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書記!”見到年輕男人出現在自只的眼前,江瑤明甲十…小具的神色驀然退去大半。這個平時內向靦腆的女孩掙扎着坐了起來,向樑晨低聲稱呼道。
“瑤瑤!”樑晨心裡半是憐惜半是歉疚。他有心安慰幾句,卻又覺得似乎說什麼都顯得自己有些虛僞。頓了一下,他輕輕伸出手。將女孩按回在牀裡,柔聲道:“不叫梁書記,叫樑哥!”
“樑哥!”江瑤蒼白的臉龐忽然煥發出幾分歡喜的神采。這個稱呼是在財政局的胡局長過年時宴請對方定下的,只是如今這個年輕的男人已是副縣級領導,有礙於官威,那個“樑哥,不好叫出口,只得跟着胡局長,趙局長稱之爲“梁書記!,但在心裡,她與方變變,陸文竹都一樣,是傾向於叫這個年輕男人爲樑哥的。
“樑哥哥!”樑晨的身後傳來一聲甜甜地稱呼。樑晨回過頭,就見方叟變倚在牀頭,美眸含着調皮的笑意望着他。看樣子,三個女孩之中頂數這個丫頭精神恢復的最快。又看了一眼陸文竹,發現胡小奇正陪在對方身邊,也許是因爲聽了方變變的故作甜膩的稱呼,臉上也出現了幾分笑容。這樣最好,他還真擔心這次的事情會給三個女孩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樑哥,你一定要給我和竹子,瑤瑤報仇!”方變實握着小拳子,俏麗的小臉佈滿怒色。然而在下一秒,她臉上的神情又轉爲傷心黯然,以哽咽地聲音道:“娜姐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好姐妹嗎?她怎麼可以這樣”!”
陸文竹與江瑤的眼圈也紅了,她們的心理創傷不僅僅是來源於險遭的恐懼陰影,還有就是由於好姐妹趙依娜的背叛和出賣。“齊董,好了,您過來吧!齊董小先讓我給您脫衣服吧,然後我再給您吹的硬硬的,讓您一槍一個。把我那些姐妹都開了苞好不好?”
儘管處在全身無力昏昏沉沉地狀態,但趙依娜的那兩句話卻是清晰地傳進她們耳中。那兩句話就像是兩把利劍。將她們的心口刺的鮮血淋漓。她們很希望是在作典,在恢得清醒之後的她們卻知道,好友的背叛和出賣,是一種殘酷的事實!
”報警電話就是趙依娜打的!她是受了齊學歸的逼迫,不得以才這麼做的!如果不是她報警,我們局的刑警也不會趕到的那麼及時!”樑晨之所以這麼說。不僅僅是按照事先的承諾爲趙依娜正名,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這些女孩從此失去對友誼,對人與人之間情感交流的信。
“哼,她還算有點良心!”陸文竹與方受變冷冷地說了句。然而臉上的傷心黯然卻是明顯消減了大半。而一向心腸最軟的江瑤低低說道:“娜姐果然是有苦衷的,我知道,她那時說那句話也是爲了拖延時間!不然,…!”
陸文竹與方受變沉默不語,她們也隱約感覺到,趙依娜在說那句“齊董,我替您把衣服脫了,的話看似無恥地討好,但實際上,卻是達到了阻止齊學歸侮辱江瑤的目的。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趙依娜還是掛記着她們之間情誼的。也許就如瑤瑤說的那樣,娜姐是有苦衷的。那位樑哥不也說了嗎,娜姐是受了齊學歸的脅迫…!
三個女孩還沒做出原不原諒趙依娜的決定,但無疑。樑晨的這句話卻是使她們的心裡好受了很多。
”好好休息吧!什麼都不用考慮!變受剛纔不是說了嗎,讓我給你們報仇!那就等着看吧,看看樑哥怎麼把那隻吸血鬼變成短命鬼!”樑晨拍了拍江瑤的胳膊微笑說道。
“嗯!”江瑤用貝齒輕咬着下脣,美眸含着淚重重地點着頭。她與這個男人接觸的時間不長,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但通過這兩次危險地際遇。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激和信賴已達到了心裡的頂點。
她也知道,在這種感激和信賴當中,也許還摻雜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成份。
在醫院走廊,樑晨與胡局長小趙局長以及方實變的父母一一握手。方叟變的父母都是縣中學老師,夫妻倆相貌平平,然而唯一的女兒卻生的漂亮無比。這次聽聞女兒出了事,夫妻倆都快急瘋了。趕到醫院在親眼看到女兒並無大礙後纔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梁書記,這次真是太謝謝您了!”握着這個年輕的副縣級領導的手。方受變父母都有一種榮幸無比地感覺。以前聽實受說還不大相信,如今人家就在眼前,端地是貨真價實,堂堂正正地縣政法委書記。就算夫妻倆不大瞭解官場,卻也知道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副縣級領導,那麼將來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雖說“攀高枝。之類的話不大中聽,但變叟要真能認上這麼一個哥哥小那對於將來保證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最後,胡局長和趙局長將樑晨送到了醫院門口。趙芳神情鄭重地說了句:“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梁書記一定不要客氣!”而胡仁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竹子是我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就算是天王老子,這筆賬我也要跟他算一算!”
