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坐鎮省城,遙控指揮,同意了軍師樑鳳平提出來的辦法。。ybdu。
樑鳳平徵求李毅的同意後,便和趙國山、郭小玲等人一起商議,如何說服莊雙魚的妻子。
莊雙魚的妻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一直哭,已經跟個淚人似的。
趙國山看過她的口供,據她交待,莊雙魚最近的情緒很反常,有時神經兮兮的,膽小的總覺得有人跟蹤他,有時又視死如歸,口無遮攔的罵一些領導。
正是她的這份供詞,被認定爲莊雙魚自殺的證據,原因是莊雙魚患者了精神分裂症。
莊妻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如實描述丈夫的言行,怎麼就成了丈夫自殺的佐證?
趙國山問她:“那你以爲,莊雙魚會自殺嗎?”
莊妻使勁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再過幾天,就是我們孩子的五歲生日,我們還打算這個週末,就一起去父母家接他回來,到時陪他一起過生日,雙魚還說了,要帶兒子到海底世界去玩。他不可能自殺的!”
趙國山問:“那麼,這幾天,你有沒有發現,你丈無什麼特別的表現?”
莊妻道:“他一向都是這樣的啊,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趙國山問:“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話?你仔細回想一下。”
莊妻道:“沒有,我們就討論了爲兒子過生日的事情。哦,對了,昨天晚上,他好像說了幾句話,還說這回終於有證據了,看他們往哪裡逃。”
趙國山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要性。心想莊雙魚一定發現了什麼秘密,纔會被人殺害。
“莊夫人,如果你認爲你丈夫不是自殺的,那麼,我們可以幫你查證,還他一個公道。”趙國山遵從樑鳳平的話。要請求莊妻的幫助。
莊妻道:“好啊,你們真的能幫我嗎?那如果他不是自殺的,我們是不是可以要求賠款?”
趙國山道:“如果抓到兇手,他當然要承擔刑事賠償。”
莊妻憂愁的說道:“可是,那邊的公安說,我丈夫就是自殺的呢。”
趙國山道:“他們只是啓明市的公安,我們卻是從省裡來的。”
莊妻道:“那你們的官,比他們的大?領導,我相信我丈夫不是自殺的。請你們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趙國山道:“我們會查明真相,但前提是,你丈夫的遺體,不能這麼快就火化。你兒子是不是還沒回來?你就對他們講,必須要等你兒子回家來,見到父親最後一面,才能火化。”
莊妻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趙國山道:“你只需要拖延火化時間。其它的就交給我們來辦。”
莊妻答應,就去找啓明市的公安。提出了她的強烈要求。
啓明市的公安同志,拗不過莊妻的死求和哭訴,答應停屍一天。
離開之時,啓明市的公安,心虛的對趙國山說道:“趙廳長,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們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行事,不敢有違,省委的杜書記在市裡坐鎮呢。”
趙國山淡淡說道:“我能理解,請放心,我不會因爲今天這事情。將來爲難你們的。”
“多謝趙廳長,多謝體諒。”那幾個公安同志說着,便監督將莊雙魚屍體送去冷凍室。
錢多低聲道:“老趙,這些人,沒將你這個副廳長放在眼裡啊!”
“他們有杜書記撐腰,我一個小小的副廳,又算得了什麼呢?”趙國山臉色平靜的說道。
錢多嘿嘿一笑:“我要是你,就先扇他們幾個耳光!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比他們大了不知多少級,他們敢對你如此無禮,你還不扇他們?”
趙國山道:“官大一級,很能壓人。但官大了很多級,反而不便恃強凌弱了。”
錢多呵呵一笑:“是這個道理!看來,老趙是個實誠人,也是個君子啊!”
趙國山道:“君子不君子,不敢說。但咱們要想完成李省長交待下來的任務,就只能忍一時之氣,真和他們爭執起來,我們今天晚上就別想行動了。”
錢多豎起大拇指:“高!能屈能伸大丈夫!”
