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居然是張曉斌和他的朋友們!
張曉斌看到李毅等人在座,愣住了。
李毅冷哼一聲,說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
張曉斌道:“李毅!你們怎麼在這裡。”
李毅道:“這話說得好稀奇,這裡是公共場合,就許你來啊?”
張曉斌道:“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出來玩啊?你捨得你老婆在家裡獨守空閨?就不怕她跟別的男人去睡覺了?”
“嘭!”生氣的人是錢多,張曉斌這話,既污辱了李毅和林馨,又刺激到了他。
“滿嘴噴糞!”錢多怒吼一聲,身子像彈簧一般彈射而出,縱躍到了張曉斌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張曉斌的臉上現出五條清晰的指痕,紅紅的,像蚯蚓一般惹人注目。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有那麼多的美女在場,張曉斌就這樣被錢多扇了一耳光!
錢多指着張曉斌的鼻樑,厲聲喝道:“小子,你膽敢再污辱我家毅少一個字,我打得讓你親孃都認不出你來!”
張曉斌這個英俊公子的小白臉蛋,瞬間氣得通紅,他氣得渾身發抖,發一聲吼,揮拳打向錢多。
錢多穩穩站立不動,等張曉斌的拳頭快要打到臉門時,右手疾速的擊出,發後先至,打在張曉斌的小臂上。
張曉斌發出一聲慘叫!
饒是錢多手下容情,不然這小子的小臂非骨折不可!
“啪!”錢多反手又是一記巴掌,打在張曉斌臉上,這一下用了力氣,把張曉斌打得腳底下一個趔趄,嘴角滲出了血水。
張曉斌的幾個朋友大聲喝斥,圍了上來。
“喂,黑小子,你怎麼亂打人呢!”這些人指着錢多大聲責問。
錢多冷冷的道:“姓張的。我再次警告你,毅少我的哥們,我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壞話!你要是再敢這麼胡咧咧,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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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黑小子。連我們張少都敢打,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敢對我家毅少無理的,就該打!”
那幾個朋友了維護張曉斌的面子,都揮着拳頭和腿腳,來打錢多。
張一帆道:“小武,我們也上去幫錢多一把!總不能讓這麼多畜生欺負錢多兄弟一個人!”
李毅一直端坐未動。這時擺手說道:“不必。就讓錢多好生打一架,出身臭汗吧!這幾個小癟三,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顧知武道:“李毅,錢多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看他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李毅道:“你們就別問了,總而言之,今天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他陪高興了,不管他要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他便是了!”
張一帆笑道:“錢多能交到你這樣的兄弟,真是他的福份!”
李毅正容道:“我和錢多,那可是有着過命的交情!我這條命。是他救下的。應該說,我能交到他這樣的好兄弟,實在是我的福份!”
顧知武道:“錢多兄弟真是好身手啊!那幾個傢伙,被他三兩下就全給放倒了!”
李毅呵呵笑道:“張曉斌今天撞到錢多的槍口上,算他倒黴!”
張一帆道:“但這個張曉斌可不是吃素的主,他要是報復起錢多來,那可有些麻煩。”
李毅道:“放心吧,張曉斌是個紈絝子弟,張老爺子對他早就有過警告,他現在在外面如此胡來。根就不敢告訴家裡人的!”
顧知武笑道:“這麼說來,打了就打了?他也無可奈何囉?”
此時,錢多跟那幾個傢伙的打鬥已經結束。幾個人打他一個人,他居然站着不動,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下!
而那幾個傢伙,無一例外全部倒在地上!
老鴇子等人看着這一幕。都不敢上前來。
張曉斌是個耀武揚威的主,她們是領教過的,而李毅這幫人,居然比他們還囂張!她們這些平民百姓,哪裡敢上前勸架?
錢多打完之後,指着張曉斌道:“現在,你要麼滾蛋,要麼跪下來,向毅少求情,毅少若是原諒了你,你就可以留下來喝你的花酒!”
張曉斌捧着自己紅腫的臉,恨恨的看向李毅,因臉部浮腫了,他說話的聲音都走樣了:“李毅,你等着,咱們走着瞧!”
李毅淡淡的道:“張曉斌,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早就是陳詞濫調了!”
“走!”張曉斌捂着臉,口齒不清的說了一聲。甩手就往外面走。
老鴇子在後面大聲喊道:“張少爺,慢走,下次再來啊!”
