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然、左巖他們。聽到高壯的話語,姚凱愣了下。擂珊優習白過來,這次的調動十分的突然。按理說,涉及到省部級高官的調動,作爲當事人,怎麼都應該聽到一些風聲。即便其他人不清楚。像是沈然、左巖和自己這樣在中央都有背景和靠山的人,怎麼都應該知道一點消息。
可是,這次的調動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就連自己都是在調令下達的前一天才知道消息。這讓自己這些人連任何活動的餘地都沒有了。
現在,沈然他們找自己聚會,怕是也是想知道中央到底在做什麼?想知道這次的調令有沒有什麼含義。
想到這裡,姚凱看着面前的姚軍,笑着對旁邊的高壯道:“呵呵,既然如此高,你回覆一下沈然省長他們。我和姚廳長今天晚上一定到場。”
等高壯出去之後。姚凱這才笑着道:“呵呵。軍哥啊。看樣子,沈然他們和你也是一樣的擔憂啊。”
“笑,你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啊。我們都調走了,偌大的渝州市,就只剩下你孤家寡人一個。了。我怕你以後孤掌難鳴啊。”姚軍有些心急。
看到姚軍這個表現,姚凱心中也一陣感動,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自己和姚軍是堂兄弟,這種關係,註定了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哈哈,軍哥,你太悲觀了,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急,你急什麼。你放心好了,你儘管安心去豫州省上任,我這邊,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我姚凱這輩子,自認在官場上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的心裡,始終都是裝着老百姓的。我相信,把老百姓放在第一位,把國計民生放在第一個,不管這渝州市的班子怎麼改變,我都不擔心。我相信。人都是有良心的。”姚凱的神色語氣顯得十分的堅定。這是發自內心的一種信心。
夜晚時分,夜色剛剛降臨,一臺掛着渝州奶?警的奔越野警車直接開進了位於渝州市郊區的盛世農家莊園。
火紅色的燈籠,古香古色的渝州特色的農家民房,在停車坪旁邊,沈然、左巖已經等候在了旁邊。
因爲這次聚會的特殊性,所有人都沒有攜帶秘書或者司機。姚飢連自己的市委一號車都沒有開,爲了避人耳目,而是選擇了乘坐姚軍的警車。
看到沈然和左巖,姚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大步迎了上去:“呵呵,老沈,老左啊。如今你們一個是淅杭省這等經濟強省的省長。一個是中宣部的副部長,以後再來渝州可就是領導了。搞這麼客氣幹什麼?”
左巖還好,畢竟和姚凱的關係還隔了那麼一點,沈然作爲姚凱在中央竟校的同學,看着姚凱一副淡然的樣子,也笑了起來:“你啊,在中央黨校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什麼事情都難不到你啊。這次中央的調動如此頻繁,幅度如此之大,時間如此之緊迫,你心中難道就沒有半點擔心麼?”
“哈哈,老沈,等下罰酒三杯啊,今日只談風月,不談政治。走走,我可是早有聽說了。盛世農家的梅菜扣肉、香黃乳豬都是渝州一絕啊。”姚凱有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率先朝着裡面走去。
沈然和左巖早已經在這裡預定好了豪華的包廂,盛世農家莊園的農家樂很有特色,整個農家樂是一個大型的莊園羣,佔地達到了一千畝以上。在這裡面,有水庫,有小河,有農田,有村落。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農家小院,專供客人預定,在其他地方。包廂或許就只是一個房間。而在農家莊園這邊,豪華包廂就是代表着一個單獨獨立的農家院。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衆人乘坐着電瓶車直接抵達到一個農家小院,這裡。菜餚已經上齊了。除去留下了兩個服務員之後。整個農家小院就等於成爲了一個私人的空間。當然,如果是一家人過來的話?完全可以不需要服務員,真正的嘗試一下農家的風味。
這裡,之所以這麼火爆,和經營方式有關,想想。如果是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在這樣一個農家小院裡。享受着菜地裡的新鮮蔬菜。享受着農村的過年風韻,這是一種和城市截然不同的感覺。
“姚書記,這一杯酒,我敬你,感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關心和支持。臨別在即,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一句話。盡在不言中!”左巖端着酒杯站了起來,濃香型的酒都五糧液白酒。飄香四溢。
姚凱也微笑的站了起來,看着左巖,隨即…三雲迫:“老左啊。話不多說了。我們之間。我清楚。你刪聯正,幹了!”