樑晨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心照不宣地又與兩人握了握手,然後轉身走出了縣醫院大門。他現在要做的,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挑戰。第一步突破已然成功,然而接下來的交鋒卻是會更爲激烈!大意不得啊!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齊學歸因涉嫌強姦已被縣公安局拘留的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去。幾乎在同一時間,縣裡的部分領導就得到了準確和詳細的消息。
常務副縣長古平是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的,一晚上眼皮跳的厲害,剛網睡熟卻被吵醒,古副縣長的心情自然很不爽,然而在接了電話,聽着手機另一端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之後。他的這種不爽便升級爲憤怒,而在憤怒的同時,卻又無法避免地爲驚惶與焦躁。
“我日你孃的!”一向文雅而有風度的古副縣長將手機扔到一旁,破天荒地破口大罵。他不是罵樑晨,他是罵那個好色如命的齊學歸。“我早就知道,遲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看着丈夫近乎於發狂的神情小妻子馬華不禁又是驚訝又是擔心,連忙從牀上坐了起來道:“老古,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去書房打兩個電話,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古平焦躁不安地揮了揮手,然後拿起扔在牀上的手機,轉頭走出了臥室。在書房時,他先後給人大主任阮班武,宣傳部長趙步舒,紀委書記姜傳安。副縣長王愛軍等人打了電話。事悄緊急,他必須先和這些人然後炎拿出一個應急的方案出千市裡那邊,凹制舊齊學歸自然會想辦法找關係自救。
縣長李明揚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專職秘書的電話彙報。他穿着睡衣踱到了窗前,雙手抱着肩望着窗外的點點燈火,沉吟了良久。他確實沒想到,樑晨下手的動作這麼快,而且切入點選的這麼準,這麼狠!想要扳倒齊學歸,最棘手的問題在於師出無名。他很清楚,無論在縣裡還是在市裡,齊學歸都有着不小的能量。如果按正常途徑着手去追查青雲公司的問題,那麼最後的結局免不了和上次市調查領導小組一樣,無聲無息地不了了之。而現在則不同,先以刑事案件切入,定下齊學歸強姦未遂地罪名,讓其身後的各方力量無法公然運作,然後再由此轉入其它方面。好比痛打落水狗,又好比趁病要你命,直至將對方的所有問題全部查個水落石出。最後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被重判地命運。
你的經濟有問題,但我不查你的經濟問題,而是忽然抓到了你有關作風問題的證據。再由此深入,轉而調查你的經濟問題。在官場上,這種手段的施用並不少見,而樑晨這一次的動作,明顯就是大膽地套用活用。
這個傢伙,當真很可怕呢!李明揚眯起雙眼,心裡暗暗想着。他不得不爲樑晨的心機和手段感到驚訝,事情往往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齊學歸在江雲縣呼風喚雨多年,想要抓他的把柄談何容易,然而樑晨卻是在無聲無息之中,完成了從佈局到收網的全盤計劃。包括他在內,恐怕沒有人能想像的出,號稱江雲太歲的齊學歸究竟是如何裁倒在樑晨手裡的。
這個傢伙,是當朋友好呢,還是當作敵人更刺激一些呢?李明揚臉上的神情陰睛不定,如果是當作敵人的話,那麼現在已是副處級的樑晨在級別上已經有威脅他的資本了!當然,如果是成爲同盟的話,對方更是一股絕強的助力!而如何取捨小則全在他的一念之間。李明揚已經覺察到,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對於樑晨的敵意似乎在逐步消退,這着實令他有些矛盾!第二天,樑晨首先來到縣公安局,詢問了關於齊學歸的情況。根據副大隊長姚小順的報告,目前齊學歸仍在訊問室接受訊問。姚小順向樑晨笑嘻嘻地說道:“頭兒,我們夫隊的人馬早中晚三班倒,看看那傢伙能熬到什麼時候!”
