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想問問金兄。..衆麼放心大膽地來兄弟衆兒以…不怕兄弟我忽然翻臉,不聲不響地把你這雲龍幫老大給做了!?”齊學歸晃動着手中的紅酒,在不算明亮燈光的照耀下,玻璃杯中的那泓暗紅讓他聯想到了鮮血。抿了一口,細細品味着,他似乎真的希望入口的甘甜變爲那種暴戾地血腥。
“不至於吧,齊兄現在是有頭臉的人物,既是市人大代表,又是縣人大委員,更是大公司的老闆”!”說到這裡,富態男人彷彿覺察到自己的失言,故作恍然地一拍腦門道:“真是對不起啊,我一時忘了,齊兄現在也和我老金一樣,是落難的可憐人!”
“金寶財!”齊學歸額頭的青筋跳了兩跳,低聲道:“別…太過份。真當老子不敢做了你?
“齊學歸!”金寶財立刻還以顏色,毫不客氣地真呼其名,冷笑道:“有種你就動老子試試,大不了大家一塊完蛋!”齊學歸胸口不停地起伏,臉上的怒色也漸漸轉濃,然而在十幾秒鐘過後,他卻是將酒杯舉了舉,沉聲說了句:“喝酒!”
“這纔對嘛!”金寶財瞬間也恢復了一團和氣地模樣,伸手和對方再次碰了杯,然後將剩餘紅酒一飲而盡。掏出手絹拭了拭嘴,着向對方說道:“老齊,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那幫孫子不仗義啊,關鍵時刻把咱們兄弟都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原來每年百多萬的孝敬,都朗喂到狗肚子裡了!”
齊學歸沒有說話,而是暗暗握緊了拳頭。對方的話直接觸到了他的痛處,他與劉曉稱兄道弟這麼多年,可以說,劉曉能有今天的身家,都是他全力資助的結果。每年無論是錢,還是女人,孝敬不斷,然而在關鍵時刻,劉曉卻也是毫不猶豫地把他賣了。
就算是姓樑的搜出了賬冊,光盤,古玩等證據,切切實實地給了他致命一擊。但那又如何?齊學歸不相信,憑着葉家的勢力,壓不下來他這樣一個案子!如果劉曉真想救他,他又怎麼會被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組織黑社會罪,非法經營罪等種種罪名起訴,從而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
他之所以擔着極大的風險留在江雲,就是因爲他不甘,他憤怒,他仇恨!他要讓所有出賣他的人付出代價,然而憑他現在殘餘的力量卻力有不逮,這個時候,適時出現且又同病相憐的金寶財,自然就成爲他想要聯合的對像。
一月份的江雲官場大地震中,金寶財及所在的雲龍幫也遭了池魚之殃,被市公安局特警支隊圍剿,元氣大傷。金寶財僥倖逃走。從此不知所蹤。然而齊學歸卻知道,金寶財或早或晚,一定會回來。
因爲這是江雲,是他與金寶財兩人的發家之地。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家業和勢力,又怎麼甘心說放就放,拱手讓人!?
“咱們兄弟聯手,玩票大的怎樣?”半晌過後,齊學歸向前俯了身子,聲音中透着兇狠之意開口問道。
“說說看,怎麼個?”金寶財眼睛一亮,似乎很感興趣地問道。
“明明手中有證據。像古平,阮班武,姜傳安他們卻沒受半點懲處,那幫孫子就是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所以才準備把老子砍了從此天下太平。老子偏不如他們的意,他們越想安靜,老子就越要攪得他們無法消停!”齊學歸惡狠狠地說了句,然後瞪着通紅地眼珠子向金寶財道:“先把那幾個小妞綁了,然後引蛇出洞,找機會把姓樑的作了!”
