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工作更加忙碌,日子過得更加充實。
眨眼間,就到了五一國際勞動節。
省書畫協會舉辦的書畫展覽展廳裡。
李毅和房敏悠閒的徜徉在藝術品的海洋裡,感受那種撲面而來的藝術氣息。
“這次多謝你了啊!”李毅笑笑。
房敏微微一笑:“我寫的也不怎麼樣,怕是沒人看得上這些作品呢!”
這時,展覽已經開始,遊客們陸續涌入展廳。
李毅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應應景就行了。”
房敏嗯了一聲,陪李毅走出展廳。
“你這一向都在企改的事情吧?”房敏笑了笑,“電視新聞裡天天放。”
李毅道:“並不是我想出這個風頭,而是必須把改革的過程,直播給市民知曉。深化國企改革,不是某一個人的事,也不只是政府的事,這是全社會的大事。”
房敏道:“我覺得你挺上鏡的,在電視裡比本人還帥。”
李毅道:“你喜歡看電視啊?”
房敏道:“以前不愛看的,後來發現新聞裡有你,我就愛看新聞了。”
李毅摸摸下巴,嘿嘿一笑。
“你今天不需要上班吧?我的李大省長。”
“嗯,有幾天休息呢!”
“怎麼不出去旅遊?”
“打算明天出遊。你呢?假期有什麼打算?”
“我啊。五一節大家都放假,我店裡的生意比較忙,就不出去玩了。再說了,錯峰出遊更好玩。”
李毅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你們?都有哪些人啊?”
“我,妙可。林靈,錢多。”
“那還是算了吧。你那個小姨子,我和她雖然打交道不多,但她的潑辣和猜忌,我卻是見識過了,所以,我還是不跟你們去了。免得她說你閒話。傳到你妻子耳裡。那就不好聽了。”
李毅道:“林靈就是嘴巴多,你不要在意,其實她人挺好的。”
房敏笑道:“我介她什麼意啊?我也介不上意。我是怕你難做人。”
李毅道:“我們君子之交,坦坦蕩蕩,有什麼難做人的?你啊,就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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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敏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心動。想跟你出去旅遊了。你知道的,我到國外留的學,回國之後,也沒有幾個知心好友,你是難得的一個聊得來的朋友。我平時都是一個人出去旅遊,雖然自在,但也少了幾分熱鬧。上次和你們去了趟泰王國,我感覺很舒服呢。”
李毅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房敏嗯了一聲。對着李毅微微一笑。
柳子敬打來電話:“李副省長,大喜事,大喜事。”
李毅皺了皺眉,沉聲道:“何事?”
柳子敬道:“是這樣的,您的那幾幅作品,都被人選中了,而且都賣出了高價。”
李毅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的作品只參展。不出售。”
柳子敬道:“李副省長,咱們這是慈善義賣啊。而且,您的作品,真的賣了一個極好的價錢,一副作品,就有人出五萬塊的高價。”
李毅道:“是嗎?”
柳子敬道:“絕對是真的。您的作品成了搶手貨呢!還有客人問有沒有存貨,有多少要多少。”
李毅道:“那行吧,賣多少錢,全部捐出來。”
柳子敬道:“李省長,您看是不是再拿幾幅作品出來,滿足一下人民羣衆對高雅藝術的追求?也滿足一下他們對慈善事業支持的好心?”
李毅道:“這個啊?你等等。”
他掛斷電話,對房敏道:“恭喜,你的作品大賣了。一幅四尺對開的橫幅,就有人肯出五萬。”
房敏訝道:“這不可能啊。我又不是職業書畫家,我的作品,值不了這許多錢。四尺對開的橫幅,也就四個平尺,總共才寫了四個大字,就能賣出五萬塊?一萬多一個字啊!我要是有這麼高的身價,我還開什麼文房四寶店啊?我直接寫字賣就行了。一天寫上幾十幅,一個月下來,我就成大款了。”
李毅也自不解,說道:“那你的作品,一般來說,是個什麼價位?”
房敏撲哧笑道:“哪有什麼價啊?頂多幾百塊,能賣上千一幅就了不起了。一般情況下,我都是送人,落個人情的。”
李毅道:“是嗎?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你寫的真好,但以前沒有遇到欣賞你的人?”
房敏道:“不可能。那些練了幾十年的大書法家,一平尺纔多少錢啊?能達到一萬多一平尺的,絕對是大家級別的人了。我一個業餘愛好者,寫得再好,也不會有人出這個價的。”
李毅道:“這是慈善義賣,會不會跟這個有關?大家都是爲了捐款,所以都肯出高價買作品?”
