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了解酒藥,侯衛東還是覺得頭脹欲裂,聽到李晶詢問,只是含糊地答道:“郭教授的女兒。”
李晶具有女人天生的直覺,看着醉熏熏的侯衛東,心道:“這個郭蘭肯定與侯衛東有瓜葛,她的眼神騙不了我。”她揪了揪侯衛東的鼻子,道:“花花公子,情人多多。”
侯衛東扭了扭頭,道:“哪裡的事情,別亂想。”
李晶只是隨便說說,並沒有上心,她俯過身,給侯衛東帶上安全帶子,把音樂調低,這才上了高速路。
當侯衛東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精工集團沙州分公司。門口等着一位身形嬌小的女士,她是李晶的私人行政助理,也是從沙投司就開始跟着李晶的老員工,等到李晶下了車,她迎了上去,道:“按摩師請來了。”
李晶點頭道:“等會再安排些綠豆湯送上來。”又對身邊正在揉太陽穴的侯衛東道:“我請了一位專業按摩師來,你可要忍得住,很痛的,不過很有效果。”侯衛東想起那一次跟着祝焱去按摩,就被那個按摩師整得慘叫不已,道:“等會我慘叫,你可別笑話我。”
在路燈之下,李晶顯得格外玲瓏有致,侯衛東知道按摩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想着上一次李晶在興奮時身體不停地痙攣,他的慾望便一下被提了起來。
跟着服務員上了三樓,進了最邊上一道小門,裡面是佈置很簡單的休息室,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喝茶看電視,正是那位學體育的按摩師,他已經忘記了侯衛東,開始工作前,道:“我以前是給運動員按摩,手法沒有問題,如果你覺得受不了,就提醒一聲。”
此時侯衛東仍然脹痛難忍,道:“喝了灑,頭脹。”男子微微一笑,道:“等按摩結束,你就會輕鬆。”
李晶穿着薄睡裙,在樓上等得心焦,坐在客廳裡,不停地換着電視節目,不時看着牆上掛鐘,她不禁自嘲道:“以前最瞧不起男人,現在怎麼變成花癡了,乾巴巴地把侯衛東從益楊接過來,就等着和他做愛。”
創立了精工集團,預示着李晶十年奮鬥、掙扎和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是那個四處出賣笑容以及肉體的浮萍,而是一位上得場面的企業家,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侯衛東,就是讓她沉迷而銷魂的男人,正因爲此,她考慮得很細緻,照顧得很周到。
綠豆湯送上來以後,侯衛東還沒有上來,她甚至動了下去瞧一瞧的念頭,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門鈴響了。
李晶很是溫柔,道:“現在好些了嗎?”侯衛東從如水的目光中讀出了渴望,道:“頭倒不痛了,肌肉卻痛了起來,這個按摩師的力氣太大了,不過效果當真不錯。”
看着侯衛東把綠豆湯喝完,李晶又道:“再去衝個澡。”侯衛東被這麼一折騰,酒醒了大半,精神亦好了起來,看着李晶若隱若現的身體,故意色迷迷地道:“我要洗鴛鴦澡。”
對這個建議李晶頗爲樂意,嘴裡故意道:“酒一醒,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話雖然如此說,眼睛卻如水一般,靠在侯衛東身上,不停地扭來扭去。
溫香入懷,侯衛東食指大動,他把李晶拉入懷中,雙手就從睡裙中伸了進去。李晶很懂得享受,她主動坐在侯衛東大腿之上,頭往後仰,靠在其肩上,這種姿勢,給了心愛男人最大的主便。
一雙手沿着光滑的曲線上上下下摸索,很快,一隻手就在雪白尖挺的兩隻山峰之間移動,另一隻手又尋找山谷中的小徑。
當小徑潮溼一片,李晶在侯衛東耳邊呢喃道:“別弄了,我們去衛生間,先洗洗。”
侯衛東酒意早就被扔在一邊,他抱着李晶到了衛生間,見浴盆裡已放滿了水,用手試了試,溫度剛剛合適,咬着李晶耳朵道:“你想我嗎,這水是爲我準備的?”
