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陳步雲如此,再見會議室內滿是鼓掌的聲音,記者們在氣憤之餘也感受到陳步雲的威信之大,是的,這些羣衆們有可能是被拉來作假的,可是作假的情感無論怎樣都不會如此的激情的,這也就是說最起碼這些個羣衆對陳步雲都是發自內心的支持的,
如此一來,那對策就要注意一些了,有些個比較機靈,報社又不是很給力的記者這個時候心中已經轉變了對策,而那些個無冕之王們依舊沒有任何的畏懼,你有威望怎麼了,有威望,我也要讓你看看我們“妙筆生花”的能力,
不過,這個時候金絲眼鏡這樣級別的魯莽男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用武之地了,而女助理受到了“欺負”的陳朝侖自然是首當其衝的便就要站出來展現自己東華晨報的實力了,
這可是個人與團體的雙重尊嚴啊,陳朝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東華晨報的威名在馬山縣這個小小的縣級城市受損的,好,你說現在“見個記者就不敢說話的時代已經結束”,那好,我倒是要讓你看看這是誰的時代,
於是在馬山縣羣衆的歡呼聲之中,陳朝侖毫不畏懼的站起了身來,看向了陳步雲,認真的說道:“尊敬的陳主任,你這麼的對待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有些過了,你說見個記者就不敢說話的時代已經結束,這是什麼意思,客觀,公正,及時,監督,報道,這是社會賦予我們新聞媒體的責任,如果說問心無愧的話,那麼爲什麼見到記者就不敢說話,你這話實在是太過於歧義,還請您解釋一下。”
陳步雲看向陳朝侖,微笑的說道:“東華晨報,我們都知道,民衆的喉舌嘛,陳記者的風骨,我看,恩恩,就很符合如此,不過,至於你說對一個小姑娘就不能怎樣,怎樣的,那麼,我也想要問陳大記者一句,那是不是因爲她是個小姑娘,又是個記者,那我們就要原諒她的一切話語,還是說小姑娘就享有一定的豁免權,,至於說見到記者就不敢說話的時代,想必,陳大記者比我更有發言權的,如果說真的能夠客觀公正的話,我那歡迎你們的監督與報道,而如果就連這兩個最起碼的前提都做不到,那還講什麼別的了,我說,陳大記者,我這樣的解釋還行嗎。”
“就是啊,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了,難道說是小姑娘就能夠隨便亂說話了。”圍觀的羣衆們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陳朝侖聞言,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怪這個女助理之前的話說得太過了,現在僅僅是抓住年紀與姓別的話,顯然在陳步雲這裡是討不了好的,當然,要是回去之後,可以曲筆一下,則有不同的意義了,現在還是轉移別的話題吧,
想及如此,陳朝侖沒有絲毫臉色轉變,還是微笑着看向陳步雲說道:“那陳主任說這是新聞發佈會,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來提問幾個問題。”
陳步雲也笑着看向陳朝侖坦言道:“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準備這個新聞發佈會,可是沒有想到各位記者朋友們來的這麼多,又是這麼的及時,那爲了大家的時間着想,我們便也就在這裡集中的回答大家的問題了,至於能不能讓您來提問,我是無所謂,關鍵是要看你的同行們了。”
金絲眼鏡站了起來:“陳記者是我們的前輩,我們支持他。”
“是的,是的,陳記者先提問,陳記者先提問。”衆位記者也鼓譟着附和道,
“那,陳主任我就來問了啊。”陳朝侖看着陳步雲,臉上已經滿是嚴肅,
陳步雲點了點頭,一副悉聽尊便的意思,
“請問,陳主任,聽說三天之前,你出了一個通知給折柳鎮的黨委書記房衛新書記,叫他三天之內找關係,三天後就會後果自付,不知道,折柳鎮與你經濟開發區是什麼關係。”陳朝侖一上來,就要抓住兩個單位之間的關係入手,因爲折柳鎮是正科級單位,而經開區管委會也是正科級的單位,兩者之間並不是隸屬關係,陳步雲這樣的通知未免就顯得既不合乎規矩,又太過跋扈,
陳步雲依舊還是微笑着,絲毫沒有因爲陳朝侖問題的尖銳而有所不悅:“在這裡,我還是要糾正一下情況,陳記者你的這個聽說是不正確的。”
“怎麼可能,你就不要抵賴了,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這個事情的,你是抵賴不了的。”那金絲眼鏡一下子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指着陳步雲怒喝起來,
