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士榮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分。
早上,他父親瞿有義,跟河東省的新任代省長隆正節出去商量事情,瞿士榮覺得百無聊賴,於是就躺在酒店的房間裡面補覺。
半中間起來放水的時候,他就在衛生間裡面發現了一張彩色印刷的名片。
瞿士榮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就是那種打着交友信息中介的旗號,爲酒店的客人介紹臨時女友的事情。
反正是閒着沒事兒,瞿士榮就拿起電話撥了過去,一番諮詢之後,就要了兩個按摩的技師過來給他服務。
後來的事情自然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弄得瞿士榮都快虛脫了,倒頭就在牀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可就是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此時擡起手腕來,看了看他的全鑽名錶,就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兩個年輕的女人光溜溜地躺在牀上,四仰八叉的糾纏在一起,將瞿士榮給堵在中間。
瞿士榮有些費力地從這些肢體交纏中掙脫出來,下了牀,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之後就覺得下面有些刺痛的感覺。
他覺得有些詫異就走到了衛生間,打開燈,然後將將內褲扒下來,仔細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就發現此時已經有些紅腫了,染上的那種已經半乾涸的液體,依然散發出一股比較濃重的腥臭味兒。
“+!不會是中標了吧?!”瞿士榮一看這個,頓時有點兒擔心起來。
早上的時候,他喝了點兒酒,雖然有助於延時,延緩興奮度,增強在牀上辦事兒的時間,提高快樂的感覺,但是也影響到了他的五感,所以嗅覺也有點兒遲緩,辦事兒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瞿士榮心裡面有點兒火大,打開了房間的大燈,走到牀邊兒上,非常粗魯地將一個女子給翻過來,將大腿給用手分開,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就心涼了一截子。
外面的小疙瘩,顯然是有些不大正常的,他又用手翻開那兩片兒肉往裡面看了看,果然是有一些糜爛的跡象的。
“都給我滾起來!”瞿士榮大爲惱火兒,一腳一個,將兩名年輕女技術給踹到了牀底下,“穿好衣服,都給我滾!”
他從錢包裡面抓了一把錢,扔到了地上。
兩個年輕女技術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地被客人給踹下了牀,正要發飆呢,就看到瞿士榮撒到地上的鈔票,這才忍氣吞聲地拾了起來,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
將兩個女按摩技師給攆走之後,瞿士榮就有些苦惱起來。
如果是在港島的話,這些小問題自然比較容易處理,但是現在是在大陸,他對於這邊兒的情況確實不熟悉,只是聽說大陸這邊兒的醫院都比較正規的,自己可能已經染上了不乾淨的病,正是需要抓緊時間救治的時候。
若是跟他們不好溝通的話,會耽誤病情,治起來也會很麻煩。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瞿士榮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否則的作爲港島萬和財團的董事長公子,他在大陸染上性.病的消息,估計會很快就流傳回島內的,那樣對於他的面子影響很大,將來回去的話,都會被那幫子朋友們奚落半天的。
瞿大少覺得自己可是丟不起那個人的,所以他就開始琢磨着,先找個私人的診所,把這個事情先控制一下,然後找個藉口回港島去,找自己的私人醫生專門處理這個大麻煩。
想到這個,他就開始洗漱,尤其是用消毒水將那些仔細地清洗了一陣子,雖然有些生疼,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忍住了。
他找了一副墨鏡戴上,然後就出了房間,找了一個保鏢,打算一塊兒出門。
龍城大酒店這邊兒,一到了晚上,過來用餐的人就很多,二樓的大廳和一樓的大廳裡面,基本上已經是人滿爲患。
瞿大少剛出了電梯的門,就看到了一樓靠進吧檯的一張桌子旁,做了一位到這墨鏡的女子,神情專注地正在翻看着塞在報紙籃裡面的報紙,神態優雅,讓人過目難忘。
“木婉容,她也來這裡吃飯?”瞿大少見了,頓時就是心中一動。
對於木婉容,現在瞿士榮已經充分了解到了她的情況,知道這位女子是不大好對付的,就算是隆正節,沒有正當條件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就對一個正廳級的女市長做什麼事情。
他葉大少雖然有兩個錢,可是想要對大陸的官員動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是不是有能力拿下這位正廳級的美女市長。