樑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齊學歸招不招供不是問題,證據確鑿,不是齊學歸想抵賴就能抵賴的。這番訊問,也只是讓齊學歸多吃一些苦頭罷了。
正與姚小順說着話,就見指揮中心主任姚金銘站在門口,門雖開着的,但姚主任還是用手輕輕敲了敲門,恭敬地喊了聲:“梁書記”。
姚主任在剛纔接待了兩個律師。那兩位律師自稱是受齊學歸家屬的聘請。從遼陽趕來爲齊學歸提供法律諮詢和申訴服務,並指名要見局長。一男一女兩位律師皆都氣質不凡,而且又來自於遼陽名氣較大的天元律師事所。所以姚主任不敢怠慢,連忙來向樑晨請示。
幾分鐘之後,兩位律師被請進了局長辦公室。望着走進門來。身材高挑,鳳眼紅脣的漂亮女人,坐在老闆椅上的樑晨身體不禁一震,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
天元律師事務所啊!沒想到齊學歸請來的律師竟然會是婷姐!這讓粱晨既感覺到意外,又感覺到有些,有些荒謬。原本要想給這兩個律師一個下馬威的他不得不收起心思,臉上現出訕訕地笑容,開口道:“婷姐!”
“你們認識?。男律師大約三十多歲。有着一張端正的國字臉。配上身上那套西裝顯得老成持重,從外觀上就給人以十足地信賴感。他看着這位年輕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又看了看身旁面無表情的同事,不禁訝然問了句。
“工作期間,我們先不論私人關係!”李馨婷淡淡地說道:“所以梁書記請稱呼我李律師!”雖是沒直接回答同事的提問,但話裡的意思卻是承認她與樑晨相識的關係。
熟人好辦事啊!男律師心中暗想着,面上露出公式化地笑容,開口道:“梁書記,我是遼陽天元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何正國,我想見見我的當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樑晨微笑着點頭。按照法律規定。犯罪嫌疑人在被第一次訊問或是採取強制措施起,受委託的律師憑着執業證書同,律師事所證明等證件,有權會見犯罪嫌疑人並瞭解情況。所以從程序上來看,樑晨是沒有拒絕權力的!
“那多謝梁書記了!”何律師口中道着謝,心裡卻想着何不借這個機會趁熱打鐵,利用李馨婷與這位梁書記相識的關係,進一步提出要求。想了想,他又試探着問了句:“梁書記,如果我的當事人被批捕,那麼,我想給他辦理取保候審,不知方不方便,!?”
“何律師自己覺得呢?”樑晨的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剛纔還是笑吟吟,轉眼之間就是寒霜滿面。他用嘲弄地語氣向這位異想天開的何律師問道。
“我認爲,這是我當事人能夠主張的權利!”何律師硬着頭皮說道。
“何律師!”樑晨冷冷地開口反問道:“你應該是資深律師吧?就你的經驗來說,強姦未遂這樣的案件想要取保候審,在司法實踐的可能性有多少?”
“呃!”何律師頓時語塞。確實,只要是符合取保候審要求,做爲犯罪嫌疑人的律師都可以提出有關申請。但強姦罪是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強姦未遂則比照既遂從輕或減輕處罰,在司法實踐中。這種犯罪取保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但事在人爲,如果這位梁書記通融一下。也未必辦不到。在碰了一個大釘子之後,何正國不禁用求援的目光望向身旁的李馨婷。他期望對方能幫忙說說好話!
“何律師。你去會見你的當事人吧小我和梁書記說幾句話”。李馨婷淡淡地說了句。
。那好!”何正國聞言心裡不由一喜,感情對方是想動用私人關係,不便他這個外人在場。不過他倒是很好奇。他這位漂亮而強勢的女同事到底與這位梁書記是什麼關係?實際上,這次齊家聘請的律師只有他一個,而李馨婷則是說要到江雲辦些私事,所以才搭車而來的!
“一點商量都沒有嗎?,小在何律師被帶去會見齊學歸後,辦公室裡只餘下李馨婷和樑晨兩人。李馨婷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望着男人。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沒商量”。樑晨搖搖頭,口中答道:“齊學歸企圖三個女孩,罪刊協怎劣。無論如何。都沒有取保候審的可能!”洲
“如果是我執意要求你呢?。李馨婷上前兩步,盯着對方的眼睛,語氣中帶着無比地固執問道:“你會怎麼做?”
