊友們做球,直接助攻一球,間接助攻兩球。在第八十三分鐘他被換下的時候,全場球迷起立爲他鼓掌。
唐恩很懂得“胡蘿蔔加大棒”的妙用,所以在賽後新聞發佈會上點名表揚了本特納,並且讓他在這場聯賽首發出場。至於齊姆邦達嘛……和貝西克塔斯的比賽下半場替補出場。這場比賽依然坐在板凳上。
“尼克拉斯,你的任務不是進球。如果我們進攻,你就向前跑,頂上去。對方的防線一定會跟着你向後撤,你就這樣把他們的
回去。給我們後插上的其他人創造射門得分的機會。戰術板上又寫又劃的。讓本特納明白這場比賽他的任務是什麼。
本特納沒吭聲,也沒點頭表示聽清楚了。臉上地表情似乎有些不甘心。他還沒從冠軍盃獨進四球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讓他做掩護這種工作。接受的有些不情不願。唐恩看出來,但是他沒功夫去管這種事情。現在贏球纔是最重要地。他可不想輸給穆里尼奧。
他只是補充了一句,“你是戰術中鋒。明白了嗎?”
這次,本特納點了點頭。
本場比賽,裡貝里因傷繼續缺席。在左路首發地是彼得羅夫。右路則是列儂,兩個人都屬於速度快。擅突破地人。但是唐恩沒有要求他們下底傳中,而是在適當的時候從肋部內切禁區。如果有機會甚至可以帶球突破,攪亂對方的防守。
這樣安排地話。本特納做爲高中鋒,在門前確實就只能做做掩護工作了……森林隊的進攻點根本不在他那兒,而是在後插上地中場選手那裡,以及有點像影子前鋒。又有點像邊鋒。還有點像前腰的俄羅斯人阿爾沙文。
佈置完具體戰術,唐恩讓球員們休息休息,準備出場。他自己則走出了更衣室。
在主隊更衣室地斜對面不遠處有一個十字口,往右拐拐過去是一條走廊,再右拐一下,就是客隊更衣室的門了。出場的時候,雙方球員從各自更衣室地門中出來,通過一條走廊,走到一個寬敞地大廳,在這裡稍微集合一下,等待裁判。接着和裁判一起向前出去就是一條通往球場的甬道了。
讓球迷們歡呼地入場儀式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唐恩走到大廳,這時候地大廳除了幾個球場工作人員,顯得很冷清,外面球場的喧鬧聲還清晰可聞,不過沒了統一地組織有些凌亂。大部分球迷選擇這個時候去外面買點飲料和快餐,或者去衛生間方便,加上今天還下了雨,看臺上的球迷並不多。
唐恩想抽菸,不過他不在球場這樣的地方抽,他不想給球員和其他人發出什麼不好的信號。他轉身向教練專用地衛生間走去。
穆里尼奧站在衛生間水池上地大鏡子前,注視着鏡中的自己。他剛剛用冷水洗過臉,現在鼻尖、眉梢上還掛着水珠。
更衣室的氣氛讓他很不舒服,原來團結一致爲了冠軍奮鬥的團隊正在分崩離析,貌合神離。
他們雖然領先了,但是在中場休息的更衣室內,氣氛並不活躍。這段日子的傳聞顯然也干擾到了切爾西的內部,親穆里尼奧的如德羅巴對阿布拉莫維奇的反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捎帶着對阿布拉莫維奇一意孤行買來的舍普琴科也就有些不拿正眼瞧了。
他倒是也有傲的資本――在舍普琴科剛來切爾西地時候,由於帶着世界頂級前鋒的光環。有媒體曾經猜測穆里尼奧會讓舍普琴科做主力,而犧牲德羅巴。所以就有人去問德羅巴怎麼看待和舍普琴科地競爭。德羅巴當時就很傲的說:“舍普琴科是出色的前鋒。但是我不怕和他的競爭。我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後來舍普琴科在切爾西的第一個賽季表現地很不令人滿意,被英格蘭媒體稱爲“水貨”,還搞了一個英超五十大水貨排行榜。而之前並不被人看好,認爲技術粗糙地中鋒德羅巴卻依然保持着他的高進球率,在很多關鍵時刻挽救了球隊,狀態一如既往地穩定。
賽季前衆人猜測地“舍普琴科擠走德羅巴”的一幕沒有發生。但是這些人又擔心起來舍普琴科在英格蘭度過了一個晦暗無光地賽季之後。是否會重新回到ac米蘭的懷抱……
德羅巴是被穆里尼奧從法甲聯賽中帶到切爾西,並且培養成世界知名中鋒的。到目前爲止他最輝煌的成績就是在切爾西。在穆里尼奧手下取得的,他對穆里尼奧的感情或許可以拿森林隊地裡貝里和唐恩相比。
基本上穆里尼奧上任之後買進切爾西的大部分人都是站在主教練身後的。巴拉克和舍普琴科則因爲不受穆里尼奧喜歡,得不到重用,而不可能和穆里尼奧有什麼好感。還有那個總是站在穆里尼奧身後,彷彿是阿布拉莫維奇安插進更衣室監視地格蘭特,這更衣室暗地裡地關係真複雜。
穆里尼奧並不是天真地孩子,認爲一支球隊的隊友都應該是朋友。他喜歡大權獨攬的感覺。現在更衣室內有些人並不聽他地話。這讓他很憤怒和無奈。
憤怒是因爲他被剝奪了權力,無奈則是因爲他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佈置完下半場的戰術,他就跑出來透氣。在衛生間中洗了洗臉。讓自己地大腦清醒一下。
他已經控制不住更衣室了。有些人表面上聽他的。背地裡怎麼想他可管不着。
一方白色地紙巾出現在穆里尼奧眼前,他回過神,看到鏡子中多出來了一個人。
“領先了爲什麼還要哭呢。穆里尼奧先生。”唐恩尖酸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見過淚水跑到眉毛之上嗎?”穆里尼奧反脣相譏,“或許你的生理構造和我們不太一樣。唐恩先生?”
