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彥找了她以前結交的一個年輕小混子,從外貌上看絕對光鮮,而且名字也好聽,叫駱若軒,乍一聽、一看,百分百是個內涵氣質男,可實際上就是吃喝玩樂的貨。
人靠衣服馬靠鞍,打扮一下迷神仙,莊文彥把駱若軒好好包裝了一下,走清純路線,還給他弄了假碩士文憑,目前的身份是半讀學生,正在攻讀另一個專業的學士學位。
接下來,莊文彥就找了相當關係,把駱若軒安排進了雙臨一家沒有店名的健身會館內做服務員,專門給客人遞毛巾、端水。
這家健身會館不簡單,來的人多是高官家眷,有頭有臉,辛安雪就是這裡的高級貴賓之一,沒有意外的情況,一般一週要來兩次,要麼是下午,要麼是晚上。
因爲事前有過交待,駱若軒知道辛安雪的樣子,所以他就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勤快地跑來跑去,做好服務。
高頻率出現的身影,引起了辛安雪的注意,休息的時候,她問端着山泉水過來的駱若軒是不是新來不久,以前好像沒見過,駱若軒點點頭,說是利用學習之外的時間體驗生活,同時賺取學費。
知道駱若軒是研究生畢業,又正在攻讀第二個學位,辛安雪對他頓生好感,好學上進、陽光帥氣的小夥子,對女人來說當然是賞心悅目的。
駱若軒在這方面是把好手,一看辛安雪的眼神就知道,起碼他不被排斥,於是便開始演戲,開始姐長姐短地稱呼她。
辛安雪很受用,之後每次來健身的時候,聊得也就逐漸多了起來,駱若軒也開始慢慢地展現他情意萌生的樣子,假裝不知道她的身份,還問回去的時候需不需要護送,特別是她晚上來的時候,他更是堅持,說像她這麼優異的女性,晚上一個人走路很不安全。
聽了這話,辛安雪笑了笑,說她不走路,開車,駱若軒馬上裝作害羞的樣子,紅着臉低着頭,抓抓耳朵,說他忘了,來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
辛安雪見了駱若軒這樣,很有成就感,同時還伴着一絲難以名狀的竊喜,接下來的日子,她再來健身的時候,就不讓秘書陪了,真的是自己開車過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相談甚歡,駱若軒又故意製造了幾次小浪漫,把辛安雪弄得如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很有甜蜜感。
不過很快,情況發生了變化,辛安雪發現駱若軒對她變得冷淡了,而且好像還有意躲着她,一剎那,她有種小小的失落,健身結束後,她特意走到駱若軒跟前,問怎麼不理她了。
駱若軒的表情很嚴肅,說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是省裡的高官,讓他有敬畏感,所以不敢近距離接觸。
辛安雪笑了,覺得駱若軒很單純,還是象牙塔內的人,沒有過多地沾染社會污濁之氣,因此,對他的好感也就得到了迅速加倍提升,交談,內容也就更爲實際了,她問駱若軒,怎麼還在學習,駱若軒說,去年研究生畢業後,參加了公務員考試,筆試成績第一,但最終還是沒有被錄取,他很受打擊,決定再拿一個碩士學位,雙碩士相當於是博士,可能考公務員能得到加分,會更容易些。
這樣的經歷,讓辛安雪很感嘆,她問駱若軒想不想當公務員,即便是一個碩士學位也是有一定優勢的,駱若軒知道那不可能,學歷是假的,容易露餡,所以他搖搖頭,說現在已經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了,如今,他更喜歡經商。
辛安雪說,有錢的機會很多,但有權的機會不多,必須從一開始就抓住,尤其是男人,經商不是最佳選擇,應該有更高的追求,從政。
駱若軒還是搖頭,說他對公務員考試已經開始嚴重牴觸,提到考試就渾身不舒服,有發自內心的排斥,所以,即便是參加考試,肯定也不會取得理想的成績,盡是浪費時間。
辛安雪看着駱若軒,說她可以幫忙,不通過考試就能成爲公務員,駱若軒說那不可能,現在幹什麼都是逢進必考,社會監督很強,根本就沒法操作,辛安雪笑了笑,說她可以打招呼,以引進人才的方式,讓他進入一個不起眼的事業單位,過個一年半載就提拔到虛職上弄個副科,然後,再慢慢轉移到實職的位子上,那樣一來,就有了以採取領導職務任命制方式進入公務員隊伍的可能,或者是通過競爭上崗、幹部交流等方式,也可以把身份轉換過去。
駱若軒聽得很“感動”,立刻趁機上前給了辛安雪一個熱烈的擁抱,感謝她的好心好意。
辛安雪被駱若軒抱住,一下感覺到了一股年輕的熱力,讓她渾身發燙。