“小子,你這大呼小叫的是不是不把我們馬山人看在眼裡。”幾個工人代表早就看不慣這金絲眼鏡之前的言行了,現在又見他居然如此的指着陳主任,那自然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金絲眼鏡的同伴,連忙將那金絲眼鏡拉得坐了下來,而陳朝侖也有些個暗恨,這不怕神一般的對手,但怕豬一般的隊友,這話真是不假,陳步雲的這個問題,完全就不用多問的,
陳步雲擺了擺手說道:“這位記者先生太過暴躁了,似乎與咱們記者的職業素養格格不入,還是要多學點啊。”說完了這句,又轉向陳朝侖道:“我並沒有發通知給房衛新,而是安排通知直接給了折柳鎮黨政辦。”
“哦,發給了黨政辦,這跟直接通知房衛新主任有什麼區別嗎。”陳朝侖看着陳步雲,眼神很犀利,
不過,這點犀利的目光,在陳步雲這邊又算得了什麼了,他微微一笑的說道:“當然有區別,一個是隻讓一人知道,一個則是想要讓全鎮的人都知道。”
“那陳主任,你這樣的通知是不是太過於跋扈了呢。”陳朝侖盯着陳步雲,
“跋扈,爲什麼這麼說,難道說一個[***]員對一個[***]的分子進行通告也算得了跋扈。”陳步雲笑着說道,
“你有什麼憑證說房衛新書記就是[***]分子了。”陳朝侖依舊不放過任何的細節,
而陳步雲則如同看待一個笑料一般的看着他,淡淡的迴應道:“如果你是紀委的同志或者是檢察院的話,那我會出示證據給你,可惜,你不是。”
“那麼也就是說,陳主任堅信房書記是[***]分子嘍。”陳朝侖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步雲微笑的看着陳朝侖,自然的說道:“不然,紀委爲什麼會帶走他。”
“那好,如果說即便房書記有着[***]分子的嫌疑,那你爲什麼在通知中說要叫他三天之內找關係。”陳朝侖惡狠狠的看着陳步雲問道,
陳步雲攤開了雙手:“不這樣做,我怎麼知道他的背後還有着哪些人在縱容着他,在庇護着他,反腐工作刻不容緩,咱們不能夠只爲打倒了一個[***]分子而沾沾自喜,要反就要將他全部的枝枝節節全都抓獲,不能夠抓了小魚,就漏掉大魚。”
“好。”馬山縣的衆人無不鼓掌叫好,這可是他們的共同心聲啊,普通民衆的心願很簡單,那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能夠只拿一些小蝦米來頂罪,而罪魁禍首們卻在後面逍遙,
“你……”陳朝侖許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以前哪一次不是亮出東華晨報的旗號,對方便就小心謹慎的來賠小心,賠不是啊,而如今,這個姓陳的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還諷刺自己就是縱容[***]的幫兇,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心中的理智都在深深的告誡着自己,千萬不能夠失去理解,不能夠就這麼的衝動下去,要不然,事情會變得不可開交,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那尊敬的陳主任,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這些記者也是縱容着[***]分子的幫兇了哦。”這讓陳朝侖差點一口血給噴出來,這是哪家報社的無腦記者,迴避還來不及了,居然這麼主動的徑直挑起這樣的話題,太他媽的沒有腦子了,
陳步雲看向站着的那個亭亭玉立的女子,似乎覺得有些個眼熟,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多想,只是微微笑着說道:“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只是我認爲諸位民衆喉舌,所要做的應該是對[***]分子進行責難與調查,而不是對我們這樣的優秀黨員而刁難,當然了,該有的監督是必須的,只是這監督是監督,而不是責難,我相信絕大多數記者朋友們還是能夠承擔起這樣的社會責任的。”
那女子看着陳步雲微微一笑的道了一聲:“我知道了,陳主任。”便就坐下了身子,
“那個白癡是誰。”陳朝侖忍不住的問起了身邊的人,要不是一開始就見到這個女記者子人羣中了,他幾乎就要以爲這是陳步雲安排的臥底了,
“好像是凌江省報的。”周邊有個記者透露道,
“原來如此,這幫狗官,還真是無法無天。”陳朝侖恨恨的怒斥道,不過這個時候,大勢已去,現場之中也沒有辦法迴天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還是得到了不少的可曲解的地方,只要回去“稍稍”的加工一下,那就不一樣了,姓陳的,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們東華晨報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