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掠過森林,使陽光的投影響變得模糊而晃動。侯衛東停下動作之時,郭蘭嬌羞不敢與之對視。
“脣齒留言啊。”
“真的。”
“當然。”
侯衛東低頭凝視着郭蘭的眼睛,他發現郭蘭的眼睛如一泓秋水,如兒童的眼睛一樣明亮,他甚至能從眼中看到了這個倒影。
“沒有想到,你的眼睛會如此明亮。”
侯衛東一會說自己脣齒留言,一會說自己眼睛明亮,還說自己那個地方是鮮紅的,對自己身體的喜愛是溢於言表,郭蘭即使是站在雲端的仙女,也暗自高興,道:“開車,我們到風景區。”
“這裡就是風景區了,我們還到哪裡。”
“這裡才過風景區的大門。”
“風景區大門,也在風景區裡面。”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是在擡槓。”
侯衛東的目光從郭蘭臉上又滑到了胸口,又朝下面滑動,郭蘭明白這目光的含意,儘管她此時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可是還禁不住面紅耳赤,道:“快點開車,我們到山上去。”
聽着音樂,在森林中穿行,旁邊是健康、成熟而又英俊的男人,郭蘭只覺得當個小女人真是幸福,哪怕這個幸福是虛幻的。
風景區倒是值得了幾十塊錢,一路上,見到不少雙手不能合抱的老樹,侯衛東對老樹不敢興趣,他眼光專注於樓臺賓館,看到好幾家,都只有農家樂的水平。
開上了山坡,與半坡的風景就迥然不同,除了森林外,還有大片大片的山頂草場,空氣清新得讓人恨不得多長兩個鼻孔,而且,山頂上高檔的賓館還着實不少,侯衛東開車在山頂道路上來回走了兩遍,如果不是急於找到賓館,確實如行在了天上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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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蘭道:“這一家賓館還不錯。”這是一家帶着寬大陽臺的歐式建築,外立面選材很高檔,裡面設施自然不會差。
下了車,郭蘭看了一眼車牌,道:“我記得你是嶺C的牌照,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嶺A。”
“得注意影響,我用的是套牌。”
到了賓館前臺,侯衛東看了價目表,道:“可以打幾折。”
“最多八折。”
侯衛東指了指標價最高的房子,道:“找七折,就這間。”他隨手拿起了晏春平的軍官證,作爲房間的登記。
這個軍官證是預備役旅的軍官證,侯衛東是預備役的副團長,中校,而晏春平掛了一個預備役少慰,這是旅政委親自送到侯衛東辦公室的證件,他放在抽屜裡,事情一多就忘記拿出來,今天與郭蘭出門前,順手就將這個證件抄到了手裡。
諸葛一生唯謹慎,侯衛東辦起事來,也挺注意細節,這大概是學習法律對他思維上的影響。
這個賓館是雙子星似的建築,最好的兩間房屋處於兩套房屋的頂部,都有兩百平米左右,加上頂樓的平臺,實在是一個欣賞美景的好地方,難怪價值直逼五星級的豪華套房。
與郭蘭牽着手,在房間裡來回查看了一下,浴室挺大,足有三十平米,侯衛東評價道:浴室挺多,設施不行,如果有個雙人浴盆就太棒了。
郭蘭臉又紅,道:“你腦子裡怎麼這麼多的歪念頭。”
“如果美女在旁,我沒有一點歪念頭,那就是不正常的男人。”
兩人說着話,站到了窗前,窗外是秀美的山川,森林和高山草場就在不遠處,遠處還有牧人。
“聽說你在搞國有企業改制,這事挺難的。”
侯衛東沒有想到郭蘭會突然問起了此事,道:“再難也得有人去做,我是分管副市長,不能眼看着事情在我的手裡糜爛。”
郭蘭道:“歷來我們社會都是說風涼話的人多,做實事的人少,結局卻是說風涼話的人被樹爲社會的良心,而幹事的人會被扣上各種帽子。”
侯衛東沒有想到郭蘭會說出如此尖銳的話來,再一次刮目相看,道:“你這話說得深刻,但是現在別說這個話題。”
郭蘭感到有隻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她下意識地扭了扭身體,道:“所以最後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做事,而願意成爲說風涼話的行列,這是社會的激勵機制出現了問題,只有鼓勵大家都去做事的機制,才能促進社會的發展。”
