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霜孤寂的站在候車大廳裡,看着那不斷變化的屏幕上流逝的時間與登機通告,心中充滿了憂傷以及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從認識陳步雲到熟悉陳步雲再到全心身的將自己交給他,顯得不免有些倉促了,可是對劉霜來說,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如此,與其將自己當做一個商品買賣出去,充當家族聯姻的工具,她更願意成爲爲了愛情而獻身的女人,哪怕是這段愛情也許來得過於的匆忙,以至於讓她都沒有能夠體會到過愛情的甘甜,
不過,對此她從來不曾後悔,如果不是陳步雲,她早半年前就已經被帶回家中了,就更加不用說去度過她想要的生活了,劉霜點了點頭,越發的覺得她的選擇是正確,看着屏幕上那不斷滾動的信息,劉霜緩緩的回過頭來,她很想再繼續看一看馬山縣的方向,那個有着她所思戀的人兒的地方,
劉霜回過頭來,卻看見了陳步雲的臉兒,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眼睛中充滿了關心還是一些慶幸,
劉霜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自己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要去哪裡,自己要做什麼事情,可是,陳步雲竟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這麼的出現在了自己將要離開的瞬間,劉霜眨了眨眼睛,睜開一看,果真陳步雲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眸中滿是關切,
看着陳步雲凝視的關切眼神,劉霜心中一暖,感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着幻想,劉霜也幻想過,是否會像愛情劇裡場景一樣,男主角衝到機場,求女主角不要離開,而這些個偶像劇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就這麼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劉霜簡直不敢相信,呆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陳步雲,不知道有什麼話要說,
陳步雲看着劉霜,緩緩的走上前去,二話不說,一把將劉霜橫報在懷中,拔腿就走,劉霜又是羞澀又是恐慌,感受到周圍路人傳來的詫異目光,她滿心的歡喜,這種感覺是她素來所沒有擁有過的,於是,她伸出手去將陳步雲抱得更緊,生怕一鬆手陳步雲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不管自己的思想如何,劉霜只是願意現在把握住所擁有的,
這是她一輩子都在渴望卻未曾擁有過的,
一路小跑,陳步雲像是抱着永恆的希望一般,不敢鬆開任何一下,生怕自己一鬆手,劉霜就要從自己的懷中掙脫出去,一直到了停車場,將劉霜放進了車裡,陳步雲的心這才緩和了下來,看着劉霜問道:“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要不辭而別。”
這句話將劉霜從癡迷的狀態中警醒了過來,看向陳步雲,哪怕心中再有千萬個不捨,她也還是要硬起心腸來,家族的報復是陳步雲無法承當的,冷冷的說道:“快停車,我要下去。”
陳步雲絲毫沒有退縮,也冷冷迴應道:“那好,請你先掐死我,然後就可以下去了。”
劉霜硬起了心腸冰冷的問道:“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陳步雲看向劉霜,彷彿是要看進劉霜的內心深處:“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此話一出,劉霜終於再也假裝不做,撲進了陳步雲的懷抱,整個人彷彿都癱軟在陳步雲的懷中,
陳步雲輕輕的撫摸着劉霜勸慰道:“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夠不離而別,不管有着什麼樣的難處,我們應該要一起來面對,怎麼能夠就這麼的隨意離開了,。”
劉霜點了點頭,將自己埋在陳步雲的懷中,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她最想要擁有這樣的感覺,舒服得不想說任何的言語,
