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機場的事件竟然造成了自己的分工調整,這是孫哲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這麼多分管的部門中,沒有一個是重要的核心關口,幾乎全是他認爲的清水衙門,這就代表着自己的影響力將會降到冰點,沒有權力的副省長級別雖然高,可是在領導幹部們的眼中只能坐冷板凳。
一切都要以實力說話,現在的人都很勢利眼,當你有權有勢的時候,恨不得把你當祖宗供起來,當你沒有權力的時候,恐怕連個登門的都沒有,現實就是如此.孫哲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周希亮既然開了金口,那這個事情就成了定局,省政府是省長負責制,調整副省長的分工是班長的權限,這一點連方德輝這位書記都不好干涉。
孫哲心裡都要把鄭建纔給恨死了,他對金錢物質生活沒有多少追求,在乎的是那種權力帶來的感覺。現在分管的部門也不少,可是都不能體現出副省長的價值來,因爲沒有實權。
他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省長辦公室的,一路上雖然有很多人給他打招呼,可是孫哲都沒有反應,害的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和領導們都覺得莫名其妙,往常這位副省長再不濟也要用鼻子發個聲的,怎麼今天好像丟了魂一般?
周希亮不是不知道孫哲的性格,他爲人的確很清廉,工作做得很細緻,也沒有別的不良嗜好,唯獨對權力看得如同生命一般,自己調整他的分工,算是給他了最爲致命的打擊。
但是這個事情的影響很大,雖然現在還沒有見報,但網絡上已經開始有隻言片語出現了。領導幹部們對這件事情的嗅覺靈敏的可怕,一見有個副廳級的職務要空出來,有資格競爭的人頓時蜂擁而至,有常委甚至把關係找到了他的頭上。
文化廳表面上看起來油水不算豐厚,但實際上權力不容忽視。比如說明星開演唱會就需要文化部門的審批,經營圖書和音像製品也需要文化部門的審批,有的電影發行和放映,同樣需要文化部門的審批。在這樣牆倒衆人推的情況下,鄭建纔不倒都不行了,有的是人不答應。
高建彬和蕭月光此刻依然在開心的說着,以前戀愛和校園中發生的事情。蕭月光躺在高建彬的懷裡,臉上滿是幸福的神情。兩人沒有大學時代的激情四射,見面就滾到牀上來一場激烈的戰鬥,因爲都是成熟的青年男女,更多的是追求情感的交融,而不是肉體的結合。
蕭月光笑着說道:“建彬。既然馬上要到南海醉園舉行秘密婚禮了,你這時候應該告訴我,究竟有多少個好妹妹將在以後成爲我的姐妹了吧?”
高建彬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可現在也沒有必要掩飾了,因爲大幕即將揭開,一切的秘密不再成爲秘密了,就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
蕭月光一邊聽一邊驚得連小嘴都合不攏了。天哪,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樣的花心,騙了這麼多女孩子的愛情,說出去絕對能驚掉一地的眼珠。
連對她們的情況介紹在內,高建彬總共說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把蕭月光恨得差點想掐死他,有點惱火的說道:“建彬,你感情方面出軌這我不意外。可怎麼說好歹也要節制一下吧?一個人面對一支足球隊,這種現象是何等不公平,難道說你的愛情可以分成十幾份嗎?”
高建彬也知道會受到她這樣的責難,嘟囔着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是今天的結果,因爲在我不知不覺中,轉身一看就成了這樣的局面,認真的說我也有點接受不了。可是有一點我要向你澄清。大部分的時候,我可是被動接受的,沒有主動去引誘她們投入我的懷抱。”
蕭月光也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再改變了。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啊,面對女孩子總是會心軟把持不住,天下的美女何其多,你這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能安穩下來。”
高建彬看着有點苦澀表情的蕭月光,笑着親吻了她的耳垂一下,說道:“既然命運給我安排了這樣的生活,我只能去面對而不是退縮,我無法對她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做出選擇,這種權力她們可以有,但是我沒有。也就是說她們可以決定,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卻沒有辦法拒絕她們對我的感情。”
蕭月光說道:“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她們現在認爲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但是經過歲月和時光的淬鍊,也許會在某一天決定離開你尋找新的幸福,到時候你可以接受這種後果嗎?”
