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巖峰猜到樸天恆在東歐出的問題可能涉及黑.色.組.織,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而且即便問題涉及的確實是黑.色.組.織,那又是什麼問題呢?
這些疑惑的東西,還要去窺探樸天恆後才能知道。
又和韓桃喝了些東西,付了賬後,徐巖峰便提出送韓桃回去。
來到韓桃住的酒店,問了樸天恆的隨行人員,他們說樸總吃完飯回來休息了會,現在剛起牀,正在看東亞地區的財務報表。
隨後,徐巖峰便敲開了樸天恆套間的房門。
這時候徐巖峰過來找樸天恆,倒是讓樸天恆一驚。他猜測徐巖峰搞不好是來找他談合作條件的。
“徐縣長沒有多休息會嗎?唉,中午喝多了,回來休息了一會。但即便身體休息了,腦子也放鬆不下來。想着公司還有許多工作呢,只好爬起來繼續忙了。”樸天恆微笑道。
徐巖峰也是隨着笑了笑,然後看到樸天恆坐在套間的辦公桌前。於是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樸天恆對面,並將右手放在了辦公桌上。
“樸總管着這麼一大盤生意,忙點也是正常。我們搞行政的,每天就想多休息。反正幹多幹少工資是一樣的。但你們就不同了,你們還是工作多點的好,工作多才說明效益好啊。”徐巖峰打着哈哈道。
樸天恆也笑了起來,然後東拉西扯的和徐巖峰聊了幾句。但樸天恆卻絕口沒有提談合作條件的事。因爲他本身就想拖着徐巖峰嘛。
可是,樸天恆也有點奇怪,因爲徐巖峰也沒有提這事。那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樸總,本來我過來是想和你談合作的。但我們那位王總工中午喝多了,現在在睡覺。他不來,我這個副縣長其實很多事心裡都沒底。”徐巖峰笑着道:“我看你也沒休息夠,那不行就再找個時間,好好坐下來談談。”
“好,徐縣長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隨時跟我聯繫。”樸天恆笑道。
徐巖峰點點頭道:“對了。樸總,我跟你打聽個人啊。你以前在東歐的時候,認識伊萬賈科維奇先生嗎?”
樸天恆一怔,搖了搖頭,並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
“哦,他是我一個朋友,以前曾在我們華夏首都認識的。他父親在俄羅斯黑.色.組.織中擔任了一個不小的職務,我聽伊萬賈科維奇說,你們好像和俄羅斯的黑.色.組.織也有生意往來。”徐巖峰淡淡的道。
這話一出口。樸天恆明顯一驚。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知道他和俄羅斯的黑.色.組.織有接觸。
這種心理也是有點做賊心虛了。如果樸天恆沒做什麼危害公司利益的事,那別人說他和俄羅斯黑.色.組.織有接觸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不同啊。心裡本來就在發虛這件事。那徐巖峰一提,樸天恆的心裡就更慌了。
“徐縣長是道聽途說吧。我們根本沒有和那種組織有接觸的。”
樸天恆心中的慌亂已經讓徐巖峰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徐巖峰繼續斬釘截鐵的道:“他不會騙我的。他在首都被我救過一次,我們之間的關係很鐵。而且他說的不是你們和他們有接觸,而是說的你們和他們有生意往來。”
樸天恆心中更慌了,忍不住暗道:“這姓徐的是不是在詐我?不太像,看起來他可能真的認識那個叫什麼伊萬賈科維奇的。那個伊萬賈科維奇不會把我和他們組織合作的多輝海運公司的事告訴這姓徐的吧。應該不會,這個叫伊萬的只是那個組織一名成員的兒子,估計不會知道太詳細的資料。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泄漏給一個外人吧。”
徐巖峰窺探到這。已經知道了他所要知道的重點——多輝海運公司。
所以,爲了避免樸天恆的過多懷疑,徐巖峰說道:“樸總,我說這話也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的情況,如果被人知道你們和那些黑.色.組.織合作過,而我們又和你合作了,我就怕有些人拿這事攻擊我啊。所以。我只是來跟你提個醒,你和他們合作的事千萬不能往外說啊。要不然,你在我們國家就不好發展什麼項目了。”