房敏想了想,說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以爲呢,我那些作品,值錢的並不是我的字,而是你的落款。”
李毅道:“這話怎麼說?我更不解了。請教。”
房敏道:“字是我寫的,但款是你落的,印章也是蓋着你的。明眼人一看,就能認出來,這是李副省長的作品。他們平時想巴結你,但你不收禮,也就沒有辦法接近你。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們自然要出個高價錢了。”
李毅緩緩點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麼說來,他們並不是衝這些字來的,而是看中了我的落款?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房敏笑道:“你不是正在搞國企改革工作嗎?不知道有多少國企廠長和經理。都想接近你呢!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的。”
李毅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行!我跟柳子敬說一聲。讓他把我落款的作品全收起來,不能賣。”
房敏道:“哎,爲什麼不賣?”
李毅道:“他們不是看中了字,而是看中了我的落款!這個錢,不能要。”
房敏一把拉住他,笑道:“你怕什麼啊?錢再多,又不是落入你的腰包。而是捐給了特教學校。這是善款。你又何樂而不爲呢?”
李毅一拍腦袋:“對啊,他們願意買,就讓他們去出血吧!這又不關我的事!”
房敏道:“我估計,那些企業領導們,肯出高價買你的字,並不是想送你多少錢,而是想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能讓你記住他們和他們企業的名字,這就足夠了呢!”
李毅呵呵一笑:“房小姐,你不從政,真是可惜了!你這腦瓜子,比我的管用多了!”
房敏道:“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你真叫我從政,那我也成了局中人,也就未必看得清楚了。”
李毅道:“那就隨他們去吧!反正是他們自己願意出錢,呵呵!”
房敏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再合作,多寫一些。讓他們去買吧!這種字,我一個小時能寫十幾二十幅!一幅就是五萬塊,一個小時,咱們就能賺近百萬呢!不對,是替特教學校募集到近百萬的善款!”
李毅哈哈一笑:“好啊,那咱們這就去寫?”
房敏點點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拉着李毅的手。連忙鬆了開來,羞澀的一笑。
李毅給柳子敬回了電話,說作品還有很多,兩個小時之後就送過去。
然後,他便和房敏來到她家。
李毅鋪紙倒墨,房敏提筆疾書。
大展鴻圖,海納百川,誠信贏天下,禪茶一味……
等等橫幅作品,一揮而就。
一想到寫一個字就有一萬多塊錢,房敏就忍不住高興得想笑。
“房敏,你這支筆,可真是金筆啊!人家說點石成金,你這也算得上是點墨成金了。”李毅呵呵笑道。
房敏道:“要是沒有你的印章和落款,我這字也值不了這許多錢。所以說啊,真正值錢的,還是你們的權力印章。”
李毅道:“說實話,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歪風邪氣,要不是爲了替特教學校籌款,我纔不會做這種事情。”
房敏道:“俗話說說得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你現在手裡有權,趁着這個機會,能多賣幾幅作品,就多賣幾幅作品吧!到時你要是不管企改這一塊的工作了,而特教學校又缺錢的話,你再想去籌款,就沒這麼容易了呢!”
李毅點點頭:“爲了特教學校,爲了殘疾人朋友們,我這一次也算是豁出去了。”
房敏連續寫了四十幅,這纔打住,甩了甩痠痛的手腕,笑道:“沒想到寫個字也會這麼累。脖子都動不了了。不過,一想到這堆紙,馬上就能變成錢,再苦再累我也認了。”
李毅道:“都說藝術之路是一件很清苦的事情,但一旦成了名,下筆千金,那就值老錢了。”
房敏道:“你也不想想,學藝術的人,基數有多少?能達到塔尖的又有幾個人?大部分還是默默無聞的。相比較而言,藝術這碗飯,算是很難吃的了。好了,你來蓋上你的大印吧!”
李毅點點頭,給作品一一落款蓋印。
等作品乾透後,兩人這才捲起來,送到展廳去。
李毅道:“不裱也行嗎?”
房敏抿嘴一笑,說道:“裱是來不及了。就這樣賣吧!反正他們買的也不是我的字。”
果如房敏所料,這些簽着李毅大名的作品,再次被搶購一空,而且每一幅字都賣出了高價。
光是李毅和房敏合作的這些作品,就爲特教學校籌到了一百多萬的善款!(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