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熙雨出來後,聽到廚房有動靜,便向那邊走去。而徐巖峰聽到客廳傳來聲響,也伸出頭張望。
這一下,天雷撞地火,華熙雨傳來一聲“悽慘”的尖叫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華熙雨腦袋一下懵了。
徐巖峰到還算鎮定,說道:“這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在這。”
華熙雨聽到這話,腦袋差點沒炸開。這是他家?我睡在了他家?而且我昨晚只穿了……只穿了一個文.胸和一件內.內?
華熙雨急的眼淚狂飆,鑑於之前她對徐巖峰的印象,可以想像她昨晚肯定遭到了“毒手”。
這還不讓華熙雨憤怒嗎?
“臭流.氓,我要殺了你。”華熙雨尖聲喝道,然後從桌上抄起一個水杯向着徐巖峰砸去。
正在衛生間的璐璐,本來坐在坐便器上正打着瞌睡,聽到外面“殺人”一般的吼叫,馬上被驚醒了。
仔細一聽是華熙雨的,於是她忙大喊:“小雨,小雨,你怎麼了?”
可是外面的華熙雨正在情緒激動處,哪裡聽到衛生間傳來的聲音。
璐璐見外面沒人搭腔,連忙拿出張紙擦了擦,打開衛生間衝了出來。
只見外面一片狼藉,地上好多玻璃碎片,徐巖峰盛着粥的鍋也掉在地上,粥撒了一地。同時地上還躺着一把菜刀,華熙雨則坐在地上正哭着,同時嘴裡說着:“混蛋,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璐璐驚的說不出話來,忙衝到華熙雨身旁道:“小雨,你怎麼了。別哭啊。”
華熙雨聽到璐璐的聲音後一怔,擡頭道:“璐璐,你也在這。”她已經氣懵了,忘記剛纔還見到璐璐的衣服了。
“我不在這能在那,到底怎麼了?”璐璐扭頭盯着徐巖峰道:“他欺負你了?”
說完後。璐璐又覺得不像。一個都不敢直視她的人,會去主動欺負華熙雨?而且要欺負昨晚趁着酒醉早欺負了,還用等到今天早晨。
“我欺負她?”徐巖峰冷笑道:“笑話了,我沒死在她手裡就不錯了。”
徐巖峰揉着手背,他剛纔被粥給燙到了。
“到底怎麼回事?”璐璐又問華熙雨。
“我還要問你呢?我們怎麼會在這?我的衣服誰給我脫的?”華熙雨道。
聽到這話,璐璐感覺華熙雨可能是誤會了。忙道:“我們回屋說。”
見兩人要回屋,徐巖峰冷聲道:“穿好你們的衣服,趕緊離開這。”
明顯徐巖峰是動了真怒,璐璐心說看來肯定是小雨誤會了,把事情鬧大了。
繞過地面的玻璃碎片,璐璐跟華熙雨回了房間。
徐巖峰現在真是氣的要命。可也無計可施,只能盼着時間快點過,兩個瘟神儘快離開他這裡。
剛拿拖布和掃帚把地面清理完,兩個女人穿戴整齊的走出了房間。
徐巖峰正在氣頭上,也懶得搭理她們。璐璐見狀,笑道:“帥哥,我都解釋清楚了。剛纔是小雨太沖動了。”
華熙雨也明白了狀況,昨晚她被楊宇的藥酒迷暈了,如果不是徐巖峰及時出現,她和璐璐就慘了。而且晚上住在徐巖峰的家裡也是迫不得已,並且回到家,徐巖峰就進了臥室,沒再和她們說過一句話。整晚華熙雨都由璐璐陪着,身上的衣服也是璐璐希望她睡的舒服點,幫她脫掉的。
知道誤會了徐巖峰,但是讓華熙雨給他道歉。那是萬萬拉不下臉來的。
“沒什麼,我也太沖動了。”徐巖峰道。
璐璐沒聽懂這話裡的意思,但是華熙雨聽明白了,顯然徐巖峰是說自己太沖動幫了她們兩人。
驕傲的像白天鵝一樣的華熙雨受不了徐巖峰這種態度,但是她自知理虧。不可能爲人家的態度去和人家爭吵。
“我們走吧。”華熙雨道。
璐璐又衝徐巖峰笑笑道:“帥哥,我們走了啊,昨晚謝謝你。”剛說完,便被華熙雨拉走了。
出了房門,璐璐道:“小雨,我們現在去哪啊?”
華熙雨瞪了她一眼道:“先回你家收拾一下吧,一會我找開鎖公司把門打開。”
璐璐哦了一聲,又道:“你這個鄰居看起來不像壞人啊。上次在江麗,是不是我們誤會他了?”
