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雞!”樑晨這把牌很順,開局沒多久,便吃了上家西婭的一個二筒上了聽。西婭看他看得很死,能吃到對方一張牌着實不易,不過在一刻,他就傻眼了。
“不好意思,清一色!”西婭的紅脣再次挑起一個誘人的弧度,玉手捏撿起樑晨打出的幺雞,然後輕輕推倒了自己的牌。
日!樑晨幾乎要撞牆了,今晚的牌道怎麼一個‘邪’字得了。他不是沒發現西婭有針對性的做牌,但牌道運氣一說,不是想針對誰就能針對的,他連放四把炮,如果不是西婭出千的話,那就只能證明他的運氣實在背到了極點。所謂‘炮手’的榮銜,他背之無愧。
“不錯啊,你吃她的二筒,她吃你的小雞!我和阿姨在旁邊貌似看了好幾把熱鬧了!”坐在樑晨對面的小妖精口出驚人之語,美眸中帶着幾分不善,在樑晨與西婭的臉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懷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姦情。
樑晨頓時無語,什麼叫他吃西婭的‘二筒’,西婭吃他的‘小雞’?下意識掃了一眼西婭的胸前,他這才注意到,西婭穿了一件深v領鉤花蕾絲衫,而那對洶涌澎湃的峰巒彷彿時刻要衝破蕾絲衫的束縛一般蹦跳出來,裸露在深v領外大片的雪白,以及飽滿雙峰間那道延伸至領口深處的縫隙更是引人無限的遐想。
彷彿是覺察到了樑晨的目光,西婭有意無意地挺了挺酥胸,深藍的美眸卻是掃向了葉青瑩,微笑道:“紫菁彆着急,樑先生今晚的運氣似乎不太好,說不準啊下次會放一炮給你呢!菲菡姐姐,你說是不是?”
“時間不早了,再打一圈就結束吧!”王妃殿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自然能聽得懂所謂‘放炮’‘二筒’‘小雞’的深刻含義。唯恐西婭與葉紫菁口無遮攔,再說出更不堪的‘專業術語’來,她決定趁早結束這場牌局。
樑晨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再放炮給西婭,他很難保證今晚小妖精會不會把他攆去沙發睡。現在家中最愛吃醋的不是青瑩,也不是他的王妃,而是又嬌又媚的小妖精!
正想着,忽然覺得一絲涼意順着小腿傳來。心裡不禁一動,目光望向對面的葉紫菁,卻見對方正若無其事地碼着牌。他頓時明白了,這是小妖精在以獨特的方式懲罰他呢。
絲祙獨有的清涼滑膩正與他的小腿肌膚做着最親密的接觸,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調皮的足趾正緩緩上爬,似乎想要做更進一步的挑逗。
絲絲的癢意從皮膚一直傳進心裡,樑晨很無奈地發現自己已經有了生理反應,他很擔心在打完一圈之前,麻將桌就會被他的傢伙頂翻。
“我去趟洗手間!”正在這時,葉紫菁站起身來,邁步走向洗手間。
而樑晨卻是手上一顫,將自己的牌碰倒好幾張。訝然擡起頭來,立時和西婭的視線碰了個正着。碧藍的美眸裡帶着幾分挑逗,性感的紅脣微張,粉紅的舌尖伸出,靈巧卻緩慢地在豐潤脣瓣上舔了一週。而同時,桌底下那隻裹着絲祙的嫩足也向着更縱深的地帶滑去。
樑晨心中一驚,左手連忙伸至桌下,將那隻纖滑無骨的嫩足抓了個正着。卻冷不防西婭紅脣微張,發出一聲淫媚入骨的呻吟。
這聲呻吟實在是太過誘惑和突兀,不但讓王菲菡爲之側目昌,更引來另一旁連家姐妹,齊雨柔和海倫四女詫異的目光。
“西婭姐姐怎麼了?”連兮兮好奇地問了句。
“慾求不滿,發春了唄!”海倫甩了甩金髮,紅脣一撇,極其刻薄地說道。
“海倫,到你出牌了!”齊雨柔卻似乎沒什麼興趣,很快收回目光,催促海倫出牌。
而這邊,西婭迎上王菲菡探詢的目光,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坐的久了,腰有些酸!”說着,還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纖腰,伸向樑晨兩腿間的玉足無聲無息地收了回來。
樑晨盡力維持着臉上的平淡表情,心裡卻是做不到表面那般平靜。幾個月以來,西婭一直表示要用身體償還那個所謂的‘人情’,也曾常常表示出若隱若現的挑逗,但像現在這樣大膽的勾引卻還是第一次。他堅持拒絕,是因爲他後院的火剛剛熄滅,他不能把青瑩,紫菁和王菲菡的包容當作是縱容!
