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省建築工程總公司向省政府呈報的企業改制方案,趙東輝的心裡這個欣慰就不要提了,這家企業能夠自動自發的找出路搞改革,對他推動嶺南全省國有企業改制工作具有重要的意義。
省建築工程總公司將會與南江省雪曼投資建設集團,和京都北方投資國際控股集團進行合作,共同組建新的企業。省建以現有的資產和職工爲股本,佔據新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雪曼投資和北方投資各自出資購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新公司不僅僅是建築施工企業,而且要擴大到房地產開發、水利工程施工、建築材料生產、裝飾材料生產和施工、和物業管理等多個方面。這次大手筆驚動了嶺南的所有國有企業,特別是那些生產陷入困境的企業,羨慕的眼睛都滴血了。
趙東輝高興的對分管副省長張新克說道:“我們的國有企業領導敢於解放思想,尋找新的發展方向,而且保證了原企業的性質,國有資產不會因爲改制而受到損失和傷害,職工也得到了新的工作崗位和生活保障,這是一起很成功的範例,值得向所有嶺南的國有企業推廣。”
又說道:“企業能夠自動自發,我們省政府也要展示出我們的誠意和決心,你馬上去辦兩件事,第一,省建拖欠的所有地方稅費自動轉爲國有股本,地稅機關不再追繳。新企業一年內的稅費,可以暫緩徵繳。第二,根據三方的投資股本比例,省建還是有些缺口的,省財政立刻撥款六千萬。作爲對省建離退休職工的安置補助。”
張新克看到老闆很高興,就說道:“要是所有的企業都能夠像省建一樣的爲省政府分憂,我們國有企業改制工作,就不會遇到這麼大阻力了。根據我的觀察,大部分的國有企業還是在觀望。等着我們省政府來想辦法出方案,一點積極的表現都沒有,真以爲省政府是專門給他們家開的?”
趙東輝說道:“這就是企業領導們的思想出了問題,只有主動走出家門尋找答案,纔有可能得到發展的機會,而只要有一線希望。省政府是一定會支持他們的。但是我不可能挨家挨戶的替他們去尋找合作伙伴,面對面的坐下來談判,像是這樣的領導幹部,不配承擔起改制的重擔,國資委要擬定一個人事調整方案,對那些改制不積極甚至態度消極的企業領導。該撤職就撤職,免得在其位不謀其政,壞了我們的大事。”
張新克忽然說道:“老闆,聽說省建這次能和那兩家企業展開合作,是高副省長在暗地裡撮合的,很多國有企業都在找關係走門路想要見高副省長,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呢!”
趙東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們對企業實施改制的目的,是爲了扭轉國有企業面臨的困境,挽救他們的命運,使之能夠爲嶺南的經濟發展發揮出應有的貢獻,不要再對省財政形成干擾。如果高建彬同志有這樣的能力和能量,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你就是思路狹窄目光短淺,以後不要這樣想,這不是一個副省長的心胸和氣度,這樣下去你的道路會越走越窄的。個人的糾紛不要影響到工作。”
張新克老臉一紅,他的確是存着挑撥的心思,沒有想到趙東輝毫不留情的就說了他一頓。只好轉變話題說道:“老闆,嶺河市最近反腐倡廉的動靜非常大,搞得全市的領導幹部們人心惶惶的。在經濟實現騰飛的關鍵時刻,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影響幹部隊伍的情緒和穩定,這麼多的領導幹部被揪出來,讓那些外來的投資商怎麼看待嶺河市?”
趙東輝微微一笑,說道:“恰恰相反,高建彬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穩定投資環境,也是軟環境建設的一部分,我對他的思路非常之佩服。四個國家級貧困縣不能摘帽子,這是市委市政府的恥辱,也是省委省政府的巨大恥辱,是真的摘不掉,還是根本就守着那點私利不想摘,這是高建彬需要驗證的事實。”
然後說道:“反腐倡廉是我黨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從上到下都必須要統一思想和認識,省委省政府對此只有支持再支持,沒有第二個選擇。還真是雷霆一擊啊,我也想不到他的行動會如此的快速鋒銳,看起來早就開始籌劃這幾天的行動了。甚至我覺得,把談明華從國家紀檢委要來擔任市紀檢委書記,也是他計劃中的關鍵一環,太可怕了!”
