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的電話似乎在鄧如美的意料之中,她開口就問譚進文是不是回去了,潘寶山嘿嘿一笑並不回答,只是問誰到誰的房間,
男人還是要主動點,很快,潘寶山就推開鄧如美沒上鎖的房門,
一進去,門還沒來得及帶上,已經等在門內的鄧如美就伸出了雙臂搭在潘寶山兩肩上,
潘寶山頭一歪,用下顎蹭着鄧如美的手臂,很是得意,似乎又感受到了剛認識時的那個鄧如美,熱烈奔放又主動,
“你讓我很詫異。潘寶山嘴角帶着壞笑,反手把門推上,隨後一把探進鄧如美的腰身,沉穩而有力度一揉一按,
鄧如美頓時一聲輕哼,整個人像麪條一樣附在潘寶山的身上,“現在我感覺這個世界只有你和我。”
“看來陌生的環境確實能影響心境。”潘寶山轉身,將鄧如美抵在門上,另一隻手抄到她的大腿後側,只是一勾,便撩了起來,
鄧如美絲毫不顯被動,長腿順勢一繞,就緊緊盤住了潘寶山的後腰,
如同服用了雞血,潘寶山像一座小火山迸發着,他的頭一偏,用嘴巴貼緊鄧如美的雙脣,鄧如美此時失去了主動權,整個頭部像是被黏在了門板上,只是由着潘寶山的推動,左右移來移去,
以前這種前曲演奏很悠長,但此時似乎顯得多餘,如同直來直去的勁暴口水歌,過門只是兩三個節拍的閃跳,
潘寶山已經從後面開始拽拉鄧如美褲腰,但前面的鈕釦像是一個忠誠守門的侍衛,沒有牢不可破的防禦力,卻有誓死捍衛主人的職責精神,情急之下的潘寶山加了把勁,想直接攻摧,但鄧如美的手一個後繞,拉住了他粗暴的手腕,爾後,自己鬆釦,然後又把手摸向潘寶山的前腰,直接引開拉鍊,
寬衣解帶,在這個時候或有另一番感受,
潘寶山不留間隙,武器由鄧如美架設,他要做的只是清理彈軌通道,
“窗戶沒關。”鄧如美忽然注意到大敞兩邊的玻璃窗,“對面不會有人架望遠鏡吧。”
鄧如美這麼說本很隨意,但潘寶山卻很當真,他回頭警覺地看了一眼,隨即呵地一笑,“對面沒有高層建築。”
“你真這麼小心。”鄧如美笑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潘寶山邊說邊拉扯着鄧如美的衣物,但角度和幅度總是不適合展開轟然一擊,
“我脫了。”鄧如美放下盤住潘寶山的腿,將褲子褪到膝蓋,
潘寶山搓下鞋子,擡腳一壓,鄧如美大小褲便一直落到腳踝,
“今天要戴套。”鄧如美說,
“你也這麼小心。”潘寶山眉毛一揚,“不是安全期。”
“就這兩天排卵,真有點擔心。”鄧如美道,“要是中標了怎麼辦。”
“這個,我還沒考慮過。”潘寶山的動作緩了下來,“你想過沒有。”
“不敢想。”鄧如美搖搖頭,
“那就暫且不想。”潘寶山一個側身,把腦袋探到衛生間門口,看看盥洗臺上洗具小筐裡,沒有套具提供,
“我包裡有。”鄧如美小聲說,有點不好意思,
“嚯。”潘寶山一咧嘴角,“早有準備。”
“爲預感而準備。”鄧如美笑了,還是有點難爲情,“等會拿,剛好也洗一下。”
“好啊,你先來。”潘寶山拉了拉褲身,將東西縮回去,
鄧如美直接進衛生間,
潘寶山來到窗前,將窗簾拉上,陡然間無來由地想到個問題,萬一房間內有監控怎麼辦,這似乎是很可笑的事情,但潘寶山卻很當回事,他仔細看了看房間四周,最後把目光對準了牀前牆上的大鏡子,
對着牀放鏡子是一大忌諱,像賓館、招待所這種地方應該也有講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難道有特殊用意,潘寶山頓時皺起眉頭,走近察看,
這是一面四角磁性吸附的鏡子,鏡子和牆之間有不到一釐米的間距,四周的空隙處由彈性的塑料封條壓住,
潘寶山伸手摳了一角拉開一段,往裡瞄去,在鏡子中上部,一截小拇指粗細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時,快速沖洗的鄧如美已經走出衛生間,身上裹着浴巾,
“先別過來。”潘寶山伸手示意,“可能有隱藏的攝像頭。”
鄧如美一愣,見潘寶山並無玩笑之意,立即後退到衛生間門口,“別嚇唬人。”
“不是嚇唬人,好像真的有。”潘寶山將臉貼在牆上,想看個清楚,
“這可是省政府招待所。”鄧如美着實吃驚,
“那又怎樣。”潘寶山道,“只要不是自己家,什麼可能都有。”
“可怕。”鄧如美搖搖頭,此時的她,顯出了女人的柔弱無主,“那怎麼辦。”