“我會答應你!”樑晨似子連想都未想點頭回答道。
哧!李馨婷臉上的僞裝再也堅持不住,美麗的面容上現出動人的笑意,伸出兩手捏上了男人的臉頰,一邊揉捏着一邊笑罵道:“壞傢伙。答應的這麼痛快,你就知道我不會提出這種要求是吧?”
“當然了!婷姐那麼英明,那麼嫉惡如仇,怎麼會給齊學歸那種爛人出頭呢!”一邊任着女人的欺負,一邊拍着馬屁,這種情形原來在大學時。就已經上演過無數遍。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別以盡說好聽的我就放過你”。李馨婷將對方推坐在老闆椅上,分開兩腿騎了上去,雙手仍然蹂躪着對方的臉不放,口中恨恨地道:“你這個變壞了的傢伙,上次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上次!?樑晨的腦中不禁浮現出在臥室中的一幕情景。他將婷姐那雙健美的長腿扛在肩上,正準備破門而入直搗花心的時候,對方忽然伸手握住了他蓄勢待發的猙獰獨角,說了句:“你想好了嗎?要了我,你就必須得娶我!”
“說吧,什麼時候娶我?。李馨婷低下頭,美眸裡閃動着咄咄逼人的光芒,審視着男人的眼睛問道。
“不是吧”。樑晨訕訕地回答道:“我上次沒弄進去,不算那個吧?”
“知道法律上是怎麼界定強姦罪的嗎?。李馨婷玉容微紅。但目光仍然盯着男人不放鬆,口中冷,手道:“插入一點也算插入,憑這個事實就足以定刑。所以,咱們兩個已算是發生性關係了!”
回想當時的一幕,李馨婷臉上有若火燒。說起來,那算是是她人生第一次性體驗,雖說在緊要關頭,她用手握住了對方的兇器,但餘下頂端的一截卻是已經塞進了她的下體。令人恐懼又令人期待的漲痛感連帶手上傳來的火熱脈動,幾乎就將她的意志摧毀,在有那麼幾秒鐘,她曾想不管不顧讓男人全部進入。也如連雪靠那樣享受一次完美地體驗,但多年以來養成的驕傲習慣卻是讓她在最後時刻選擇了拒絕。如果說兩人之間進行的是一場戰爭的話。那麼她絕不想當首先示弱投降的那一個。
目瞪口呆地看着彪悍地大姐頭,樑晨半晌纔回過神來,口中都噥了一句:“早知這樣。我還不如全進去好了”。
“嘀咕什麼呢?後悔的話,用不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李馨婷的腰臀扭了兩下,美眸中露出一絲危險地光芒,鼻尖對着對方的鼻尖冷冷說道。
“不用了!”樑晨尷尬地笑了笑。被女人跨坐着,他的小腹與對方的下體不可避免地緊密接觸着,現在已是春季,彼此地衣物已不厚,在摩擦之下很容易就會引起生理反應。
“我在你心裡,還是比不上葉青瑩,葉紫箐對嗎?”李大律師臉上的神情也說變就變,剛纔還是咄咄逼人的女強者,而一轉眼的功夫就變了幽怨自憐地小女人。
“不是的,婷姐!”樑晨真拿這個令人頭疼的大姐沒辦法,苦笑解釋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現在我別無選擇,我欠青瑩的實在太多了!”
“你就不欠我的,是吧?。李馨婷酸溜溜地說道。
“欠你的也還不清!”樑晨敲着自己的腦門苦惱着道:“要說還債的話,把我切碎了都無濟於事!”
“聽你這語氣,招惹的女人還不只一個兩個啊!”李馨婷臉上又轉回兇巴巴地模樣,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脖子,含糊不清地道:“吾咬使你介個小混蛋!”
在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樑晨與李馨婷又恢復了那種公式化地關係,一個說着“梁書記留步,一個說着“李律師慢走”然後相視了一眼,各自轉頭。只是在梁書記的脖子上,若隱若現地留有幾個淺淺地牙印兒。而李馨婷則拿着鑰匙,輕車熟路地走進了縣公安局家屬小區。
何律師如願見到了他的當事人齊學歸,看着面色焦黃雙眼無神疲憊至極的對方,何律師當場抗議了兩句。但很明顯,這種抗議是沒什麼效果的。對於公安機關所採取的一些非暴力逼供手段,何律師也是心知肚明的。在與卒學歸單獨交談了半個小時之後,他帶着一些材料走出了縣公安局。
案子相當棘手,一系列地人證物證幾乎可以完全定下齊學歸的強姦未遂罪名。當然了,如果下大力氣,大成本操作,未必就沒有希望,齊家無論在背景上還是在經濟實力上。都具備這種操作的可能。
而如果想操作,首先急須解決的,就是受害人和證人的問題。換句話說。只要做爲受害者的三個女孩主動承認自願與他的當事人發生關係,而所謂的云云只是一場增加情趣的,那麼一切難題都可迎刃而解,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齊學歸名譽受損,但卻可以避免牢獄之災。受害者翻供私了。這樣的案子他也不是第一次操作!關鍵是看受害者的態度以及齊家的能量!
