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灣洗浴中心在潘寶山的記憶中印象很深刻,當時吳強帶他過來,看着富麗堂皇的門廳他還直髮怵。現在再次踏進門廳,以前感覺的富麗堂皇卻是平淡無奇,甚至看起來還有點暗淡。
不過對“玉指繞”這個服務項目,潘寶山還充滿新奇感,畢竟他沒有嘗試過,更別說什麼“舌根纏”、“窒息套”了。
“譚組長,別小看天天淌臭汗的腳板兒,上面的穴位有多少你可能也知道,反正人身體上的器官都能找到相對應位置,就跟人的第二身體一樣。”還沒進門廳時,潘寶山隨口說了一句,卻突然回憶起以前吳強在這裡對他說的那些,內容差不多。
想到這裡,潘寶山不由得一笑,這感覺挺好玩,乾脆就模仿起當時吳強的話,繼續對譚進文說道:“經常泡泡腳,到老身體好,這身體一好啊,生活就有質量,到老了依舊能快活起來,否則還能談什麼老有所樂?”
譚進文一聽聳着肩膀點頭笑了,“嗯,我經常做足療。”
“哦。”潘寶山一愣,這纔想起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享受“玉指繞”一類的服務,不是做什麼足療,那都是幌子。
當即,潘寶山帶着譚進文進了門廳,就像是平日的常客,從東面的樓梯上去,來到二樓,對迎上來的男服務生點名要二十三號。潘寶山知道,現在的二十三號肯定不是當初吳強所說的二十三號了,這種場所的服務小姐流動性大,幾年過去了,應該都換了好幾茬,他只是就那麼一說。
沒想到場景還真有點相似,男服務生說二十三號正忙着。
“那就找幾個姑娘來,讓我兄弟挑挑。”潘寶山對服務生道,“先找個兩人房間,把足浴盆準備好。”
服務生把他們引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兩個牀位,中間放了一道屏風,聲音能聽到,但兩不相望。
“潘……”譚進文想問潘寶山是不是常來,一時忘了約定竟差點喊錯,好在意識得及時,只說了一個字就收住口,而且還掩飾道:“盼,盼吶,姑娘們什麼時候來?”
一旁正準備侍弄足浴盆的服務生聽了,扭頭對譚進文說兩三分鐘就到。
潘寶山明白怎麼一回事,悄悄對譚進文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一個領班的女人帶來了四個姑娘。
潘寶山歪頭對譚進文道,“兄弟,你挑一個吧。不過友情提醒一下,不能看臉蛋,要看手指。”
頓時,四個姑娘齊刷刷地伸出手來。
潘寶山湊上前,還沒開始仔細看,就聽到領班的女人“噯”了一聲,他擡頭一看,有點發愣,領班的女人正是當初爲他捏腳的女服務員,眼睛水靈靈地可愛。
“喲!”潘寶山擡手一指出,“是你啊,好像沒怎麼變。”
“你也沒怎麼變,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領班女人笑道,“我看你也不要選了,我給你們推薦兩位。”
“嗯,好好好。”潘寶山點頭道,“還能不相信你嘛。”
“以前喊你帥哥,現在可是大帥哥了,一直很忙吶?”領班女人邊指了兩個姑娘留下,邊對潘寶山道,“時間隔得可夠長啊。”
“瞎忙唄,一直外面窮折騰,這不好容易閒下來,和兄弟一起歇歇腳。”掩飾自己真實的身份,潘寶山覺得像演戲一樣,有點好玩還有點刺激,“小妹,給我們提供點物美價廉的服務吶。”
領班女人一笑,“別騙我了,你們都是大老闆,還在乎這點小錢。”
“算了,再怎麼着你們都不會相信客人的話。”潘寶山道,“我們可真不是什麼大老闆,小老闆都算不上,要不還隔這麼長時間纔來?不過你們也別擔心,該給的錢還是不會少的,該有的服務可千萬不能打折。”
“呵呵呵……”領班女人一聽笑得更厲害了,“大帥哥還真會說,這樣吧,我的那份提成就不要了,然後再減去我打折權限範圍內部分,可以了吧。”
潘寶山聽領班女人這麼說,覺得她還挺實在,跟以前死拉硬上的樣子差別很大,“小妹,你好像變了個人,一點也看不到以前的風格了。”
“說到這事還要感謝你呢。”領班女人笑道。
潘寶山聽到領班女人要感謝他,很是不解,剛好他也不想真的做什麼“舌根纏”和“窒息套”,就連“玉指繞”也不太願意,所以,借這個機會出去避一下。
“小妹,外面借個地說兩句。”潘寶山對領班女人說完,又對譚進文道:“兄弟,我到門口一下,馬上回來。”
譚進文以爲潘寶山遇到了故知,要出去找地兒方便行事,很痛快地說去吧,走得時候喊他一聲就行。
潘寶山笑笑也不答話,和領班女人來到門外。領班女人猶豫了下,說要不然到她的休息室去坐坐,喝杯水。潘寶山覺得也可以,總不能真的就站在門口像警衛一樣。
“剛纔你爲什麼說要感謝我呢。”來到休息室,潘寶山問道。
“因爲你讓我改變了自己。”領班女人道,“那次我幫你捏腳,要做別的事時你跟我說有病會傳染,當時我真的是怕了,完後我覺得不能老是做服務員,否則危險就一直存在。”
“哦,所以你奮鬥了。”潘寶山道,“現在成了領班?”
