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記耳光,搧在了胡婧婧的臉上。儘管樑晨沒施全力,但胡婧婧白晰的臉頰上還是清晰地出現了幾道鮮明的指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動手,這次搧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中!
“你打我,你又打我!?”胡婧婧雙眼中露出發憤怒與興奮相混合的光芒,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像一根導火索,將她心底那處畸形的情慾完全點燃。她挺着豐碩的雙峰,如悍婦一樣向對方逼去,嘴裡發着狠:“來呀,繼續打,有種你就打死我!”
樑晨的頭頓時一個有兩個那麼大,他也算是閱人無數,卻頭一次見到像胡婧婧這麼難纏的女人。對方終究是省委胡書記的女兒,也就是他有所倚仗,一般人敢動個手指頭試試?即使如此,他還真能完全毫無顧忌地對胡婧婧下死手嗎?答案明顯是不能!
所以,樑晨才覺得萬分地頭疼。他一邊向後退着,一邊無奈地開口道:“胡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幹你!“胡婧婧的回答依然是充滿着一慣的特色。她的眼神堅定而狂熱,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沒錯,她就是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次,她要證明,她胡婧婧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辦公室門口,正想找局座請示和彙報工作的辦公室主任任向平與紀委書記錢德民,耳聽着透過辦公室房門傳來這句萬分生猛的話語,兩人險些摔了個大跟斗!
面面相覷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臉上現出尷尬的神色,現在當然是不能進去,但就這麼在門口聽着,似乎也不太合適啊。
錢德民和任向平兩人都在嘀咕,這女人到底是哪尊神佛啊,竟然這麼生猛!
樑晨氣急敗壞地揚起了手臂,然而胡婧婧卻是悍不畏死的湊產前仰起了臉,口中叫囂道:“你打啊,隨便打,今天你要打不死我,我非把你的操了不可!”
啪!又是一個耳光!這次打的右臉,而明顯要比上次搧的要重,胡婧婧的嘴角隱約可見血漬。胡婧婧打了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摔趴在辦公桌。眼中無意中掃到了那兩張照片,胡婧婧伸手抓了起來,向樑晨扔了過去。
“下午我就讓這兩張照片見報,我保證,在今天之內,全錦平甚至全省的人都會知道,堂堂市公安局長,竟和兩個女明星勾搭有染!”沒有再繼續尖叫撒潑,而是很優雅地站直了身體,理了理散亂的頭髮,並用舌頭將脣角的那絲血漬舔去,鹹鹹的味道,強烈刺激着胡婧婧的扭曲神經,卻也讓她變得分外的冷靜。
“你應該明白,這種行爲沒有任何意義!”樑晨面無表情地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這兩張照片見報,確實會對他造成一些麻煩,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些麻煩罷了,並不能對他的仕途造成致命的影響!
“有沒有意義,到時你就知道了!”雙眼盯了樑晨好一會,胡婧婧臉上恢復了平日的高傲與張揚,“記住我的話,樑晨,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的!”
說完,轉身踩着高跟鞋,向辦公室的房門走去。拉開房門的一刻,胡婧婧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頭一笑道:“對了,那個照片,我會特意製作兩張清晰放大版,送到府上令夫人的手裡!”
嗒的一聲,辦公室的房門打開了。錢德民和任向平連轉過頭,似乎是商量研究什麼事情一樣,彼此低聲交談着。然而餘光卻是留意着從辦公室裡走出的身影。
胡婧婧一左一右兩處臉頰都留着鮮明的指印,但她卻滿不在乎。在她眼裡,這兩個裝模作樣的老男人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她又怎麼會在意這些人的看法!
看着胡婧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任向平與錢德民暗暗吁了口氣,兩人都是閱人無數的老狐狸,只一打眼就能看得出,剛纔走過去的女人,來歷絕非一般!