高建彬平靜地說道:“我的這次婚禮,是爲我自己的感情生活畫一個不太圓滿的句號,並不是說她們不會再有離開我的權力。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誰都知道,感情是無法勉強的。我相信這對她們也是個慎重的考驗,如果沒有百分百的真心,絕對不會接受成爲我的新娘子。”
因爲沒有吃中午飯,高建彬決定晚上帶着蕭月光去吃馬肉米粉,結果兩人還沒有出門呢,就接到了周希亮的電話,他說道:“建彬同志,機場發生的事情你處理得很好,避免了省委省政府的被動,給予了羣衆一個正面的形象。文化廳副廳長鄭建才,已經被我要求責令引咎辭職,孫哲同志負有領導責任,他的分管部門也做了相應的調整。經過與方書記溝通,我決定把文化和廣播電視兩個部門交給你分管,其他的部門由別的同志負責,明天省政府辦公廳就會發文到各地市。”
高建彬對處理結果不意外,可是分管的部門又多了兩個讓他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於是說道:“周省長,我覺得自己的精力有限,原本分給我的部門就已經夠多了,還是把這兩個部門分給別的副省長吧!我還要負責嶺河市的黨政事務,時間也保證不了。”
周希亮笑着說道:“我們需要的是能者多勞,其實嚴格說起來分管部門的數量也不是太離譜,和其他副省長的差別不大,而且你在嶺河市的職務終究是要卸掉的。專職副省長才符合國家組織部對你的要求。只是因爲目前的情況特殊,中央要在西部地區建設一個經濟核心城市作爲龍頭,你暫時沒有辦法離開。”
然後說道:“我的決定是不容更改的,這個方案也向省委和國家組織部備了案。你不要把心思全放在嶺河市,那裡再好也只是個地級市,有很大的侷限性,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建彬只好說道:“感謝周省長對我的信任和支持。我將竭盡全力的把工作做好,不辜負黨和人民對我的期望。”
剛掛了還沒有一分鐘,方德輝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說道:“抽時間你到我這裡來一趟,省委決定下個月要對全省副廳級以上的領導幹部,做一次大範圍的調整。把空缺的崗位及時補全,不適合現任崗位的人員將會調整到新的崗位。這幾天我要徵詢各地市的班長們的意見,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對嶺河市班子變動的想法。另外儘快的熟悉分管部門的領導,做一次初步的評估,省直機關單位也在調整的範圍內。”
稍作停頓又說道:“你以後要多把精力和時間放在省政府的工作上,嶺河市委市政府的事務讓其他的同志爲你分擔。這次周省長又給你增加了兩個部門,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實現角色的轉換。嶺河市的各項工作逐漸走上了軌道,沒有必要事必躬親,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崗位,你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放下手機後高建彬有種不好的感覺,方德輝和周希亮兩位老闆明裡暗裡的,都在說着一層意思,嶺河市的班子調整勢在必行。很有可能把自己兼任的市長職務免掉。
要說以前嶺河市市長的位置真沒有多少人眼紅,甚至大部分人都唯恐躲避不及,只要有點背景的都要繞着走,生產總值全省倒數第一,貧困縣數量倒數第一,財政欠賬倒數第一,礦產資源幾乎沒有。工業基礎薄弱,農業生產處於原始階段,山多水多土地少,這樣的地方做出政績來實在太困難。也就是說沒有晉升的資本。
但現在的嶺河市就不一樣了,形式一片大好,就如同海州市在南江省的地位一般,是絕對的焦點和地級市中的核心,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就能看清楚,在這裡當市長那前途會是一片光明!難道說有人看好這裡的環境和資源,想要伸手來摘桃子嗎?
看到高建彬點上煙在皺着眉頭思考,蕭月光關切的說道:“建彬,看你的樣子好像有點擔憂,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了?”
高建彬搖了搖頭,說道:“剛纔省委的老大方書記給我打電話,說準備對全省副廳級以上的領導幹部,做一次大規模的調整,我預感到在嶺河市辛辛苦苦促成的局面,會受到這次幹部調整很大的影響,極有可能阻礙了全市經濟建設工作的整體推進。”
蕭月光聽到這句話頓時放了心,笑着說道:“領導幹部在一個地方工作的時間太長,未必是件好事情,縱然他們沒有要拉幫結派的想法,可是隨着任職年限的增加,跟隨他們腳步的人越來越多,逐漸的變成一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小團體,適當的換換環境也是有必要的。你作爲副省長的同時,還兼任嶺河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一個人佔着三個重要的職務,有資格競爭的人卻被你擋住了道路,你吃肉怎麼也要給別人口湯喝吧?”