“你是說”!”金寶財伸出手掌做了個劈的動作,臉上稍顯吃驚地問道。
“沒錯!”齊學歸一臉猙獰地點着頭。要說他現在最恨的,無疑就是樑晨本人。正是因爲這個人的出現,才導致他屢次受挫,最後竟被逼的走投無路,瀕臨絕境!他就算死,也非要拉上對方墊背不可。
“要兄弟幫忙可以!但提前說好了,我老金可不白乾,酬勞什麼的還要事先講清楚了!”金寶財答應的很爽快,條件也提的很爽快。他手上已經有不少人命了,倒也不在乎多添一個。他知道齊學歸人手不足,否則也不會找上他,所以趁機獅子大開口同,伸出兩個手指頭道:“兩百萬,我老金負責把姓樑的做了,不過綁架那些女孩的事,還需要你親自動手!”
“沒問題!我先付給你五十萬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你看怎麼樣?。明知道對方是趁火打劫,齊學歸眼睛都沒眨一下,乾淨利落地說道。
“爽快,就這麼定了!”金孕財感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的這個反應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齊學歸想要報復,想要殺死那個年輕政法委書記的決心是多麼的強烈!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不久之後,金寶財起身告辭。在金寶財離開的幾分鐘之後,齊學歸也離開了這樟別墅的地下室,鑽進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正如金寶財所說,狡兔尚有三窟,他齊學歸在江雲縣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沒有幾個藏身之地?對於金寶財,他不得不防所以才連夜轉向第二個藏身處。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想過那種餐風露宿,在外逃竄地狼狽生活。既然哪都能躲,爲什麼不躲在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早在用錢買通看守所副所長侯京的時候,他就已策劃好了一切。包括讓心腹之一趕到江南黃安,使用公用電話打給家裡,並將他的聲音錄音播出,造成他人已逃到黃安的假象,以此麻痹樑晨,使得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放鬆警惕。而暗地裡,他則在江雲秘密策劃,準備施行瘋狂殘忍的報復。
從此以後的生活,他大概與白天絕緣了。回想起往日的風光。他就越發地痛恨起那咋小將他逼上絕路的男人。難道是他惡太多,所以老天爺才安排這麼一個剋星來對付他?齊學歸的心裡偶爾也會冒出這樣的念頭,但馬上,這種念頭就被仇恨和怒火所掩蓋了!不管如何,他一定要讓姓粱的付出代價。
姓樑的,給老子等着!齊學歸雙眼閃過暴戾之色,他知道樑晨身邊有個身手高強的司機,他也知道。樑晨那個像仙女一樣的女朋友也有專人在保護。但不要緊,像陸文竹。江瑤。方變變這些女孩纔是他選擇下手的對像,尤其趙依娜那個出賣他的小婊子,他更是絕不會放過。
五月三十一日,在江雲縣公安局面試工作結束的第二天。縣委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最主要的議題有二,一是關於此次江雲縣公務員招考的階段性總結匯報,二則
在縣人事局長木喜貴發言,組織部長凌嵐做了總結之後,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樑晨向常委彙報了對嫌犯齊學歸抓捕工作進展。
其實沒什麼進展,樑晨早在幾天之前就向市局請示,請求市局與黃安市公安局取得聯繫,協助抓捕。目前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劉家武已帶隊趕往黃安。公安部也下發了級通緝令,關於齊學歸體貌特徵,近照等詳細資料已通過傳真和內部網絡,各省市下級派出所,治安,巡察等部門。
對於這起案犯逃跑事件。各常委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了前所未有地寬容態度。經常與粱晨唱對臺戲的紀委書記姜傳安,常務副縣長古平,宣傳部長趙步舒,卻是在常委上先後發言,表明了對抓捕工作困難的體諒。就連縣委書記安國建也只是督促了兩句,並未深責。
組織部長凌嵐用複雜地目光看了年輕的政法委書記一眼,從對方做爲縣公安局長上任初到現在,不過四個月的時間,成爲政法委書記,不過兩月的時間,此地有太歲之稱的齊學歸折於他手,阮班武,古平。姜傳安這些坐地官員也不得不退避三舍。這個男人身上,似乎帶着一股煞氣,可以輕而易舉,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他的敵人和對手無情地掃下馬去。
散了會,縣長李明揚在經過樑晨身邊時,拍低聲說了句:“到我辦公室來!”
