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陽西省的領導幹部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省委的領導們到底是怎麼了。先說新來的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高建彬,自從在上次宣佈任命的幹部大會上露了一次面,連續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動靜。
既沒有到各地市去走訪調研,也沒有召集公檢法部門的領導們開會,每天都準時到辦公室上班,喝杯茶看看以前的文件,然後下班的時候就回家。馮光海書記沒有召開省委常委會,王鴻軒省長也表現得很沉默,看起來局面似乎是風平浪靜,就連一絲的漣漪都沒有出現。
在大家看起來省委領導們好像在比耐心,看誰先沉不住氣,這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其中的緣故,恐怕只有局中人才明白。
高建彬走到奧迪轎車的車門旁邊,臉色非常平靜,而且帶着淡淡的笑意。紀明偉打開門說道:“首長,看您今天的心情很不錯,難道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高建彬坐在後排座上,說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亂問,做好自己的工作。”雖然紀明偉是他準妹夫的身份,可公是公私是私,涉及到這種層次的內幕和博弈,以紀明偉現在的身份和思維能力,最好連邊都不能沾,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也是爲了他好,不知道自然就不會犯這種錯誤。
李麗在省委大院待了一週就回到了南江省,一個副市長要是長時間不在崗,會遭人非議的,所以這個新院子現在只有三個大男人住。
回到家裡沒有多久,許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道:“建彬,在陽西省的工作感覺怎麼樣?我可是聽說你們省的領導班子,不僅僅是一團和氣,而且彼此間都很客氣。事有反常必爲妖,你可要多加註意才行。”
高建彬笑着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估計那點不多的耐心就要到底線了,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星期,肯定有舉動。我查過各地市、省直機關單位和省管國有企業的領導班子,從年初開始就出現了不少的空缺,可能是彼此都沒有把握。所以也沒有開會討論人事任免問題。”
許陽也笑了,說道:“我也知道這點暫時性的困難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你最擅長的就是把不可能變爲可能,找切入點的能力少有人及。以前不論是在南江省還是嶺南,你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現下到了陽西省。我可是聽說你的小日子過得很逍遙,很有點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意思。”
高建彬說道:“人家是想看看我這樣的年輕人有多少城府,我當然不能讓人太失望,要不然這齣戲怎麼唱下去?戲臺子既然勞心費神的搭建好了,又有了觀衆,演員自然是要登場的。”
許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大笑,說道:“你倒是形容的很貼切。不過這是你第一次在常委會發出自己的聲音,意義很重大的,你可不能演砸了鍋。”
高建彬笑了笑說道:“我的演技可能不是很高明,不過攪混水還是沒有問題的,想在陽西省打持久戰,就不能太心急,一步步的慢慢的來。”
許陽說道:“你到陽西省有一個月了,有沒有常委主動找你接觸?只要有明白人。就不會放過你這隻潛力股。”
高建彬話裡有話的說道:“我孤身來到新的環境,也沒有展示出任何的鋒芒,我和大家都在默默的彼此觀望,這樣的情況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再說,我也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現在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太早出手要被打斷手腕子的。”
李春健和紀明偉對於做飯這回事都是草包。不是他們不想做,是真的太難吃了。高建彬一邊淘米做飯,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你們這兩個笨蛋,飯量如同飯桶一般。居然要我一個堂堂的省委副書記,做飯來伺候你們,這說出去都是笑話。”
李春健急忙說道:“首長,我告訴你個好消息,聽說羅燕過兩天就來家裡,另外還有清柔也一起來,她是陽西省電視臺高薪聘請的節目主持人。”
高建彬急忙到書房給李榕打了個電話,說道:“榕榕,我不是說不要讓羅燕來嗎?怎麼你們就是不聽話呢?”
李榕甜甜的笑着說道:“我們要是不派個監督的人過去,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姐妹們都不在你的身邊,以你的性格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羅燕之間也不那麼清白,照顧你也是天經地義的,別的人想要光明正大的和你住在一起,會遭人非議,保姆就不一樣了。”
然後又說道:“馬清柔這次也一起到關北市,陽西省電視臺向她發出了邀請,她心裡一直都惦記着李春健,什麼樣的領導帶什麼樣的兵,你要看緊點明偉,別讓他也學壞了。”
高建彬知道這已經成了定局,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掛了電話後對着李春健說道:“你說你,怎麼就不學我點好的!”