高建彬苦笑着說道:“讓我身兼三職是組織上慎重的決定,是在某個特殊階段的一種臨時安排,原因其實很簡單,嶺河市將會建設成爲西部地區經濟、文化、科技、金融和信息的中心城市,也是中央在西部大開發戰略中豎起來的旗幟,有着借鑑、示範和學習的帶動作用,要變成西部經濟鏈的龍頭。這個定位就要求市委市政府兩套班子緊密團結,所以把權力高度集中,也是保障目標實現的策略和手段。”
蕭月光說道:“既然當了副省長,就不要把眼光總是放在地級市,那樣對你的視野會造成阻礙,對以後的發展也沒有好處。”
高建彬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嶺河市的五年規劃剛剛制定完,工業基礎和農業基礎還沒有打好。房地產和旅遊兩大產業鏈處於起步階段,嶺河市高新技術開發區的各項投資沒有落實,這種時期讓別人來接手,我實在不放心。”
蕭月光說道:“地球離了哪個人也會照常轉,你可不要以爲沒有你,嶺河市就不能正常發展了。”
高建彬淡定的說道:“人和人肯定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有的公務員熬了一輩子。直到退休了還是小科員,而有的人卻能在同一起跑線,擔任了封疆大吏,甚至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因此從邏輯上講,我能做到的事情別人未必可以做得到,這是我自身的價值。能人所不能纔可以走的更遠。”
然後說道:“如果嶺河市發展到海州的地步,我放手也不心疼,工農業經濟基礎穩若泰山,只要不傷害到根本,短時間就能實現二次騰飛。嶺河市現在還遠遠不到這樣的程度,根本就經受不起風雨的摧殘,一旦把剛恢復的一點元氣損失殆盡。那種打擊可是相當致命的。我絕對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不管來的是什麼人,如果被我發現偏離了嶺河市發展的軌道,那我對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管他有多麼深厚的背景。”
看着高建彬殺伐果斷的神情,蕭月光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輕輕的吻了他一下,說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我肚子餓了,想吃你說的那種馬肉米粉,吃飽了,晚上纔好有精神伺候你啊!”
高建彬也笑着說道:“我有很多高難度的動作,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嘗試一下,這次總算得償所願了!”
蕭月光紅着臉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上大學的時候。你的那個藍色的移動硬盤裡面全是那種三級電影,我仔細數了數有一百多部呢!”
高建彬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移動硬盤裡面全是三級片,難道你看過了?”
蕭月光說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看,我們女人就不能看。這不是大男子主義嗎?告訴你,你週末出去打工做調查,或者到證券交易大廳看股票行情的時候,我就把自己關在宿舍看你的收藏,不單是我,還有好幾個同宿舍的姐妹一起看呢。”
高建彬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你配合的那麼熟練,原來早就知道我的套路,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邊看邊做了,害得我一直偷偷摸摸的不敢拿出來。”緊接着又說道:“不過你看了那麼多發現一個問題沒有?”
蕭月光奇怪的說道:“什麼問題?”高建彬賊笑着說道:“三級片的女豬腳都會叫,但是誰也沒有你叫的那麼厲害那麼好聽!”
蕭月光臉紅的都要滴血了,咬牙切齒的抓住高建彬的T恤領口說道:“姓高的,你要死還是要活?”
說說鬧鬧的又是半個多小時才離開房間,而此時蕭月光溫順的就像只小綿羊,臉上帶着幸福的紅暈,小鳥依人般的抱着高建彬的胳膊,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個淡淡的吻痕。
點了馬肉米粉和幾個地道的嶺南菜,高建彬就說道:“月光,這次你來嶺南請了多長時間的假期?”
蕭月光笑着說了句:“貪心鬼,我平時很少休假,這次領導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好好的放鬆一下,順便過十一黃金週。”
正在說話呢,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說道:“學長,來省城怎麼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高建彬一聽就知道是學妹方夢甜,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上次的事情想起來就有點尷尬。
蕭月光看着青春靚麗的方夢甜,眼神頓時掃射到高建彬的身上,這個女孩子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愛慕的神色,估計和這傢伙的關係不一般,難道是諸多姐妹中的一員嗎?可是看高建彬的反應又不像,他的表現有點驚慌失措,似乎在躲避這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極品美女。
高建彬也擔心蕭月光誤會,慌忙站起來說道:“我們之間可不是外人,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指着方夢甜對蕭月光說道:“她是我們海大的學妹方夢甜,著名的美女校花,也是我們嶺南的大老闆方書記的千金。”
然後指着蕭月光對方夢甜說道:“她是我們的學姐蕭月光,曾經海大的女神,男生們的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