瞿大少很想走過去套套近乎,可是褲襠裡面的刺痛感,實在是讓他無法淡定下來,於是只好戀戀不捨地往那邊兒看了一眼,一步三回頭地往大門處走去。
“砰……”
瞿大少忽然發覺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麼人,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向後摔了過去。
大理石的地板實在是有些太光滑了,即便是現在空氣乾燥,不會產生打滑的現象,可是對於失去了平衡,向後傾倒過去的人而言,這種光潔度確實是很危險的。
只覺得後腦勺一陣嗡嗡的聲音傳過來,瞿大少的眼前直冒金星,剛纔這一跤摔的,真是讓他大吃苦頭,身體上的痛感倒是不多,但是腦袋就有點兒震盪的感覺。
好半天,瞿大少纔在保鏢的幫助下坐了起來,腦袋裡面還是有點兒暈,看着對面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客人,瞿大少正要呵斥他,跟他計較一番的時候,忽然就發現木婉容那邊兒,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年輕男人很輕鬆地坐到了木婉容的桌子對面,兩個人似乎已經開始了交談,從木婉容臉上的表情來看,她跟那個年輕男人是非常熟悉的。
“葉開?!”瞿大少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是立刻就認出了葉開的身份,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道。
現在一提到葉開,瞿大少的心裡面就恨得能夠生出火苗兒來。
想到在京城時候的事情,再看到現在正笑談中的葉開和木婉容,瞿大少的心裡面更是堵得慌,他喜好成熟的人.妻,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所以見到了木婉容這樣的成熟知性女子之後,自然就生出了許多的妄想來。
可是偏偏葉開跟木婉容時時相處,同出同進的,讓他找不到對木婉容下手的機會,這讓瞿大少感到非常鬱悶。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京城答應了駐京辦主任欒英,答應給她三千萬的發展資金,只要她能夠辦得到,將木婉容給設計了。
現在看起來,欒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人家木婉容回到了龍城,一市之長,地位崇高,身邊又有很多隨員,欒英一個副廳級的駐京辦主任,怎麼也沒有可能在龍城設計木婉容的,除非是木婉容到了她京城地頭兒上,纔有這種可能性。
但是,那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瞿大少看着葉開的背影,還有木婉容戴着墨鏡的笑靨,心中萬分糾結,臉上更是有些咬牙啓齒表情。
“先生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個時候,站在旁邊兒有些侷促的客人就小心地問道。
說起來,客人也是有點兒怨言,對方走路不長眼睛,扭着頭往外走,一下子就跟剛進門的他撞上了,搞得他也是非常不適,只不過對方一下子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腦袋跟地板之間的撞擊所發出來的聲音,清脆可聞,顯然是摔得紮紮實實。
客人也有點兒擔心這年輕人會摔出什麼好歹來,到時候可是大麻煩。
“走開走開,沒你什麼事兒!”瞿大少此時的心裡面,滿是木婉容跟葉開的影子,眼睛也是一直盯着那邊兒,怎麼顧得上跟他扯什麼閒話,只是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客人給趕到了一邊兒。
客人心裡面也是有點兒擔憂的,見瞿士榮揮手,一步不耐煩的樣子,心中頓時放鬆不少,趕緊走了進去,從一邊兒上樓了,他可是很擔心萬一把瞿士榮摔壞了,自己是要擔責任的。
如今瞿士榮趕他走,正中他的心思。
瞿大少又看了看葉開和木婉容,就覺得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點兒什麼曖昧,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隨意自如的樣子。
“拉我起來!”心中糾結的瞿大少看了一陣子,更是添堵,對旁邊兒的保鏢說了一句,將手臂伸了過去。
保鏢聞言,頓時將賴在地上好半天的瞿大少的手臂給拉住,用力拖了起來。
“噝……”突然一陣疼痛感傳來了過來,瞿大少的身子一沉,忽然發現他的腿有點兒麻木的感覺,整條左腿似乎是變成了木頭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兒?!
瞿大少的心中大驚,難道說剛纔的那一摔,把哪裡給摔得不合適了?!
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啊!
一向在港島那邊兒順風順水的瞿大少,忽然發現這大陸就像是專門剋制他的地方一樣,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有發生哪怕是一件讓他感到順心的事情。
看起來這風水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