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既然是曾香江已經是問出來了這個事情了,陪同的鄭靜如果是不回答的話,那多少也是有點不合適的。
鄭靜思索了一下才說:“曾先生,其實這也是一個誤會,我們要開發的不過是這周圍的一片地方而已,這回龍觀並不是在開發之列,如果是有人進來參觀祭拜的話,就算是小區建成了之後也不是說不可能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的意見是應該開發的地方還是要開發的,最大的利用他的商業價值,爲江流市的百姓服務,爲江流市的經濟服務,而且,在這樣子的地方我們也不是說建立一個封閉的小區,而是建立一個繁華的商業區。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也是不用擔心會因爲是什麼建造小區而把這個地方給封閉起來,重慶就有不少的古老建築是在商業區裡面的,巴黎,倫敦,他們這些地方的古建築和商業區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合的典範。因此,回龍觀周圍也不是說就一定不能夠開發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我相信開發也是最有好處的。
回龍觀古董市場的職能已經是不能夠擔當經濟發動機的角‘色’了。我們這江流市也能夠很好的做到這一點,我們會在重新定位中找到一個平衡點,而不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一味的爲了保護古建築就犧牲經濟的發展了。”
這鄭靜其實這樣子的一個說法也是靈機一動的,但是不可否認,這靈機一動其實也是相當的有一套的。這個說法至少曾香江是不好反駁的,保護歷史和發展經濟,其實有時候有衝突,但是也未必不是能夠並存的。
不過曾香江雖然是沒有說別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總是有點擔心,說的倒是好聽,這回龍觀古董市場說來也是老建築了,要是拆掉之後,是不是能夠真的把經濟給發展起來,這一點誰也是不知道的。
因此,這樣子的時候曾香江雖然是沒有反駁,但是還是說:“希望是這樣子的吧,如果是發展不起來,想要重新建造起來古董市場,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有時候隨便的一個決定,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情。希望你們這一點做的更好一點,多多的向那些有經驗的大城市學習。”
重慶嗎?那已經不算是學習了。出國去倫敦、巴黎、柏林等等大城市才能夠真正的學習到先進的經驗,只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誰去,去了之後到底是學習了什麼,還是直接大包小包的買回來一些東西,算是遊玩了一番,這樣子的事情就真的不好說了。出國旅遊和出國考察,其實也就是換一個名字而已。
至於說考察出來什麼,那只有天知道了。這個時候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就到了老呂的攤子上,本來曾香江他們幾個人是沒有怎麼樣想着在這樣子的地方停留的,畢竟這些攤子上能夠有什麼樣子的寶貝啊。
撿漏?曾香江也是已經過了那種撿漏的年紀的,而且這老先生對古董實際上也是不怎麼樣的感興趣,他玩古董就是爲了純粹的附庸風雅,在這樣子的一個地方,更多的一個人在這樣子的時候想的那種自己能夠遇到天上能夠掉餡餅這樣子的話,那其實也是不怎麼樣的現實的。
因爲在這樣子的時候,其實天上掉下來一個小餡餅,但是有時候來講也許是同時在你的腳下會出現一個大大的陷阱,你吃那一個小餡餅的時候,直接的就能夠掉進陷阱裡面去。
因此,曾香江多年的經商經驗也是告訴他,有時候小便宜是重來都不能夠貪的,那種喜歡佔小便宜的人,也是永遠不可能成大事的,真正的成大事的人,沒有一個喜歡佔小便宜的,他們喜歡佔的是大便宜。
因此,曾香江這些人本來也是沒有打算在這個地方停留的。但是這個時候老呂的攤子上有兩個日本的商人,這兩個人是跟着山本過來的,好像是日本東京的什麼家電株式會社的,反正在這樣子的時候曾香江是真的沒有記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的。
他們兩個人在老呂的攤子上看中了是一個明代的豆黃碗,這就是老呂從景德鎮進來的新貨,雖然是新貨,但是造型絕對是明代珍品仿製而成的,而且是經過高手處理過的一件寶貝。
這一件東西就是要兩千塊,因爲他就是一件經過的高手的處理的東西,貴的倒是不是說這個碗的本身,而是說這高手處理這碗的手藝。一般的專家都未必是能夠鑑定出來這碗到底是不是明代的,但是從底部的落款上來看的話,那確實是大明萬曆年的寶貝,而且在造型上來講,也是真正的宮廷的手藝,民間是絕對沒有這樣子的東西的。
故宮裡面就有類似的寶貝。因此,這個小碗不管是從賣相上還是從歷史上來講,都是相當的忽悠人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兩個日本人對這樣子的東西也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矮子,顯得是比較有文化,他拿着那小碗說:“福田,我看這東西像是真的,這玩意是官窯的瓷器,皇帝纔有資格用的東西。不過要是買到手的話,也是帶不出去啊,海關根本就是不可能讓這樣子的東西方上飛機的。”
你別看那些古董販子帶着古董在國內轉悠沒有什麼事情嗎,那是因爲你在自己的國家,不管是帶着古董去什麼樣子的地方,那都是沒有問題的。要是上飛機,出國,看看那種檢查的嚴密‘性’就知道什麼叫做神聖不可侵犯了。
清朝中期之前的古董禁制攜帶出國,這是不可更改的一個法律,反正想要把明代的瓷碗大搖大擺的給帶出去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戴眼鏡的矮子倒是這方面還是比較的有經驗的。
那個被稱之爲福田的日本上人說:“鬆島你放心好了,只要是這玩意是真的話,那我就是有辦法帶回去的,上飛機當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想要帶回到東京去的話,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們公司最近會有一批元件要運回去,直接的帶到船上去就成了,通過貨船,我們能夠輕鬆的帶回去的。這一個小碗,海關在港口就算是怎麼樣的檢查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想要檢查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不過我在東京也是聽說過這裡的古董商人都是非常的狡猾的,他們要價可是不一般啊。”