樑晨點點頭,與雷書記鄭鈺,組織部長凌嵐打過招呼之後,跟在李明揚的身後下到了三樓。
縣長辦公室裡,三個漂亮的女孩坐在沙發上,手捧着一本相冊看着,不時指指點點,輕笑出聲。
不久之後,辦公室門被推開,兩個年輕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喏,我把人給你們帶來了,任務完成!”李明揚指了指身後的樑晨,向三個女孩中的兩個笑着說道。
兩個身高腿長,明眸皓齒的女孩是周雨桐與週一一,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李明揚的女友黃小雅了。李大縣長這次是應兩個小姨子的請求,將粱晨召到辦公室。
“粱書記,你好,又見面了!”周雨桐與週一一站起身略帶羞澀地開口道。
“周小姐,呃,你好你好!”樑晨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忽然又覺得有些唐突。而周雨桐與週一一卻是將小手選後遞了過去,與男人輕輕一握。
“不用叫得那麼客氣,稱呼她們雨桐和一一就可以了!”一旁的黃小雅笑着說了句,然後又轉頭向兩個表妹道:“你們也一樣,直接叫他名字就成。是不是,小樑子?”
最後的一句,卻是向樑晨發問。而聽到小樑子。這個稱呼,樑晨不由無奈地一笑,點頭道:“雅姐說的是,說的是!”
那天在李明揚的住處,兩瓶五糧液下肚,他與李明揚雖然沒達到摟着肩膀稱兄道弟的地步,但至少以前那點不愉快算是徹底揭過了。而這位黃小雅同志也藉着酒意,非要排資論輩不可。結果算來算去,他雖是與對方同歲,但生日卻是小了對方一月。樑晨對此很鬱悶,他是二月二出生,一般說來,這個生日算是很大了,卻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所以一個樑子,的稱呼被落實了,而他也不得不稱呼對方一聲“雅姐”“我們就叫晨哥吧!”週一一紅着小臉說了句。平時很調皮很開朗的她在面對這個男人時,心裡竟覺得有些放不開。不但是她,姐姐雨桐也是一樣,這對於已經有近兩年模特經驗,走臺經驗也算豐富,面對衆目面對鏡頭從不怯場的她們,着實有些反常。
“雨桐和一一是專程過來請你吃飯的,怎麼樣小樑子,賞個臉吧!”黃小雅也察覺到兩個表妹的異樣,她看得出,無論是一一還是雨桐,都對樑晨很有好感,如果樑晨沒有女朋友話,她倒是很想搓合一下。畢竟樑晨也屬於李系人馬,而且前途一樣不可限量。
“正好午飯沒着落!那我就不客氣了”。粱晨也不推辭,他也想過了,如果不讓這兩個女孩請客吃頓飯,他是沒什麼,兩個女孩心裡卻可能會一直放不下,與其這樣,莫不如痛快答應,也好了了對方這份兒感謝的心思。
見粱晨很是爽快的點頭同意,周雨桐與週一一同時俏臉一喜,拿着那本相冊,拉着表姐黃小雅的手向樑晨展顏一笑道:“那我們和表姐先去買菜了!一會兒見!”
周雨桐。週一一和黃小雅手拉着手走出縣長辦公室。粱晨回過頭。向神情古怪地李明揚問道:“上你那兒吃?”
“是啊,你有口福了,雨桐和一一做的菜都相當不錯!”李大縣長上打量,下打量,一直把對方打量的心裡發毛,才搖頭嘆道:“怎麼看也是普通貨一個,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招女人呢?”
