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等人都愕然望向men口,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口氣如此之大!<天的夜晚涼氣襲人,但這些人一個個都穿着極少的衣服,把手臂和xiong口或背部的紋身lu在外面,生怕別人不曉得他們的與衆不同。
爲首之人,染着一頭墨綠的齊肩長髮,額前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半邊眼簾,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健碩,只穿了一件黑se的背心,手臂和xiong口處紋着幾條龍虎圖案的紋身,看上去煞是嚇人。
綠髮男子手裡握住一根鋼管,他大咧咧的走到吧前前,揚起手,用力揮出手中的鋼管,只聽見一聲脆響,那鋼管砸在吧檯上的幾瓶酒上,將那幾瓶酒橫掃在地,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調酒師嚇得後退兩步,但還是被酒瓶傷到了,右手流出了鮮血。
“清場!”綠髮男子甩了一下長髮,厲聲大喝。
“滾!滾!”跟來的那羣古huo仔們鬨然而起,驅趕那本就少得可憐的顧客。
那些客人早就見勢不妙,準備開溜了,只是這幫人堵住了men,不敢擅自行動而已。此刻聽到那一聲滾字,倒也如meng大赦,一個個低頭疾走,出了酒吧大men。
四個紋身男子,環手抱xiong,像men神一樣擋在men口,阻止顧客進men。
“你們誰是老闆?”綠髮男子指了指李毅等人。
陸平氣得七竅生煙,這是得罪誰了啊?好端端的開men做生意,好不容易請到了市委李書記前來捧場,居然來這麼一出!砸了招牌,毀了生意,這些還是小事,若是傷了李書記,這個責任誰來擔當?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luan闖luan砸!還有沒有王法了?”陸平生氣的一揮手,大喊一聲。
“你到這地盤上來開酒吧。連老子是誰都沒有打聽清楚嗎?哼,好大的狗膽!”綠髮男子一聲冷笑,彷彿陸平不認識他,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
陸平暗自叫苦。知道惹上地頭蛇了,看這架式,多半是來收保護費的。只得強忍下心頭怒火,放低身段,說道:“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叫陸平,這位大哥大。請恕我眼拙,你是哪個廟裡的尊神?”
“哈哈,你小子還真的不認識我啊?”綠髮男子晃到陸平跟前,大拇指朝向自己,一揚下巴,說道:“聽說過勝利哥的名號沒有?”
陸平道:“我初來乍到,這家酒吧也是我盤下來新裝開業的,實在不知道勝利哥的大名。”
張一山是警察啊。來酒吧玩,沒有穿警服,但他人民警察的身份還在呢。這羣人當着自己的面,居然公開砸場子,還敢這麼囂張!哪裡把他這個警察放在眼裡啊?這一旁,還有李書記在盯着呢!
“喂,哪裡來的小mao孩,敢跑到這裡來撒野?”張一山上前兩步,大聲吆喝道。
陸平一把攔住張一山,說道:“一山,別衝動,這些是道上的兄弟。我來應付就行。”
張一山道:“怕什麼?陸平。有我在,一切都安哪!”
陸平急忙道:“一山,這些人不是好惹的貨se,你只能保我一時平安,卻保不了我一世平安啊!我天天都要在這裡開場子做生意呢,這幫人不能得罪。”
張一山道:“豈有此理!你忘記我是什麼身份了?我把他們全抓進去。看他們誰還敢欺負你!”
陸平道:“一山,你聽我說,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cha手。這些人的本領大着呢,你就算抓走他們,又(最快更新)能關多久?他們出來之後,那我豈不是更慘了?”
李毅一直負手旁觀,這時輕咳一聲,說道:“一山,且聽他們說些什麼。”
張一山這才點頭,退到李毅身邊,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就是保護李毅的周全。
“叔,這些人是流氓啊,來者不善呢!”張一山低聲道。
李毅嗯了一聲,說道:“不忙動作,看看他們的來路和目的。”
張一山道:“叔,我叫人來吧?我怕他們會對我們不利,這要是打起來,我們人少,會吃虧的。”
李毅淡淡地道:“打起來?那也是他們吃虧。錢多,你那四大金剛呢?把他們喊過來吧!”
錢多笑道:“我把他們安置在四海集團江州分公司的宿舍裡。這種小場面,就不用喊他們過來了吧?”
李毅道:“正因爲是小場面,才更應該讓他們練練手啊!”
錢多笑道:“那我就叫他們過來玩玩吧!”
綠髮男子見錢多掏出電話來打電話,便冷笑道:“叫人?黑白兩道,隨便你叫,我看這江州街上,誰敢管我丁勝利的事情!”