鬆島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我知道這些人的秉‘性’,生意人當然都是貪婪的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根本就天‘性’的,但是不管怎麼樣的他們都是害怕自己的官員的,別忘記了我們是外商啊,這樣子的身份在中國還是非常的有用的,你不瞭解中國,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漢,到中國來做生意,你還是要多學學。”
這鬆島倒也是很瞭解自己的這個依山傍水的鄰居。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是知道如果是說自己的身份擡出來的話,那是會受到不小的優惠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是非常的痛快的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擡出來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得到優惠的。
但是這個時候福田對帶出去這件古董是有信心的,但是對鬆島的話倒是有點不以爲然:“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是吃這一套的,山本倒是很牛了,但是就算是山本先生‘弄’到了唐刀的樣品了,到最後結果是怎麼樣,還是被王海東給‘弄’回去了。直接的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一點都不客氣。我當時都不知道爲什麼山本那樣子的脾氣,怎麼樣會把東西還給他了。後來我才知道因爲山本知道了在王海東的手中是有更好的東西的。
唐刀對王海東來講不算是多麼的珍貴的。要不然的話,你以爲山本先生這種‘性’格的人會真的妥協嗎?而且,我們幾個人到聚寶閣,你也是看到了王海東的態度了,他是把我們當成是外商嗎?似乎是不可能的,從王海東的態度中我就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傢伙根本就是沒有把我們給當成是外商,而是把我們給當成了一般的客人而已,要不然的話,這個時候我們還出來做什麼啊。倒是可惜的很,金縷‘玉’衣這樣子地東西山本看到了,我們倒是沒有能夠看到,這是一個近距離觀看金縷‘玉’衣的好機會,失去了這樣子的一個機會也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說還有類似的機會了。”
金縷‘玉’衣在日本也是相當的有影響力的,如果是能夠近距離的看到這樣子的b寶貝的話,對他們也是非常的幸運的事情的,但是從王海東對他們的態度來看,似乎他們是沒有什麼樣子的機會能夠夠看到金縷‘玉’衣的。
因此,聽到了福田的話,鬆島這個傢伙也是顯得非常是泄氣,王海東就是把他們當成了一般的客人了,也就是關心的和蘇半城、山本次郎兩個人‘交’談,邀請兩個人去了內堂了。
當然這是王海東和蘇半城約好的事情的,至於說剩下的過來打醬油的,王海東也確實是沒有怎麼樣的關心。就算是蘇半城和山本次郎兩個人在王海東的眼中不過是一般的客人而已,剩下的幾個打醬油的當然是沒有什麼樣子的 好的待遇了。
當然了,王海東拿出來整版的紐約倒的時候,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那也是發現了跟着來的這些打醬油的都出去了,這纔想到要請他們去看看金縷‘玉’衣,但是這個時候曾香江他們早就溜達着出來了。而這個時候鬆島當然是對這樣子的事情也是非常的無奈了。
當下鬆島聳了聳肩膀說:“王海東,這傢伙是一個異類,他是那種真的有本事的人,那個紫檀的桌子都是那種價值不菲的寶貝,我怕也是去過山本家,見到過山本的收藏的,山本家族就有一件類似的紫檀桌子,但是從價值上來講,確實是比不上聚寶閣的這件紫檀邪惡桌子。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這本來應該是在博物館裡面,被玻璃罩罩住的一件寶貝,在這樣子的時候居然是被王海東用來招待客人,這也是能夠看出來這聚寶閣的底氣,人家是真的有好東西,金縷‘玉’衣這種收藏纔是人家的寶貝,人家根本就是沒有把紫檀桌子給放在心上,也就是拿來招待客人的傢俱而已。這樣子的人你不服氣不行,山本倒是想不服氣,但是他找不出來不服氣的理由啊。”
就算是王海東不是招待什麼樣子的人都是拿着這紫檀桌子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既然是他能夠拿出來這樣子的桌子來,就是表示出來了他聚寶閣的實力是非常的強大的。
因此,他這一手先聲奪人,這樣子的計策用的確實是非常的好。鬆島和福田兩個人就算是有點不服氣,但是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的,你想不服氣,但是你有人家的寶貝有價值嗎?沒有的話就別說話。
因此,鬆島也是知道,這王海東絕對是中國人中的那些異類,絕對不是那些他們, 平時見慣了的唯唯諾諾,拿着外商當成上賓一樣招待的那些領導的。對王海東,鬆島和福田這兩個人確實也是感覺到很棘手的,其實不但是他們兩個感覺到棘手,就算是山本次郎也是感覺到棘手的。倒是外面的這兩個日本商人出來散心,沒有被王海東給氣到。說來這也是他們的幸運了。
當然了,這些時候鬆島和福田他們兩個人‘交’談用的是日語,帶着的翻譯倒是能夠聽懂他們的話,但是老呂他們就不知道這兩個鬼子說的是什麼了。但是這個時候老呂也是能夠從表情中看出來這兩個日本鬼子是看上了自己的小碗了。
而這個時候曾香江等人也是正好走過這裡。鬆島倒是不敢對曾香江有所怠慢,畢竟曾香江也是大富豪,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得罪的,他們兩個如果是敢得罪了曾香江的會,回去直接的就會被開除的,而且是沒有任何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