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蘭那輛二百多萬的白色總裁就停在酒吧外,然而此時胃裡裝滿酒精,心裡卻越發空蕩失落的三個女人卻誰也沒有坐車的興致,她們手挽着手,向着路燈閃爍的街道走去。
在這個失意的午夜,她們選擇了用一種最頹廢的方式來發泄心裡的酸楚與感傷。昏黃的街燈,將三個寂寥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女士們,需要幫忙嗎?”一輛灰色奧迪緩緩停下,從車窗裡探出一張男人的臉。
李馨婷,丁蘭和周小曼沒有搭理這個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男人,自顧牽着手,向街道深處走去。灰色奧迪車的主人不死心,仍然緩緩跟在三個女人的後面。
李小凡應該算是個富二代,他的父親是市交通局的副局長,他的母親開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家裡他是獨子,吃穿不愁,衣食無憂,大學畢業剛一年的他,習慣了平時與一班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而到了夜晚,他就開着自己那輛奧迪A6L,在各酒吧裡流連,尋找中意的獵豔對像。李小凡一直認爲,這種獵豔方式比起去酒店召小姐,即刺激又有成就感,而且女人的質量也更高一些。
今夜在舊歡如夢酒吧,偶然遇到了三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尤其當中那個穿黑色超短裙,修長的波浪發高個美女,李小凡可以想像的到,那雙健美有力地長腿纏在他的腰上,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抱着一箭三雕的貪婪心思,李小凡單槍匹馬開車跟了上去。當他發現三個美女並未乘車,而且所選的路線越來越僻靜時,他心裡更是充滿着一種興奮和激動。在酒吧裡他看的分明,三個美女喝了整整六杯長島冰茶,出來再被夜風一吹,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酒勁就會上涌,到時他的機會自然就來了。只要把這三個女人拉上車,再載到酒店或是自己的住處,今夜他很可能會享盡豔福,來場激烈地四P大戰。
正做着美夢,憧憬着即將而來的豔福,李小凡忽然發現,前邊的三個美女停下不動了。唔唔,是扛不住酒勁兒想要吐了吧?好好,機會要來了!
打着方向盤靠了上去,當車燈從三個倩麗的身影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五六個身形彪悍,緩緩向三個女人逼近的男人身上時,李小凡臉上的淫笑忽地一僵,我X,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有人也和他存着同樣的獵豔心思?不對,不對,他是文明人,對女人從來不用強,而這哥幾個,明擺着是想來場深夜強X的戲碼!
怎麼辦?眼睜睜看着這三個女人落入狼口,慘遭蹂躪,他心裡頗爲不忍,而且也極不平衡,三個美女他還沒嚐到嘴裡呢,就被這些畜牲牛嚼牡丹一般的給禍害了,他哪能甘心!不過,讓他下車大喊一聲住手,這種英雄救美的膽子他也沒有。左思右想,最後還是心裡的膽怯佔了上風,媽的,便宜這幾頭畜牲了,不過,老子也不能讓你們爽了。
李小凡從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打110報警。哼哼,如果運氣好,警察來的及時,那麼他還可以以救命恩人的面目出現在那三個美女的面前。當然,如果警察來的慢一些,三個美女被那些畜牲綁走,那他也無能爲力了,大概只能掃興而歸,回去打飛機泄火了!
手指剛碰上手機按鍵,就聽得嗒的一聲輕響,副駕駛位一邊的車門忽然開了,隨後一陣香風涌進,一個身影坐在了他的身旁。
“誰?你,你……!”李小凡嚇了一跳,手機從指尖滑落,掉在了座位下。他驀然發現,進入車裡,坐在他身旁的,竟是一個美女。
一頭黑色的長髮散在肩上,秀麗的容顏上涌現溫柔動人的笑,身穿一襲淺黃色連衣裙,從上到下,散發着一種名門淑女的氣質。這個女人,似乎比車外那三個還美上三分!