紅袖招現在纔開始正式營業,張曉斌他們一走,隨後就有很多客人陸續上門。
李毅等人這才見識到這家隱藏在瓦弄紅牆之中的歡場的魅力。
客人們都是在大廳裡就坐,有的點上一桌酒菜,有的點上一壺香茗,一邊吃喝,一邊欣賞樓梯上的豔麗風景,如果有看中的,就叫過來相陪。
李毅把無霜叫了來,讓她坐在錢多身邊,說道:“無霜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啊。你今天若是能哄得我這位兄弟開心,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錢多卻道:“毅少,我沒心情喝酒玩樂。你們玩吧,我出去走走。”
李毅道:“怎麼了?我今天特意陪你散心呢!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無霜,大可以換一個。如果這裡沒有你中意的,我們就換一家!這麼大一個京城,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你喜歡的女人!”
錢多緩緩說道:“毅少,我現在心裡煩亂得很,對這些女人不感興趣。”
李毅便對無霜道:“你走吧!我兄弟不喜歡你。”
無霜並沒有起身,說道:“請問你是李毅公子嗎?”
李毅道:“剛纔那個姓張的,那麼大聲喊我的名字,想必你也認識我了。”
無霜道:“我想請李公子幫我一個忙。”
李毅微微譏笑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初次見面,就求我幫你的忙?”
無霜道:“我知道!”
李毅道:“哦?”
無霜道:“李公子,我是西川省人,來京城賣藝,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李毅道:“西川人?”說着看了錢多一眼。
錢多痛苦的扭過頭去。
“你不必喊我李公子,聽起來好彆扭,你就稱呼我的名字吧,我叫李毅。”李毅道:“你在西川,又聽說過我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無霜道:“李先生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的同學蘇婉兒。”
“蘇婉兒是你的同學?”李毅哦了一聲:“難怪了,我上次還見過她。”
無霜道:“我跟她很久沒有聯繫了。她也來京城了嗎?”
李毅道:“是啊。她也在京城。嗯,你是聽她說起過我?”
無霜道:“嗯,蘇婉兒跟我說,我家裡的事情,只有你能幫我。”
李毅道:“你家有什麼事情?”
無霜道:“李先生,你以前到西川辦過一件大案子,你還記得吧?”
李毅道:“不錯。”
無霜道:“我父親就是因那件案子,受到了牽連,只是因平時跟某人走得比較近,就跟着倒黴了。但我爸爸真是個好官,他從來不貪,也不拿人家的錢。紀檢委卻非說他也是個大貪官,要我們家拿出三千多萬的貪污款出來。我們家徒四壁,哪裡拿得出這麼多的錢啊!我沒有辦法,只好出來拋頭露面,賺錢回去把我父親救出來。”
西川之行,離現在有些時日了,李毅對當時所辦案件,有些記不詳細,但當時的確牽扯到了很多人,無霜的父親有沒有受到牽連,是不是無辜的,那就不得而知。
李毅道:“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我回去幫你查查看。”
無霜道:“我父親叫吳鬆。李先生,你一定可以幫到我的。蘇婉兒說,你是個好官。”
李毅道:“呵呵,你在這裡遇見我,還會覺得我是個好官嗎?”
無霜道:“這……”
李毅擺手道:“好啦,我記下了。”
當天晚上,李毅等人陪着錢多,一醉方休,錢多在朋友的開導之下,鬱悶的心情也漸漸變得好些了。
李毅找任如打聽西川省的吳鬆之事,任如查了案卷之後,回覆李毅西川省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在聶長征一案中,因他跟聶長征走得太近,受到西川省紀檢委的調查,同期落馬。
李毅問任如,吳鬆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貪污了?還是因政治上的傾軋,讓他受到了牽連?
任如回答說,這個事情不好說,但她可以找人問問,秘密調查一下。
兩天後,任如的調查結論便出來了,這個吳鬆是當年西川省審計廳的一個副廳長,跟聶長征走得很近,西川省紀檢委的同志懷疑他在聶長征挪用公款案上貪污了鉅款,判處死刑,但是如果吳家人能把被貪污的鉅款交出來的話,那就可以免除死罪。
李毅皺起眉頭,心要這事情太過蹊蹺,中間疑點頗多,便叫任如再次進行調查。
剛跟任如通完話,韓偉林抱過來一疊報告,要李毅批閱。
李毅信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這是西川省呈報上來的一份國企改革方案和資金申請。
李毅看完之後,決定親自到西川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