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二十餘分鐘之後,出租車駛進了郊區一處別墅區。在一幢別墅大門外停下,女司機下了車,點起一支菸,靠着車頭悠然着吸吐着。看了一眼矗立在夜幕之中的豪華別墅,楊培豔一陣地眼熱,她這輩子是沒有住這別墅的富貴命了,不過再攢兩年,手頭的錢也足夠買個七十多平的好房子了。
剛纔在車上,她已經和風狂迪吧的老闆孫榮慶聯繫過了,還是老地方,還是老規矩,價錢卻是漲了一千塊。
估計是因爲今晚收穫的這兩個女人太極品了!所以孫榮慶難得大方了一回!楊培豔回身瞄了一眼車內,臉上不禁『露』出嫉妒的神情,心想着老孃如果也長了這麼一副好臉蛋好身材,還tm的開什麼出租車啊,更不用提心吊膽地掙這種黑心錢!仔細算算,經她車送到這兒的女人,怕是有三五十之多了!這些女人,在被孫榮慶玩弄之後,大多被脅迫做了小姐,今晚這兩個,怕也是逃不掉同樣的命運!
聽得身後傳來的車輪聲,楊培豔狠狠地抽了兩口,扔掉菸頭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看着從奧迪車下來的三個男子,討好地說道:“孫老闆,人都在車上睡着呢!”
“好!”孫榮慶那張酒『色』過度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打開手裡的皮包抽出一沓百秒遞給了對方,然後『淫』笑着伸手比劃了一下。從另一側下車的朱春平五曹力立刻三步並做兩步,小跑至出租車旁,一左一右打開了車門。
看着海棠春睡般的兩個美人,朱春平咕嚕嚥了一大口口水,他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盡情地享用着兩個美女的身體。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向金髮美女波潤壯闊的『乳』峰上『摸』去,然而就在這時,他驚訝地發現,金髮美女忽然睜開了雙眼。
“你,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金髮美女用雙手護住自己豐碩的雙峰,驚惶失措地喊了起來。
“別怕,我們都是好人!”朱春平怔了下,隨後『色』『迷』『迷』地笑着說道。這處別墅區本就偏僻,而且現在又是午夜,所以朱春平,曹力,孫榮慶三人倒也不怕一個女人跑出他們的手心去。他們只是有些奇怪,喝了『迷』『藥』的女人怎麼會醒的這麼快!
“沒錯,我們只是想和兩位美女‘交’個朋友!”大塊頭曹力也毫不緊張地笑着,他伸出雙手,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白裙女人抱出了車門。軟玉在抱,幽香撲鼻,曹力『色』心大動,低下頭,毫不客氣地向女人的紅脣吻去。
驀地,曹力覺得喉頭一痛,一個冰冷銳利的尖狀物淺淺刺進他的肌膚。芬芳的紅脣近在眼前,但他卻不敢越雷浮一步,隨着喉頭刺痛的加劇,他被迫一點點地縮回頭,重新拉開了與女人的距離。
眼神向下瞄了瞄,他看到了握在女人手中,指着自己喉嚨的是一柄細長薄削的小刀。這時,他看到了女人睜開的雙眸,再沒有迪吧時的羞怯風情,而是充滿着一種讓人冷徹心肺的冰寒。曹力的心頓時一沉,他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妙!
那邊的朱春平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正嘻皮笑臉的調戲着金髮美女。孫榮慶急於把兩個美人弄到自己的『淫』窩享樂,向着朱春平,曹力兩人催促道:“別磨蹭了,進去再說!”
“美女,和哥哥進去玩玩!”朱春平伸手去抓金髮美女的胳膊,口中『淫』笑說道。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不客氣了!”金髮美女一邊擋着男人的手,一邊拿起自己的手包,慌里慌張地在包裡翻着什麼東西。
“美女,你是找避孕?套啊還是避孕?『藥』啊!用不用哥哥幫你找……!嗚!”朱春平賤笑着探過頭去,忽然間,一個冰涼堅硬的管狀物塞進了他的嘴巴,從而將他後面的聲音堵回了肚子裡。
“不用,我已經找到了!”金髮美女臉上的驚慌神情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朱春平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槍!金髮女人手裡拿的,正塞進他嘴裡的,是一把小巧的手槍。會不會是假的?他心裡閃現過這樣一個念頭,但口腔裡傳來的冰涼金屬質卻是清楚地告訴他,這種可能『性』,不大!