鼻間涌進清幽的香氣,李小凡本能地將目光下移,從對方美麗的臉龐向下,掃過高聳的雙峰,最後落在裙襬下那截光裸如玉的小腿上。
也許是女人出現在太過於詭異突兀,也許是女人眼中那抹火焰一般的瘋狂與其顯露的淑女氣質極不協調,李小凡的心裡並沒有產生任何關於色情的念頭,他剛纔的行爲也不過是一種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而已。
“先生,你的手機掉了!”女人的聲音柔和悅耳,似乎很好心地提醒着對方。
“哦哦!”李小凡如夢初醒,從座位下撿起手機。而就在這時,他發現車燈所照射的地方,五六個男人已經向三個女人撲了上去。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三個女人之中,身穿超短裙的火辣美女與休閒打扮的短髮美女竟然都是練家子,只不過因爲處於醉酒狀態,動作不是那麼靈活。再加上還要照顧剩下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同伴,所以很快就被五六個男人逼入險境。以李小凡的估計,這三個美女是很難逃脫落難被擒的命運了。
想起自己的初衷,李小凡的手指又向110三個數字鍵按去。然而卻覺手腕一緊,已被一隻纖纖玉手握住。
“先生,你的手機不錯,可以給我看看嗎?”女人一手握着對方的手腕,另一手卻是優雅地將額際的髮絲撫到耳後。
李小凡的臉色不由白了,腦門和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被那隻芊芊玉手握住,他的手腕有如斷折一般劇痛。女人的神情禮貌而優雅,嘴角還掛着淺淺的笑,但那雙如新月一般的明眸裡,卻隱約跳動着野獸一般的瘋狂。此時此刻,李小凡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與那些男人是一夥的,只是他不明白,這個女人與醉酒的三個美女究竟有什麼過節!
“我,我不打電話了,我什麼也沒看見,我這就走!”李小凡頭冒冷汗,不管對方和那三個美女有什麼過節,事不關己,他可不想遭池魚之殃。三個美女就算再漂亮,也比不上他的小命金貴。
“不好吧?看着三個美女落難而無動於衷,還想撒手逃走,這可不是男子漢的作風啊!”女人緩緩鬆開了手,柔柔一笑道:“不過,我最喜歡你這種頭腦機靈識時務的男人了!”
一隻玉手向下,緩緩伸向了對方的雙腿間。就聽啊的一聲慘呼,李小凡的身體捂着下體,身子像個大蝦米一般踡了起來,眼淚鼻涕齊流。
“果然是個沒卵蛋的傢伙!”女人收回了手,拿出一方手帕在玉手上擦了又擦,然後將手帕扔在了車窗外。臉上的溫柔的笑意已化爲一絲令人膽戰心驚的陰冷:“你這種垃圾,早就該挖個坑埋了!”
“別,別殺我!我爸是李剛,你不能殺我!”耳中聽到女人陰森的話語,李小剛連下體的劇痛似乎都忘記了,掙扎着擡起頭驚惶地大叫道。
“李剛,哪個李剛?”女人微微一怔,腦中思索着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大人物,但卻是什麼印象也沒有。
“李是李世民的李,剛是金剛的剛!”李小凡連忙詳細地解釋道:“我爸是交通局副局長!”
女人聽了,不禁撲哧一笑,先是輕笑,隨後嬌軀劇烈地顫動,直笑了個花枝亂顫。李小凡不明所以,也跟着嘿嘿乾笑了起來。
“你知道那個美女是誰嗎?”良久,女人止住笑聲,伸出玉手指着已被兩個下屬制服的李馨婷道:“那是咱們遼東省委書記李書瀚的女兒!”指了指仍在堅持的丁蘭,又道:“知道這個又是誰嗎?她叫丁蘭,嗯,這個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不過全國人大代表,全國十大企業家之一,誠信集團董事長丁偉達的名字你總該聽說過吧?沒錯,這位丁蘭小姐就是丁家唯一的千金!怎麼樣?意不意外,吃不吃驚?”
李小凡的腦中轟轟作響,他太意外了,太吃驚了。呆呆地看着女人充滿諷刺的笑容,他瞬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連省委書記和億萬首富的女兒都敢綁,他這個交通局副局長的兒子又算個鳥?
