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翔的口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更多恭敬,他聽了李毅的問詢,大咧咧的說道:“李兄弟,這小子犯過的罪很多,大大小小的加起來,足夠他喝上一壺了!你放心,這傢伙落在我手裡,絕對饒不了他!
一定會收集足夠的證據,向法院公訴,判決他一個死刑!敢得罪我的兄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李毅十分的無語,這個陳翔,真的聽風就是雨,自己是那種蠻不講理,動不動就要置人於死地的人嗎?但是人家能對你如此用心,也就證明你對他來說,值得尊重,有相交的價值。 所以,李毅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並沒有對他數落或是怎麼樣,而是笑道:“陳哥,這傢伙死不足惜,但是,我們法制的目的,還是要治病救人嘛。只要他罪不至死,那就依法輕判吧。”
陳翔是個會聽話的人,雖然李毅說得二分婉轉,介他還是理解透了李毅的用意,呵呵笑道:“既然李兄弟有仁慈之心,那就放他一條生路好了,你放心,該懲戒的,我們一定不會手軟!管叫他以後見了你,繞着走!”李毅心想跟聰明人溝通,就是這麼簡單,你提頭,他知尾。
來到歐陽吉家裡時,歐陽謹萱剛從晝院回來,溫可妮請了半天假,陪她去了一趟醫院。歐陽吉也沒有心情去上班,待在家裡。
李毅悄悄問溫可妮:“檢查結果怎麼樣?”
溫可妮道:“沒事啊。一切正常。”
李毅有些話不好問出口,而溫可妮又是一個小女孩,肯定也想不到那些方面,便看向歐陽吉,歐陽吉的臉se鐵青,顯見十分生氣。
“歐陽部長,謹萱是怎麼回來的?”歐陽吉皺眉道:“什麼意思?”他們並不知道歐陽謹萱的回來,是李毅的功勞。
李毅道:“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歐陽吉道:“我們發現她時她已經到了門口。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到現在也一直不肯說。整個人就跟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不說話,也不動,唉!、,歐陽吉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工作十分繁忙,電話響個不停,如果是一般的電話,他會三言兩語打發掉,但碰上重要事情就要講上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鍾。他本就心情不好,被這些電話sao擾得更是煩悶。
歐陽謹萱失蹤和迴歸的消息,雖然動靜鬧得ting大,但被嚴格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曉這回事情,只有少數高層官員和才清楚,就算是很多幹警參與了搜尋工作也只是按圖索驟,只知道是是大人物家的女子,並不清楚這個女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就算是知道消息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前來探視這件事情,成了歐陽吉心頭的一塊心病,其它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前來碰觸。
歐陽吉接完一個電話後,有些煩躁的在房間裡婁動,不時的看看歐陽謹萱。醫生說歐陽謹萱一切正常,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包括身體上和精神上的。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刺ji建議家屬帶回家裡靜養,三五幾天後,就能恢復正常。
但歐陽吉並不椏信醫生的結論,他總疑心女兒受到了某種傷害,但歐陽謹萱一直不開口說話歐陽吉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警方那幫吃乾飯的,至今爲止查找不出任何線索,他們想要來對歐陽謹萱進行問詢和採證,但被歐陽吉拒絕了,他不想女兒再次受到傷害。
此刻,他被工作和生活雙重煩惱所纏繞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面臨一種崩潰的邊緣。
李毅說道:“歐陽部長,你去上班吧1小妮,你也去上學。你們留在這裡對歐陽的病情並沒有幫助。”
歐陽吉道:“我們都走了,萱萱誰來照顧?”
李毅笑道:“我媽媽正好在省城,我請她來照顧歐陽,另外,我也會在這裡照顧他的。歐陽部長,你就放心去吧。”歐陽吉正想婉拒,但電話再次響起。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是必須參加的,這個電話是省委組織部辦公室打過來詢問他行程的,實際上就是提醒他,那個會議時間快到了。歐陽吉擺手道:“李毅同志,那就拜託你了。”吩咐秘書和司機,準備去省委。
溫可妮不想去上學,被李毅推搡着出去了。李毅打電話給方芳,告訴她地址,叫她過來。
李毅倒了杯白開水,端給歐陽謹萱,說道:“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歐陽謹萱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纔是外人呢!”