接着,錢多便將這邊的進展情況,向李毅說了彙報。
李毅回答,晚上行事時,一定要機密,要找合適的法醫。
錢多笑道,有錢還怕找不到法醫嗎?何況還有趙國山在呢,他多少是個副廳長,認識的人面還是很廣的。
“錢多,除了工作,你們還有一個重要職責,那就是保護好兩位美女記者的安全。”李毅強調。
錢多呵呵一笑:“放心吧,我舍了自己的命,也會保護郭小姐周全。不過,那個楊記者嘛,她又不是毅少的什麼人,我就懶得管她了。”
李毅笑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錢多忽然放低聲音,輕笑道:“毅少,你還別說,這兩個美女記者,膽子都挺大,今天晚上不是要去屍檢嗎?她們都要去呢!”
李毅道:“這是整個新聞中最關鍵的一環,她們當然不想錯過了。”
當天晚上,李毅坐在客廳裡,看書看不進去,只能打開電視,一邊看新聞,一邊等待啓明市傳來的消息。
莊雙魚的死,讓李毅對啓明市的案情,更加痛心,也更發覺案件的複雜性。
省委韓福東不想擴大事態,控制窩案的影響,出發點當然是好的。
但啓明市裡的某些人,卻不理解省裡的這份良苦用心。
就在省裡查案之時,還敢做出這種極端的殺人舉動!
他們自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只要將莊雙魚的遺體一火化,就能銷燬所有的罪證,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郭小玲會第一時間趕到墜樓現場,而李副省長也會投來關注的目光。
午夜十二點了,李毅的電話,還是靜靜的躺着,沒有任何動靜。
李毅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幾圈,他祈禱,遠在啓明市的衆人,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自從小薰調走後,迎賓館的劉永強,就很少到後園中來,雖然對李毅還是畢恭畢敬,但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跑過來聽牆角。
李毅走出房間,想到花園中散散步,忽然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定睛一瞧,正是上官謹。
“李毅,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上官謹迎上前來,說道:“你今天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李毅和她走到亭子裡,簡短說了啓明市發生的事情。
上官謹這才知道,啓明市那邊的情況,又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那錢師傅他們,現在豈不是正在、正在那個?”上官謹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頸間直冒涼氣。
她雖然武功高強,打架不怵,但一想到要解剖屍體,就覺得一陣眩暈。
李毅微微一笑,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謹,也有害怕的時候。
一隻涼涼的小手,輕輕摸上了李毅的手掌。
李毅偏過頭去,只見上官謹靠近自己,拉住了他的手。
“不怕。”李毅笑道:“他們遠在啓明市呢。”
上官謹輕輕道:“我不是怕,就是覺得瘮得慌。”
這時,李毅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響亮的鈴聲,在寂靜的花園裡聽來,格外刺耳。
李毅掏出手機一看,正是錢多的號碼。
“毅少!”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錢多急匆匆喊了一聲。
“嗯,怎麼樣了?”李毅沉聲問。
“毅少,出事了!”
“說!出什麼事了?”李毅來不由的心裡一緊,又問了一句:“郭小玲,沒事吧?”
錢多道:“沒事,可是,那個楊記者,卻暈倒了。她們一定要進去看,攔都攔不住。”
李毅吁了一口氣:“半夜三更的,你嚇什麼人啊!不就是暈倒了嘛!”
錢多道:“可是,暈得不輕呢!送去住院了。”
李毅皺眉道:“膽子這麼小!那你早該攔着她。”
錢多道:“楊記者本來膽小,不敢進去看的,但郭小姐膽子大啊,楊記者見郭小姐進去了,她不甘示弱,也跟了進去,結果,法醫的刀剛切下去,楊記者就暈倒在地上了。”
李毅搖搖頭:“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
錢多道:“我現在送她在醫院,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好不好。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吧。”
李毅道:“嗯,那邊法醫檢驗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錢多道:“莊雙魚的屍檢結果?我不知道啊,我送楊記者來醫院了。”
李毅道:“行了,楊記者交給醫生吧,你趕緊去那邊,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錢多應了一聲。
李毅放下電話,苦笑一聲,人跟人一定要比,才能知道優劣。
楊珂單獨來看,是個不錯的女記者了,但跟郭小玲一比,就要遜色太多。
而這種比較,更能增強李毅對郭小玲的熱愛。
李毅估計,今天晚上怕是很難等到檢驗結果了,和上官謹聊了聊,便各自回房休息。
這一覺好睡,第二天早上,李毅接到趙國山打來的電話。
“李省長,檢驗結果出來了。莊雙魚的致命傷,是在頸部,他是被人活活勒死,再從高處扔下樓去的。”趙國山沉聲說道:“也就是說,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