而另外一邊的張興廣則在面對着另外一件事情,這投資商也算是他的熟人了,招待了一陣子之後,也就罷了,可是就在吃完飯之後,卻在得月樓的附近,有一處叫做天香閣的所在,他遇見了她曾經的朋友,黃敏珊,回想起與黃敏姍的最後一別,張興廣很有些無奈,經過上次一別之後,真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逢,這就是踏入社會後的無奈之舉,有的時候明明兩人相隔的並不是很遠,可是因爲種種的原因與因素,使得見面的機會與時間並不會很多,久而久之,朋友之間的走動就少多了,朋友之間的感情也就慢慢的淡下去了,這也是人生中無奈,但是卻無法改變的事情,感情(友情與愛情)這玩意,脆弱的很,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線一般,距離遠了就會斷的,
黃敏珊顯然也沒有料到在這裡能夠遇到張興廣,也顯得很是高興,兩人見了面,自然是要吃喝一番的了,最起碼也是要好好的相聚一下的,
於是,兩人便就進入了天香閣,張興廣還很紳士的爲黃敏珊先推開了門,他事先已經預定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張興廣走了過去,爲黃敏珊往後後挪了挪椅子,這一切行爲顯得那麼的流暢自然,一點點刻意做作的感覺都沒有,黃敏珊雖然見到過無數的男子故作這樣的紳士舉動,可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氣度的人,彷彿給人一種天生便是如此的感覺,
黃敏珊不禁有些訝異:“哎呀,記得你從小不就是一副愛國憤青的樣子麼,怎麼現在也跟這些洋人學了起來啊。”
張興廣擺了擺手,靠在椅背上,微微的搖着頭說道:“你們女人啊,唉,還真是難以揣摩,你說咱殷勤一點吧,你就說非殲即盜,你說咱們要是老實一點吧,你又說咱們是老古板,沒救了,就像這所謂的紳士之舉吧,其實我覺得是很正常也有很禮節的一個做法呀,你說咱總不能一見面就道一聲小生這廂有禮了,你那回一個福吧,。”
“師夷長技以制夷哦。”黃敏珊忽然想起那初中歷史課本中的一句話,
張興廣顯然也記得這洋務運動之時洋務派們所提出的口號,這口號其實還是非常正確的,雖然這實行起來就變了味道,但是最起碼他們還知道時時刻刻不忘記制夷,而不像現在有些人,一見到外資就兩眼冒光,也不在乎那什麼警惕不警惕了,在對話中也喪失了一種對等的關係,一味的謙卑討好,打開綠燈,其實殊不知人家外資也不是來做慈善的,不爲了利益人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前來投資,資本家這玩意,就是投入一分,想賺一塊的傢伙,既然是想要雙贏,那可沒有必要將自己處於一個低下的位置,於是張興廣若有所感的說道:“唉,這古人尚且知道要師長技、制夷了,可是咱現在了,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黃敏珊笑了笑:“國家大事,就要看你的了嘍,不過今天確實不應該談國家大事了,尤其是與我這凡事言利的商人。”
張興廣開懷大笑起來:“您那是什麼凡是言利的商人哦,起碼也應該算是紅色資本家,哦,不對,應該算是那幫摸着石頭過河的先要富裕起來的人,我們這等小民還等着你們這些先進來帶動我們一起富裕起來了哦。”
“那好,那就給你個經理當當。”黃敏珊笑着指點着張興廣,
張興廣自然知道這是小時候的玩笑,什麼所長不所長的啊,自然是那種連連擺手:“彆着,彆着,咱還是莫談其他,只說風月,只說風月,
“去死啦。”
兩人相視一笑,自然是點菜不提,
由於開着空調,黃敏姍脫掉了外套,裡面就穿着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那絲綢質地的連衣裙很貼身的勾勒出了他胸前那偉大的誘人曲線,不過雖然這曲線還有欠豐腴,可是卻勝在筆挺與挺拔上面,倒是很有少女的特色與誘惑,尤其是在這靠背的時候,尤其的能夠吸引人的眼球,即便是已經想好做一個色而不銀的張興廣都難以抑制的盯視了那誘人之處幾眼,
雖然張興廣自以爲自己的窺視算得上是比較隱秘的,可是這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好獵手的對手啊,尤其是這少女特有的感知能力,黃敏珊還是知曉張興廣那幾眼定格的地方的,不由的俏臉一紅,不過倒也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因爲這張興廣的眼中並沒有那任何的銀穢與覬覦,也許這是男人的常情吧,也可以說的上是自己的魅力所致,黃敏珊寬慰着自己,
不一會兒,幾道特色菜上了過來,天香閣所長的是淮江菜,這淮江菜素有“東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之美譽,他的特色是選料嚴謹、因材施藝;製作精細、風格雅麗;追求本味、清鮮平和,正所謂“醉蟹不看燈、風雞不過燈、刀魚不過清明、鱘魚不過端午”,這種因時而異的準則確保盤中的美食原料來自最佳狀態,讓人隨時都能感遇美妙淮揚,並關切這淮江菜還十分講究刀工,刀功比較精細,尤以瓜雕享譽四方,菜品形態精緻,滋味醇和;在烹飪上則善用火候,講究火功,擅長燉、燜、煨、焐、蒸、燒、炒;原料多以水產爲主,注重鮮活,口味平和,清鮮而略帶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