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式空調的嗡嗡聲中,房間裡的溫度慢慢地降了下來,但是,兩個年輕人的熱情卻“嗖嗖”地上升着。
張小佳站在房間,微閉着眼睛,一幅任君採摘的樣子,侯衛東指尖有些顫抖,他輕輕地將解開小佳的扣子,露出了有着暗紅色花蕾的乳罩,隨後,又將小佳的襯衫脫了下來。
兩人戀愛多年,除了沒有真正性愛以外,兩人也算是親密無間,可是,他們倆人的親密行動都是創造條件進行的,具體地說,多是在野外進行的,所以每一次親熱都有所保留。
侯衛東是第一次在安全的環境之下看到小佳的身體,他身心皆很放鬆,並沒有急於脫下小佳的乳罩,如欣賞藝術品一樣,將目光停留在小佳光骨的上身。
終於,他慢慢地解開了乳罩。
小佳對於侯衛東是全身心開放,她沒有任何保留,讓胸前的美麗蓓蕾直接面對着侯衛東。
侯衛東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蓓蕾的頂部,他動作如此輕柔,就如面對着一位剛剛初生的嬰兒,害怕動作一大就會弄疼嬰兒吹彈可砍的肌膚。
小佳沒有想到侯衛東會如此溫柔,她牽着侯衛東的手,放在自己的蓓蕾上,道:“衛東,我愛你,永遠。”又輕聲地道:“你也脫掉。”
侯衛東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年輕的身體看上去很是健康,肌肉緊繃,沒有一絲贅肉,肩膀到腰間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倒三角,倒三角的底端,則是充滿活力的小傢伙。
小佳是第一次看到侯衛東徹底的裸體,她目光中有一些迷離,手指在腹間的八塊肌肉間劃過,她的手指讓侯衛東一陣痙攣。
侯衛東雄力的力量瞬間爆發,他一把將小佳抱了起來,直接放到牀上,然後快速地將裙子脫了下來,這一下,兩人終於徹底地赤誠相見。
趴到了小佳身上,侯衛東喘着氣道:“沒有套子。”小佳道:“這是我的第一次,不能用套子,我在安全期,別怕。”
在小佳的引導之下,侯衛東試着用勁。“啊。”小佳緊緊抓住了侯衛東的手臂。
儘管屋內有空調,兩人同時結束了人生的又一個第一次,汗如雨滴,每個毛孔都有一粒汗珠,休息了十多分鐘以後,兩人就相擁着去淋浴。
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小佳如水一般溫柔,細心地爲洗了一會,又見到了英姿勃發侯衛東。
晚上八點,兩人已連續地做了四次,體力消耗巨大,直接體現就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衛東,我要回去了,今天我給家裡說是單位加班,這才請假出來,若是九點以前不回家,家裡肯定又要起風波。”
侯衛東親了親小佳平坦而柔軟的小腹,擡起頭來,道:“走吧,在外面吃點東西,就送你回家,我們兩人要從長計議,要給父母一些適應的時間。”
將小佳送到了大樓下面,幾個居委會老太太仍然忠於職守在小賣部前,她們目光銳利地看到了牽着手的侯衛東和小佳,而幸福中的兩人仍然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中,根本無視這些居委會大娘們。
“明天,我等你。”侯衛東握着小佳的手,站在陰影的燈光中,胸中充滿着柔情蜜意。
星期六整天沒有回家,小佳擔心父母會責怪自己,她就站在黑暗處,蜻蜓點水般地親了親侯衛東,道:“明天等着我。”小佳匆匆就告別了,讓侯衛東滿腔的溫情無處施放,不過,此地在小佳父母的地盤之上,也難怪小佳這麼緊張。
“爲什麼自己的婚姻,就非得受到父母的約束,難怪巴金要寫家、春、秋,封建思想真是害死人。”
就是侯衛東和小佳無限恩愛的時候,陳慶蓉和張遠征在家裡氣得吃不下飯。
沙州市有句俗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對於獨生女張小佳,張遠征和陳慶蓉寄予滿腔的希望,他們一直在工廠裡工作,也沒有特別的社會關係,因此對小佳的婚姻把關極嚴。
當小佳回到家中之時,立刻看到了兩張冷如冰的臉。
而侯衛東卻沉浸在愛河之中,送走小佳,回到房內,侯衛東仔細回想着每一個細節,這一夜,他睡得極香,第二天醒來之時,已是十點鐘。
小佳細心,已爲侯衛東準備了兩包康師傅方便麪。
侯衛東起了牀,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這是他人的房子,他也不太好意思一天到晚都用空調,他找來一個座扇,一邊泡麪,一邊吹風,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小佳如天籟般的敲門聲。
可是,電視臺翻看了無數個,小佳的敲門聲始終沒有響起來,心急火燎地等到了下午二點,小佳才終於出現屋裡。看着小佳的臉色,侯衛東就知道事情不妙,急問道:“怎麼回事情?”
“我昨天是說單位加班,爸媽沒有辦法。今天上午媽媽出去買菜,回來就大發脾氣,說我學會的撒謊,罵我不聽話。”
“你媽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她最多是懷疑,哪裡能肯定,你不承認,她就沒有辦法。”
小佳帶着哭腔道:“昨天我們分手的時候,被居委會的阿姨看見了,今天早上,她們就給媽媽說了。”
侯衛東奇怪地道:“那你怎麼出來的?”
“上午在家裡和爸爸、媽媽大吵了一架,我是硬衝出家門的。”
小佳家庭的風暴,不用細說侯衛東也能想象,他緊緊抱着小佳,喃喃地道:“小佳,對不起,難爲你了。”
兩人昨日還處於幸福的頂端,今日就掉進了冰窖裡,小佳在侯衛東懷裡哭了一會,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道:“我想搬出去住。”
侯衛東聞了聞小佳的髮香,再一次緊緊將小佳擁抱在懷中,他道:“爲了緩和與家庭的關係,最好不要出去住,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不要把關係搞得太僵,以免將來不好收場。”
小佳淚流滿面,道:“他們的態度很堅決,若是你再來找我,他們就要寫信到益楊縣委組織部去。”
聽到這個威脅,侯衛東也是臉色頓變,他想了想,道:“他們要寫信,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們的權利,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嫖,四沒貪污,我們是自由戀愛,寫了信我也不怕。”
小佳夾在兩頭,如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顯得格外地憔悴。
小佳的神情,侯衛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深深地責怪自己:“這一切都怪我,誰叫我沒有本事,三年內,我一定要調到沙州。”
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是想想在封閉到青林山上,要想混出名堂,調到沙州市去,似乎比唐僧到西天取經還要難。
雖有短暫的灰心,侯衛東還是很快他就開始調整心態,鼓勵自己:“人死卵朝天,只要努力,就會出現奇蹟。”
小佳偎在懷中,道:“衛東,乾脆我想辦法調以益楊去。”侯衛東立刻拒絕了這個要求,他道:“小佳,你是獨生女,離開沙州必然會深深地傷害父母,我不願意你們一家人因爲我反目成仇,你放心,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會殺出一條血路。”
小佳堅強地道:“好,我等你。”
兩人又瘋狂了一回,然後,小佳趕回家,侯衛東則直奔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