“你很走運,今晚我的心情不算壞。所以,現在你可以滾了!”女人打開車門下了車,被夜風吹起的裙襬有若搖曳的晚荷,輕輕撫了撫被風吹拂的秀髮,向着車子裡蒙大赦的男人微笑着說了句:“我記得你了,你爸爸叫李剛,是交通局副局長!”
李小凡只覺後心發涼,慌里慌張地發動着車,緊踩油門倉皇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直到車子駛上燈火璀璨的大街上,他驚惶的心情才平復了幾分,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然而回想起女人最後的那句話,不禁手指一顫,趕忙把手機塞了回去。
‘我記得你了,你爸爸叫李剛,是交通局副局長’看似一句普通的話,其中卻充滿着濃濃的威脅之意,李小凡可以肯定,這種威脅絕不是虛言恫嚇,那個女人連省委書記的女兒都敢綁架,想要收拾他們一家根本不在話下。事不關己,他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迫自己把今夜所見所聞全部忘掉……!
小巷裡的打鬥已經結束,沒有任何懸念的,李馨婷,丁蘭,周小曼被六個身手不錯的大漢擒住了。隨後,沾有乙醚的手巾掩住了她們的口鼻,讓三女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在昏迷的一刻,她們的耳中似乎聽到男人的淫笑聲:“這三個妞兒都是極品,今晚有得爽了!”
一輛悍馬緩緩駛了過來,幾個大漢將三個昏迷的女人擡上了車,除了一個坐在副駕駛位外,其餘都乘上了另一輛麪包車。
“大姐,這三個妞能不能給兄弟們爽下?”坐在副駕駛位的男人偷瞄着開車女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以啊!”女人溫柔一笑,掃了眼面帶喜色的男人道:“等你們爽完了,別忘了自己把JB切下來扔馬桶裡沖掉!最好別讓我動手,我嫌贓!”
男人臉上的喜色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悸。包括他在內的兄弟們,早已領教這個外貌美麗溫柔,實則毒若蛇蠍女人的可怕陰狠手段。尷尬地笑了笑,道:“大姐,我開玩笑的!”
“是嗎,我也是開玩笑的!”被稱爲大姐的女人也笑着回了句,只是美眸閃過的陰冷卻是顯示出她心裡的真實情感。
悍馬很快駕上寬敞的街道,最終消失在來往車流之中。
近兩個小時之後,悍馬駛入江雲縣境內,最終停在一處別墅區內。李馨婷,丁蘭,周小曼被幾個大漢架擡到別墅的地下室內,在大姐溫柔目光的注視下,他們連趁機揩油吃豆腐的膽量也沒有。
其中有一個按捺不住色心,在將高個美女放倒牀上時,偷偷地在其緊裹絲襪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後,他就覺得頭髮一陣劇痛,腦袋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碰的一聲,身軀被一股大力摜翻在地。一隻高跟鞋毫不猶豫地踩上了他的手掌,清脆的骨折聲響起,讓在場的每一個大漢面色如土,冷汗直流。
“滾!”大姐口中溫柔地吐出一個字,然後挪開了高跟鞋。倒在地上的大漢哼都不敢哼一聲,捂着手掌從地上爬起,與其他人一起退出這間地下室。
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牀前,望着大牀上橫陳的三個女人,大姐美眸中閃過一絲火花。口中低聲道:“別怪我,要怪,就怪樑晨吧?”
伸出雙手,不緊不慢地褪去李馨婷的薄紗外套,又將裡面的露肩吊帶背心脫下,露出被黑色胸罩包裹的高聳雙峰。大姐的手指靈巧地一動,前開的胸罩無聲無息地被解了開,一雙雪白豐滿瞬間彈跳了出來,兩點處子纔有的嫣紅如雪地紅梅惹人矚目。
大姐的玉手掩了上去,讓光滑細膩的乳肉在指縫間變形,耳中聽着處於昏迷狀態的女人發出一聲無意識地呻吟,大姐美眸中的光芒變得更加的熱烈。
褪去短裙,撥去絲祙,又將紅的像火一樣的丁字褲從圓潤如明月的俏臀上扯下。望着手上的丁字褲,大姐的口中發出一聲充滿曖昧的輕笑:“原來你和姐姐一樣,也喜歡穿紅顏色的小褲褲啊!”