李晶情慾早已盛滿身體,一隻手握住翹起來的帳篷,道:“那天以後,我天天想你,今天把你逮住了,可不能偷懶。”
侯衛東與段英在一起的時候,心裡總有負罪感,而與李晶在一起,他格外輕鬆,純粹肉體享受,也能帶來精神上極大的愉悅。他拍了拍李晶彈性十足的屁股,道:“趴在這,我來服務。”
李晶很聽話,雙手撐着浴盆邊邊緣,沉腰,翹臀,形成了一道優美圓弧。
侯衛東身體如火焰般燃燒起來,取過噴頭,調了調水溫,讓水溫微燙,手指就跟隨着熱水,不斷地侵略着李晶的身體。
當熱水流噴到李晶身體下部之時,她禁不住渾身哆嗦起來,小腹使勁地收攏,圓潤的曲線更在侯衛東晃來晃去。
侯衛東用食指隨着水流試探着進行挑逗,李晶咬着嘴脣忍了一會,終於喊道:“冤家,孫猴子,快進來。”
“白骨精,我來了。”
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李晶全身的紅潮還沒有消退,她枕着侯衛東的胳膊,道:“我看你是裝醉,把我弄痛了。”
“那,我輕一點。”
“不,我喜歡這樣。”
聊了幾句,兩人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當第一束太陽光照在玻璃之下,照在李晶身上,皮膚如玉,風景如畫。
昨晚激情過度,早上已是心平氣順,擁抱了一會,便起牀吃早飯,行政助理是過來人,讓人送來一大碗牛肉麪和一杯牛奶,碗底還有一個雞蛋。
電視里正在播放時事要聞,畫面中出現了泰國的新聞,泰國政府已動用五十億美元外匯諸備和二百億美元來干預匯市,但是泰銖仍然一路下滑,還出現了索羅斯和量子基金的名字。
侯衛東想起了嶺西建築公司姚強所說之事,道:“這場風波會不會危及國內,我很擔心國家經濟政策上來個急剎車,緊縮銀根,採取適度從緊的貨幣政策,這樣就對房地產影響很大,新管會的開發就有問題。”
李晶混在嶺西商界,接觸範圍很廣,對發生在泰國金融風波也有所瞭解,想了想,道:“聽說外貿企業受了很大影響,不少服裝企業的庫存量大大增加,模特隊的活動受到了直接影響,其他不良影響暫時還沒有發現。”
“我二姐就是做外貿的,恐怕這一次要受到影響。”侯衛東給二姐侯小英打了電話過去。
二姐侯小英如祥林嫂一般,抱怨道:“小三,我怎麼這麼倒黴,眼看着生意剛剛好轉,就遇到了這事,生意完全走不動,租的倉庫都堆滿了。”
侯衛東對於絲綢生意完全是外行,也提不出好主意,安慰道:“實在不行,就轉行做其他生意,我給你弄一塊地,你來搞房地產。”
侯小英與何勇把十八般武藝都使了出來,可是大形勢如此,他們就如在海浪中漂浮的一片樹葉,哪裡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聽了侯衛東建議,侯小英不屑地道:“益楊修房子,我去賣給誰,算了,現在只有和你姐夫苦熬,等着國際形勢看好。”
她嘆息一聲:“隔行如隔山,等有空再跟你細談,這一段時間你姐夫壓力很大,哎。”
放下電話,侯衛東一陣搖頭,道:“二姐和二姐夫真是連走背運,基金會清理受了影響,何勇還到學習班住了兩個多月,生意剛有起色,國際環境又差了。”
李晶臉上紅暈還沒有消失,更增女人味,道:“服裝行來不景氣,模特隊也沒有多少事情做,我想把隊伍解散了,只是想着這些小女孩子,我不忍心。這件事也給了我教訓,貪多嚼不爛,以後精工集團還是專心做路橋,房地產也可以適當涉足。”
“到益楊新管會來買地,我歡迎。”
李晶認真地道:“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精工集團即使要搞房地產,也至少在地級以上城市,我的目標還是盯着嶺西。”
“新管會土地是一筆財富,嶺西建築集團姚強都來看過,你還瞧不起。”
“精工集團名字很大,實力卻弱,我不敢四面開花,主業還是路橋,算了,等益楊炒熱以後再說。”
吃了面,聊了一會,眼看着到了九點,辦公室楊柳請示了好幾件事,侯衛東道:“我準備回益楊,新管會這個攤子還得好好守着。”
李晶也沒有挽留,作爲集團董事長,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
分手之時,兩人又在寬大的沙發上纏綿了一會,李晶感到侯衛東身體某個部位又發生了變化,就跪在沙發上,用嘴慢慢地吸吮着滾燙而堅硬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