李毅笑道:“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爲你被人下了啞'藥'呢!你既然不信任我這個外人,那好吧,我還是叫你爸爸回來。”
“別!”歐陽謹萱拉住李毅的手,生怕他真的打電話給歐陽吉。
李毅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緩解她內心的緊張情緒,說道:“你知道抓你的是什麼人嗎?”歐陽謹萱搖搖頭。
李毅道:“那你知道救你回來的是什麼人嗎?”
歐陽謹萱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們跟我說了,是受李先生所託。
他們所說的李先生,是不是你?”
李毅點點頭:“是我。所以,你應該信任我纔對。給我說說經過可以嗎?”
歐陽謹萱低首不語。李毅道:“嗯,那就說說你是怎麼出來的?
可以嗎?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救你出來的,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關係到我欠人家一個多大的人情呢!”
歐陽謹萱想了想,說道:“你的那些朋友”
李毅笑道:“他們不是我朋友,我跟他們只是一種利益的交換。”歐陽謹萱道:“嗯,他們來了很多人,跟抓我的那批人打了起來,打得很j用力握緊李毅的手掌,眼神裡閃過十分驚懼的神se,說道:“李毅,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打架,還是羣架呢!他們都拿着這麼長的砍刀”她比劃給李毅看。
李毅笑道:“是不是菜市場水果攤主用來切西果的那種刀?”歐陽謹萱猛然點頭:“就是那種刀!好恐怖啊!就這樣追着人砍,有的人被砍得渾身是血,有的人連手指頭都被削掉了,還有的身上被劃拉開長長的血口子,血肉模糊,那血嘩啦的流,那肉就這麼掉在身上,垂在空中……”
李毅伸出手,抹抹她的額頭,很顯然,她是在這場打鬥當中,受到了特別大的刺g邊,她擡起身子,將頭枕在李毅的tui上,伸手抱緊了李毅的腰,說道:“李毅,我好怕,我好怕我就那樣死了,我不想死……”
李毅輕輕撫mo她的額頭,笑道:“你不是好端端的在我懷裡撤jiao嗎?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呢,你不必害怕了。”
歐陽謹萱道:“李毅,你怎麼知道我是被那些人抓走的?”
李毅道:“那些人是什麼人?”歐陽謹萱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李毅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跟天龍幫的人做了一筆交易,叫他們必須找出你來,然後,我可以饒過他們的一個手下。”
歐陽謹萱道:“天龍幫的人?聽起來怎麼這麼恐怖啊,難怪他們都拿刀子砍人呢!”
李毅嚴肅的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非比尋常,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那就沒有人去抓那些壞蛋,他們也就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你不想他們逍遙法外吧?”
歐陽謹萱道:“其實,他們把我抓過去,也沒做什麼,對我也是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李毅訝道:“真的?那他們沒有傷害你?”
歐陽謹萱伸手擰了他的大tui一下:“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都是大se狼呢!”
李毅笑道:“天地良心,我這個大se狼幾時吃過你的豆腐了?”歐陽謹萱道:“你現在還不算在吃我的豆腐?”
李毅嘿嘿笑道:“貌似,是你先抱住我的。”歐陽謹萱再次伸手要擰李毅,被李毅抓住了小手。
李毅道:“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爲什麼要抓你?”
歐陽謹萱沉默良久,說道:“李毅,這件事情很奇怪呢!我現在心裡很糾結,要不要說出來。”李毅道:“他們是綁匪啊,你有什麼怕的?”
歐陽謹萱道:“他們不是綁匪,他們抓了我去,也不是要對我怎麼樣。他們的目的……”李毅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他們的目的,是爲了對付你爸爸!”歐陽謹萱道:“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他們抓我去後,一沒審,二沒問,三沒碰,就是把我給軟禁起來,我一直在想,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我還問過那兩個看守我的人,但他們卻什麼都不肯說。”李毅思索道:“如果他們針對的人是歐陽部長,目的又何在呢?”
歐陽謹萱忽然坐了起來,說道:“李毅,你說會不會是我爸、我爸、他是個大貪官,有人想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