關於幹部調整的事情,嶺南的省委省政府領導都很清楚,高建彬選擇了談明華擔任市紀檢委書記,很多人都以爲是他妥協的結果,是爲了保護常務副市長的人選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但是如今市紀檢委一系列的動作表明,這人的思維不是隨便可以猜測的,每一步都是有着他的特殊用意。把一個國家紀檢委的優秀人才搞來當市紀檢委書記,就是爲了反腐倡廉工作的實施,甚至是用來對付四個國家級貧困縣的一把利器。
趙東輝又說道:“我心裡想想都冒涼氣,高建彬這樣的人即使不能做朋友,也千萬不要成爲敵人,被他盯住了,那是一件相當悲慘的事情。新克,既然高建彬做事的手段是謀定而後動,你可不要成爲他的靶子,那樣的話,要是吃了大虧我也不好救你的。”
張新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些苦澀,您看我像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嗎?高建彬這樣的強勢人物,我躲還來不及呢,沒事我冒得什麼頭?但是他並沒有想到一個可能,他不去找高建彬的麻煩,不代表高建彬不會找他的麻煩,甚至有些麻煩的牽連到他,想不出面也是身不由己的。
張新克說道:“按照年度計劃的要求,各地市的國有企業也要在今年內完成改制。具體的步驟是這樣安排的,三個月所有的企業必須拿出切實可行的操作方案上報市國資委。採取重組、兼併、合資、轉讓或者承包的任何一種方式都可以。”
然後說道:“半年內必須進入實質性階段,清資和評估完成職工代表大會通過,報國資委審覈。最後的一步就是利用下半年時間,理順職工的勞動關係、社會保障和離退休人員的費用還有股本轉換等,補償金和補貼發放到位。把改制的方案內容全部落實。”
趙東輝說道:“既然制定出了詳細的實施步驟,那就召開各地市的市長會議,把要求傳達到位,達到思想的高度統一,這是省政府下達的死任務,必須要完成。在改制工作中表現優異的市政府和市長。我們要進行公開的表彰,表現落後或者不積極的市政府和市長,我們要公開的點名批評,並加以嚴厲的懲罰。不是到最後才走這一步的,每個階段都要進行評選,把地市排名的前五位作爲這次改制工作的重點對象加以監管。絕對不能掉鏈子!”
高建彬在正月十五的前夕回到了嶺河市,他不回來就要瘋了,方夢甜和劉小雪兩個美女天天的跑來騷擾他,嚴重干擾了他的思路,加上羅燕保姆就要帶着孩子回來了,他覺得大事不好,急急忙忙的要自己的司機把他送了回來。
在路上高建彬給紀檢委書記談明華打了個電話。等他到了家的時候,談明華已經在客廳裡等着他了。高建彬把旅行箱交給在家休息的李榕,對談明華說道:“李思海的事情到現在爲止也有十幾天的時間了,你們的審訊工作進展的如何了?”
談明華連忙說道:“高書記,這個李思海表現的非常頑固,前幾天我安排他的哥哥李思兆,對他進行了勸說,卻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暫時工作組和他還在僵持着。”
高建彬皺着眉頭說道:“看起來李思海是心存僥倖,還在等着後面的人把他撈出來。或者是心裡有畏懼思想不敢說出實情。突破的關鍵就在於那些扶貧款到底去了哪裡,這可不是個小數字,這些錢肯定是縣財政局的賬戶劃撥出去的,你們對相關人員的審訊,就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嗎?”
談明華說道:“從財政局的賬面上看。這些錢錢的確是花出去了,名目也是五花八門,光是用來招商引資的費用,一年就多達上千萬之多!財政局的領導和科室主任,都說是李思海這位縣長報的帳批的條子,誰也不敢問這些錢的最終去向。”
高建彬沉思了一會,說道:“李思海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擔起來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有點意思,這背後的文章一定相當離奇。他的生活水平怎麼樣,還有家裡的財產,有沒有調查過?”
談明華說道:“李思海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打牌,家裡的財產倒是能夠和他應得的收入對上號,家裡也沒有什麼珍稀貴重的古董字畫,或者是證券股票,這方面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接着說道:“他的愛人是個普通的公務員,性格溫柔孝順父母,典型的賢妻,但不是良母,因爲結婚這麼多年兩口子並沒有孩子,據說是他愛人有不孕的毛病。夫妻之間相處的雖然不是感情多好,可工作組也沒有得到兩人爭吵打架的反應,說起來也好笑,縣委大院都認爲這兩口子是夫妻的典範。”
高建彬皺着眉頭說道:“這種情況看似平淡,其實就是一個最大的問題,裡面說不定就包含了很多不爲人知的內幕,只是我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點在哪裡。”
談明華苦笑着說道:“高書記,我的直覺也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名堂,但是直覺沒有用啊,辦案要的是證據,也許我們工作組對他的方式太溫柔了一點,乾脆就直接上措施吧!”