在李馨婷修長的上撫摸了片刻,大姐又轉過身,將丁蘭與周小曼同樣脫的一絲不掛。伸手解開自己的裙帶,淺黃色的連衣裙滑落在地毯上,在牀頭落地鏡裡,出現了一具完美的玉體。在回到牀前時,大姐手裡已經多了一臺DV。
鏡頭在三具光祼的上掃了近一分鐘,大姐便將DV放到一旁,然後上了牀,首先將李馨婷的一雙分開,美眸仔細地在那道粉紅縫隙中探尋着。
“處女膜輕微受損,不像是有性經歷的樣子,應該是劇烈的運動所致!”大姐自言自語地說道。接下來,又將丁蘭與周小曼的雙腿打開,湊過去檢查了一遍。
“一個完整,一個深度受損!”大姐伸手拍了拍周小曼俏麗的小臉,柔聲道:“對不起了,小曼妹妹,今晚姐姐只好和你玩一玩了!放心,姐姐會讓你很舒服的,姐姐讓你知道,沒有那些臭男人,咱們女人一樣會很快樂!”
一隻黑色雙頭龍出現在大姐的纖纖玉手中,將其中一端吞入羞處,而另一端則抵在周小曼嬌嫩之地,美眸中放射出熾烈的光芒,粉嫩的舌頭輕舔了下紅脣,柔媚至極地說了句:“小曼妹妹,姐姐來了!”
周小曼做了個夢,她夢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來到她的身邊,在脫去了她的衣裙之後,與猛烈地進入了她的身體。熟悉的充實感傳來,蝕骨的快意瞬間涌遍了全身各處神經。她忘情地擁着男人,含淚喊着‘晨,你終於回來了!’
樑晨向他露出溫柔的笑臉,然而在下一刻,那張笑臉就變成了一個滿臉橫肉,目露淫光的陌生面孔。
“不要!”周小曼猛地驚醒,翻身從牀上坐起。在發覺這是一場夢後,她輕拍着胸口,目光緩緩掃向周圍。
這是,這是什麼地方?看着裝飾豪華但顯得無比陌生的房間,看着躺在自己身邊仍處於昏迷中的婷姐和蘭蘭,以及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周小曼又是疑惑又是驚慌,她驀然回憶起昨夜與婷姐,蘭蘭去酒吧喝酒,之後走到偏僻街巷處遭遇幾個男人襲擊的一幕。
“蘭蘭,婷姐!”周小曼用力搖晃着李馨婷與丁蘭,口中焦急地喊道。
李馨婷與丁蘭呻吟了一聲,搖着頭坐了起來。很快,兩女也發覺了情況的不對,不禁輕呼失聲道:“這是哪裡?”
“這是人販子窩!”一個麻木的聲音自她們耳邊響起,轉過頭,李馨婷,丁蘭,周小曼發現,那個陌生的女人正踡在牀角,雙手抱膝,秀氣的下頜擱在膝蓋,蒼白的玉容上,那雙美麗的眼睛彷彿透着絕望的灰色。
這個女人,很美!儘管此刻精神處於一種頹廢絕望狀態,但卻仍無損其優雅嫺靜的美。無論是微蹙的蛾眉,或是秀直的鼻樑,又或是瑩潤的菱脣,都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如果給這個女人換一身古代衣裙,那就是一張活生生的仕女圖!
這是李馨婷,丁蘭,周小曼見過的,唯一可以與葉家姐妹相媲美的女人。
“這是人販子窩?”李馨婷試探着問道:“姐姐,你也是被人販子抓來的嗎?”
