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辦公室裡的人都不想聽小田橫一的命令,可是畢竟他還是老闆,是這裡的負責人,大家端着別人的飯碗,即便是再不如意,也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辦公室裡有的人就開始朝大門保衛科那邊跑去,而有的人就立即去找辦公室的馬交主任,然後剩下的人就跑到了兩人身邊,開始勸說鄭沛山。
場面一度沸騰了起來,保安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他們一趕到,就開始警惕的看着鄭沛山,並對他的行爲開始出聲制止。
“老鄭,你可不要衝動啊!他可是外商,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保衛科科長蔣鑫對鄭沛山勸說到。
可是鄭沛山此時卻不甘心,哪裡又聽得進蔣鑫的話,他搖了搖頭對蔣鑫說“老蔣,他們太欺負人了,這一次我肯定是不會放手的,如果他不給我一個交代,那麼今天就這麼耗着”。
馬交本來在車間辦事,結果得到通知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而鄭沛山的事也慢慢的在廠裡傳開了來,不少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全部都聚集到了廠辦的門口,而馬交趕到後,看到鄭沛山這抓着小田橫一不放,當即嚇了一跳。
“老鄭,你快把小田先生給放了,咱們有什麼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你沒有必要這樣”馬交覺得還是先讓鄭沛山放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鄭沛山真的會這麼聽話,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當看到跟在馬交身後的一衆工友,鄭沛山更加的堅定了自己,他對着那些趕到的工友們大喊道“鄉親們,我鄭沛山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我不說,大家也是知道的,我自問平時上班也算認真,在廠裡也從不惹事,可是今天就因爲我工作的時候讓他有一點點不對,他就要扣我的工資,我找他理論,他接過就要開除我,我們是鄉親是工友,他不止要開除我,更還打了我一個耳光,今天我不爭論什麼結果,但是我就想知道,難道我們不是人嗎?居然讓這些東瀛人隨便打?大家想想,今天他對我是如此,那以後呢?以後對你們呢?”。
工友們都紛紛點頭,表示了自己對鄭沛山的遭遇感到氣憤,可是小田橫一再看到馬交後,反而卻沒有那麼擔心了,因爲人越多他,他反而就越安全,他乘着鄭沛山不注意,一下推開了鄭沛山,然後對着蔣鑫下令道“蔣科長,你馬上帶人將他給我抓起來,然後給我請出去,還有馬主任,以後他就不在是我們廠的職工了”。
鄭沛山聽了小田橫一的這句話後,顯得更加激動,他轉過身朝着那些圍過來的工友大喊道“工友們,你們看見了,他們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在他們眼裡我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們隨時可以開除我們,工友們你們可能不就這樣看着不管啊!”。
鄭沛山也不傻,現在全靠他一個人在這裡支撐,如果能有這些工友和老鄉的聲援,那麼小田橫一肯定是會有所顧忌的,可是就在此時,小田橫一卻是不幹了,他見自己下令後,蔣鑫還在猶豫,於是他對着蔣鑫身後的幾個保安說道“你們幾個馬上把他給我趕出去,以後不准他再進我們廠”。
保安們猶豫了一下,蔣鑫卻是反應了過來,他也跟着指揮那幾個保安,當即幾個保安就衝了上去,將鄭沛山往外拉,其他的工友們見狀,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馬交這個時候卻是站了出來,他對着工友們喊道“工友們,大家都先回去工作吧!這件事我一定會了解清楚的”。
馬交雖然只是辦公室的主人,但是他卻也是原來這個廠的廠長,只是後來小田橫一他們注資後,他被調動了職務,成爲了辦公室主任,兼任工會主席,所以他在廠裡的威信還是有的,就這樣工友們慢慢的讓開了一條路,保安也就順勢將鄭沛山給拉了出去,馬交轉過頭,準備和小田橫一說些什麼,結果小田橫一見鄭沛山被帶走後,他就氣鼓鼓的轉身回了辦公室。
ba酷匠a網正.`版首g◇發5@b1√3rr25)}2
馬交苦笑了一下,先是安慰了一番工友,然後勸說大家先回去工作,接着他就讓蔣鑫把鄭沛山給帶到了廠保衛科。
“老鄭,你今天怎麼這麼橫啊!他們是東瀛人,你和他動手對你可沒有好處啊!”此時在蔣鑫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馬交、蔣鑫還有鄭沛山,所以馬交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鄭沛山苦笑着回道“老馬,你是瞭解我的,進廠的時候是因爲徵地纔來的,在工作上我算不上什麼工作標兵,但是我也自問兢兢業業,也算對得起這一份工資,可是小田橫一這個東瀛人看不慣我,就成天在我身上找麻煩,今天讓他給抓到了,他就要罰款,我找他理論他就要開除我,你說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就算這些不提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動手打人,難道我們華夏人就該被他們東瀛人欺負?”。
其實鄭沛山最氣的就是小田橫一打他的那一下,小田橫一的那一副表情,更是讓他久久不能忘卻,那個模樣就和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東瀛人一般,凶神惡煞的,彷彿就只有他最大一般。
在鄭沛山被蔣鑫帶走後,馬交就先回辦公室問明瞭一下情況的,此時他也知道鄭沛山沒有說假話,可是馬交卻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手腕掰不過大腿,小田橫一可不是一般的老闆,他是外資的代表,而且本身又是東瀛人,雖然他們有時候接觸不到外交上的事,但是他卻也能想到,就算有人來管,最終也不能將小田橫一如何。
嘆了一口氣,馬交便對鄭沛山說明了其中的關鍵“老鄭,小田橫一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覺得憑鄉里的派出所敢對他怎麼樣,就算事情鬧到了鄉政府,我估計也得是不了了之,我看你還是不要再糾結這個事了,先回家休息兩天,我這邊幫你給小田橫一說說好話,這件事我看就這樣算了吧!”。
馬交迫於形勢,便勸解鄭沛山息事寧人,可是鄭沛山原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人一輩子就知道的是隻要有理,就能走遍天下,今天也是如此,而且鄭沛山脾氣也是個犟牛,只要認準了的事,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見馬交這麼說,鄭沛山自然是不幹了,他搖頭道“馬主任,我明說了吧!就算是不能回來上班了,我也不會向這個小田橫一低頭的,還有他打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我肯定是要告他,鄉里不管,我就去縣裡,縣裡不管,我就去市裡,反正我就不信了,我們這堂堂的華夏這麼大一片國土,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