唐恩沒反擊,反倒是笑地很開心地樣子。
“落後了還這麼開心?”穆里尼奧繼續譏諷。
“不。和比分比賽沒什麼關係。”唐恩笑笑,然後掏出煙,遞給穆里尼奧一根。
“不。謝謝。我不抽菸。”穆里尼奧板着臉拒絕了。
唐恩聳聳肩,給自己點上。
穆里尼奧對着鏡子。用唐恩遞來的紙巾擦乾了臉上地水珠,又擦擦手。纔將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謝謝你地紙巾,再見。”
穆里尼奧並不想和唐恩共處一室。他對唐恩道別了就要轉身離開。
“穆里尼奧先生……”
“嗯?”穆里尼奧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唐恩。
“……再見。”唐恩揮揮手,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球場上見。”
下半場重新開始。雨沒停。穆里尼奧依然站在場邊,任憑雨打風吹。唐恩也一改上半場來回踱步的樣子,站在了場邊淋雨。
森林隊開始反擊了,在主場球迷地助威聲中,他們反撲的氣勢讓切爾西被迫暫時放棄了反擊的打算,全心防守。
根據對森林對的瞭解和分析,切爾西把防守地重心放在了兩個邊路。他們看到上半場不怎麼助攻地貝爾和拉菲尼亞在下半場開始之後都頻繁壓上,更堅定了防守邊路的決心。
森林隊一會兒在右路集中優勢兵力打算強攻,一會兒又大腳轉移到左路尋求空當,怎麼看和平常都沒什麼兩樣。
就在大家都以爲森林隊的邊路進攻會在切爾西的銅牆鐵壁面前被撞的粉碎時,喬治.伍德插了上來。
他沒人看!
“把球傳給
”看臺上有人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範德法特沒有擡頭去找自己地隊友,那樣傳球意圖也太明顯了。他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發現伍德從後面插上。而且周圍並沒有一個切爾西的球員。
他毫不猶豫地把足球傳了出去。接着自己向前跑。打算和伍德來次漂亮地二過一配合……如果他能意識到話。
足球滾向伍德。就在伍德擡腳打算接地剎那,他突然失去平衡,轟然倒地!
主裁判的哨音隨之響起,不過比他的哨音更快響起的是看臺上主隊球迷們鋪天蓋地地噓聲。
“犯規!”解說員都叫了起來。
喬治.伍德還沒有來得及接到球。就被人從後面剷倒了。他翻了個身,發現放倒他的人竟然是瘦小的馬克萊萊。這一下實際上沒有傷到他,所以他打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還沒等他這麼做呢。他就被飛奔而來地範德法特按倒在地,一臉焦急的看他地腿。
“我沒……”他想讓爲他擔心的隊友放下心來。
“閉嘴!”範德法特低着頭小聲吼道。“躺地上裝的痛苦點!快!”
還不等伍德再說什麼,更多的隊友從四面八方跑來,將他團團圍住,甚至還有人在做着示意擔架上場的手勢。另外一些人則負責向主裁判抗議,向切爾西地球員們大聲嚷嚷抱怨他們的人動作太粗野了。
“這個動作很大……喬治.伍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看樣子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自從出道以來,喬治.伍德從來沒有因爲傷病缺席過森林隊的一場比賽,難道這一次會成爲讓他刻骨銘心地第一次?”解說員滔滔不絕,電視屏幕上非常配合的放起了剛纔馬克萊萊犯規慢鏡頭重放。但從動作來看,確實夠狠的,喬治.伍德整個人都被掀翻了起來。
“肇事者”馬克萊萊卻站在外面,若無其事。一臉輕鬆,他透過層層人羣,向裡面用法語喊着。
“那個混蛋在喊什麼?”加雷斯.貝爾纔不管馬克萊萊算是球場上的前輩還是什麼人物,傷了自己地兄弟。就沒心情尊老愛幼了。
裡貝里和齊姆邦達不在場上,森林隊現在就沒有法國人了,不過孔帕尼做爲比利時人,還是能夠聽得懂法語的。他和貝爾都是在內圈“保護”伍德的人,他翻譯道:“好像是……‘起來吧,小子。我可沒傷到你,你自己……清楚。’呃?”