看昨晚徐巖峰的舉動,或許他還真不是參與“換.妻”的人。
華熙雨也有九成相信徐巖峰不是那種人,但是他偷摸了其他女人,被人家逼着拿錢“平事”總是事實吧。
“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什麼好人。”華熙雨哼了一聲道。
璐璐呵呵笑了笑,也沒再繼續說話。
此時在家的徐巖峰又重新給自己做了早飯,吃過後,他便打電話給樑少康以及餘寧。
兩人也是剛睡醒,打着哈欠問徐巖峰這麼早給他們打電話有什麼事。
徐巖峰把昨晚楊宇的事告訴了他們,問道:“這個人你們聽過嗎?”
“大洋公司聽過,董事長好像是姓楊。不過那什麼楊宇,芝麻綠豆的小人物,我還真沒聽過他。”
樑少康是雲湖省官場三號人物的公子,楊宇是雲湖省商界300強企業董事長的兒子。這一個三號,一個300強,可差着不少數量級呢。樑少康稱呼對方爲芝麻綠豆的小人物也不爲過。
“如果有機會,幫我給對方打聲招呼。”徐巖峰道。
“你怕他啊?”樑少康道。
“我不怕他,但是這種人陰毒的性子太多。昨晚我朋友喝完他一瓶酒,讓他的把戲沒得逞,我不希望他去找我朋友麻煩。”徐巖峰道。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楊宇肯定屬於小人,這種人如果盯上你了,總給你找麻煩,也是會浪費很大精力去防範的。
“行,我知道了。改天我找朋友給他打聲招呼,如果他不聽,就直接滅了他的大洋公司。”樑少康道。
把這件事交待給樑少康後,徐巖峰就沒再多管。幾天後,樑少康打來電話,說道:“你找其他人收拾大洋公司了?”
“沒啊,怎麼了?”徐巖峰怔道。
“怪了啊。”樑少康道:“我找朋友打聽,他們說週一的時候,大洋公司被稅務局查賬,下午工商部門也去了。這兩天聽說查出了許多問題,涉及稅務、工商、規劃、勞動保障、環保等好幾個部門的問題。現在大洋公司內部已經亂了,股價也是一路下落,聽說有董事正在逼董事長交出權力。”
“不會吧,事情這麼湊巧?”徐巖峰道。
任何公司都不可能沒問題,就看要不要去查他們了。
“可不是嘛,我聽餘寧說,好像那個楊宇還涉及到一起強.j案中,公安已經打算立案調查了。”樑少康道。
如果放在平時,楊宇涉及到這種案子,他父親出面就足夠擺平了。但現在他父親自顧不暇,根本分不出精力再管其他。而且那些董事們爲了趁此機會獲得利益,肯定要痛打落水狗。
“這事有點邪門啊。”徐巖峰道。
“我也覺得是,我再打聽打聽吧,看是誰搞出的這件事。”樑少康道。
時間過去一天後,樑少康再次打來電話道:“打聽到了,是顧英河下的命令。他給省裡好幾個部門的一把手親自通了電話,說接到反映說大洋公司的問題很多,讓他們最好組織人上門查一查。”
有了省委秘書長這句話,那些部門一把手當然知道怎麼辦。反正大洋公司也算不上什麼特別牛的公司,只是全省300強之一罷了。
上門查完後,自然一堆問題。這些問題如何處理,還要請示顧英河。
而顧英河一句話:按照規定處理,要查清責任人,不要影響大洋公司的正常運轉。
聽到這話,那些廳局長們便明白怎麼做了。看來問題是出在一個人身上,和大洋公司無關。
如此一來,爲了保證其他股東的利益,那首先被丟出來的就是董事長了。
領導無方,搞的股東利益受損,在各位董事痛打落水狗後,楊宇父子一下跌落凡塵。
“顧英河干嘛要對付大洋公司,而且時間還這麼湊巧?”徐巖峰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問問?”樑少康笑道。
徐巖峰覺得這件事肯定有着錯綜複雜的關係,他還真要去問。但是,他不可能直接去問,拐彎抹角的問一問,然後靠窺探來解決心中疑惑。
趁着一次彙報工作的機會,徐巖峰提出了大洋公司的事。
顧英河聽徐巖峰說的如此隱晦,便以爲徐巖峰聽到風聲,知道他要整大洋公司,於是準備來幫忙求情了。
顧英河嘴上說道:“這些事都是省廳一些部門辦理的,你可以問問他們。或許沒他們查的那麼嚴重,鬆鬆口也不是不可以。”
顧英河這是暗示徐巖峰,可以找那些廳局長們放過楊董事長一馬。但徐巖峰去找那些正廳級幹部肯定不夠資格,通過樑宇翔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顧英河心中暗道:“去找樑宇翔吧。這件事可是華書記女兒讓我幫忙辦的,你讓樑宇翔去幫大洋公司平事。到時候華書記女兒問起來,我正好推到你和老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