高建彬說道:“這麼多天都沒有效果,可見你們的辦法行不通,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先回去吧,多問問有經驗的刑警們是如何讓案犯開口的,或許對打開他的心理防線有點幫助,我也想想辦法。”
看到談明華走了,李榕接着就撲進了高建彬的懷裡。嘟着小嘴說道:“剛回家就談工作,以後不許你這樣!”感覺到懷裡溫熱的胴體在輕輕的扭動,高建彬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解釋的話也不多說,抱起李榕就上了二樓。
從到京都過年到這次回來。中間隔了足足二十多天,習慣和他一起生活的李榕,就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她的年齡正是牡丹盛開的季節,身體並沒有因爲時間而失去了魅力,成熟的胴體對高建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肌膚反倒比以前更加的柔嫩光滑,白皙中透着紅潤。充滿着青春的活力和彈性,一股淡雅的香氣撲入鼻中。胸前的雙峰發育的更加豐滿挺拔,兩顆嫣紅的蓓蕾,驕傲的豎立在峰頂,腹部沒有一點贅肉,清澈的眼睛中跳動着一絲情慾的火焰。那種華貴高雅的氣質,更能激發男性徵服的慾望。
隨着一聲喉嚨裡發出的低吼聲,還有一聲滿足的呻吟聲,房間裡有種讓人耳熱心跳的撞擊聲響了起來。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高建彬才扶着樓梯走了下來,滿臉的疲倦,本來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是現在卻比舊社會挖煤礦賣苦力還要累得多。
四朵金花由於得到了滋潤,笑靨如花的做了一大桌子飯菜,其中有幾樣是很名貴的滋補品,錢對她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難事,一組不起眼的數字而已!
高建彬對紀明偉說道:“把韓如林和陳雪蓓給我叫來,我有任務要交代。”自從上次的孫哲事件之後,高建彬就沒有再和這兩個收服的私家偵探聯繫,對他這樣的領導幹部來說,這是不光彩的事情,有損他高大的形象。
李春健在一邊聽到任務兩個字。馬上就來了精神,說道:“首長,我和明偉這麼長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有什麼任務交給我們兄弟去完成吧?”
高建彬說道:“讓你們去殺人還可以,當偵探就不是很專業了。你們可以配合這兩人一起行動,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給你們做。”
紀明偉跑到院子裡拿出手機撥打了韓如林的號碼,不大一會接通了,他就笑着說道:“老韓,幹嘛呢?”高建彬不聯繫不代表他們兩個也不聯繫,都是給首長做事的人,彼此間的溝通沒有任何障礙。
韓如林漫不經心的說道:“忙着監視一對狗男女呢,我們需要接幾個任務裝裝樣子,要不然同行們就覺得我們太另類了。”
紀明偉笑着說道:“你就在那裡扯吧,準是忙着和蓓蓓修煉呢,我都聽見她的叫聲了!”
韓如林哭笑不得的說道:“放屁,我是在車裡聽那對狗男女的聲音做記錄,還有畫面呢,要不要發給你看看?真是太刺激了,那個女人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花樣,如狼似虎啊,戰鬥力絕對一流!”
紀明偉哈哈大笑,說道:“我就不信你們倆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聲音就是我們蓓蓓喊出來的,以爲我聽不出來?老闆有任務要交代你們做,趕快來一趟,記得把那些光盤都給我帶來,少不了你的好處!還有,悠着點啊,別閃了腰!”
韓如林放下手機,對陳雪蓓說道:“靠他個大爺的,這傢伙的耳朵比狼都厲害,這樣也能聽得出來,真服了他了!”稍後又說道:“你也是的,我接着電話就稍微停一停嘛,幹嘛叫得那麼大聲?”
說是這樣說,可他卻繼續了剛纔的動作,陳雪蓓此刻正好在他的上面,滿面的紅暈,額頭都出現了點點的汗珠,可見剛纔的戰況之激烈了。她咬着牙不發出聲音來,雪白曼妙的身體一絲不掛,兩隻白鴿跳動的似乎要飛起來,幾分鐘後她滿足的伏在韓如林的身上,低聲說道:“剛纔那種情形你覺得我能停得下來嗎?”
第一次得到大老闆的召喚,兩人不敢怠慢,從省城一路狂奔到嶺河市,只花了不到三個小時。高建彬沒有任何的客套,直接就把李思海的資料遞給兩人,說道:“給我查這個人,幾個億的扶貧款不知道去向,但他的身上卻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兩人很仔細的看了這本資料多達一個小時,高建彬也很有耐心的在一邊看文件,倒是兩個軍官抓耳撓腮的像是猴子一樣不耐煩。
韓如林合上資料,笑着說道:“老闆,我覺得紀檢委工作組的思想進入了誤區,這裡面有個很明顯的破綻,那就是李思海沒有孩子,夫妻兩個卻相敬如賓。在別的地方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嶺南地區,這種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民間風俗中,我覺得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