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凱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旁邊的服務員一震,眼前這個看起來三十歲的年輕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奢侈品牌。..不過就是國內的一些一線品牌而已。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普通的人,此刻卻散發出的那種上位者氣勢讓服務員都有些拘謹起來。
何軍一副興奮的樣子。將手中的紅酒一口乾掉,就想走過去。一直以來,何軍就喜歡熱鬧。否則,當年在益州的時候,何軍就不會開那個凱撒皇宮了。
這時候,姚凱一把拉住了何軍,咬了咬頭道:“急什麼,他現在來渝州市,是來求我們。雖然要去結識是不錯。可你也別搞得像是你要去求他們一樣吧。”
“呃!也是啊,呵呵,凱哥,你說,我這不是習慣性麼?當年,咱們不就是這樣認識的麼?要不是我當年這樣,說不定我們就不認識了,那我何軍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了。所以說啊,咱這是傻人有傻福啊。”何軍撓了撓頭皮,有點不好意思了。
現在的渝州市,兩個開發項目的生殺大權,全部掌握在何軍與姚凱的手中,這部戲的主角是姚凱跟何軍,從私人角度來說,姚凱是則天集團的大股東,是渝鋼集團的技術提供者。從公家的角度來說,姚凱是渝州市委書記,不管是則天集團的生化項目也好,渝鋼的新材料項目也好,都是必須要納入國家統一規劃的。而姚凱,身爲市委書記,擔負有指導這兩個企業進行這個項目的重大責任。任何人,想要進駐這兩個項目,就必須要面對姚凱,想要繞開渝州市,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至於這些科正集團,中華集團什麼的。不過就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而已。
“霹靂咔嚓”
在靜逸和諧的音樂下,忽然傳來打砸酒杯桌椅的聲音,十分的不協調。姚凱跟何軍剛纔只顧着聊天,一個沒注意,一樓地下的就亂了起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竟然膽敢在夜色撩人的夜總會發飆,不是不想活了,就是後臺比夜色撩人的後臺還要硬。不管是哪一種,這都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
大廳裡面的燈在同一時間亮起,而夜色撩人夜總會的樂師們也紛紛停止了演奏。大廳內的燈光也亮了起來,金黃的燈光,將整個大廳照耀得如同白晝。
“草,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染指,你活膩歪了”。
此刻,只聽到一句囂張的聲音,在一樓的中央舞池之中,福容集團的總裁被人打了一巴掌。五個清晰地手指印印在福容集團總裁趙興元的臉上,讓他的神情十分的難看。而那個跟着福容集團趙興元一起跳舞的小妞,正在吃力的掙扎着。她白嫩的手腕正被一位粗礦的大漢抓在手中。
當衆叫喊的這人是個中年男人,男人西裝革履,只是裡面並沒有搭配襯衣,而是圓口手指粗細的金黃色的鏈子一樣。他是這條街上新崛起來的一個地頭蛇。代號“豹子”,他是在黑龍會走了以後,在幾次血拼中被人擁立起來的。算是渝州道上的後起之秀。
在豹子的身後,站着幾個非主流混混。火紅的頭髮就如雞冠一樣。眼神犀利的看着福容集團的總裁,趙興元。
“拖出去,給我揍他。”看着趙興元,豹子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一聲怒吼。隨着豹子一聲令下,那幾個非主流的小混混,龍騰虎躍的衝上前來,架住趙興元的胳臂兩邊,就往外拖去。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
什麼地方都有黑社會,就像什麼地方都有妓女一樣。黑與白,就如天與夜一樣。你感覺不到黑社會,充其量只能說你的世界不夠廣闊。
“豹子,放開他。在這裡鬧事,你這個老大不想當了吧?”