女人點了點頭,隨着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明眸流出,柔弱的雙肩開始不停地抖動,絕色嬌靨上顯露極度的傷心無助。
“我,被他們抓來了一星期了,聽他們說,要湊夠一批貨再脫手!”女人用無神地美眸望向地下室緊閉的房門:“現在加上你們,人數差不多夠了……!”
李馨婷,丁蘭與周小曼暗自一驚,要是被這些人販子賣到深山老林或是異國他鄉,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李馨婷不禁暗自懊惱,昨夜爲什麼非要去什麼酒吧喝酒,要是在蘭蘭家,就算喝的再醉也不會出問題。舊歡如夢!說到底,是偶然見到那家酒吧的名字觸動了心事!
試着去拉下門,門卻紋絲不動,明顯被反鎖了。李馨婷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絞盡腦汁地想着脫身之策,而最後,她泄氣地坐在牀頭。因爲她忽然發現,除了等該死的樑晨搭救她們外,她想不到任何自救的方法!只是,樑晨會找到她們嗎?也許現在人家正和新婚妻子卿卿我我,共度二人蜜月,根本就把她們這三個可憐的女人忘在了腦後。
沒良心的傢伙!李馨婷眼圈一紅,心裡的酸楚讓她忘記了面臨的險境,自憐自艾地坐在那裡發着呆。
“姐姐,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周小曼走過去,坐在女人的身旁。這個透着古典美韻,清柔秀婉的女人是那樣的孤獨無依,讓同爲女人的她都感到有些心疼。
“已經有半個月了!”女人低應了一聲,輕輕抽泣道:“每天晚上,他們都會來,侮辱我。你們也逃不過的……!”
女人的話讓李馨婷,丁蘭,周小曼心裡發緊。李馨婷驀地站起身,冷笑道:“讓他們過來試試,看我不把他們的東西切下來喂狗!”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周小曼用手指輕輕拭去女人的淚痕,低聲道:“別怕,有婷姐和蘭蘭在,他們再也不能欺負你的!”
“我叫齊雨柔!你呢?”感受着對方溫柔的動作,女人的嬌軀微微一顫,美眸閃過一抹異樣。
“我叫周小曼。姐姐你的名字真好聽!”周小曼也學着女人的樣子用手抱着雙膝,將下頜枕在膝上,笑着讚了句,然後用自信的聲音道:“放心吧,雨柔姐姐,咱們一定會得救的。”
六月二十七日凌晨,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長崔勝軍接到了省委書記李書瀚的電話。在電話裡,崔勝軍聽到了李書記前所未有的焦急聲音:“婷婷和她的好朋友蘭蘭,小曼都一夜未歸。三個人的手機都無人接聽,你馬上派人幫我查上一查!”
崔勝軍一個激靈,連忙從牀上跳起,口中連連說着李書記你放心,婷婷不會有事的,我馬上派人去查。放下電話後,他立刻通知秘書備車,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趕到了省公安廳。
六月二十七日上午,遼東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遼陽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下屬兩個大隊聯合出動。十數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趕到了市東平區位於偏僻街巷深處的一家酒吧門前。大隊刑偵警員涌入,省公安廳副廳長林翔親自帶隊,向被‘請’來的酒吧老闆,調酒員,酒保等人出示了三個女孩的照片。
年輕的調酒員一眼就認出昨夜在此買醉的三個女孩。實際上,還停在酒吧外的白色總裁車也已經證實了,昨夜李馨婷,丁蘭,周小曼三女到過此處。
省公安廳與市公安局大量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經過對酒吧調酒員,酒保等服務人員的詳細盤問,將昨晚酒吧客人進行校對。結果除了數名陌生的酒客之外,一個名叫李小凡的常客被酒保供了出來。
抱着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的慎嚴態度,刑偵人員對酒保,調酒員所指出的,在昨夜出現過的所有酒客,都進行了調查詢號。沒有例外的,李小凡先生也在當天下午,被請到省公安廳。
心裡有鬼的李小凡架不住老練刑偵人員的盤問,只得說明了昨晚偶然看到三個女人向街巷裡走去,然後似乎有幾個男人跟了過去。至於他自己原本的齷齪獵豔計劃,以及被一個女人威脅最後見死不救離去的事實,他咬緊牙關沒透露一個字。一是懼怕那個女人的威脅,二是此時說出實情,斷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丁家,誠信集團董事長丁偉達正承受着妻子劈頭蓋臉的哭罵,而他年邁的母親則也老淚縱橫,一口一個‘我的心肝寶貝兒哎,你到哪兒去嘍,快回來吧!’