陸平賠着笑臉道:“勝利哥,不敢叫人,真的不敢叫人,請問勝利哥,這邊的規矩是怎麼樣的?只要你劃下道兒來,我一定遵守。”
丁勝利伸手大手,拍拍陸平的臉,說道:“還ting上道的啊!”
陸平道:“我初來貴寶地,沒有前去孝敬丁老大,是我的過錯,丁老大開個數字吧,只要我有,就一定雙手奉送。”
李毅皺了皺眉,這個陸平也太沒有骨氣了!
更讓李毅揪心的是,自己來到江州之後,進行了數次嚴打,沒承想還是這麼的luan!這收保護費的黑團伙,打掉一個又一個,層出不窮啊!
這真應了那句名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這個江湖,你殺不盡,你趕不絕!利益所在,不惜命的大有人在,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
“我不要你的錢。”丁勝利用手中的鋼管一下一下敲擊着吧檯,倨傲的說道:“錢對我丁勝利來說,就是浮雲!”
李毅不禁一聲冷笑,這人當了婊子,還想立個牌坊呢!
錢財對你於浮雲?那你興師動衆的前來做什麼?
“勝利哥,”陸平一聽丁勝利不要錢,心裡反而更加沒有底了,說道:“該的,該孝敬的。您不要客氣,只管說個數字。規矩是多少,我們保證一分都不少給。”
張一山忍不住又要向前,當着他這個英雄警察的面,有人來向他的朋友收保護費!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李毅右手一伸,擋住了張一山,沉聲說道:“且慢動手,聽我的!”
張一山道:“叔,這也能忍啊?我可是公安呢!看到這種事情,我能袖手旁邊嗎?”
李毅嚴厲的瞪了他一眼,張一山耷拉腦袋道:“行,我都聽您的,您說咋樣就咋樣吧!”
丁勝利吹了一口氣,把眼角的長頭髮吹開,yin冷的眼睛盯着陸平,發出一聲讓人心寒的笑聲,說道:“我說過了,不要你的錢,你他.媽.的是不是聾了啊?”
陸平連連搖手道:“是是是,不要錢,勝利哥說不要,那就是真不要了。我都聽您的。那您今天來這裡是爲了?”
丁勝利指了指吧檯後面的酒,揚頭問道:“這些酒是從哪裡進的貨?”
陸平道:“酒業批發公司啊。”
丁勝利道:“聽着啊,我只說一遍!從今而後,你這裡所有的酒水,都必須從我這裡進貨!”
李毅的眼睛驀地一亮,像獵人看到了獵物似的,雙眼冷冷掃視丁勝利。
陸平道:“原來勝利哥是開酒行的啊!行,那我們藍調酒吧以後的酒水,就全部從勝利哥那裡進貨了。至於進貨價,您說了算。我絕不討價還價。”
丁勝利嘿嘿一笑:“放心,陸老闆,這天底下的生意,是做不完的,這錢也是賺不完的。大錢要大家一起賺嘛!我丁勝利從來不虧待手下人。你既然答應跟我,我就會讓你賺個盆滿鉢滿!我這裡的進貨價,比酒業批發公司的進價,只有更多便宜!”說着神秘兮兮的向陸平丟了個眼se。
陸平心尖兒一跳,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勝利哥,這不太可能吧?酒業批發公司,那可是全城最低的批發價了。您比他們還便宜,那您賺什麼啊?”
丁勝利手中的鋼管重重砸在吧檯上,然後指着陸平,說道:“你裝什麼蒜?你做這行生意,難道不明白我說話的意思嗎?”
陸平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藍調酒吧以後的酒水,全部從勝利哥這裡進。”又小心的問道:“勝利哥,只是,這酒太便宜了,客人要是吃出來味兒不對了,怎麼辦?”
丁勝利道:“什麼味兒不對了?在這江州城裡,只有我的酒纔是最正宗的,不管他告到哪裡,我都能替你擺平!還有一條,我會留八個兄弟在你酒吧裡當保安,幫你看場子,他們的工資由你來開,這不過分吧?”
陸平道:“不過分,不過分,應該的,應該的。”
丁勝利道:“放心,這份工資不白給,出了事,他們會替你兜着,如果有人敢借酒鬧事,他們會幫你陸老闆擺平的!”
陸平捏了一手心的汗,但此時此刻,不管丁勝利說什麼,他都只能答應,說道:“行行行,我都依勝利哥的。”
丁勝利道:“還有一條,你這裡的小姐,由我來供應,她們推銷的收入,我們六四分成,我六你四!我指的是酒水收入,賣rou收入全部歸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