晚上十一點半,牌局終於散了。做爲贏家的連夕若、連兮兮姐妹和西婭,將在這個星期天用贏來的錢請大家吃海鮮。
而就在這時,樑晨忽然接到了副市長陳竺的電話。電話裡,陳副市長的聲音顯得十分的不客氣:“小樑,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叫杜重霄的下屬,剛剛打傷省督察總隊的五名警員逃走了!?”
“有這事兒?”樑晨頓時吃了一驚,他很瞭解杜重霄並不是一個易衝動的人。他相信,如果真像陳竺所說,那必定是發生了讓杜重霄忍無可忍傷人出逃的特殊狀況,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嚴刑逼供’,但不管怎樣,這無疑會使事件的走向對杜重霄更加的不利。
“小樑,那你總應該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後果是多麼的嚴重,影響是多麼的惡劣吧!?省領導會怎麼看待我們錦平?嗯?會不會以爲我們錦平公安系統剛剛做出一點兒成績來,就變得翹起尾巴,無法無天了?”陳副市長的措詞很嚴厲,可以說,與以前那個溫和的形像有天壤之別。已經選擇站隊的他,其對樑晨的態度,完全是隨着張秉林對的變化而變化。
“陳市長您放心,這件事我會立刻調查……!”樑晨沒有在乎對方語氣嚴厲,畢竟對方是市領導,發生了這樣的事問責也是應該的。
“用不着調查,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杜重霄身爲警員,卻知法犯法,暴力抗法,現在又傷人逃逸。這樣的害羣之馬,應當嚴懲不怠。小樑,你馬上派人搜查杜重霄的下落,務必儘快將他抓獲歸案!”陳副市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樑晨的話,然後也不給樑晨說話的機會,果斷掛了電話。
“怎麼了?晨!”看着樑晨的神色不對,本來想借麻將桌上‘吃二筒’‘吃小雞’事件做文章的葉紫菁,此時已放下了捉弄男人的心思,很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局裡出了點問題,市領導責成我儘快解決!真是煩死了!”樑晨輕輕摟着葉紫菁的纖腰,將臉埋在對方的秀髮之中,用力嗅着那股迷人的芬芳。爲了不讓家裡的女人擔心,他完全是以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配合着自己所說的話。
“有時我和青瑩,阿姨都爲你感到累的慌,也擔心你的身體扛不住!”葉紫菁靜靜伏在對方的懷裡,幽幽地說道。
“沒事,工作上有點小困難再所難免,相信你老公我,絕對能扛的住!”樑晨貌似豪氣干雲地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同時給幾個女人‘放炮’,時間長了身體能扛得住嗎?”葉紫菁擡起頭,晶瑩剔透的眸子似乎閃動着擔憂的光芒。
聽着小妖精貌似很認真的發問,樑晨頓時覺得頭疼無比。
第二天一早,當徐易朗開車接樑晨上班的時候,樑晨問了句:“重霄現在在哪,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在他想來,杜重霄在逃走之後可能會和徐易朗或是牟亦霖聯繫。
“重霄應該在省城秦師弟那裡!”徐易朗的聲音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昨天晚上,有幾個垃圾不知受了誰的指使,想廢了重霄的手腳!”
樑晨頓時明白,事情與他想像的相差無幾,杜重霄確實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做出傷人逃走的舉動。頓了一下,又皺着眉頭道:“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重霄說,這件事不用麻煩你,他自己可以搞定!”徐易朗一邊說着一邊打着方向盤,車子緩緩向小區大門駛去。
“屁話!”樑晨難得地爆了句粗口,然後冷哼說道:“他說不用麻煩我,我就沒麻煩了?真是天真到家了,整個錦平甚至省裡,誰不知道你們是跟着我過來的!”
面對局座的粗口,徐易朗破天荒嘿嘿一笑,便專心致志地開車,再不言語。
車子行進途中,樑晨便接到了政法委書記邱嶺梅的電話,於是車子路過市公安局而不入,直接開到了市委。
政法委書記辦公室,邱嶺梅又是給了樑晨好一通訓斥。“小晨,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這才消停了兩個月,又捅出簍子來了!可真應了那句話,多囂張的將,就有多囂張的兵!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樑晨一個勁兒嘿嘿地笑,那種沒心沒肺的態度差點讓邱嶺梅把杯子扔到他頭上。眼看邱書記柳眉倒豎,處於隨時暴走狀態,樑晨才收起笑嘻嘻地表情,很是誠懇地道:“邱書記,我自己帶的兵是什麼個性,我比誰都清楚。我不是你口中的悍將,重霄自然也不是什麼驕兵,如果不是某些人處心積慮想置重霄於死地,重霄也不可能傷人逃走!”
於是,樑晨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向邱嶺梅詳述了一遍。
邱嶺梅皺眉思索了片刻,正要說話,忽聽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邱嶺梅接起電話,幾秒鐘過後,她的臉色頓時一變,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邱嶺梅向樑晨急聲道:“跟我走,開發區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