兩個人低頭看伍德。躺在地上的伍德同樣在看着他們。
“我確實沒傷。”他說到。“他先鏟到球,然後帶翻了我……”
範德法特又打斷了他:“你如果不在地上多躺一會兒,我們怎麼給他爭取一張牌?”
球場上陷入了一次小騷亂,這樣地騷亂在每次森林隊和切爾西的比賽中幾乎都會出現,而且不止一次,看臺上的球迷們也興奮的發出了噓聲,跟着起鬨。
主裁判最終向馬克萊萊出示了一張黃牌。旁邊的森林隊球員們還在“憤怒的抗議”:
“這樣的犯規應該是紅牌!”
隊醫弗萊明帶人拖着擔架擠進人羣。他跪下來捏捏伍德地腳踝:“沒傷到骨頭……”
“我沒傷……”伍德很無助地說。
“閉嘴!”弗萊明從包中取出噴霧劑,對着伍德的雙腿一陣猛噴。然後對身後兩個人說:“擡他下去。”
伍德不幹了,他明明沒受傷,卻要被擡下場。在他心中,被擡下場只能是他的對手所受到的待遇,自己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恥辱了。他強烈反對,拒絕了這個意見。“我說了我沒有受傷!”
弗萊明也清楚伍德確實沒受傷,他更清楚伍德的脾氣,於是擺擺手,揮退了兩個工作人員:“好吧,那就不要擡了。和我一起下去,不過注意走路的時候稍微瘸一點,不用太明顯……別走太快。好了……”他伸出手拉住伍德的手,做出用力的架勢。“……起來吧!”
伍德站了起來。
“記住我說的話,走慢點!”弗萊明在伍德旁邊小聲說着。在觀衆們看來就好像是在關心的詢問傷勢一樣。
看到他們的隊長有重新站起來,城市球場的看臺上爆發出巨大的掌聲。
“喬治.伍德走下了場,看樣子傷的不是很嚴重……”
伍德站在場邊,向主裁判做了一個請求入場的手勢,主裁判了一揮手,他猛地一蹬地,躥了回去。瞧這暴發力,哪有一絲受傷的影子?
看到伍德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的時候,唐恩還有些緊張,看到伍德可以自己走下場,他纔算鬆了口氣,然後他有看到伍德快速衝回球場,嘴角就扯了起來。
沒想到伍德會用這麼健康的方式跑回去,弗萊明也有些吃驚和惱怒,他狠狠瞪了那個背影一眼,走了回來。
唐恩向他伸出手:“那小子沒事吧?”
“比頭髮情的公牛還健康。”弗萊明沒好氣的和唐恩擊了一下掌,然後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唐恩回頭看着場上切爾西的馬克萊萊,咂了咂嘴:“可惜只是一張黃牌……”
除了這張黃牌,諾丁漢森林的另外一個收穫是獲得了在禁區前沿的直接任意球,由貝爾主罰。
貝爾擺好足球,問站在他旁邊的伍德:“他真沒有剷傷你?”
伍德板着臉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
“嗯……”貝爾扭頭看向切爾西的球門,切赫正在緊張的指揮他的隊友們排人牆,把門前靠近近角的這片區域擋起來。誰都知道貝爾的任意球水準,這個位置又是左腳選手最喜歡的。但,怒氣沒了,有些空虛啊……
主裁判一聲哨響,站在旁邊好像給貝爾掩護的伍德連動都沒動,貝爾就起跑射門了。
足球劃出一道弧線,漂亮的掠過人牆,飛向球門近角。
切赫奮力從遠角撲過去,他沒碰到足球。
加雷斯.貝爾的任意球高度並不高,總是貼着人牆頭頂飛過來的,所以速度比一般任意球快,加之弧度詭異莫測,讓守門員很難判斷。
眼看足球就要一頭鑽進球網了,卻猛地撞在了橫樑上,彈出了底線。
城市球場的上空響起了巨大的嘆息聲。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頭,爲這個沒進的漂亮任意球扼腕嘆息。
場邊的唐恩和他們一樣,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這次他可是大聲喊出來了:“真他媽可惜!”
和猴子一樣多動的唐恩比起來,穆里尼奧還是那個姿勢,貝爾的任意球橫樑也沒有讓他太過驚訝。
“比分還00!切爾西逃過一劫!或許本場比賽穆裡以戰勝託尼.唐恩,運氣都站在了客場作戰的切爾西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