這一次,駱若軒僅僅是擁抱,沒一會就鬆開了手,剛開始,必須有節度,他知道,辛安雪的心理防線已經鬆動,接下來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沒錯,辛安雪久已沉睡的感覺被駱若軒喚醒,覺得可以把他發展成自己的人,那也算是對自己“無私”奉獻的一個補償,所以,很快她就讓秘書跟雙臨市博物館打招呼,要安排一個人進去工作。
市委書記,更是省委常委,辛安雪發話誰能不聽,所以,甚至在駱若軒還沒整理好相關材料後,就已經被找到博物館上班了。
材料沒整理,不是動作慢,而是根本就沒法整理,所有的一切都是造假,哪裡能拿得出手,駱若軒問莊文彥該怎麼辦,莊文彥說好辦,只管把假的拿過去就行,因爲招呼是辛安雪打的,下邊的人難道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肯定是睜一眼閉一眼。
事實的確如此,駱若軒把一套造假的材料遞交上去後,沒有反饋回來任何問題,他竟然順利成章地成了一名有編制的事業單位人員。
作爲感謝,駱若軒請辛安雪吃飯,地點選在一家頗具情調的咖啡館,也就是在這裡,駱若軒跨出了關鍵性的一步,將辛安雪徹底拿下。
完事後,極度滿足的辛安雪向駱若軒許諾,說以後肯定會幫他弄到公務員隊伍中去,讓他不斷得到發展。
駱若軒頓時迷失了,辨不清方向,他覺得依靠辛安雪簡直就是平步青雲的事,還需要顧及莊文彥麼,不用。
不過駱若軒小看了莊文彥。
一段時間後,莊文彥發現駱若軒的情況不對,似乎有弄假成真可能,於是找到了他,敲響了警鐘。
莊文彥告訴駱若軒,她掌握着一切原始性的情況,如果他敢違背當初的約定,那她就把真相抖落出來,讓他一無所有,相反,如果乖乖地聽話,將會得到更多的好處,除了約定的報酬,還能讓他繼續混仕途。
“你怎麼能保證我不出問題。”駱若軒問。
“只要你及時把跟辛安雪鬼混的證據拿給我就行,我也不捅破,只是暗中找辛安雪要挾一下。”莊文彥道,“放心,我就說是我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了證據,那樣的話,你就不會暴露了。”
“可辛安雪要是出了問題,不是要殃及池魚。”駱若軒道,“我會被帶出來的。”
“我可沒說要讓辛安雪出事。”莊文彥道,“剛纔不是說了嘛,只是拿着證據暗地裡找她,牽她的鼻子而已。”
“那我提供的證據可不能太私密,因爲有些場景只能是我們兩個人知道。”駱若軒道,“只要一露出來,那我肯定就會被懷疑。”
“既然這樣,你就充分利用開放式的環境唄,到時也好說是我**的。”莊文彥道,“不過那樣的話,約定的酬金可就沒了啊,兩下抵消,你升官還是發財,就從辛安雪那裡找吧。”
駱若軒琢磨着,有了辛安雪,官職都不愁了,還能愁沒錢,所以,馬上就答應了下來,莊文彥說那一言爲定,讓他趕緊提供證據,駱若軒也不含糊,很快就想辦法把他和辛安雪在車裡、路邊甚至是樓道里親熱的場景給拍錄了下來,送到莊文彥手中。
證據到手,莊文彥立刻跟魷魚商量,什麼時候動手,魷魚說先等等,現在手頭上還有項目,幹完再說,到時一心一意對付辛安雪,莊文彥覺得也有道理,點頭同意。
隨後,魷魚便一邊誇莊文彥能幹,一邊暗中向潘寶山彙報,問要不要收網。
潘寶山說還不着急,畢竟辛安雪那邊還沒有搞實際動作,證據先留着,當作暗器一招制敵,現在,最需要關注的是丁薇,她那邊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
丁薇那個女人,已經要跟鄧如美攤牌了。
原來,由於穆甲建的出現,韓元捷想趁機打個如意算盤,想把丁薇引過去,讓她投入他的懷抱,以轉嫁危機,所以,隨後他又想盡辦法,給穆甲建介紹了幾個項目,同時讓丁薇也參與,增加他們接觸的機會,還不斷地旁敲側擊,讓她叮囑穆甲建,說能賺大錢,但敏感的丁薇看出了苗頭,在摸到了韓元捷的心思後,直接告訴他,說穆甲建兜裡那兩個錢算什麼,不值得一提,因爲她深知,權力纔是最好的賺錢工具,韓元捷一聽,心裡頓時一陣發緊,接着就是一陣絞痛,他怕了,真的怕了,然而這還不算,丁薇知道,想要牢牢拴住韓元捷,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和他的關係從下搬到地上,怎麼辦,結婚,這個念頭一出來,丁薇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再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當然,她知道得慢慢來,找合適的機會慢慢說,否則會把韓元捷嚇暈的。
也正是如此,丁薇開始向鄧如美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