“嫉妒吧,哥已經習慣了!樑晨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懶洋洋地轉移了話題道:“話說,老李,你那位女朋友的來頭真嚇人啊。遼陽軍區警衛營說來就來了,荷槍實彈的,尤其你女朋友那大哥,那叫一個彪悍!”
李明揚知道對方提起的,正是女友黃小雅的大哥黃躍龍。這個未來的大舅哥他見過兩次,對他不冷淡,但也談不上熱情。原因就是兩人之間沒有共同話題。然而這次黃小雅回來,他卻是聽女友提及,黃躍龍對於樑晨的印象相當好,似乎是因爲一場誤會的戰鬥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意。
李明揚一直想對樑晨說的話就是“哪有熱鬧都少不了你”第二想說的話就是,“出風頭的事兒也總少不了你,!只是抽空回遼陽吃頓飯的功夫,也能碰上這麼一檔子事兒。雨桐和一一那兩丫頭爲什麼看這小子來電,還不是因爲這小子適逢其會,玩了把英雄救美,又在和黃躍龍對打的過程中,展露出不凡的身手!
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的美夢哪個男人都做過。對於一一和雨桐這對兒姐妹花,李明揚也曾動過心思。做爲模特,兩個小姨子的相貌和身材沒得說,尤其是身材,比起女友黃小雅還誘人。上凸下翹,腰細腿長,典型地黃金比例,魔鬼身材!
李明揚也曾邪惡地臆想過,兩個小姨子裸地伏在他腳下,用小小嘴兒和雙峰爭先恐後地侍侯他,然後嬌滴滴地叫着他“表姐夫。!
只是李明揚卻清楚,他的這種臆想絕不會有實現的機會。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周雨桐,週一一姐妹和他的女友黃小雅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就算他真的施展個人魅力迷倒了兩個小姨子,然而事情一旦暴露,女友黃小雅…心仇暫且不說,未來的大舅哥黃躍龍肯定會拆了他,更別化貝兒良卜將與周來強中將兩位老將軍的態度了,估計斃了他都不是不可能。
想得到,又不想付出代價!這是他的習慣作風。爲此他失去了擁有葉紫普那個尤物的機會,然而在後悔之餘,他依然不想改變自己的秉性!
他一直認爲,謹慎,理智,這都是優點!他也許會因此錯過什麼,但絕不會因此而犯下錯誤!“想什麼呢?”看着有些發呆的對方。樑晨笑着問了句。
“我在想,如果讓你放棄紫普,和一一或是雨們湊成一對兒,你覺得怎麼樣?”李明揚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樣的玩笑話,以後不要開小心我和你翻臉!”樑晨半真半假地回了句,然後看了眼牆上掛鐘,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撤吧!剛纔聽你一說。讓我對這頓午飯很期待啊!”
李明揚倒是沒有說謊,周雨桐與週一一的廚藝確實不凡,幾個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平心而論,似乎比他還高明幾分。在這年頭,長的極漂亮,家世又好,又精於廚藝的女孩,着實不多見。青瑩和紫普的廚藝都是馬馬虎虎,王妃的廚藝一直讓他讚不絕口,但已經不能稱之爲女孩了!
酒水是周雨桐和週一一自帶的陳年茅臺。黃小雅笑着說,這是爺爺聽聞一一和雨桐要來江雲請客,特意讓她們帶上的。
兩瓶茅臺喝的乾乾淨淨,菜也吃的差不多,酒足飯飽的樑晨有了撤退的打算。正捉摸着找個說辭閃人的時候,黃小雅卻是向兩個表妹微笑道:“你們把那些個照片給小樑子瞧瞧。讓小樑子也品評品評!”
聽表姐一說,周雨桐與週一一略帶羞意地將那本相冊捧了過來,招呼樑晨坐在沙發上觀賞。李明揚也想過去瞅瞅。卻被黃小雅一手拉住了。
“看我還不夠嗎?還要看一一和雨桐?”