想了想又說道:“今天是週五,我們明天到汽車貿易城瞧瞧,沒有自己的車很不方便,以後羅燕出去送孩子買菜購物的,也要用車,我記得她去年就考出駕駛證了,她估計不會開車來。”
兩天後的早晨,羅燕帶着婉兒坐飛機來到了關北市,同行的少不了李榕和馬清柔。這次高建彬沒有來接機,第一是因爲人多,一輛車太擠了坐不開。第二是因爲李榕是應省電視臺的邀請,來進行工作交流的,有專門的人員接待,他要是出場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李榕看到這輛新車,頓時笑得猶如百花齊放一般,加上羅燕和馬清柔,很多乘客都看着這道迷人的風景線如癡如醉目瞪口呆,還有不濟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出盡了洋相。
李榕笑的原因很簡單,這次高建彬又是一輛輝騰轎車,早先吳欣妍買的那輛,留在京都給蕭月光了。看起來還真是低調的可以,這不是有點掩耳盜鈴的嫌疑嗎?
馬清柔嬌媚的掃了一眼李春健。猶如滴水的眼波把這貨看的食指大動,過了一個多月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
李春健先把羅燕和婉兒送回了省委大院,並向門口的武警戰士說明了身份,都是軍隊的子弟兵,幾天功夫就很熟悉了。
高建彬看着羅燕眼睛中流露的欣喜、甜蜜和思念,心裡有點發涼。他向來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有損他作爲男人的尊嚴。婉兒正直十六歲的花季,長得雖然沒有母親此刻的風情,但是也能看出來是個潛力無限的青春美少女,越是窮的山溝越是出美女,這似乎成爲了一個定律。
高建彬很喜歡這個機智勇敢的女孩。有着成年人都不具備的機敏和應變能力,他轉身對紀明偉說道:“你週一的時候帶着婉兒去找家學校,這樣,你們多去幾家學校諮詢,包括關北市第一中學,那裡是省重點高中,回來後把情況給我仔細說一遍。”
紀明偉納悶的說道:“首長。婉兒這是跨省轉校,這裡的學校不一定接收的,您爲什麼不給潘明莉秘書長打個電話呢?只要她一個招呼,估計校長都要跑來親自給婉兒辦入學手續的。”
高建彬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中學是不是別人說的那麼難進,特別是市一中,省直機關單位和市委市政府的孩子,大部分都在那裡上學。有傳言說這個學校的領導要憑着父母的級別來考慮學生的班級,勢利眼的程度相當高,認真做做記錄,主要體現在這幾個方面,能不能進、怎麼進、花多少錢、有沒有收款證明,校領導需不需要額外送禮,挨個給我查一遍。”
對李春健說道:“你也別在這裡閒着。去給韓如林和陳雪蓓打電話,問問調查的怎麼樣了,要是不明白兩個派系的人員情況和利益矛盾點,這活沒有辦法幹。我們要幫着搭臺子唱戲,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紀明偉不知道這個命令是什麼意思,點頭答應了。高建彬的用意其實很簡單,聽說這個市一中的校長,將會提名關北市的教育局長職務,這個省重點中學的校長不是事業編制,而是公務員的編制,正處級提名副廳級,順理成章的事情。
副廳級是要經過省委常委會討論的,如果真是傳言中的那種人,高建彬絕對不允許這個校長升任教育局長。因爲他目前在常委會沒有任何支持的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到足夠的反駁理由,一棍子下去就得打死。
連帶的,這個年前調任市政府副秘書長的教育局長,要想回到關北市接任分管教科文衛的副市長,也就不可能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承擔責任。
晚上的時候李榕和馬清柔,來到了省委大院高建彬的家裡,這裡面有三個男人,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高建彬特意從一個很出名的飯店要了幾道菜,像是什麼葫蘆雞、商芝肉、帶把肘子和烤羊腿等,又做了幾道家常的青菜。
他笑着對大家說道:“我剛來到陽西省,還沒有學會當地地道的做法,爲了彌補這樣的遺憾,只好從一家百年老店要了一些,等有機會我給你們做頓大餐。”
李榕說道:“剛纔我和清柔到一家環境相當不錯的樓盤看了看,當場買了一套複式樓,估計明天就能請裝修公司進行裝修了。”
高建彬一聽就明白了,這裡可是省委大院,陌生人進進出出的影響非常不好,他也不贊成李春健和馬清柔在這裡住,不但他覺得彆扭人家兩個也覺得彆扭,還不如搞個小家,願意怎麼折騰隨便,無拘無束的多自在?