侯衛東將郭蘭朝懷裡拉了拉,道:“我現在是副職,很多事都沒有拍板權,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如果當了市委書記,至少在我管轄的區域內,實行更加適合幹事人的生存環境。”
仰頭看着侯衛東信心百倍的表情,郭蘭心道:“這是我與侯衛東的不同,也是許多人與侯衛東的不同,我遇到困難想着退縮了,學校就是我的桃花源,而他遇到困難則是盡辦法去克服,看來還是性格決定人的生活。”
剛纔的話題在車上已經說過,侯衛東已經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就開了一個小玩笑,道:“國有企業改制的事情放在等會再說,現在開始吧。”
郭蘭奇怪地問道:“什麼開始。”她隨即明白了裡面的含義,嬌羞無限,道:“你這人,太沒有情調了。”
侯衛東將郭蘭抱在懷裡,使勁嗅了嗅,道:“我喜歡你身上香味,真香。”
郭蘭這次沒有掙扎,她仰着頭,沉浸在親吻的快樂之中,這是放開身心以後單純的快樂。站在窗臺邊深吻着,兩人都進入了忘我之境界,這時,屋外又傳來汽車聲音。
侯衛東警惕性高,他擁着郭蘭走向臥室。
在郭蘭心中,第一次真正的性愛必須要有音樂作爲背景的,是優雅而從容的,而並非心急火燎隨便找個地方發泄慾望,此時沒有條件播放最中意的音樂,她還是想找些音樂。
“等等。”她拿起了遙控板,打開了電視,調到音樂頻道,正在播放交響曲,這正是她喜歡的音樂,將音量調過程適當的程序,將遙控板放回到了桌上。
她只覺被侯衛東從背後擁住,脖頸處感到了熱乎乎的氣息,隨後感到一陣溫潤的親吻,在這個部位從來沒有被人吻過,因此一直以來,她從來不知道這個部位是其敏感的部位。
頭朝後仰,靠在了堅強的肩膀上,她的身體與侯衛東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侯衛東的手沒有停着,在腰腹部輕輕移動着,由於郭蘭沒有經驗,她穿着一條漂亮但是保守的連衣裙,對手除了脫掉裙子以外沒有辦法觸摸到同樣渴望的肌膚。
交響樂突然激昂起來,節奏鮮明,跌宕起伏,有着大海一般磅礴之氣勢。
侯衛東結束之時,只覺腿上有些溫潤,低頭一看,卻是一片鮮紅,他楞了片刻,突然意識到郭蘭居然還是處女,他迅速地將驚訝的表情收斂,伏下身來,道:“你出血了。”
郭蘭拖了一張牀單遮住了胸膛,儘管兩人已經無限親密,她還是不好意思在牀上裸露着身體,她一隻手摸着侯衛東剛硬的頭髮,道:“我知道。”
侯衛東不是處女主義者,可是面對着如此冰清玉潔的郭蘭,他突然間感到了百感交集,對,確實是百感交集的滋味。
“你去洗一洗,我來收拾這牀單。”
郭蘭用手遮住胸部,臉羞成了紅柿子,進入了浴室,將門反鎖了,藉着鏡子,低頭看着腿上淡淡的血跡。
她很冷靜,並沒有驚慌失措,調了熱水,慢慢地衝洗着,第一次性愛給她的感受,甚至還沒有親吻關脖頸來得猛烈,可是第一次畢竟就是第一次,讓她徹底變成了女人。
從浴室出來,郭蘭變得心平氣和,面帶着微笑,卻見到穿了短褲的侯衛東站在窗前,透過窗簾偷看着對面。
“你在看什麼?”
侯衛東扭過頭,道:“我看見一輛熟悉的小車。”
郭蘭趕緊也過來躲在窗簾後面看,見到了一輛皇冠車,牌照上面掛着“嶺C”的牌照,她問道:“這是誰的車,還是沙州牌照。”
侯衛東將郭蘭擁抱在懷裡,細膩滑嫩的肌膚帶着淡淡的香味,他低聲道:“你是一個花仙子。”
郭蘭依着侯衛東,看着窗外的小車,眼神中突然涌起了憂鬱之神情。
“這是馬有財的座車。”侯衛東揭了謎底。
郭蘭有些吃驚,道:“他怎麼來到這裡?”
侯衛東低頭在郭蘭脖子上吻了吻,他經驗豐富,早就發現了郭蘭的敏感地帶,果然,在他的親吻之下,她胸肩上的肌肉又緊張起來。
“我只認識這車,是不是馬有財,還無法判斷,至於其目的,應該和我們差不多。”
郭蘭慶幸地道:“幸好你用的是嶺A牌照,否則麻煩了,現在怎麼辦?”
侯衛東笑道:“我們只能守在這間房子,等到對面的人離開以後,我們才能離開這個房間,誰叫我們兩人都是名人。”
房間環境很好,郭蘭壓根不想出去,與侯衛東廝守在一起,遠遠比在森林中漫步更加重要。
“你痛嗎?”
“以前還以爲會很痛。”郭蘭身體最隱秘部位能感受到侯衛東的溫柔。
“感覺強烈嗎?”
“也不太強烈。”
“多做幾次,你就會喜歡。”
“別說出來。”
郭蘭臉上飛起一層紅暈,她的手指放在侯衛東嘴脣上,阻止他再說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