看着女友似笑非笑的眼神,聽着女友狀似撒嬌的話語,李明揚心裡不禁一個激靈,眼中卻是露出深情地目光凝視着對方,低聲道:“我誰也不看,就看你一個!”
“逗你呢!我是不想讓你過去當電燈泡!”黃小雅吃吃笑道,悄悄在男友的臉上捏了一下。
“要我說啊!你這是白費心思!”李明揚搖搖頭,若說條件更好的,二叔的女兒,自己的堂妹李馨婷無疑更適合樑晨。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樑晨根本沒有放棄葉紫普的念頭!雖說葉紫箐是個千嬌百媚的尤物,但堂妹李馨婷的容貌也屬一流,樑晨能抵擋住李家權勢背景的誘惑而選擇葉紫普,這份“專情。確是讓他有些佩服。
李明揚並不知道,他的這個“專情小評價用在樑晨身上,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李明揚得知樑晨已經將葉家一門三朵花全部採到了手,那麼他一定會爲自己做出的這個評價而自抽嘴巴!
“不試一下,怎麼會知道白費心思!有些事情,是看緣份的!我覺得樑晨和我兩個表妹很有緣!”黃小雅眼眸中閃爍異樣的光采,口中道:“不然怎麼就會那樣巧,恰恰是樑晨在那個時間,在那個地點出現救了一一和雨桐?”
李明揚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長嘆,女人,果然都是天性向往浪漫的雌性動物!
樑晨坐在沙發上,翻開那本精緻的相冊。周雨桐坐在他的右手邊,而週一一則是挨着姐姐坐下。房間的窗子大開,不時地吹進一陣涼爽地輕風,在讓樑晨感到愜意地同時,也不禁稍覺心猿意馬。風裡不但有初夏的氣息,同時也混合着身旁兩個女孩身上的幽香體息。
相冊裡,是周雨桐與週一一在,臺上走秀的照片。照片裡的兩姐妹神情冷漠,時尚地衣裝,尖細地高跟鞋,將兩女修長有致的身材完美地襯托了出來。
仔細觀賞着照片,又轉頭看了兩眼身旁的女孩,樑晨心裡詫異不已,生活中的兩女與,臺上的兩女活脫脫就是兩種性格。至少現在,他在這兩個雙頰染着紅暈,美眸籠着朦朧略顯醉意的女孩身上,看不到半點冷漠的影子。
“公司讓我們自己選兩張照片做雜誌的封面,晨哥,你看看哪兩張比較好?”周雨桐脆聲問了句。她雖是刻意與男人隔了兩拳的距離,但仍能感受到從男人身上散安出的陽網氣息。用餘光瞄着男人挺拔的身軀以及線條明朗的側臉,不禁有些忤然心動。
呃!聽了女孩的請求,樑晨不好不認真,目光在十數張照片掃視着,然後指着其中的一張道:“我看這張最漂亮!”
看樑晨手指處,周雨桐不禁將頭向前湊了幾分,嬌軀在不經意間輕觸在男人身上。此時已是初夏,又是在房內,週一一穿的是半袖,恤,裸露在外的小臂雪白光滑,在伸出玉手,指向那張照片時,與男人的指尖不期而遇。雖只是一瞬間的接觸,卻讓周雨桐有種觸電般的酥麻之感。
“這張嗎?唔,我也覺得這張好!”週一一也伸長脖頸湊過來。她的動作直接影響着身邊的姐姐,無形之中又將周雨桐向男人擠近了幾分。
樑晨已經可以感覺到身旁女孩身體的柔軟,在又指了一張照片之後。他佯裝不勝酒力地揉了揉額頭,將相冊還給這對姐妹,然後略顯搖晃地站了起來道:“有些過量了,我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局裡還個會!雨桐,一一,感謝你們的招待,下次見了!”