“早就是了。”領班女人道,“從你跟我說過之後一個月,就是領班了,不過那時是小領班,現在是大領班。”
“大領班上面是什麼?”
“經理啊。”領班女人道,“不過我可不想做經理,再過兩年攢點錢我就辭職不幹了,自己開個正兒八經的女子美容健身中心。”
“有志氣。”潘寶山笑道,“可惜我不是大老闆,否則一下投給你百八十萬的,忽一下就把美容健身中心給搞了起來。”
“嗬,瞧你說的,那樣不是變成我幫你打工了嘛,還是你想把我買下來?”領班女人笑道,“要麼就是你入股。”
“入股。”潘寶山笑道,“我入股你敢收嘛。”
“爲什麼不敢?”
“我可是個危險人物。”潘寶山道,“出去從來不留姓名,也不留聯繫電話。”
“裝什麼。”領班女人笑道,“你就說自己是膽小的居家男是了,照顧家、愛老婆,想偷點嘴又不敢,到這種場合只是尋個心理刺激,對不對?”
“嚯,怎這麼說?”潘寶山還真是納悶。
“其實吧,幫你捏腳的事情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有病,是不想搞事而已。”領班女人道,“你下面根本就沒病,是不是?”
潘寶山摸摸頭,既然眼前這女人那麼想,乾脆就認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你說的是。”
“咳,怎麼說呢,對你們這樣的男人,我們女人還是很認同的,再怎麼說有責任心,你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領班女人道,“當然,認同裡面有一定的同情因素,把我們的保護欲給激發出來了。”
“你這麼一安慰,還真我心裡舒服。”潘寶山點頭道,“好了,有事你忙,我等等那位兄弟結束後就走。哦對了,你告訴服務員一聲,只要他撐得住,把能上的項目都給上了,總之要讓他滿意,現今我有事求着他呢。”
“行,我這就過去說說。”領班女人說完剛走兩步,回過頭道:“大帥哥,你呢?”
“我啊,還是算了吧。”潘寶山笑笑,“沒那個膽兒。”
領班女人笑笑,“你怕什麼?”
“不知道。”潘寶山木然地搖搖頭,“反正就是不敢。”
“哦,你是怕姑娘有病?”領班女人道,“沒事的,我都帶她們定期做體檢,絕對沒問題。”
“也還是不敢。”潘寶山越裝越像。
“全沒費。”領班女人好像較上了勁。
“不是錢的事。”潘寶山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痛苦,“就是不敢。”
“嗨呀,瞧你長得一表人才,也不像是窩囊的男人,怎麼就不敢呢。”領班女人搖了搖頭笑道,“給你個不憋屈的機會你也不要。”
“小妹,哥哥我謝謝你了。”潘寶山道,“你趕緊忙去吧,別理我。”
領班女人歪嘴笑笑,轉身離去。
潘寶山鬆了口氣,幽然自語道:“媽的,再囉嗦把我的興致調上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開始閉目養神。
沒多會,領班女人就回來了。
“怎樣?”潘寶山睜開眼直起身子問道。
“你那兄弟已經交貨。”領班女人笑道,“姑娘太出力,把他服侍得舒服到骨子裡去了,怎麼能扛得住?”
“上了什麼項目?”潘寶山也笑了,“這麼快就讓他酥了。”
“兩個項目,‘玉指繞’和‘舌根纏’齊上陣。”領班女人道,“就是一秒鐘,那也銷魂。”
“難怪。”潘寶山道,“這樣看來,我那兄弟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說完,潘寶山起身就走,完事後得趕緊過去,不能把譚進文單獨擱一邊太久。
出門前,領班女人開玩笑地跟潘寶山打招呼,“不留名的大帥哥,我就不送了。”
“呵。”潘寶山回頭笑道,“小妹你留名,怎麼稱呼?”
“常紅。”領班女人翹起嘴角一笑,“要留手機號嗎?”
“不,不了。”潘寶山搖搖頭,“手機號留着下一次,也好有個盼頭。”
常紅哈哈地笑了起來。
潘寶山趕緊出門,可不能在這裡糾纏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