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裡面樑滿倉可是見識過這種情況,當時有革命小將要把族譜給拿走燒掉,說什麼是破除封建迷信,被樑滿倉知道了提着棍子堵在那傢伙的門口,罵了三天大街,嚇得那小子一個月不敢出家門。農村已經如此了,那這樣子的時候城市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局面就可以想象了。
顧掌櫃卻說:“你不知道,因爲我們鋪子地方比較好,因此,就成了駐軍部隊給當成辦公室了,那些革命小將再怎麼樣,也不敢隨便在當兵的眼皮底下拆了他們的辦公室吧。加在一起沒有三十萬的話是不可能的。這樑滿倉雖然是有私心,但是,卻也是坦坦蕩蕩,沒有藏着掖着,這倒是讓王海東更相信一點,如果是這個時候樑滿倉說什麼把錢全部用來修建小學,這下王海東倒是要琢磨一下樑滿倉的動機了。
其實王海東也是懷疑這幅作品是有問題的。只是他沒有仔細的看過來而已。當下王海東仔細的看着桌子上的作品,發動異能鑑定一下,表面上這一副作品確實是清朝乾隆時期的沒有錯,裱糊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確實是清朝北京琉璃廠的作品,但是未必是乾隆朝的手藝,倒是像清末明初的手藝了。
而且是當時赫赫有名的蘇裱的手法,這在當時的書畫作品中可是相當的流行的。蘇裱是一種手藝,傳男不傳你女,傳內不傳外。至於說蘇裱最後稱了絕響,估計也同這規矩不無關係。
一般的人想要用這樣子的工匠裱糊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用的起的都是王公大臣,有權有勢的人。
王海東再一次的仔細看下去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東西裱糊的不錯,卻少了一樣東西:“不對,蘇裱的手藝,但是這裱糊是缺少命紙的。”樑滿倉雖然算是半個行裡面的人,但是不管是怎麼樣說也是半個而已,有些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當下就疑惑地說:“命紙?什麼叫做命紙啊。怎麼說少了命紙了。”
王海東解釋說:“命紙是裱糊手藝中的一個術語。命紙:就是畫心的託紙,無論畫心是紙的還是絹的都有一層託紙。如果把畫心的託紙揭掉,畫心則減色無神了,即無生命,故名“命紙”。二層:揭下的託紙,有時稍加勻填,即能謂其真畫者,叫“二層”,又叫“魂於”,因其是畫心二層,是命紙畫的靈魂。也叫“混子”,是以假亂真的意思。但是這幅作品應該是沒有命紙的,很是奇怪。”
其實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是打算幫着把這個謎題給解開了,如果這幅作品真的是劉墉的小老婆寫的沒有什麼破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他也沒有大度到拿三十萬出來幫着樑滿倉。
但是這是一副沒有命紙的裱糊,似乎和常理有點不一樣。這個時候王海東想到了早年間古董市場中一些人的特殊技巧。
其實古董市場有些手法未必就一定是作僞的。
比如說有一副珍貴的字畫,這個時候主人家遭逢大難,爲了保護這些東西就故意的在表面上請人裱糊上一張不怎麼樣值錢的作品。
而這種裱糊如果是達到了一定程度的裱糊工匠,比如說眼前的這幅作品就是用蘇裱的手藝,這樣子的裱糊就達到了以真亂假的程度,被稱之爲天衣。取天衣無縫的意思。
王海東想了想說:“如果顧掌櫃的師傅說的沒有錯的話,那這幅作品確實是被人給動過手腳的。在行裡面有這東西的書法作品有一個很絕的名字—天衣。裁天衣而無縫。這大軸表面的劉墉的贗品書法可能就是一件天衣,而這幅書法沒有命紙,也是很奇怪,但是如果是在劉墉贗品的下面還有一張作品的話,那這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而且這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
你你是不是願意賭一賭,要是賭的話,我找人幫你揭開這幅作品看看後面是什麼?”
其實王海東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用異能看到了這幅作品確實是有兩層的。第一層確實是劉墉的作品,價值不算大,但是第二層就是書法大家董其昌的作品了。如果是按照董其昌的作品的話,十萬美金雖然看常去算多了。
但是其實董其昌的作品確定有這個價值,至少目前的市場來看是這樣子的。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王海東也不可能雷鋒到把所有的底牌都告訴樑滿倉,做生意是做生意,學雷鋒是血雷鋒,這兩者王海東相信自己還能夠控制的非常好的。
樑滿倉果然是有點猶豫說:“要是這幅畫後面什麼都沒有呢,這我不是一分錢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