用槍管頂着朱春平的嘴巴,金髮美女彎腰下了出租車,向幾步外面『露』驚『色』的矮胖男人拋了個媚眼,招呼道:“快過來呀!你不是想請我們去你的別墅好好玩玩嗎?”
孫榮慶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因爲他已經發現,無論是朱春平還是曹力,都處於被控制的狀態。換句話說,他們今天晚上是看走了眼,碰到了兩朵帶刺的玫瑰!
“兩位小姐別誤會,我們沒什麼惡意,我們……!”孫榮慶眼珠子『亂』轉,暗暗挪動着腳步,準備不管朱春平和曹力,自己先上車逃了再說。然而剛向後縮了一步,就聽‘撲’的一聲輕響,他只覺腦瓜皮一涼,隨後便是火辣辣的疼疼。伸手一『摸』,再拿到眼前這麼一看,兩條腿瞬間變成了麪條,撲通一屁股癱坐在地。
果然是真槍!朱春平腦門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來,他慶幸自己剛纔沒『亂』動,否則他的嘴巴很有可能‘吃’到一顆真正的子彈。
女司機楊培豔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她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吃了『迷』『藥』的小綿羊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連狼都懼怕的母獅子。眼看着白裙女人的目光掃了過來,她頓時全身冰冷,連出租車都顧不上了,轉身就跑。
白裙女人的膝蓋忽地曲起,重重撞在了曹力的小腹上。在對方吃痛彎腰的一刻,她的身形已迅速閃至女司機的身後,一隻手伸出,準確地抓住了女司機的頭髮猛一用力,女司機便痛叫着止住了去勢。
曹力剛剛從劇痛中恢復過來,還沒來得及直起腰,後背就又捱了一下重擊,禁不住撲騰一聲來個狗搶屎。
白裙女人擊倒了曹力之後,另一手抓着楊培豔的頭髮,像丟垃圾一樣,將其扔到了曹力的身上,同時冷冷地說了句:“想活命,就閉嘴!”
看着白裙女人手裡閃着寒芒的利刃,楊培豔連忙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坐在男人的後背上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兩位大姐饒命啊!”朱春平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開什麼玩笑,對方手裡不但有槍,而且還是裝了消聲器的槍!這個金髮女人不是外國特工,那就是外國殺手。而就他想來,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這絕不是朱春平的胡思『亂』想,事實上,除了採用暴力脅迫等手段爲各高檔娛樂場所提供高素質小姐資源外,他與曹力等人也是本市獵頭公司的外圍聯繫人。這個獵頭公司,並非是現在流行的人才中介機構,而是切切實實的‘殺人獵頭’組織。所以,對於‘殺手’這個名詞,朱春平並不陌生!
“這個人,現在在哪?”金髮美女從手包裡翻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朱春平的眼前。雖然光線並不明朗,但朱春平還是看清了照片上人的模樣,面『色』不由一變,連忙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我這把槍裡,還有三顆子彈!”金髮美女『性』感的紅脣微微挑起,笑着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會重複問你剛纔我提出的問題。記住了,你一共有三次機會!”
“這個人,現在在哪?”金髮美女的槍口緩緩向下,瞄準了黃『毛』男人的左膝蓋,口中問道。
“我……,我……!”朱春平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望着黑洞洞的槍口,他提不起半點的勇氣,那句‘我不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說出口。
“三,二,一……!”金髮美女不緩不急地做着倒計時,那柔膩撩人的獨特異國聲線,卻是如催命鼓點一般聲聲擂着朱春平脆弱的心底防線。
“我說,我說……!”朱春平滿頭大汗地喊道。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反正都是要說的,他何必還要硬充好漢白挨前邊那兩槍?莫不如痛痛快快地交待,還能少受點兒罪!
“他現在應該在春水路的珍珠灣別墅……!”聽了朱春平話語中的內容,原本還處於『迷』『惑』之中的曹力立刻明白了兩女的意圖,他氣急敗壞地吼了句:“朱春平,cnmd,你想死啊……啊!”
話音剛落,那個‘啊’字的餘音立時就變成了慘叫,他的右手正被一隻穿着高跟鞋的秀美玉足狠狠碾壓着。
“如果讓我發現,你是在說謊……!”金髮美女向朱春平展現一個『迷』人的笑容,語氣中卻充滿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我一定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兩位大姐,我發誓,我絕對沒說謊!”曹力的慘叫讓的朱春平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連忙賭咒保證道。
金髮美女向白裙女人望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從手包裡『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待接通之後用淡淡地聲音道:“目標在春水路珍珠灣別墅一零九號!有了結果之後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