“晨哥,你這樣子能開車嗎?”周雨桐與週一一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
“沒關係,有司機呢!”樑晨笑了笑,然後又向李明揚和黃小雅道:“老李,雅姐,我撤了啊!”
見粱晨要走,李明揚與黃小雅也走了過去。兩人和周家姐妹兩一起將樑晨送到了樓下,目送着樑晨坐進那輛半舊的豐田吉普緩緩駛離視線
樑晨坐在車內,隨着車子輕微地震動昏昏欲睡。天下的美女何其多,就算是古代君王也不可能擁有每一個。周雨桐,週一一是毫無疑問地美女,但現在的他卻已經沒有獵豔的心思了。從張語佳開始,到葉紫普,葉青瑩,王菲菡,連雪雷,他的心可以分成幾份,但不能分成無數份。給不了人家將來的。那就不要去招惹!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樑晨信手從衣袋上掏出手機接起,只聽了兩句,他的臉上就不禁變了顏色,原本的幾分酒意不翼而飛。
“頭兒,趙依娜被人綁架了!”手機那端的卓曉聲音透着無比的焦急。
“什麼時間的事兒?”樑晨頓覺頭痛欲裂,在聽到卓曉的彙報,…刀時間就聯想到,衆事幾與齊學歸脫不了關係。換向一也是齊學歸宣佈報復的開始。
“十分鐘之前,趙依娜在回家路上被一輛灰色麪包車劫走。刑偵大隊的兩名隊員駕車追趕,可惜沒有追上。燦已下的車牌號碼。”卓曉如是答道。在得知齊學歸逃到外市後,刑偵大隊的警員無形之中放鬆了警惕,這才導致負責保護的對像趙依娜忽然被劫走。
“我立刻就回局裡!”現在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劉家武已經趕到黃安。家裡這一塊,還必須他這個一把手局長親自坐鎮不可。
告知蘭劍直接回局裡,對於趙依娜被劫一事還沒理清頭緒,他的手機再度響起了。
在手機時裡,他清楚地聽到江瑤顫抖的聲音:“樑晨哥,我和受變約好在竹子家碰面。可現在,交變還沒來,打她的手機提示關機。問她家裡,她媽媽卻說變變離家有半個小時了”!樑晨哥,變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樑晨的頭嗡地一聲響,好半晌他才緩過神來,對着手機道:“瑤瑤,你和竹子就呆在家裡哪兒別去,變變由我負責去找,別擔心,我會把實變平安找回來的!”“嗯!”女孩只是用一個“嗯,字表達了對男人的極度信任。放下電話,她很有信心地向陸文竹道:“竹子,放心吧,樑晨哥一定會把變實找回來的!他讓我們安心呆在家裡就好!”
感覺到樑晨的焦急與煩躁,蘭劍不聲不響地踩下了油門,豐田吉普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兩分鐘之後,樑晨的車子駛進了縣公安局大門。
在聽卓曉的詳細彙報之後,樑晨沒有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去責斥對方以及負責保護趙依娜的警員。他立刻趕往看守所,將當時與齊學歸一同被捕的十四名犯罪嫌疑人提審出來。在這些人當中,樑晨重點關注的,是一名叫做黑子的嫌疑犯。
根據多方資料證明,這個黑子是齊學歸最得力的心腹之一,也是當年受齊學歸指使殺害鄉鎮某個體戶珍藏古玩的兇手之一,在此人身上,肯定藏着不少關於齊學歸的秘密。
原來因爲罪名確立無虞,粱晨沒有必要浪費力氣,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必須想方設法,從對方身上挖掘出有用的信息。趙依娜被綁架了,方變變也失蹤了。這兩起事件的策劃者除了齊學歸外不會有另外的人選。而現在他所疑惑的,是齊學歸在外市搖控了這兩起綁架事件,還是,齊學歸根本就沒離開江雲?