李馨婷離開之後,樑晨囑咐了姚主任兩句,然後也了下樓,乘車趕往縣委。縣委安書記與縣長李明揚都給他打了電話,要他前去縣委彙報關於齊學歸被拘一事。而他也心知肚明,他這一動齊學歸,必然要引起一些縣領導的反彈。
趕到縣委,先去縣委書記辦公室向安國建彙報了情況。這位銳氣消磨的縣委書記說了幾句沒營養地話,就讓他離開了。他看得出,對於此事安國建並不上心。扳不扳倒齊學歸對於安國建來說幾乎沒什麼意義。安國建如今想要的,恐怕只是一個平安的任期過渡。
來到縣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兩下,聽着那聲進來之後,他才推門而入。走進去屁股剛剛坐沾上沙發上,就聽得縣長大人以調侃地語氣說了句:“今兒個怎麼懂禮了,還知道敲敲門!”
“我不是怕老李你有特殊情況嘛!”樑晨笑嘻嘻,意有所指地說了句。
李明揚老臉不由一紅,上次在辦公室與黃小雅親吻時,就被這個莽撞的傢伙冒失闖了進來,讓他和小雅都難堪地緊。
瞪了對方一眼。轉入了正題:“行啊,這麼快就抓住齊學歸的山辮子了”。
“咱是幹什麼的?”樑晨大言不慚地說道:“吃刑偵飯出身,想抓齊學歸的尾巴還不是易如反掌”。頓了一下,迎上李明揚略顯古怪地目光。眉頭不由一揚接着道:“不過老李你放心,就憑咱倆的關係,我是不會把心思動到你身上的!川”你該養情人養情人。該包二奶權二奶!”…
“滾你的蛋!”一提及情人小李明揚就聯想到葉紫普那個尤物,頓時將眼前這傢伙恨的牙根直癢癢,惡聲惡地罵了句,然後揮揮算怎麼做?”
“我的打算一直都很明瞭。最低限度也得讓齊學歸吃幾年牢飯,最哥限度嘛,最好讓這傢伙蹲一輩子大牢!”樑晨語氣裡透着幾分毫不掩飾地狠意。
“強姦未遂,最多也就三年有期徒刑吧?”李明揚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這是未遂的,以前難道就沒有既遂的?再有。齊學歸的手上再就沒有別的案子?你相信除此之外他就是清白的?”樑晨用諷刺地語氣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明揚沉聲回答道:“不過在我答應配合你動手之前,關於齊學歸強姦未遂的罪名,必須給我定下來!”“這個自然!”樑晨點了點頭道:“我已經給縣檢察院打過電話,要求曾健立刻報請縣人大常委會,解除齊學歸的人大常委委員資格。市裡方面,我也給市政法委文書記去了電話,請求文書記委託市檢察院將此案報請市人大!”
”不要太樂觀!”李明揚看了自信滿滿地對方一眼提醒道:“齊學歸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市人大我不瞭解,但縣人大這一塊,阮班武是不會沒有意見的!”
樑晨也知道人大主任阮班武是由齊學歸同穿一條褲子的,若是想符合程序地逮捕齊學歸,那就繞不開阮班武這一關。沉思了片刻,他不禁冷笑道:“我倒想知道,在證據充分的情況下,阮班武會以什麼樣的藉口搪塞!”
“他可能沒理由搪塞,但他可以拖延時間!”李明揚淡淡地說道:”凡事就怕一個拖字。拖的越久。變故就越多!不過也沒關係,明天我會建議召開縣常委擴大會議,專門將這件事擺到會上討論!藉此向阮班武等人施壓!”
“老李英明!”樑晨破天荒地拍了對方一記馬屁。然後火急火燎地站起身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去找曾健再確認一下!下午我乾脆去市裡一趟,親自向文書記彙報!”
