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陳建國這樣的人,雖然是羨慕嫉妒恨在起作用,恩將仇報。但是畢竟是小事情,因爲這個判他刑的話,那就毀掉了他一生了。
王海東只要是稍微的流露出來了一點點的意思來,估計這個鄭科長一定會把陳建國以誣陷罪判個兩年的。像這樣子的的小市民心理,王海東以爲只是教訓一下就足夠了。
鄭科長逃過大難,自然是識趣的離開,準備收拾那些看自己的好戲的人。
王海頂看了一眼林所長說:“林所,我來了那麼多天了,可也是沒有見到你到我這裡來啊。聽說你出去了一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你出去一趟啊。”
林所長像是一個笑面彌勒佛一般說:“這不是最近有一個案子,說是要一個熟悉古董的警察過去,就把我給調過去協助辦案了。這不是剛剛的回來,就跑你這裡來了。”
王海東倒也是不在意這個,他也是知道林所長是爲了這鄭科長來的。當下王海東就說:“我有件事情正要問你,我外公去世之後,聽說有一些人想打我的這個鋪子的注意,不知道都是有誰。”
這個時候王海東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可是帶着一絲冰冷的感覺。外公和他的關係是最好的,因此,誰要是說想要動這聚寶閣的注意那就是徹底額的惹怒了王海東了。
林所長小心翼翼地說:“是有那麼兩個人,不過,那是不瞭解聚寶閣的情況的外地人,我第二天就讓手下把他們的古董查了一邊趕走了。你放心,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可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王少,我們所裡面可是查了不少的古董販子,你是不是去我們那裡看一眼,也幫着我們破破案?”
王海東看了左右無事:“行,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對了,以後叫我王掌櫃就成,別王少王少的我不喜歡聽。”
王海東倒不是第一來派出所,這個地方陳大龍也是經常被請過來鑑定東西,目的當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派出所的警察倒也是熟悉的很,見到了王海東之後,紛紛的過來打招呼。
王海東剛剛經過拘留室的時候,一個人在窗戶上大聲的喊:“王哥,王哥,我在這裡。”
聽到有人喊自己,王海東順着眼光去看就說:“蘇明,你小子犯什麼事情了被弄到這裡來了。”
看到了蘇東之後,王海東頓時腦子就石化了,蘇晴,那是一個美的讓人的回憶都窒息的女同學,他的高中的時候的初戀,熟悉的一幕幕頓時涌上心頭。王海東最爲不願意提起來的往事之一。
當時因爲兩個人是不同地方的大學,雖然是沒有提出來分手,但是,現在也是很少聯繫了。甚至王海東回到了江流市之後,也是刻意的去迴避想到蘇晴,或者是可以的迴避去那些能夠想到蘇晴的地方。
但是沒有想到還是在這個地方遇到了蘇明瞭。王海東呆了有一分多鐘,這才指着蘇明說:“林所長,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被弄進來的。”
林所長立刻回答說:“現在拘留室裡面關着的都是昨天晚上掃黃打非從桑拿髮廊什麼地方弄來的人。估計你這朋友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王海東心中那個氣啊,你這小子長點出息好不好啊。
但是蘇晴的弟弟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救的話也說不過去。王海東只有無奈地說:“要是沒有什麼大的事情,讓他交了罰金出來吧。”
林所長立刻說:“看你說的,你王掌櫃既然開口了,小李,去把那個叫蘇明的人帶到我辦公室來。”
既然是王海東的熟人,林所長自然是願意賣一個面子,反正這事情抓十個人和抓九個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到了所長辦公室,蘇明老老實實的站在王海東的一旁,這派出所可是他很發憷的一個地方。
林所長讓人拿來一大包的古董,攤開在辦公桌上說:“王掌櫃,你給掌掌眼,看看這些東西都怎麼樣?”
