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王海東的話,那劉老六是吃飽了撐的敢在警察面前冷嘲熱諷的。
劉老六聽了孫大富的話也是不生氣,慢悠悠地說:“大富,我記得在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說起來過,你這人敢打敢衝,什麼都好,但是就是腦子不怎麼樣的好使,狂妄自大,總有一天你要倒黴在這個上面,沒有想到,我居然是一語中的,以後要是年紀大了。幹不動別的了。我倒是可以去馬路邊算卦去了。”
人要是找死的話,那是誰都救不了的,這個時候劉老六敢肯定,王海東這傢伙禍害的絕對不止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這個刑警一中隊的隊長估計也難逃被禍害的厄運了。
孫大富倒是一點都沒有把劉老六的警告給放在心上,而是不屑一顧地說:“你這人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我希望等一會張隊長來到這裡的時候你還有心思這樣子的想,呵呵,沒有想到你那麼大年紀了居然越活越回去了.年輕的時候也沒有見你有這個膽量啊。”
在道上魂一般都是繞着警察走的,但是孫大富也沒有想到現在的劉老六居然是有膽量挑戰警察的權威。但是崔警官似乎是看出來一點點什麼來了,畢竟他是體制裡面的人,雖然是長的一臉的絡腮鬍子,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王海東的反常舉動和劉老六的有恃無恐還是讓他擔心。
他現在已經發現劉老六是和孫大富關係不怎麼樣的人了,估計當年這劉老六也是道上的人,而且和孫大富的關係應該是不怎麼樣的好。
但是這樣子的人見到警察之後還一點退卻的意思都沒有,他琢磨了一下說:“你是劉掌櫃,,到這裡來到底是有什麼意思,人家正在進行正常的生意交往,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嗎,居然打擾別人做生意。不管是什麼人總是不好吧。”
從這話中應該是能夠看的出來,崔警官的語氣應該是軟了下來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就是想知道王海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劉老六搖搖頭說:“正常的生意,我們也是正常的生意啊,孫大富帶着十多個保安上門逼債難道就算是正當的生意,就算是古三喜欠他們籤,他們起訴到法院去啊。但是我們嘛,我們是古夫人邀請過來的,我們纔是古家正式的客人,而這幫人是不怎麼樣受到歡迎的惡客今天的事情還是不能夠善了,你要是聽我一句的話,直接打電話讓你們隊長,不對,讓你們局長來纔算正事,要不然的話,這事情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劉老六這傢伙畢竟是不打算讓古家太難做,這畢竟是古家的門口不是,因此,也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崔警官楞了一下說:“找我們張隊長來?”他看了一眼王海東,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終於打電話給張隊長。
好傢伙,這張隊長接到電話之後也是非常快的就趕了過來,他對自己的手下處理事情的速度還是不怎麼樣滿意的,一個魂魂鬧事居然是半天處理不了,還讓自己親自過來。
不多時一個四十來歲,長的非常的幹練,四方臉,眼中帶着精明,微微有些禿頂的男子虎虎生風的走了過來。當他走過來的時候,不但是崔警官眼睛一亮,就算是孫大富在這個時候也是來了精神,他心中暗想劉老六,你這孫子等着被收拾吧。
張隊長來到之後並沒有問這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發生的,而是樂呵呵地說:“孫老闆,這一個多月我都在外面辦案子,是今天早晨纔回來啊,剛纔還在局裡面處理事情呢。還在局裡面處理事情呢。”
張隊長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古家發生的事情給放在心上。孫大富倒是樂呵呵的掏出開雪茄送上去點上說:“張隊長你們警察辦案就是辛苦的,正好,最近我們公司有一批二手的空調要處理,一拖二的,八百元,回頭我給你送一套過去。”
說是處理的空調,其實也都是直接從倉庫提出來的貨,絕對原裝出廠的,不過是挨着面子說什麼二手貨,要是警察局接受別人的捐贈什麼的不是不可能,但是個人要是接受的話,那還是二手的比較好聽一點,畢竟是別人公司處理的東西不是。
這個張隊長點點頭說:“這如今做女婿也不好做啊,一臺怕是不夠,我老丈人家還沒有安裝呢,也送一臺過去吧。孫老闆不會爲難吧。”
