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康心中暗叫不好,不是因爲黃二驢乾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是想到了前幾天會議上苑二狗所說的打黑一事,他是記憶猶新。
當時開完會的時候,童大康就打過電話給黃二驢,讓他收斂一下,不要爲所欲爲,畢竟這個時候是風頭。苑二狗剛剛新官上任三把火,沒必要找那個不鹹的鹽吃。
“什麼時間的事情?”
“剛剛纔被抓起來,我姐打電話來了,急死了。”
童大康聽着老婆的話,心中暗暗的說道:這個小王八蛋肯定又不知道出什麼幺蛾子,肯定又把事情弄大了要不,自己跟派出所打過招呼,要不不會不給面子的。
“我那天開完會議以後,就打電話給二驢讓他老實點,可是就是不聽,現在被抓我有什麼辦法?並且來說縣委縣政府剛剛開完會議,在全縣打黑掃黃,我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吧?”童大康明顯的有點不高興。
“那我不管,我從小就是我姐領大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辦不好,我跟你沒完。”
童大康老婆似乎也聽出了童大康的不高興,說完以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上了。童大康拿着向外傳出忙音的電話,愣怔的站在那裡,很久才把電話掛上,坐了下來。
既然老婆說了,自己氣歸氣,問題還要解決不是,總不能眼看着黃二驢就這樣送進公安局吧?要是那樣自己也太沒有面子了。
不過,童大康感到有點不對,就是打黑再厲害,畢竟松山鎮派出所的所長自己是跟他交代過的,就是專門爲了黃二驢的事情做專門說的,就是黃二驢在犯了嚴重性的問題,他們派出所所長應該跟自己透口氣,就是派出所所長不說,桂西鵬也應該跟自己說一聲啊。
越想童大康越感到事情的嚴重,他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電話,很快撥了松山鎮派出所所長的電話,可是此刻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
童大康心中開始着急了起來,他感到事情絕非那樣簡單了,有種不祥的預兆涌上了心頭。掛上電話以後,童大康急忙撥通了桂西鵬的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童大康沒等桂西鵬說話,變開門見山的說道:“西鵬,黃二驢今天在松山鎮被抓了?”
桂西鵬面對着童大康的話,他不敢有半點隱瞞,急忙說道:“童書記,我一直就想給你打電話,一直就是抽不開身。”
聽着桂西鵬急匆匆的話語,童大康感到桂西鵬不像在撒謊。他皺着眉頭,平靜了一下問道:“到底出啥事了?”
“事情的開始我不知道,我從鄉下回來的時候??????”
緊接着桂西鵬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苑書記,當着衆人的面一下子撤掉了五個松山鎮的幹部,我和劉鎮長都要受處分。”
聽完桂西鵬的話,童大康也聽明白了,這是黃二驢自己撞到了苑二狗的槍口上,並且還和苑二狗幹上了仗,這個情況就不一樣了。
畢竟苑二狗是延山縣的縣委書記,你和他動手不說別的你就是對他的權威進行挑釁,並且來說,苑二狗這個身份你和他過招,他手中的權力也不是吃素的,這不是找死嗎?
童大康頓時感到這個事情比較棘手了,自己怎麼去跟苑二狗說,如果說自己和黃二驢是親戚,那麼來說,苑二狗該說自己是黑社會的保護傘了,那樣連自己也會牽連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謝龍濤也去了松山鎮?”
“嗯,剛剛和公安局的那個副局長一起去了派出所。”
聽着桂西鵬的這句話,童大康掛上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裡,如坐鍼氈。老婆從後面嘮叨這個不是問題,要是黃二驢這個王八蛋要是嘴上沒有把門的,把自己再說出來,可就被動多了。
他明白張清名那可是苑二狗親自點的將,過來延山縣的,謝龍濤這小子根本就和自己尿不到一個壺裡。他在延山縣一直保持中立,但是這次好像苑二狗來到了延山縣,他的立場好像也隨之有了點變化,真要是黃二驢把自己供出去,可真有點麻煩。
實際上童大康擔心的並沒有錯。
此刻,苑二狗走了以後,張清名已經和謝龍濤走進了松山鎮派出所。首先對派出所的幹警進行一番梳理,根據這件事情的情況,謝龍濤和張清名對派出所的所長做出了停職的處理,開除了三個協警,又建議辭退兩名民警。
松山鎮派出所現在只有一個指導員,和一位分管戶籍的女警察以及另外的兩名協警沒事,其他的全都有點懸了。
謝龍濤和張清明親自提審了黃二驢。
說句實話,黃二驢帶到派出所就關在了旁邊的一件屋子裡面,茶水供應者,他還以爲和往常一樣走走過場。
張清明和謝龍濤走進來的時候,黃二驢依然好像沒事的一樣,對着張清明笑着說道:“給我來根菸,什麼時間能把我放出去?”
