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其實我覺得您剛纔不該....”在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陳文夫還是沒有忍住,他有些責怪的轉過頭看着唐世傑說到,卻被唐世傑伸手給打斷了。
其實陳文夫這麼做是沒有錯的,唐世傑自然也不會怪他,畢竟王大富是來搞投資的,萬一再談判結果上,有什麼地方不利於當地政府,唐世傑剛纔那種單獨和投資商接觸的事,要事跟着被傳了出來,那可是對唐世傑有很大的影響的。
只不過唐世傑知道,這只是陳文夫自己給想多了,因爲王大富和唐世傑談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王大富需要的是當選全國政協委員,其實這對老唐家或者老林家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件,第一隻要王大富投資額足夠,再做一些民生工程,相信不會是什麼難事。
在王大富的認知中,無非就是這個身份,可以爲他提供一些保護罷了。
唐世傑想來也好笑,不過卻又不能說明,這種事只能是你知我知的,反正這個東西是有規定的,他王大富也要達到了才能進去,自然不可能是因爲你投資,就能把你給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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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唐世傑就打電話通知鄭大山,第二天一早就和港商簽訂合約,讓他那邊準備一下。
本來鄭大山還滿心歡喜,自己這邊總算是敲定了六千萬的投資,可是唐世傑這一下卻來得過於突然,三個億,王大富這次也是下了狠心,而且仔細研究了唐世傑所提出的計劃,他覺得這筆錢並不多。
可是聽在鄭大山的耳中,卻是那麼生生的打臉,不過他鄭大山自然也不可能去攪黃這件事,畢竟這筆投資是實實在在的,而且全部都用來投資旅遊開發,爲此林川縣將拿出兩個鄉鎮來配合建設,就是對老百姓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好事。
鄭大山忙活了兩天,把兩份合同都給簽定了下來,事情到此總算告了一段落,東瀛的本風社動作很快,半個月後就安排了社長還有幾個東瀛高層進駐了林川,並且將資金打入了林川縣這邊的指定賬戶,美博鄉的工場建設就正式動工了。
不過按照鄭大山和小田橫一兩人商議的結果,在原來美博鄉的劃定的廠區建設外,還有一部分要牽扯到原來的美博鄉鄉場,也就是有一些徵地的事宜。
這一天小田橫一帶着幾個東瀛高層,還有中方的建設團隊,正在一戶老百姓家旁邊指指點點,準備商議接下來這棟房子將被拆的事情。
可是這家的男主人卻是個愣頭,他從一開始就不願意東瀛人來這裡建廠,而且爲了這件事,就連自家的婆娘都給從原來的工藝廠給叫了回來,這天正好沒什麼事,他就在堂屋裡休息,突然看到一堆人對着自家的房子指指點點的,於是就跑了出去。
“我說,你們幹什麼呢?”他一出去,便朝那堆人問到。
裡面有一個副鄉長,也是這次徵地的副指揮,見到這家男人出來,也沒多想,隨口就答道“我說嚴,這不是要擴建工藝廠嘛!我們現在正在測量呢?”。
這家男人姓嚴,叫嚴鬆,聽到是來測量的,當即就拉下了臉,然後冷哼一聲道“我說吳鄉長,上次鄉里派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家不拆,我也不願意搬,我看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去測量吧!”。
其實吳雪龍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呢!在鄉里面想來嚴鬆或許是因爲嫌拆遷款低了,所以不願意搬,這不就是等再實際規劃一次,準備派人來做工作,現在嚴鬆突然出來,吳雪龍便想着順便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於是他當即上前,來到嚴鬆身旁“我說老嚴,這次的拆遷標準可是縣裡定的,說實話價格還有還地方面,已經是做出很大的讓步了,我看你到時候就簽字準備搬新房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嚴鬆沒好氣的答道“拆遷款是不低,可是我就是不同意拆我家,反正我是不搬,除非你們從我身上壓過去,否則誰來也不好使”。
吳雪龍沒想到嚴鬆說話這麼硬,可是卻又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小田橫一一羣人還在不遠處看着,這鬧起來可還了得,不過他也沒有當一回事,還以爲嚴鬆就是想加價,所以吳雪龍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嚴鬆給了他一個不知好歹的眼神。
然後吳雪龍就轉身回到了小田橫一那邊,帶着他們便走了,大家都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按照唐世傑的指示,拆遷標準是高於當地市價的百分之三十,只要被拆遷戶達到百分之九十的,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可以向法院提起強制徵收,所以大家都以爲沒有什麼事了,可是卻不知道,將有一場大事在十幾天後上演。
接連幾天,鄉里的拆遷辦就開始按照規劃上需要拆遷的那些人家裡去走訪,然後談簽約的事,有些聽到是爲了鄉里致富,想都沒想就簽了合同,一來自家的房子已經是年久失修,二來賠償的房子也是鄉里在鄉場的另一頭新修的小洋樓,大家也都去看過,因爲涉及拆遷,鄉里在本風社將資金入賬後,就已經開始安排人建設,只不過多修了幾套出來,這些人家裡還有不少親自參與了建設。
只不過爲了加快建設,新房修好後,這些簽了字的人家就要搬過去,至於裝修,那就只有在想辦法。
拆遷辦的事情很是順利,可是就偏偏到了嚴鬆的家裡,不管拆遷辦的人怎麼說,還有吳雪龍怎麼做工作,嚴鬆就是生死都不同意。
又拖了幾天,別人已經開始張羅搬家的事了,那個時候裝修新房無非也就是刮瓷和水電就算完事,而鄉里交房的時候這些也都做了,所以交房很是順利,拆遷辦按照規定打了一份報告到縣政府,在限期搬遷的最後一天,縣法院帶着人趕到了美博鄉。
由拆遷辦,鄉派出所,本風社,縣法院組成的一個強制拆遷小組五十多人,出現在了嚴鬆家的門口。
看着緊閉的大門,縣法院的工作人員按照規定宣讀了強制拆遷的決定,然後拆遷辦的工人們,就準備上前將屋門打開,可就在這個時候,嚴鬆突然從屋裡衝了出來,而且手上還拿着一瓶當地的苞谷酒。
“我告訴你們,我說了不搬就是不搬,如果你們非要我搬,我就死在你們面前”話音落下,嚴鬆便將手中的苞谷酒給倒在了身上,然後另一隻手拿着一個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