王海東雖然是覺得派出所抓到的這些古董販子不可能有什麼好的貨色,但是,卻也是很認真的看了幾件,但是,結果是讓王海東很是失望的。沒有一件是真的,全部的贗品,而且還是現代仿製的。
王海東心中不由得感嘆世風日下啊。當年那些古董販子雖然是做舊的也不少,但是總的來講手中的古董之中四件總是有那麼兩三件是真東西啊。
但是像是現在的這些古董販子,恨不得十件裡面都是贗品,你還真的當買主全部是傻子啊。九十年代的時候,那可是古董的黃金時代啊,相當的強大的一支收藏大軍。
正當王海東感覺到失望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有一本書《論語》,翻開一看,卻是手抄的那種書,清朝的手抄書。
雖然是在那個時候印刷術已經是相當的普遍了。
但是手抄書有時候還是有些市場的。尤其是那些連雕刻的書都買不起的讀書人,抄書就成了他們的一種重要的圖書來源了。
這書是用一種低廉的墨汁抄寫而成,但是字體工整,透出來蒼勁有力的氣勢。結尾處寫明孟養於嘉慶十年。
王海東仔細的想了一下,嘉慶十年,時間上倒是對。手指尖細微的電流飛快的覆蓋在這本手抄書《論語》上面,清朝嘉慶年。確實算得上是寶貝了。
王海東再一次的翻看了一下這本書說:“這書總是來講是一件寶貝,因爲他是清朝名臣林則徐的手抄書。”
蘇明在一旁好奇地問:“王哥,這書上又沒有寫林則徐的名字,你怎麼樣知道這論語就一定是林則徐的啊。也許是別人的也不一定啊。”這傢伙在古董方面就是一個棒槌。
王海東翻到最後說:“看面沒有,誰說上面沒有寫林則徐的名字,孟養,其實就是林則徐的字,嘉慶九年的舉人,年底的時候林則徐參加會試名落孫山,估計這書應該是落榜以後閒來無事的時候抄寫的東西,算得上是相當的有歷史價值了。”
一般的人誰去管他林則徐字什麼啊,反正他老人家虎門銷煙就是了。
但是在很多時候,讀書人都是喜歡落下自己的字號爲款的。因此,作爲一個古董商人卻還要對一些歷史名人的情況是非常的瞭解才成。
林所長聽到這裡頓時喜出望外說:“真的是林則徐的手記,我倒是要好好的查查他到底是怎麼樣弄到這本書的。要是倒賣文物我可是輕饒不了他。”
做古董生意算是倒騰文物嗎?實際上國家對這些事情已經是放的比較開了。一般的來講只要不是國家一二級的保護文物,對那些倒騰文物的販子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是如果是誰比較倒黴遇到嚴打或者是正好被警察抓到的話,那就公事公辦了,反正仔細的去查,那些古董販子沒有一個不是和盜墓者偶千絲萬縷的聯繫的,這些人都是禁不起查的。
王海東看過桌子上的古董說:“其實剩下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也就有一些銅錢,銅鏡什麼的算是真的,唯一比較值錢的是這件花瓶,民國仿製乾隆時期的青花釉裡紅,但是工藝上也不算高,如果嚴格的說,這也是官窯中的殘次品。
民國嘛,前清那些官窯的工匠也是要吃飯啊,他們也是沒有什麼樣子的手藝,因此,在這一時期他們是大量的仿製了一批瓷器。在這個時候,一些瓷器的質量就不如前清的時候嚴格了。
不怎麼樣合格的瓷器也流傳了出去。這些古董,除了這個本林則徐的手抄本的《論語》之外,剩下的也是沒有什麼值錢的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想要收拾他的話,也沒有多少意思。倒不如拘留兩天,罰款了事,他交不起罰款,自然是拿這些東西抵債。”
這些古董也就是八千塊,往多了算一萬頂天了。
林所長想了想說:“這樣也行,反正我們本着是挽救爲主,治病救人的方針。小李,你過來吧東西拿下去,先把這傢伙的口供給錄下來,拘留五天以後宰說別的。”
要說倒騰古董的被警察給抓到,這也不算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而且,一般不是特別嚴重案子多是拘留罰款了事。好像是地裡面的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林所長把那本論語拿起來說:“王掌櫃,你看這本書怎麼樣處理?”林所長當然是以爲王海東會把這個東西給拿走了。要不然點出來這本手抄本做什麼呢?
王海東想了想說:“林所長你在這裡也有十年了吧,如果是說資歷也是應該能夠往上挪一下了。知道你爲什麼沒有升上去嗎?那就是因爲你守着金山不知道使用啊。我聽說市局裡面有一個人可是快要過生日了,而且他還是比較喜歡古董的,你要是把這件東西給拿出來送過去,想來一定是會對你的仕途有很大的幫助的。”
市局裡面,有人喜歡古董?林所長立刻開動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