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湯陽有心思,所以這車開得也就越發的急躁了起來,陳步雲看了看,笑着說道:“還是我來開吧,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的能耐。”
“那好,我倒差點忘記了你丫本身是個駕駛天才。”湯陽拍了拍腦袋,笑呵呵的說道,顯然是想起來當年的回憶,這使得煩躁的心頓時得到了淨滌,變得平和了許多,這也是朋友的功效啊,
靠邊換了位置之後,陳步雲一腳踩下了油門,感慨的說道:“咱們弟兄攜手,天下哪裡不能去得,。”
“必須的,兄弟齊心,天下去得。”湯陽捏了捏拳頭,眼睛中滿是憧憬,這些曰子以來,在他老爹的安排之下進入了公司幫忙,從事着讓他很不舒服的商業,再加上身邊也沒有一個說話的人,這就使得湯陽的心情一直很壞,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見到了陳步雲,想起了曾經的默契,頓時覺得天空也是一片明朗,心情自然也就開朗了起來,
在陳步雲的高超架勢技術之下,二十分鐘的路程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到了,兩人下了車,互相敲了敲拳頭,肩並肩的便就往酒店大廳走去,碰巧居然就是上次遭遇了諾基亞青年的那個酒店,陳步雲的心中也就更有底了,這次是給湯陽來撐腰的,要是僅僅以這麼一個縣經濟開發區的常務副主任來面對這些個豪商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可是,有了這個金牌VIP卡到底也能夠挽回一些面子,他相信何俊來能夠在這省城之中開設了這麼一個酒店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主兒,而那張興廣也定然不是什麼小人物,何俊來無論如何都是會給自己一些面子的,這對支持湯陽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陳步雲看了看邊上的湯陽,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定要讓湯陽這一次有面子,想及如此,他更是興致勃發,兩個青年,都是一般的高大英俊,又是精神抖擻,這倒也確實很有些賣相,
這麼走進了大廳,早就吸引來了迎賓小姐的歡迎,陳步雲還沒有說話,卻見到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湯陽拿眼一瞄,眉頭不禁皺了皺,正想裝作沒看見,卻未料到那後面其中一人眼睛賊尖,大呼小叫地邁步走了過來,
“小湯,現在牛13了是吧,見到我也愛理不理了,。”那個大呼小叫的傢伙是個年輕人,比起湯陽來說還要小上幾歲的樣子,不過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好像是個什麼重大的人物一樣,長相說起來也還能夠勉強算是不錯,不過,卻呈現出一種酒色過度的灰暗,一看就是什麼酒色之徒,他身後的那兩個女人正是佐證了這麼一個特色,雖然那兩個女人的相貌也是不錯,不過一看上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出身,煙視媚行的樣子,讓人一見就生厭,
當然,再臭的蛋也是有蒼蠅叮的,這兩個女人配合這個酒色之徒倒也是非常的相得益彰,果然不愧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你嘴巴還是這麼臭。”要是在以往的話,湯陽再怎麼也不好回嘴的,畢竟現在自家企業是在這傢伙老爹的控股之下的,等閒是得罪不了的,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了,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怎麼能夠如何的容忍下來了,,於是,湯陽的濃眉不禁一挑,反脣相譏了起來,
“吆喝,現在可真的是牛13了哈,行,你牛叉啊,小湯,希望你老爹也有你這麼有骨氣,咱們進去吧。”那個酒色之徒嘲諷的看着湯陽,帶着那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率先向樓上走了過去,
陳步雲有心想要出手好好的教訓這酒色之徒一下,不過暫時在沒有搞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前,陳步雲倒也不好盲目的出手,畢竟,都成年人了,知道這世界的黑暗與利害關係了,在沒有真正的把握之前,他也不好怎麼出手,畢竟,這到底也是湯陽家的事情,不過,陳步雲也終於知道爲什麼湯陽剛纔不願意前來的原因了,
“我家的企業現在被他們家控股了。”湯陽緊緊的捏着拳頭,臉上滿是鐵青,
陳步雲點了點頭,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而且看湯陽的樣子,看來這還是一次被動的被別人控股啊,寧爲雞頭不爲牛後,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事情,好端端的被別人給控股了,定然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的,