“讓你給女兒蘭帶保鏢,你總是當作耳旁風,現在好了,女兒出事了。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不活了!嗚嗚……!”妻子張紅梅泣不成聲。
丁偉達心裡也不好過,不肯讓保鏢跟着,是女兒一直的堅持,根本怪不到他頭上。只是這個時候他不會和妻子,母親爭論這個無關癢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寶貝女兒的下落。如果是普通的綁架勒索,那反而好辦。要多錢給多錢,只要女兒平安無事就行,怕就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李書記的女兒也一同失蹤了。現在省公安廳和市公安局都在發動警力搜查尋找。媽,梅子,你們別擔心,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此時此刻,丁偉達只能用這番話暫且寬慰母親和妻子的心。實際上他心裡也一點把握也沒有。
樑晨聽到這個消息時,已是二十八日下午,正在享受蜜月時光的他接到了省公安廳副廳長林翔的電話,聽得林副廳長將事情一說,他當時就懵了。婷姐,蘭蘭,小曼失蹤,初步斷定遭人綁架!
開什麼玩笑!樑晨扯了扯脣角,想擠出一個笑容來證明這個消息的謊謬。婷姐是省委書記的女兒,蘭蘭是億萬富豪的千金,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她們?而小曼一直與蘭蘭形影不離,自然也在其萌護之下。再者說來,綁架什麼的都有目的,或是求財,或是復仇,而同時綁架婷姐和蘭蘭,小曼,又爲的是什麼?
“怎麼了?晨!”看着神色慘變的男人,葉青瑩與葉紫菁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林副廳長說,婷姐,蘭蘭和小曼被綁架了!”樑晨臉上神情變幻,最後驀地站起身向兩女道:“我必須去省廳一趟!”
“趕快去吧!”聽到這個消息,葉青瑩與葉紫菁也是一呆,她們與樑晨想的一樣,都不敢相信有人會太歲頭上動土,綁加省委書記的女兒。“讓紫菁姐開車送你,還有,如果晚上回不來,打電話告訴家裡一聲!”在樑晨臨出門的一刻,葉青瑩柔聲叮囑了一句。
幾分鐘後,葉紫菁開着紅色轎跑,載着樑晨趕向省公安廳。在到達省廳大門外後,葉紫菁湊過頭輕輕吻了男人一下,柔聲勸慰道:“不要慌張,晨,我相信你能把她們找到的!”
樑晨澀澀地笑了笑,然後轉身下了車,大步跑進了省公安廳。在廳長辦公室,樑晨見到了神色陰沉的省委書記李書瀚,省政法委書記崔勝軍,和副廳長林翔。
見到樑晨趕到,李書記的臉上佈滿了陰霾,開口道:“你知道婷婷前晚爲什麼去酒吧喝酒嗎?”
樑晨低下頭,沉默以對。前天,是他和青瑩在遼陽舉辦婚宴的日子。他已經瞭解到,就是在那天午夜,婷姐與蘭蘭,小曼去酒吧買醉,然後遭遇了綁架事件。三個女人買醉的原因,他當然可以猜的到。小曼是他的前女友,蘭蘭一直對他有好感,而婷姐更是已經表明了喜歡他的態度!
“我一定會找到婷姐,蘭蘭和小曼的下落!”半晌,樑晨擡起頭,用堅定的聲音說道。
“要是找不到呢?”李書瀚神色不善地問道。他雖是省委書記,正部大員,但涉及到自己女兒安危的他一樣亂了方寸,遷怒於樑晨也在情理之中。
“我用命賠!”樑晨血液上涌,漲紅了臉大聲道。
“你十條命也比不上婷婷的一條命!”李書瀚厲聲說道。他揮了揮手,煩躁地道:“趕緊滾下去,把婷婷給我毫髮無損地找回來,快滾!”
