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爲動作過大而導致春光外泄的莫煙雨,張瑾萱又是覺得奇怪又有點好笑,奇怪的是,她幹嘛這麼大的反應,她也知道莫煙雨要丟枕頭的人是高建彬。好笑的是,真是沒有想到縱然清麗出塵的她,居然還有這樣好玩的時候。
莫煙雨快要羞死了,高建彬這個大壞蛋真是太可惡了,怎麼敢讓張瑾萱直接進房間,早晨的戰場,她什麼都還沒有收拾呢,要是讓小姑子發現了,多難爲情啊!
張瑾萱要是發現不了纔是怪事呢,看着紙簍裡的紙,聞到房間還有淡淡的氣味,她的臉也紅了,不過總算是結了婚的女人,還不至於跑出去。不過她的心裡想,晚上的時間還折騰不完,大早晨的兩人就這樣,未免也太節約時間了吧?
張瑾萱笑着放下手裡的早餐,說道:“煙雨姐姐,你脖子上有記號,我看今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莫煙雨一聽氣的差點從牀上跳起來,該死的,今天爬山可是你安排的,痕跡要是那麼明顯的話,叫我怎麼有臉出去見人?她心慌意亂的跑進了衛生間,果然,雪白的脖頸上有兩塊淡淡的痕跡,還好,不注意倒是看不出來。
不等莫煙雨罵人,張瑾萱就在外面說道:“嫂子,快吃吧,等會我們就要出發了。”換好衣服抓緊時間吃了點早餐,莫煙雨祈禱着不要讓人發現,硬着頭皮跑到了樓下,一大羣人正在等着她們要出發呢。
富偉宸的眼睛最尖,好歹也是當哥的人,走到莫煙雨這兄弟媳婦的面前,笑眯眯的仔細打量着看,神色有說不出的詭異。莫煙雨紅着臉到處躲,邵國翰等人也發現了,剛要湊上來說幾句風涼話,幸好李盛華喊着抓緊時間走,要不然這次可不是那麼容易過關的。
不能說爲老不尊。可當哥的盯着兄弟媳婦看。那也是有點不規矩,但富偉宸、朱雲朝和邵國翰等人,從來不管這一套。
莫煙雨這兩年從他們那裡“敲詐”了好多寶貝,當兄弟媳婦的,當哥的竹槓當然敲得叮噹響,天經地義的行爲。他們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所以有這樣的好機會,他們幾個當然不能錯過。潘楊和安然看着面紅耳赤的莫煙雨,心裡有點酸酸的味道。
富偉宸對高建彬似笑非笑的說道:“建彬,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悠着點,你這也未免太激烈了吧?”
高建彬纔不吃這一套呢。想讓他覺得尷尬,門都沒有,笑着說道:“羨慕吧,我就知道你們都不行了,三分鐘的熱度,不上不下的讓人家難受。按理說悠着點的是你們,四十多歲快五十的人。少吃點藥,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折騰。”
李盛華和張文華在一邊都聽得發笑,高建彬這張嘴是太毒了,這話說的太打擊人,是個男人就受不了。果然,富偉宸氣得幾乎蹦起來,說道:“誰說我三分鐘的熱度,誰說我不行了,誰說我吃藥。我告訴你,我是四十歲的年齡二十歲的身體,好得很呢!我……”
李盛華急忙說道:“你趕快給我打住,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有女士在場呢,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影響,這麼大歲數的人,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次選擇要爬的山並不陡峭,爬起來不用太費勁,目的是爲了欣賞風景鍛鍊身體,所以主要的山道修的儘可能的平穩,其實很多人都開車上來的。
其實還有一段古山道,就是很不好走,那些碎石頭和泥土路,哪裡比得上水泥山道好走?這些人的身份又特別,高建彬可不想找麻煩,出點岔子他可是後悔莫及。
遠處還有高山峻嶺,但是一天也不見得能打個來回,坐索道沒有意思,時間緊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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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由低到高是個體力功夫,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照射着溫度不低,中午到山頂的時候,大家還是出了一身汗,這裡面不包括警衛人員。山頂有古老的建築羣,據說是宋代的道觀,只是荒廢了很久,被旅遊公司重新建造了一番,請了一羣道士在裡面裝樣子。
找個樹蔭大家坐下乘涼,順便可以吃點東西喝點水,高建彬轉悠了一會,拎着幾個馬紮回來了,在山頂吹着山風坐着馬紮欣賞風景,真是別有一番心境。
李盛華說道:“現在就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等退休有時間了,卻沒有精神體力了,要不然我是很喜歡到這樣的地方遊玩的。”
接過一瓶礦泉水喝了口,轉頭對抽菸的高建彬說道:“建彬,馮光海同志也是六十歲出頭的人了,讓他知難而退就行了,不要弄得他下不來臺。”
高建彬笑着說道:“你可高看我了,我現在被他逼得正架在火上烤呢,局勢對我很不利,左右爲難啊,怎麼可能給他難堪?”