迎着陳步雲詢問的眼神,湯陽微微的搖了搖頭:“這事情說來話長。”
陳步雲伸出手去,拍在了湯陽的肩膀上認認真真的說道:“沒事,有什麼,兄弟跟你一起扛。”
“好兄弟。”湯陽看着陳步雲,眼中滿是感動,畢業之後的這兩年多來,何曾有過如此的感動,聽聞過如此真摯的話語,,再這麼下去,湯陽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泯然衆人矣了,到時候什麼理想,什麼抱負都將是一場空白而已,所幸,今天遇到了陳步雲,所幸,能夠有陳步雲這樣的好友,
“去二樓蘭苑廳吧。”湯陽向陳步雲用心的笑着,伸手指了指樓上示意道,
“好,咱們去。”陳步雲爽朗的笑道,
“走!”湯陽的笑容也是發自於內心深處的,
兩人走上了二樓,剛剛推開門,便就聽到裡面那個酒色之徒尖刻的說着:“湯叔叔, 你家小陽真的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什麼東西了,我好心好意的給他問好, 他卻衝我甩臉色,真是不知道什麼回事。”
“啊,還有這種事情,太不像話了,殷公子,我先向你賠罪,這杯酒我幹了。”這個聲音明顯是湯陽老爹湯鎮山的,
湯陽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陳步雲很能夠理解這樣的感情,衝湯陽點了點頭,湯陽苦笑一聲,推開門去:“爸,有什麼事情,我來承擔好了,這杯酒就我來喝了。”
“你這小兔崽子,還知道過來,還不給你殷叔叔賠罪。”湯鎮山扯呼的說道,顯然對於自家兒子能來已經很滿意了,不過,這該收的委屈還是必須要去接受的,這就是世界上不夠強的人的待遇,沒有什麼好去多想的,
湯陽走了過來,端起了酒杯向坐在上席的中年人敬酒道:“殷叔叔,對不起,來晚了。”言罷,便就一飲而盡,
那個所謂的“殷叔叔”只到湯陽喝完酒之後,這才裝模作樣的說道:“哎呀,老湯,咱們這是什麼關係,何必這麼的客套,搞得都見外了。”
陳步雲在一邊冷眼旁觀着,宴無好宴,這個姓殷的果然人如其姓,
“這是我的朋友,陳步雲。”湯陽向他老爹介紹了下,便就來開椅子邀請陳步雲入座,
陳步雲微笑着向湯鎮山打招呼道:“伯父,您好,我跟湯陽是刎頸之交。”
“撲哧,尼瑪,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刎頸之交,交個毛啊,哈哈。”那酒色之徒放肆的大聲嘲笑着,
“咣噹”一聲,湯陽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向酒色之徒砸了過去,不過沒有準頭,砸在了地上:“殷小毛,我告訴你,你侮辱我行,但是別侮辱我朋友。”
“尼瑪的,老子整不死你。”殷有謀拿起了墜子上的酒瓶也向湯陽砸了過來,陳步雲伸出手去,穩穩的接住了酒瓶,淡淡的說道:“沒有朋友的人是不會知道友情的珍貴的,殷先生只怕不會像令公子這麼的毛躁吧,這個世界上,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而在那一邊,湯鎮山已經教訓起湯陽,讓湯陽賠罪起來,
殷見方看着陳步雲,一時半會,也看不出陳步雲的真實身份來,因爲他的做派還是很有些樣子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還未開口,那殷有謀已經揮舞着椅子掄了過來,陳步雲看也沒有直接一記鞭腿將那椅子變成了粉碎,殷有謀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上的椅把手,有些不敢相信,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敢說,要是三年之後,你們若是想要來咱們凌江省投資的話,還是這麼一個態度的話,只怕是不行了的。”陳步雲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做派讓湯鎮山都愣住了,看着陳步雲, 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終於沒有說話,
“哦,不知道……”殷見方見陳步雲這番模樣,也不由好奇的問了起來,
陳步雲沒有等殷見方將話說完,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縣裡開發區的常務副主任而已。”
“尼瑪,纔是個小小的副主任,還是開發區的,算個毛啊。”殷有謀聽聞了陳步雲的職務越發的興奮了起來,是啊,現在各地經濟開發區都在招商引資,早就造成了一個投資者的市場,因此,作爲一個投資者來說,殷有謀確實有值得驕傲與看不上開發區幹部的理由,
不過,殷見方自然不像他的兒子一樣,他知道陳步雲能夠這麼的說出來,那定然是有着其值得驕傲的地方的,要不然,怎麼會說出三年之後,要是態度不好,就無法進入凌江省投資了,這可說的是全省啊,能夠說出這樣話語的,不是傻子,就是有底蘊之人,
眼前這個陳步雲,確實不像第一種情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