“小晨,你跟我來!”林副廳長沉聲說道。然後帶着樑晨走出了廳長辦公室。這次讓樑晨前來,是他的一力主張,不僅是要給樑晨一個贖罪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認爲目前只有這個年輕的男人才能打破案件的僵局,找到李馨婷等人失蹤的線索。他這種寄於厚望可以說近乎於盲目和沒有道理,但這個年輕男人曾經創造的一個又一個奇蹟卻都是建立在別人震驚和難以想像的基礎之上的。
實際上,對於他的提議,李書記和崔書記也是支持的。可以說,讓樑晨成爲這個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是一個經過慎重考慮的決定。
聽完林副廳長說明原委,樑晨二話沒說,直接帶領省公安廳的刑偵人員趕到了那間酒吧。此時的酒吧已空無一人,樑晨坐在大廳角落的一處散臺旁,緩緩閉上了雙眼。
朦朧的燈光下,三個失意的女人用紅脣抿着烈酒,迷醉的眼眸藏不住酸楚與失落,偶爾發出的笑聲所表達不是歡樂,而是一種傷感。
三個女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相互攙扶着走出酒吧大門,而留下的幾個空杯就如同她們的身影一樣淒涼刺眼。
再度睜開眼時,樑晨覺得自己的眼角溼溼的。他站起身,沿着腦海中的影像,走出酒吧大門。身旁的刑偵隊員們用詫異地目光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甩開大步向街巷深處走去。
昏暗的街燈,將三個女人影子越拉越長。樑晨快步走着,似乎再趕上兩步就能追上前方的身影。一輛灰色的奧迪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再然後奧迪車停下了,一個男人探出頭,喊了聲:“女士們,需要幫忙嗎?”
隱隱約約,在街巷的角落裡出現了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並邁着優雅的腳步走近了奧迪車。也就在這時,幾個大漢出現在了李馨婷,丁蘭,周小曼的周圍。不對等的襲擊與反抗,最後陷入昏迷的三女被擡上了一輛悍馬。
悍馬的駕駛位上,隱約出現了一張女人的面孔。樑晨眯起雙眼,似乎想竭力看清女人的面容,但這只是徒勞,他腦中所反映的影像,只是動用特殊能力對街巷的感應折射。就彷彿一個時空鏡頭,雖然忠實地把原景重現,但受視角和距離的影響,有些細節無法辯清。
“梁書記,你不要緊吧!”身旁傳來一名刑偵隊員的驚訝的聲音。感受到鼻子發熱的樑晨伸手抹了一把,竟是抹上了一手鮮紅。
“沒事,這兩天火大!”樑晨掏出手帕,信手擦了擦,笑着向對方說了句。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追尋着那輛悍馬,直至街巷盡頭,來到寬闊縱橫的大道。悍馬最終消失在來往的車流之中,而這也意味着,樑晨通過特殊能力搜查到的線索到此爲止。
“回去!”樑晨向身旁的刑偵隊員說了句。惹得一干隊員目瞪口呆,什麼也沒幹,就這麼蹓了半個小時收工?只是看着年輕政法委書記沉靜的面容,他們置疑的聲音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林副廳長一再強調,此次案件由這位梁書記全權負責,他們必須服從命令,指哪打哪兒!
當天晚上,在別墅的地下室內,李馨婷,丁蘭,周小曼與已經結識兩天的齊雨柔坐在一起嚼着餅乾,喝着純淨水。這個地下室不但佈置豪華,而且在儲藏間還有不少的餅乾和礦泉水。兩天沒人來送飯,而且就算有人送飯她們也不敢吃,餅乾嚼着無味,但勉強可以充飢,有純淨水喝更不至於渴死。
嗒嗒,房門的異響讓李馨婷,丁蘭,周小曼三女不禁一驚,下意識地將餅乾與純淨水放到一旁全神戒備着。齊雨柔顫聲說了句:“他們來了,來欺負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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