低沉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在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一道與外界的喧囂極爲不符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
撥開幾個擋在他面前的人羣,一個穿着普通,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這人一米八幾的個子。身材算得上是很勻稱,不過個子一高就顯得瘦弱了不少,一條醒目的刀疤從他的下巴上,斜斜的延伸到他的衣領之下。刀疤的兩邊都是那種被針線包扎過後所留下來的恰是蜈蚣的腳的痕跡。顯然這一刀是想要這人的性命,可是這人卻躲過了這一劫。
這人的眼睛狹長且凌厲。眼眸中透lou的一絲陰森的目光。自從他的出現,整個夜總會的氣氛就顯得怪怪的。站在他的面前。讓人有一絲陰冷,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壓抑感,以及恐慌感。
幾個小混混也是明顯的一愣,他們倒不是被這人的另類氣勢給鎮住了,而是有一絲不大相信的感覺。
現在有誰不知道,整個夜色撩人夜總會,自從黑龍會走了以後。就是豹子在看守着,沒想到竟然有人想猛龍過江,強壓地頭蛇。
“你算個什麼東西,死一邊去。”豹子吸了一口雪茄,十分優越的吞了一個菸圈。然後他指了指這位男子,一副強勢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老大了,
“小子,槍打出頭鳥。你要是聰明點就滾到一邊去!不然,別怪哥幾個不客氣!”幾個混混見老大發話了,立刻指着中年男子怒罵起來。
“放開他!”這人十分的乾脆利落,三個字。代表着他的態度。語氣依舊平緩,沒有夾雜絲毫其他的情感,似乎讓人聽着有着一種超然的感覺。不過他身上那種陰沉的殺意卻是不加掩飾的。
“我去你媽的吧,哪裡來的一個傻逼呢!我們上去揍他!”旁邊的這幾個小混混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些人一想到自己能在大哥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身上的血液都莫名的沸騰了起來。並且見他身體瘦弱的樣子,且還是一個人,所以都紛紛向他kao過了準備動手。
“砰”地一聲。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來,眨眼之間,這人已經將踢出去的腳收了回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太過詭異,以至於那位黃毛青年只是悶哼了一聲,便直接捂着褲襠,表情痛苦得蹲在了地上。其他人見他竟先動手了,一起放開趙興元,隨後一擁而上。將他堵在了中央舞池裡。
“!點子扎手,兄弟們,一起上。”其中那位頭髮鮮紅如雞冠的青年在衣兜裡掏出蝴蝶甩刀出來,直刺這人的前胸。這人側身躲過,一拳揮出,向他的面部擊去。
“砰!”
兩道血箭濺出。那人連叫聲都沒喊出來就暈了過去,鼻樑骨深深的陷進面部裡。而這人一把抓住這人的腕部,拖動他如死屍一般的身體,帶着他向前刺去。
一米七幾的一個男子,在他的手中就如一點重量都沒有一般。目標不偏不斜,這吧蝴蝶刀直接紮在另一位小青年的中指上。可以說是直接穿透。這人的中指被窄窄的蝴蝶刀,幾乎整跟切斷,就剩下一層薄薄的皮筋連着了。
可是這人的上衣也被拿刀的一位小青年在動手之中劃破了。從他衣衫被劃破的地方往裡看去,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刀傷,粗的細的,直的斜的。就如漁網一般的縱橫交錯在他的身上。甚是恐怖。一看就是常年在死亡線上打滾的人。
“好快的身手”姚凱站在二樓上,仔細的看了那人一眼。眨眼的功夫,就解決了三個,剩下的那兩個一陣的膽怯,沒有在出手。從這個人身上,姚凱看到了華國傳統武術的痕跡。看來,這個人是有所依仗啊。
“行啊小子,有兩下子啊。”豹子也是識貨的人,他一看這人的身手,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毒對手。所以放了一句狠話,道:“呵呵,有本事的,你就跟我出去抖一下,咱兄弟手底下見真章。”
其實豹子已經用眼神示意其他的那兩位小混混打電話,召集人手,前來幫忙了。
這人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立馬動身,而是走到趙興元的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道:“抗不抗得住,我做了他。”
這人的聲音十分的微弱,在場的除了趙興元還有運用浩然功的姚凱聽到了之外,其餘的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趙興元哆嗦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趙興元雖然在渝州市是排得上號的大企業家,可是在這方面上的勢力還是很弱的,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成功商人。在黑道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勢力,這也是豹子爲什麼敢動趙興元的原因。
社會背景很單一。如果這人殺死了豹子以後。趙興元他也不可以利用官方的力量,將這件事情化小,直到不了了之,第二,他也不可以動用黑道的力量,將此事頂替,硬抗過去。他跟這人的關係,也就是一個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
這人輕蔑的揚了揚嘴角,沒有說什麼,可是這一絲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姚凱的眼睛。姚凱忽然對着人充滿了興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