“擋住。”潘寶山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防備點總歸沒錯。”
潘寶山比量了一下,大概找準位置,然後從鄧如美包裡拿出一張面巾紙,到衛生間浸溼,回來貼到鏡子上,“這下好了。”潘寶山推上鏡子邊上的封條,哼哼兩聲,“差點,差點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鄧如美顯然受驚不小,“你可別嚇唬自己。”
“有備無患嘛。”潘寶山得意地笑道,“總之這下是放心了。”
“萬一面巾紙掉下來怎麼辦。”鄧如美卻不太放心,她拉開掛衣櫃,拿出個衣架,把外套撐上去,“掛到上面框上就保險了。”
潘寶山覺得也是,接過衣服小心掛住,
“後怕。”鄧如美來到牀前坐下來,忽而想起了件事:“衛生間鏡子後有沒有。”
這一問不打緊,潘寶山不敢去洗澡了,
“我去端杯水來,衝一下。”潘寶山愣了一下說,
“不用了吧,反正要戴套。”鄧如美說,
“戴那玩意兒總覺得有點彆扭,外排如何。”
“那你要控制好。”鄧如美柔聲道,“別灌進去。”
“放心吧。”潘寶山麻利地接了杯水,在垃圾桶上洗了一下,
前後不到一分鐘,潘寶山便欺身上前,將鄧如美扶倒下來,
浴巾下的鄧如美,起伏不止,潘寶山毫不猶豫地拉開浴巾,眼前呈現出來的鄧如美讓他嚥了口唾沫,就像小時候剝開一個香噴噴的白米糉子,滿是誘惑,
潘寶山伸手捉胸,像玩魔方一樣轉動着,鄧如美閉着眼,沒說話,
轉摸了幾下,潘寶山嘿地一笑,覺得弄點肥皂在上面滑溜溜地更好,便移下牀來,掛着浴巾到衛生間,溼了手,打了點肥皂,
出來的時候,潘寶山看到鄧如美面朝裡向,優雅側臥,像是一副油畫,
濃黑的頭髮散落在肩下,消瘦而不失肉感的肩膀划着一道小微曲線,延展到纖柔的腰際,之後就是渾圓的臀股,彷彿用手一拍就會彈跳起來,
目光到這裡似乎有點移不開,潘寶山舔了舔嘴脣,他不打算弄肥皂了,
潘寶山在浴巾上擦乾淨了手,走過去輕輕地坐下來,
撫摸從肩膀開始,手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最後落進山谷,
“夾林的小麥地有這麼溼麼。”鄧如美夢囈般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潘寶山,他貼着鄧如美的身子側臥,“你還記得那句話。”
“那一次,你徹底把我打敗了。”鄧如美反過一隻手臂,落在潘寶山兩腿中間,
已經堅硬如鐵,搏擊激流,一觸即發,
可是“譁”地一聲,掛在鏡框上的衣服竟然掉了,
“別看。”潘寶山第一反映是扭過頭,一把捂住鄧如美的臉,“把臉伏下。”
鄧如美驚厥着縮成一團,
旋即,潘寶山揹着身子坐起來,然後站立後退,一直退到鏡子下的寫字檯前,勾手拎起衣架,反手上提,摸索着對準鏡子,
“好了。”潘寶山鬆了口氣,“不知道衣服剛纔有沒有把面巾紙帶下來。”
“我到旁邊看看。”鄧如美下意識地抓起散落在一旁的浴巾遮住身子,走到鏡子一側,“哦,還好,面巾紙沒掉下來。”
“媽的。”潘寶山有點惱羞成怒,“好端端的招待所,裝他媽什麼攝像頭。”
“我用口紅塗蓋一下更保險。”鄧如美從包裡拿出口紅,拉下面巾紙,在鏡子上使勁划着,
“那個段山傑膽子還真不小,竟敢在這裡裝攝像頭。”潘寶山道,“估計各個房間都有。”
“逮誰誰倒黴吧。”鄧如美道,“不過應該也沒有多少,到這裡來的人,搞事的也多不了。”
“那可不一定。”潘寶山道,“都以爲這裡是安全之地,沒準更是肆無忌憚。”
“還真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險。”鄧如美禁不住嘆道,“誰能想到省招裡竟會有這種事情,要是捅出去會怎樣。”
“估計不會怎樣。”潘寶山道,“再說能朝哪裡捅,段山傑是段高航的侄子,有什麼事也壓了下來。”
“把衣服拿開吧。”此時鄧如美塗完了口紅,拍拍潘寶山肩膀,“這下可以放心了。”
潘寶山擱下衣服,跳到牀上躺下來,長長地鬆了口氣,“真是差點把老子給嚇壞了。”
“壞了。”鄧如美這會倒是坦然,還開起了玩笑,“還能不能用。”
潘寶山聽了直抻眉頭,“你給修修唄。”
鄧如美鬆開浴巾,跨步踏上牀來,臥在潘寶山身邊,頭枕在他的小腹上,
伸手,輕輕握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