孫大富哈哈大笑說:“看你說的,我們兄弟誰跟誰啊,不就是兩臺空調,我下去就讓人給你安裝上去。”
其實孫大富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老子就是知道你在這個事情上出了問題,因此,才用空調來打動你,收下了我的空調你還好意思不給我辦事情嗎?原來,這張隊長看父母年紀大了。於是給老人家買了一臺空調,這本來是一件有孝心的好事情啊,但是落到家中就成了家庭戰爭的導火索了。
老婆不樂意了,你父母是父母,我父母就不是父母了。你父母沒有空調,我父母不也是一樣的沒有空調嗎?雙方的老人不能夠厚此薄彼,而且老婆要求自己家也安裝一個,要不到了冬天凍個半死也不是個事情啊。警察局分的這老房子都是七十年代的了。暖氣管道相當的老化的,三天兩頭的斷暖氣。
張隊長正因爲這個事情頭疼呢,惱火的連自己的頭髮又是少了不少。孫大富也是打聽到了這個消息,才藉機巴結一下張隊長的。他是和局領導的關係不錯,但是一般真正做事情的還是張隊長,人家局領導總不可能大小事情都爲你大富典當行出面不是,因此,孫大富也是要搞好自己和張隊長之間的關係的。
果然兩臺空調送出去之後,張隊長這才喜笑顏開說:“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這邊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小崔,把人給我帶走,這老頭也一起帶回去協助調查。”
他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就發現銬着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穿戴上也都是地攤貨,沒有任何的一件名牌,張隊長心中就想了,這要是拼爹的話,那一準會敗下陣來。而劉老六這老不死的更是不會放在張隊長的眼中了。
崔警官正要張口說什麼,但是張隊長既然是收了別人的兩臺空調了,那這樣子的時候總是要有一個比較客氣的回報不是。
因此,張隊長揮揮手說:”別那麼多麻煩,正經帶回去先審問一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他就是根本沒有把王海東給放在眼中,其實這也不能夠怪張隊長,王海東上大學這幾年本來就是低調的很,而且正好回來這幾天張隊長因爲一個案子都是在外面忙碌,也是不知道警察局裡面發生的一些事情,他要是知道機場派出所發生的事情的話,那一定會慎重的考慮是不是會過來趟這個渾水了。
但是他畢竟沒有知道這幾天局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海東大大咧咧地說:“你敢把我帶回去,這打架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要是帶回去的話,那就兩方面的一起帶回去,現在你也沒有經過任何的調查就敢說我是犯罪嫌疑人,這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張隊長這傢伙果然也是非常的強悍:“小子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老子說你是犯罪嫌疑人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想要說話的話,那等會到了局子裡面去說就是了。我說你是犯罪嫌疑人你就是犯罪嫌疑人,你要是敢拘捕的話,信不信無立刻收拾你,就算是現場斃了你我也可以說你企圖逃跑你信不信?”
什麼樣子的隊長就有什麼樣子的兵,崔警官在講話的時候就喜歡是鼻孔朝天,而張隊長來到這裡之後更是強勢的不得了。但是王海東並沒有就此罷休,尤其是張隊長說到要斃掉王海東的時候,王海東更是在怒氣沖天,現在的警察都怎麼了。動不動的就拿着自己的身份來壓人,這幸虧是遇到了自己,要是遇到了旁人的話,那還了得。
因此,這個時候本來想着算計一下孫大富就成了的王海東頓時改變主意了。他要徹底的查一下,這警察系統裡面到底是有多少這樣子害羣之馬,楚天齊的老子可是政法委書記,怎麼樣能夠任由這些害羣之馬在警察的隊伍裡面危害警察的名聲呢。
因此,王海東想了想說:“那這樣子的時候我能夠不能夠先打個電話,我就算是犯罪嫌疑人的話,那還有請律師的權利吧。”
好像是根本就不想回答王海東的話一般,張隊長哼了一句並沒有答應。
警察局一般的來講都是那種直接的把口供給弄好了,然後再讓對方打電話找家人或者律師什麼的,因爲口供既然是已經錄好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誰都不好翻案了,有誰來說情的話,那頂多也就是減輕一點處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