樸天恆聽着徐巖峰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心中也相信是徐巖峰爲了他自己不受影響。纔來說這番話的。
既然徐巖峰這麼說了,那樸天恆也放下了心,因爲他知道徐巖峰肯定不會把他和黑.色.組.織有生意往來的事往外說了。
不過,樸天恆也暗叫倒黴。那個多輝海運公司的表面其實是很乾淨的,基本上很少人知道這個公司的背後是俄羅斯的黑.色.組.織在控股。樸天恆也覺得可以瞞很久呢,但沒想到徐巖峰就機緣巧合的知道了。
不過,顯然徐巖峰不知道詳情,而且他也不希望別人知道。
隨後,樸天恆又自以爲是的猜到了徐巖峰爲什麼上次會拒絕和他合作。估計是徐巖峰害怕和自己合作後,影響到他吧。不過,這姓徐的也想的太多了。這種事我會隨便去和人亂說?但這更說明他不知道詳情。
於是,樸天恆打着哈哈道:“徐縣長放心,我們生意人做每一件事,都會充分考慮到你我雙方利益的。”
樸天恆還是沒有承認剛纔徐巖峰問的話,但也算間接表示他也不會亂說。
徐巖峰聽着樸天恆的話,不停的點頭,然後又假裝打了個哈欠,說道:“有點困了,我回去休息了。看着樸總還要繼續工作,我覺得我幸福多了。”
樸天恆笑道:“沒辦法啊。”
離開了樸天恆的房間,徐巖峰來到酒店樓下,又跟韓桃打了個電話,把她叫了下來。
見了韓桃,徐巖峰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這讓韓桃嚇的臉一紅,想抽回來,但是抽到一半又停了。
徐巖峰是想窺探韓桃的心理活動,纔不得已抓住她的。
“你知道樸天恆和俄羅斯黑.色.組.織有生意往來的事嗎?”徐巖峰問道。
韓桃明顯的一怔,說道:“不……不會吧。我只是知道他和那些組織來往很親密,但不會有什麼生意往來吧。”
韓桃的表情和心理都告訴徐巖峰,她和樸天恆不是一夥的。而且如果真是一夥的,樸天恆就絕不會害她,讓她去和陽海市簽約了。
有了這個判斷後,徐巖峰就順勢拉着韓桃坐到了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然後說道:“多輝海運公司你聽說過嗎?”
韓桃點頭道:“聽過,是俄羅斯的一家海運公司,和我們集團在合作。”
“我懷疑這家公司有問題。而且這家公司真正的大老闆其實是那些黑.色.組.織成員。而且這家公司所做的貨運生意肯定不全是正當的。並且會和你們集團合作的原因,也是看中了你們集團在全球的影響力,打着你們的旗號,很多貨運生意都會好辦許多。”徐巖峰道。
“不……不會吧。”韓桃有點不敢相信。
“你相信我。現在負責東歐地區的是金勝河吧,你可以讓他去調查一下。這種事不調查可能還會隱藏很久,但是隻要調查,就會馬上曝光。不過,一定要低調調查啊。”徐巖峰道。
“這……這……”韓桃還是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樸總……”
“沒錯,他早知道那家公司的幕後者是誰,而且在合作前就知道。但爲什麼樸天恆還會和他們合作,我現在不清楚,不過絕對離不開一個‘錢’字。”徐巖峰說完,看着韓桃眨巴着那雙有些驚恐的大眼睛,微笑道:“你相信我說的嗎?”
韓桃驚恐的表情慢慢的恢復平靜,然後用力的一點頭:“我相信你!”
徐巖峰笑了,看着韓桃道:“那就麻煩你通知金勝河,讓他去調查一下吧。還有,我懷疑樸天恆和陽海市談的合作條件,其實是想捲走大盛集團打過來的那三個億資金。”說到這,徐巖峰把自己的分析和猜測告訴給了韓桃。
隨後,徐巖峰繼續道:“所以,時間很緊了,你們要抓緊時間調查清楚這件事。而且我覺得樸天恆要是真的和陽海市談妥了,肯定會讓你代表你們集團簽約的。”
“我知道,因爲他已經跟我說了。說是想提高我在集團的知名度,以後多讓我和別人簽約什麼的。”韓桃說完,繼續眨着眼睛道:“先不說你對多輝海運的判斷是否正確,就你連樸總讓我簽約的事都能猜到,好厲害啊。”
徐巖峰笑笑:“湊巧蒙到的。”
韓桃點點頭道:“真的不希望多輝海運的問題也被你蒙對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跟金總說這事的,會讓他馬上去調查。”
“好,拜託你了。”徐巖峰道。
離開酒店的徐巖峰,長出一口氣。樸天恆的問題已經交給韓桃了,是否能調查出什麼情況,那就不是徐巖峰能管的了。
這兩天徐巖峰也有點不務正業,忙的事都和焦化廠沒什麼太大關係。
接下來的這幾天,徐巖峰要找幾家有實力的投資商趕緊接觸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