看着樑晨匆匆而走,李明揚沉吟了片刻,拿起桌上的電話,在撥通之後他以略帶恭敬地語氣道:“張書記,我是明揚,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彙報一下!”
樑晨抽了時間去縣醫院,給還沒有出院的陸文竹,方變安。江瑤三個女孩買了些水果,好言勸慰鼓勵了一番,在中午返回了公安局家屬區。
李馨婷提前用冰箱裡的材料做了兩樣簡單的飯菜,等着男人回來一起吃了頓簡單的午飯。然後在下午,兩人又一同乘車趕到了遼陽。
去市委找到了政法委文書記彙報了案件的經過,在得到了文書記的親口支持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皇朝會館。看望了張語佳和他的寶貝兒子。之後又給葉青瑩,葉紫青打了電話,在蓮花小區的葉家與王菲菡三女一起吃了晚飯,連夜又返回了江雲。
樑晨很累,但卻是累並快樂着。而身爲專職司機的蘭劍,則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周旋於女人與瑣事雜務之間。而且樂此不疲!
事情果然被李明揚一語言中。縣人大人主任阮班武在接到縣檢察院報請之後,卻遲遲沒有召開人大常委會的打算,李明揚與樑晨先後打了幾次電話,都被對方以身體不適推搪。而幾位副主任又直言做不了主。
阮班武稱病,前往市醫院就診,甚至連縣常委擴大會議也未參加。李明揚對此惱怒不已,但對於阮班武的綺老賣老卻又無可奈何。至於市裡,變故也發生了。市檢察院報請市人大之後,也遲遲不見市人大有所回覆。很明顯,市縣兩級人大都在玩拖延地把戲。兩級人大沒有反應。批捕的程序自然就不能進行。
而在江雲,齊學歸的家屬也在緊鑼密鼓地實施援救活動,聽從律師建議的他們首先將目標選在了受害人江瑤身上。在五月十日當天。兩男一女找到了江瑤的叔叔與嬸嬸。自小父母離世後,江瑤被叔叔收養,可以說在這世界上,江瑤的叔叔是江瑤唯一的親人。
看着那一疊疊紅彤彤的鈔票小江瑤的叔叔心動了。而比他更爲心急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女。”老江。反正小瑤也沒吃什麼虧,我看這事就私了算了!”江瑤的嬸嬸在家裡從來就是說一不二,她的語氣決定多過於商量,基本就是替丈夫拿定主意了。
“就怕小瑤被!”江瑤的叔叔江廣坤猶猶豫豫地說道。他隱約覺得這麼做有些對不起侄女兒。
“她這麼多年吃咱們的住咱們的,咱們還把她供上了大學,讓她犧牲一點有什麼?”江瑤嬸嬸的眉毛一豎,聲音立時就高了起來:“力處了對像,房子還沒有着落,沒有房子,人家姑娘能樂意?再說小楠。已經畢業快兩年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現在找個工作有多難,沒錢疏通根本就不行!”
“就是,爸,你應該聽媽的小瑤又沒吃什麼虧,再說,這錢也有她的一份兒,也算是對她補償了!”江力看着那堆大紅鈔票,眼睛都藍了。五十萬哪,他何時見過這麼多的錢,有了這些錢,他就不用愁沒有房子結婚,要知道現在江雲房價,好地段也不過兩千多一平而已。
“是啊!我媽說的對,這麼多年,咱家也算對得起她了!”江楠也跟着附合道。從小她就嫉妒江瑤比她漂亮乖巧,而這種嫉妒心隨着年齡的長大與日俱增。別說江瑤沒,就算了,她覺得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被男人弄了一次嗎,就算是處女,五十萬的補償也足夠了!
“打電話,叫江瑤回來一趟!”江瑤的嬸嬸以命令地語氣向丈夫說道。
而江廣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第二天,在縣公安局長辦公室,樑晨接待了美眸紅腫的女孩江瑤。這個可憐地女孩以無助地眼神看着他,然後用哽咽地聲音問道:“樑哥哥,我該怎麼辦?”
在刑偵大隊的姚小順與卓曉正和許玲玲,趙彤兩女商量中午去哪兒吃飯,就聽得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姚小順信手接起,就聽見頭兒嚴厲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你和卓曉立刻帶隊出發,對齊學歸的家其和辦公室實行嚴密搜查……!”
放下電話,樑晨伸手輕撫着女孩柔順的頭髮,微笑着說道:“瑤瑤,去和你叔叔嬸嬸,讓他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