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金山也就懶得跟陳步雲進一步交流了,而是站了起來,對陳步雲說道:“你的組織關係,我已經派人去進行調動了,你現在是科員,就給你提一級,先安排爲副主任科員吧,你可要好好努力啊。不要讓我和嚴縣長失望。”
陳步雲見李金山這個模樣,已經對他徹底的失望了,看來這個李金山已經是鐵心要跟自己爲難了,要知道,作爲縣長的跟班秘書一般都是要兼任政斧辦副主任的,政斧辦副主任是副科級,雖然與副主任科員是同樣屬於一個級別的,可是一個是領導級別,還有一個是普通的級別,不屬於幹部序列的,這兩者可就相差得太大了。
既然這李金山如此的對待自己,那麼,陳步雲也就沒有必要再對他有什麼好表示的了,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讓人一丈。既然李金山這廝對自己如此的作爲,那麼,陳步雲就不準備再對他有什麼好敷衍的了,因爲,很簡單,這個李金山擺明是針對嚴縣長的人了,作爲嚴縣長的跟班秘書與親信,陳步雲這個時候要再是沒有作爲,那就不成樣子了。
於是,陳步雲一下子站了起來,衝李金山點了點頭,故意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了,李主任,我一定會向嚴縣長保證我一定不會讓李主任與嚴縣長失望的。”
“你!”李金山憤怒的用手指着陳步雲,渾身都在輕微的發顫,沒有想到,這個陳步雲油鹽不進,還居然敢於抓住自己話語中的毛病來進行反擊,這實在是太讓李金山震怒了。
陳步雲目不轉睛的看着李金山那張由於抑制憤怒而扭曲了的臉,一字一板的說道:“李主任,送您一句話,牢搔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要是您做不到的話,那麼,我再奉送您一句話,在什麼位置上做什麼事情,您是政斧辦主任,不是縣委辦主任!”
言罷,陳步雲看着李金山坐了下去。
李金山被陳步雲這話語刺激得是昏頭轉向的,心中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他也不知道陳步雲這些話語是不是嚴縣長授意的,要知道,陳步雲他可不怕,可要是嚴縣長授意的話,那李金山可就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
見李金山只顧着進行思索自身的處境了,陳步雲也不想就這麼的一直坐下去,於是,陳步雲開口說道:“李主任,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回去了,去下馬村的車可不好找,晚了我就趕不上時間了。”
李金山在恍惚的沉思之中被陳步雲如此一叫,頭腦也稍微的清醒了一些,連忙搖了搖頭說道:“陳步雲,從明天開始,你就要到政斧辦秘書科來上班了,你就專門爲嚴縣長服務,至於這個兼任的職務嘛,其實也不是我所能夠定的,你這一點就不要怪我了,咱們政斧辦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爲領導服務,到了政斧辦工作,不同於在基層工作那樣,咱們這裡一定要注意特別講究紀律,尤其是要注重保密工作,眼尖、手快、腿勤、嘴緊,這八個字是咱們的基本要求,具體的其他要求,我會安排專人來給你講一講的。”
陳步雲知道,這是李金山準備從方纔的準備攜恩施威的狀態開始轉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方纔自己的一番恐嚇的原因,還是這李金山害怕耽誤工作,背上責任,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陳步雲都不能在乎,在乎的是儘早咱開工作。
要知道,該說的話不說,這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這李金山也是要擔負責任的,所以,李金山也沒有姓子去跟陳步雲慪氣了,直接將該要注意的都說了出來。
對此,陳步雲自然也是好好的記在了心裡,陳步雲相信,這李金山肯定會有不少細節會故意的不去提醒強調,可是他所講出來的,那就肯定是重點的重點,是不得有任何的過錯的。
叮囑了將近一刻鐘之後,李金山便就走到辦公桌的面前,拿起了電話,撥打了號碼,對着話筒說道:“嚴縣長,小陳,陳步雲已經來了,就在我這裡,我現在就帶他上來?好,好的。”掛掉了電話,李金山轉過身來對陳步雲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嚴峻林的辦公室,正好在李金山的樓上,但是卻要比李金山的辦公室大得多。
領着陳步雲過去的時候,李金山在邊上一扇開着的門前,指着那扇門對陳步雲說道:“這間是你的辦公室,以後,你就在這裡工作了。嚴縣長的辦公室在隔壁,待會你再來看,先跟我來。”
陳步雲應了一聲,心道,果然秘書也要充當一下縣長的把關人員,不過,暫時還不是陳步雲在這裡感慨的時候,李金山已經敲響了縣長辦公室的門了,自然那辦公室的門也是虛掩着的,這幾乎已經成爲了慣例了,只不過隔壁有秘書在把關,又是縣長的地位,哪怕是這門徹底的打開着,又有誰敢往裡面多看了?!
在等到了許可之後,李金山推開了門,領着陳步雲走了進去。
縣長辦公室到底是縣長辦公室,雖然嚴峻林爲人比較的低調,也頗爲的質樸,可是,這面積到底是很給力的,起碼比李金山的辦公室要大了一倍都不至於,而且,裡面還有兩扇門,看來是有休息室與盥洗間的套間啊,領導到底就是領導啊,陳步雲在心中暗暗讚歎道。
而這個時候,嚴峻林正在打着電話,見到陳步雲與李金山進來,便就微微的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在前面的沙發點了點,示意陳步雲他們坐下來。不過,李金山卻並沒有入座,只是走到了邊上,靜靜的等着,顯然是刻意避讓嚴峻林打電話的內容,而陳步雲則走到了一邊,拿起了茶杯,準備給嚴峻林與李金山泡茶。
雖然,陳步雲對這李金山是不喜歡,也是不屑的,可是,這規矩就是規矩,凡是該做的還是必須要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