上前敲了敲門,聽着裡面傳來的一聲進來,錢德民與任向平都不禁打起了小心,因爲他們聽得出,局座的聲音帶着幾分明顯的煩躁。
推門而入,來到辦公桌前,兩人小心翼翼地觀看着局長的臉色。果然,雖然談不上是烏雲密佈,但絕對稱不上是晴天。錢德民和任向平兩人都沒有廢話,言簡意賅地向局座做了請示與彙報。任向平是來請示簽字的,爲加強警力,今年市局購置多輛警車,因經費支出數額巨大,故需要局長簽字。
至於錢德民,則是因爲治安支隊的一名副支隊長與下屬一名大隊長最近被羣衆舉報一事,向樑晨彙報了局紀委的調查結果,並徵求處理意見。
先是簽了字,然後又對錢德民說了句“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樑晨掃了兩人一眼,又問道:“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錢德民和任向平哪裡還聽不出局座的意思,連聲說着沒有,然後趕緊溜之大吉了!局長心情不爽,當然是少觸黴頭爲妙。
被胡婧婧攪弄的,樑晨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對他而言,他不懼怕照片見報會引起輿論如何,他在意的是,被青瑩與紫菁知道了這件事,難免會掀起風波。昨夜回家的路上,他給王磐石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去參加酒會直接回家了。在電話裡,王磐石以玩笑的語氣說了句‘你呀,真是太謹慎了,放心吧,我不會向青瑩打你的小報告的’!
而他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在回家之後並未提及當時替白冰解圍,並將蘇夢妍和白冰推薦給吳沛南,以及後來記者偷拍的這些事。
樑晨知道,將照片送到他家裡這種事情,胡婧婧是絕對能做得出來的。況且照片見了報,青瑩和紫菁早晚都會知道。
抽了一中午的悶煙,樑晨卻沒想出一個妥善解決的方法來。他不能選擇屈服,也就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想到這裡,樑晨忽然發現自己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剛纔自己忘記對胡婧婧施用特殊能力,因此也就無從得知,那兩張照片究竟是怎麼跑到胡婧婧手中的。
從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出來,胡婧婧坐上了自己那輛紅色保時捷。車裡,洛寒看着胡婧婧臉上的巴掌印,吃驚地幾乎說不出話來:“婧,婧姐,他,他打你?他怎麼敢……?”
啪!胡婧婧毫無預兆地一記耳光,打斷了洛寒的話。冷着一張臉,目光瞪視着對方道:“他敢打我,就像我敢打你一樣,需要這麼驚訝嗎?”
耳光並不重,臉上也並不怎麼疼,但洛寒的心卻痛的厲害。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根本毫無自尊可言,他就像一隻寵物,費盡心機地博取着女主人的歡心。他的車,他的房子,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給予的。沒有這個女人,他什麼也不是!
“疼不疼!?來,小寶貝,姐給你揉揉!”胡婧婧換上一副溫柔的神色,伸手在男人的臉頰上輕撫着。這個男寵她暫時還沒有玩夠,在沒征服樑晨之前,她還找不到其他代替品。
“我不疼,我是爲婧姐你疼!”洛寒眼中充滿着憐惜和深情,口中說着連自己都感到噁心的話。
“乖寶貝兒,真會說話!走,咱們去吃飯,然後姐好好的獎勵你!這次你算是幫姐一個大忙!”胡婧婧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着說道。
下午,樑晨依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將其他事都拋在一旁的他,還在思考着晚上回家怎麼解釋,怎麼坦白!
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樑晨發了一會呆兒,這才伸手接了起來。“小樑嗎?我是王珉!”
聽着來人自報家門,樑晨心裡不禁一動,王珉?竟然是省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王珉打來的電話。他立刻收拾起心情,以恭敬的語氣道:“您好,王書記!”
“我說小樑,你們錦平是怎麼回事?到省裡辦案抓人,怎麼也不和省廳提前打聲招呼?”王書記的語氣中充滿着責備。
“王書記,您說的這件事,我不太清楚啊!我們市局到省裡去抓人了?”樑晨故作糊塗,以驚訝地語氣說道。
“你竟然也不清楚?小樑,你,你這個一把手是怎麼當的?你們局的副局長許鳳英帶隊強行闖進入北海商務會館,不但打傷了保安,而且又和趕來的當地警員發生了衝突!毒販什麼的沒抓到,反讓不少羣衆圍觀看了熱鬧,這成什麼話?”電話那端的王珉心裡一陣惱火。換作別的市局長,他早就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但對於這個來頭大,背景深,風頭正盛的年輕下屬,他即使是在憤怒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強壓着火氣,儘量以相對柔和的方式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是是,王書記,您責備的是。回頭我馬上調查這件事,一定嚴肅處理!”在一陣自我批評和連聲保證中,樑晨掛了電話。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此刻更是惱火不已。
這許鳳英也真是太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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