時間相當緊迫,樑晨知道每多過一分。趙依娜與方變變的危險係數就多加一分。兩個女孩子,落到一羣歹徒手中將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那是不難想像的。粱晨不想當自己率人趕到時,看到的是兩個女孩被摧殘的慘景,所以,他必須爭分奪秒。
提審室裡,樑晨與黑子面對而坐。沒有說一句話,樑晨的目光緊緊盯在對方的臉上,久久未移動一下。這種提審經歷,是黑子從未遇到過的。
他是刀頭抵血的亡命之徒,手上的人命案沒有十條也有八條。他一直認爲,沒有人能比他更兇狠,更殘忍。然而此時此刻,他刻意放射出的兇厲目光,卻敵不過對方那雙蘊藏着無限詭異的眼神。
是的,那雙有若黑洞一般的眸光所散發出來的東西,只能用詭異來形容。黑子彷彿覺得對方的視線就像是一把刀,在一點點錄開他的皮肉,切斷他的骨骼,直插入他的顱骨內?並將他腦中的思想血淋淋地挖掘出來。
這種可怕的感覺隨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而越發地變得真切。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着黑子的額頭流下,順着鼻尖一滴一滴滴落於地上。
樑晨身旁的副大隊長卓曉和另兩名刑偵隊員驚訝地看着原本目露兇光的嫌犯在梁書記的注視下逐漸變得惶恐,慌亂,最後甚至是恐懼。很難相信,一個人的目光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然而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幕卻是明白地告訴了他們這個事實。幾乎每個人心裡都在嘀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嗎?
在黑子感到恐懼驚惶的時候,樑晨本人也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通過特殊能力追索着對方過往的一切蛛絲馬跡,然而,因爲對方已關進看守所?近半月,他所追溯的信息往往是根據就近原則,若想再往前追查,那勢必要多次動用特殊能力。
此刻粱晨的大腦中充斥着各種紛亂瑣碎地信息片斷,其中夾雜着各種各樣的聲音。黑子殺人時扭曲的神情,陰森的笑容,強姦女人時的淫笑,女人所發出的呻吟,花天酒地時醉眼迷離,樓着女人放肆地大笑……!
如果繼續放任這種挖掘,樑晨覺得自己的腦子很可能因爲承受不住海量的信息而崩潰。
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樑晨的拳頭猛然握起。指關節一片發白。他終於閉上了雙目,而此刻。他的整個後背已被汗水所打溼。
再度睜開眼時,他發現坐在他對面的黑子已經像一癱爛泥般軟軟癱下。當兩名刑偵人員上前扶起這個兇犯時,對方驚恐地縮成一團,顫聲說道:“我有罪,我該死。求求你,問我話吧,求求你,你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
卓曉和另外兩名刑偵人員目瞪口呆,這次提審從始至終,梁書記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用目光逼得運名兇犯精神崩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會有這種奇事!
“我問你,齊學歸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樑晨強忍着頭痛欲裂,向精神崩潰的黑子沉聲問道。
在江雲縣一處破舊的廠房中,齊學歸魁梧的身影被從舊玻璃射進的光線拉的長長的。他一臉獰笑地望着雙手被綁在身後,滿面驚恐地女人,彎下腰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對方拎了起來,然後狠狠地耳光抽了過去,獰聲道:“臭婊子,敢出賣老子,沒想到吧,現在你又落到老子手裡了!”
“齊兄,你出手未免太重了吧?這麼漂亮的一女孩,臉蛋都讓你打腫了!”金寶財一臉憐香惜玉地表情,上前將跌在一旁的女人扶了起來,手指在對方的臉蛋上撫着,貌似很痛心地說道。
“金兄看上這小婊子了?也好,就先送給金兄玩玩兒。等金兄玩夠了,兄弟再送這小婊子上路!”齊學歸走上前,伸手在女人臀上重重捏了一把,獰笑道:小婊子,這個金爺最愛賞菊,你的小菊花今天要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