聽着黃二驢的話,張清明和謝龍濤誰也沒有理他,坐了下來,看着黃二驢問道:“我們的公安局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道理不要再說了吧?”
看着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黃二驢咧着腫着的嘴巴笑了笑說道:“呵呵,我說哥們,你的搞的一本正經的嚇唬那些老百姓去吧,跟我有必要這樣嗎?”
“不要嘻嘻哈哈,嚴肅點,我們是延山縣公安局的。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張清明嚴峻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神聖的威嚴。
聽着張清明的話,黃二驢才感到眼前的這三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他定了定神,打量着張清明,謝龍濤還有旁邊的書記員,‘撲哧’笑了出來,說道:“你們是公安局的?““對,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嘿嘿,我跟你說句實話吧,你不就是公安局的嗎?我三姨夫可是縣委常委,延山縣的副書記,你要是識相還是把我給放出去吧,我可以跟我三姨夫說不追究你的責任,要不你就是公安局的也得給老子滾蛋。”黃二驢斜眼看着張清明和謝龍濤他們三人叫囂道。
聽着黃二驢的話,謝龍濤和張清明對視了一眼。他們此刻心中暗暗的說道,看來黃二驢要是沒有人做後盾,他不應該敢這樣在派出所說話,原來是後面有人啊。
“你三姨夫是誰?”謝龍濤轉過頭,看了看黃二驢問道。
聽着謝龍濤的問話,黃二驢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怕了吧?還是趁早的放我回去。我跟你們說我三姨夫是童書記,怎麼樣,你咬我?”
面對着黃二驢氣勢逼人的態勢,張清明有種無名烈火衝了上來,謝龍濤碰了一下身旁的苑二狗,小聲而又嚴肅的說道:“我看就在這裡審吧,我現在想起來了,這小子身上還有很多案子,趁着這個機會跟他辦成鐵案,交給童大康看他還怎麼說。”
張清明點點頭。回頭對外面的警察說道:“來人。““呵呵,要是如此何必當初呢?這不是放屁脫褲子,多一道手續嗎?”聽着張清明的話黃二驢還以爲張清明要放了自己呢?便冷笑着說道。
“張局長,什麼事情?”
“把他給我銬起來。”
聽着張清明的話,從外面進來的那個警察從褲腰上拿下銬子,徑直的走到了黃二驢的跟前,就聽着‘咔嚓’一聲,冰冷的銬子,已經戴在了黃二驢的手腕上。
黃二驢這次徹底的懵了,稍稍回過神來,依然叫囂道:“看來你們真不想在延山縣混了,我一定要讓我三姨夫,把你們統統的趕出延山縣,不信你就走着瞧。”
張清明冷笑着,淡淡的說道:“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下面我問,你答。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這就是你的出路,具體你三姨夫怎麼辦我們這個你沒必要操心了。”
聽着張清明的這句話,黃二驢似乎心中有些不甘,他說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三姨夫。”
“我跟你說吧,現在找你四姨夫也不行,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謝龍濤在一旁威風凜凜的說道。
看着謝龍濤和張清明的樣子,黃二驢此刻有點膽怯了。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居然沒有張開嘴。
“姓名?”
“黃二驢。”
“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說學名。”
“我就一個名字,還有我哥們都喊我驢哥。”
聽着黃二驢的回答,張清明暗自的在信中說道,他媽的,這名字起的也太搞笑了,看來他父母也是人才,居然弄出這個名字。
“年齡?““三十一。““名族?““漢族。““職業。”
“我,我每天就是打牌,這算不算職業?”聽着張清明問道職業一詞,黃二驢有點不太明白,便向張清明反問道。
“不算,你這算違法。”張清明淡淡的說道。
“那我就是沒有啥職業了。”
“家庭住址。““??????“張清明一問,黃二驢此刻也老老實實的回答者。不過,黃二驢在心中也不算太膽怯,他認爲,就是自己把事情全都說出來,又能怎麼樣?上次,在村裡強姦那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不都是自己三姨夫出面擺平了。
說白了,童大康在黃二驢的心中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求收藏,推薦,鮮花,貴賓,留言,蓋章,訂閱,點擊】預知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