還有,李春健的那個小醋罈子許冰藍,可不是個吃素的主,人長得漂亮還很聰敏,這次差點就要跟着一起來陽西省,幸虧許書記把她硬是留在了身邊,要是兩個女孩都在這裡,早晚會出現問題的。惹怒了那個小姑奶奶,高家就要被她掀個底朝天了,他不得安寧不說,對名聲也不好聽。
李榕洗了個澡,換了套嶄新的睡衣,躺在牀上說道:“這裡的環境和嶺南差別很大,剛來我覺得有些不適應。論空氣質量指數也差的很遠。”
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關北市這是個具有悠久歷史沉澱的旅遊城市,潛力非常大,但是如今看起來工業化的程度卻非常高。我並不反對城市的工業化進程,這是一個大趨勢,可城市周邊的企業太多,對城市的污染是相當嚴重的。可能對人民羣衆的身體健康和旅遊資源產生一定的影響。”
李榕說道:“今天我也注意到城市正在進行大面積的綠化,街邊公園新建了不少,工人們正在緊張的種植花草樹木,路兩邊綠化帶的面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我相信一到兩年的時間,會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高建彬也上了牀。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首先要做的不是城區內的綠化工程,而是要把臨近的企業,特別是污染嚴重的化工、金屬等企業遷移到遠處,只有遠離了污染源,城區內的綠化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現在就要搞,怕是花錢很多。看起來是漂亮了,但是污染指數還會持續的。”
李榕躺在他的懷裡,說道:“你來陽西省有一個月了,加上在京都的國家黨校培訓,跟着首長出國考察,我們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高建彬吻了吻她的臉頰,笑着說道:“在嶺河市的時候每天都忙得要死。可到了陽西省,整個人都放鬆了,除了辦公室的人員以外,也沒有找我彙報工作的,書記和省長各有各的算盤,沒有人搭理我,常委們搞不清楚狀況也都作壁上觀。這小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李榕忍不住笑了,她說道:“我還不瞭解你,要是沒有事情可幹讓你閒着,肯定要出毛病的!再說。你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類型,這段時間正好給你一個尋找切入點的機會。如果我是書記或者省長,肯定不能讓你這麼清閒,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現在陽西省的領導們擺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樣子,等於把刀子送到你的手裡,要是不吃虧纔怪呢!”
高建彬開心的大笑着說道:“知我者,榕榕也,有你在我的身邊,是我一大福氣,人生最難得一知己!”李榕秋波一轉,輕輕咬着嘴脣說道:“那你想如何慰勞你的紅顏知己呢?”
高建彬的手順着光滑圓潤的腿部,由下而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無暇胴體,把兩座豐滿擠成了各種形狀,李榕的呼吸聲開始加重,玫瑰花瓣一樣的香脣呵氣如蘭,主動的送上了熱情的香吻,口舌交纏丁香暗吐,完美的展示了一個女人的需求。
高建彬解開了她的睡衣衣帶,對粉面羞紅的她說道:“如狼似虎的年紀,我怎麼可能讓你失望呢!”古人有云久別勝新婚,這場戰爭格外的激烈,養精蓄銳的高建彬真的沒有說大話,他徹底滿足了一個成熟少婦的需求。
李榕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矜持,畢竟這座二層樓之內還有別人的存在,可是當她完全進入了狀態後,那種帶着無限誘惑力的呻吟聲,也隨着釋放了出來,把旁邊房間裡的羅燕,刺激的面紅耳赤。
羅燕自從上次趁着高建彬喝醉了酒,偷吃了一次後,就一直沒有再度體會那種男女間的快樂。丈夫死得早,她又是個成熟的如同水蜜桃的少婦,一個充滿渴望的正常女人,她如何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聲音撩撥?
只要有了性愛關係,那就不管起因是自己主動的,羅燕的心裡滿是高建彬的身影。但是這個男人卻一直躲着她,看到她像是見了鬼一樣唯恐躲避不及,這種舉動也深深的傷害了她的心。
她的身體也是玉潔冰清的,除了以前的丈夫就是高建彬碰過,女人就不能主動爭取自己的幸福嗎?
這個全身都散發着魅力的男人一定心裡是喜歡她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沒有被趕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我就當使用身體報恩行不行?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多我一個就很多嗎?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
看着旁邊熟睡的婉兒,她的眼睛裡露出別樣的神色,婉兒可能在心理上已經接受有高建彬這樣的父親,雖然這不可能成爲事實。
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可是仍然能聽到那種聲音飄過來,兩個臥室的間隔很近,她也不是很排斥這樣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渴望,要是聽不到那纔是見鬼了,甚至羅燕覺得某個部位已經有了羞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