酒過三巡之後。
四人的話語都已經放開了。姚凱夾了一點香黃乳豬肉,不油不膩,入口即化,這裡的農家菜餚,還真是很有特點。看着旁邊的三人道:“諸位。這次的調動,可以說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看到三人都望着自己,姚凱神色平淡的繼續道:“這次,我自己也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我也打電話去京城那邊詢問了一下,振國同志那邊卻是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覆,回答很官方,這是中央的考慮,是從國家層面上的考慮。我也很無奈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諸位都算是有了一定的提升,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老姚啊,我們中央黨校的同學,我們這一屆,你是最年輕的。官職也是最高的。這幾年。我很感謝你啊。”沈然也有些不捨?和姚凱在一起搭檔,這種感覺很舒服。什麼事情。姚凱都在上面頂着,雖然歷經風雨飄搖,可是,姚凱卻能夠在風浪之中屹立不到,這算是一個奇蹟。
自己從一個副省級城市的市長,說到底還是正廳級幹部。可是。自己直接提拔到省級直轄市擔任常務副市長。有了這一個跨越,這纔有如今苦盡甘來擔任淅杭省這等經濟強省的省長,對於姚凱,沈然是發自心底的感激。
姚凱擺了擺手,隨即笑着道:“老沈。你就別煽情了。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
看着三人,姚凱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沉聲道:“諸位,咱們之間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這次聚會之後,大家都要分赴各地了,再聚會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旁邊,姚軍就開口道:小凱,都是老朋友了,你說說看,這次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此倉促的調動,今年又不是上面換屆。這種情況,在華國曆史上可是從來都沒有過啊。”
看着自己這個堂兄,姚凱很清楚,以姚軍的性格,不搞清楚,怕是連上任都不安心了,反觀沈然和左巖,雖然也有擔心,可城府氣度都很不錯。這讓姚凱也放心了許多,沈然和左巖,這輩子是逃不脫姚系的牌子了。
能夠在未來的道路上幕好,這是姚凱最希望看到的,隨即。姚凱笑着道:“上面雖然沒有答案給我,不過我自己也猜測揣摩了一下,雖然不一定準確,不過,我估計也是不離十了,我就將我的看法說一下。”
說着,姚凱環視了三人一眼,隨即緩緩開口道:“其實,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勢力問題。如今的渝州,我說句不該的話,我姚凱如果想要呼風喚雨,這個。本事還是有的,中央也能夠看到這一點。”
渝州如果還是以前的渝州,中央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不管不問,可是,隨着則天集團和渝鋼集團的爆發。不管這裡面的原因是因爲誰。渝州就已經上升到了中央層面去了。再加上渝州現在就是國內最大的直轄市,如果將酒都市再併入進來。那麼,渝州在國內三十幾個。省市之中,將超越靜海和京城。在中央的眼裡,排名第一。
這樣一來,中央自然是不能讓姚凱一個人獨掌渝州,平衡之術。在華國,自古以來就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在古代,這是帝王之術,而現在。也是一種制衡的手段。
首先,從根本上來說,姚軍和姚凱是堂兄弟,同在一個地方任職,這是不太合適的。另外,沈然和左巖這些姚凱關係親密的人,調離渝州就很好理解了。
將姚凱手下的人都調走了,把姚凱留下。姚凱已經在渝州紮根了,各種關係熟悉,雖然是孤家寡人小但是,作爲市委書記,姚凱卻可以很好的制約下面的人。中央這一手,玩得是極其漂亮。
說完,姚凱看着旁邊三人道:“軍哥,老沈、老左,現在你們知道你們爲什麼被調離了吧。”
沈然似乎有些明白了,看着姚凱,沈然恍然大悟的道:“老姚。這麼看來,我們的升職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沈然這句話是有事實根據的,既然要調離姚凱的人,不做補償是不可能的,這纔是沈然等人雖然調離,但是都高升半級的原因。
旁邊,左巖卻是有些擔心的道:“姚書記,這樣看來,卓振輝如今身爲渝州常委班子裡第一大勢力,看樣子,和你之間會不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