李盛華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和做事風格,他總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其實是都在你的掌握中,偶爾出點岔子,不影響全盤的棋路。可凡事都要有個度,馮光海要是鐵了心和你起衝突,只會折騰的兩敗俱傷,王鴻軒要是再牽連進來,這話說錯了,是他肯定會借勢插手,那陽西省的局面比你來之前還要糟糕,違背了中央派你來的根本用意。”
接着說道:“你要做的是學習,是在工作中鍛鍊提高自己,只要你打好了基礎,具備了一把手的能力,換屆的時候首長們肯定會給你考慮的。馮光海和王鴻軒不是你的試金石,有他們兩人在,你的成長會更快一些。政府方面的工作能力我們都不擔心,你要腳踏實地的把黨務工作抓好,這是根本。我們國家實行的是一黨專政,除了人民羣衆是我們的基石,黨員就是我們的基礎,你要從根本抓起,打好基礎穩固基石。”
看了看正在思考的高建彬,李盛華又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週的時間考慮,你把如何開展黨務工作方面的思路,寫一個詳細的實施方案傳給我,我要看看你的戰略思維高度,是不是和發展經濟的水平相同。這個作業的內容包括,發展黨員工作、黨員教育工作、黨員管理工作、省黨委的紀律檢查工作、省黨委的組織工作和宣傳工作。大膽的寫,把你的真實想法寫出來,我看完之後會給你指導的。”
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李盛華是政治中心委員,他的眼光和高度絕對能給高建彬當老師。在工作這麼繁重的情況下,還能抽出時間作指導,換作別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是李盛華不願意指導,而是他的時間真的很緊張。
張瑾萱跑過來興奮的說道:“哥,聽潘楊說晚上有燒烤晚會,是這樣嗎?”高建彬笑了笑說道:“非常的熱鬧,保證你現在很少能見到,把以前的東西放到現在,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海州市的大街小巷都擺着電視機和音響,隨便誰都可以唱歌,也不貴,一首歌幾塊錢。唱得好的畢竟是少數,最多的是那些唱得不好的,那就什麼聲音都有,總能引起一大堆人的圍觀。唱的好了鼓掌,唱得不好也鼓掌,喝倒彩的有的是。
敢上去唱歌的臉皮也不會太薄,高建彬就記得一個女孩子,唱歌和哭一樣,撕心裂肺的感情充沛,霸着話筒唱了一個小時還不帶大喘氣的,把那些想唱歌的人急得不得了。
高建彬和幾個宿舍的兄弟,晚上經常性的會出來到處看,不僅僅是聽人家唱歌,還要看唱歌的女孩子漂不漂亮。
過時的玩意也不能說就一點價值都沒有,國人懷舊的心理還是很強的,老牌子就是好,就是不知道現在爲什麼人有些人覺得老夫老妻不好。
高建彬就在想,李盛華特意說這樣的話,絕對不可能是沒有用意的,書記主要是抓黨務和人事工作,副書記只是受到書記的委託,負責其中的一項,難不成這次的考題和自己能不能成爲書記有關?
省委副書記要是提半級使用,不是省長就是書記,以前總認爲成爲副省長就是極限了,現在看起來,當書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高建彬被莫煙雨喊到了一邊幫着拍照,許陽笑着說道:“建彬現在還缺少一道歷練,如果他能夠在五年內調入部委工作,那他很可能就會打破書記的任職年齡記錄,四十歲出頭能夠邁入這樣的層次,成爲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
成爲書記或者省長的人,都會有在國家部委工作的經歷,高建彬明顯的還缺了這樣的崗位鍛鍊。李盛華笑着說道:“這要看建彬自身的能力和素質修養,能不能得到組織上的認可,你們覺得他打破的記錄還少嗎?”
張文華說道:“建彬身上的榮譽光環太多,他現在需要的是沉澱,在陽西省的工作經歷對他以後的發展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