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會上討論李曙光入常的議題,正在前三位表態表示支持的時候,突然一個“我不同意”態度如此的堅決,這個是人事誰呢,就是市委常委、副市長劉建文;
“我覺得這個李曙光在政治上還不成熟,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李曙光,但是我和他通過一次電話,從他說話的態度和做事的分寸,都和一個成熟的幹部還有一定的差距,我認爲這樣的幹部還需要再考察考察鍛鍊鍛鍊,畢竟漢江區是我市非常重要的一個區,一旦入了常,會不會在區委常委會上搞一言堂呢,所以我覺得現在入常還需要還早”劉建文看大家都詫異的看着他,於是補充道;
市委副書記張暉看到這裡,咳嗽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水,接着開口說道“我覺得劉副市長說的好啊,李曙光這個幹部簡歷我看過,雖然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的走過來的,但是畢竟年輕,而且晉副廳級時間還不到一年,這一旦入常,就直接晉正廳級,這個是不是不太符合組織原則,我覺得是太急了點”說完乾笑了一下;他的反對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按說在一二把手都同意的情況下他不會再投反對票,今天突然反常的出來反對,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我覺得是不是再等等,畢竟李曙光同志剛來,還沒有幹出什麼成績,雖然是中央推薦來的,但是我們也不急於一時嘛”這次說話的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那慶,今天這個常委會真是反常,突然連續三位市委常委都提出反對票,這一下子超出了市委書記楊少博的掌控,他有一種憤怒,有一種無力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在針對自己還是針對李曙光,事出反常必有妖,怎麼辦,趁還有挽回的餘地先撤回來這個議題吧;
事不宜遲,還沒等剩下的常委表態,楊少博右手壓了壓“今天本來也是討論,這樣吧,這件事也不是急的事,李曙光同志呢,還年輕,接下來組織部門再考察考察,等做出成績在說”楊少博決不能把市委書記的權威給斷送了,掌控局勢是他作爲市委書記的本能,接下來的常委會成爲了研究江城市城市發展的會議;
常委會上的情形也很快傳入到了李曙光的耳中,畢竟羅家也是在江城市做了工作的,既然李曙光來到江城,肯定不能讓李曙光孤軍奮戰,但是常委會上的情形讓李曙光很是納悶,自己剛來江城,除了上次駁了劉副市長的面子,也沒有再得罪過什麼人,爲什麼市委常委會上會突然一下子連續出來三位反對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說一個副市長能夠左右一個副書記這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李曙光也感覺到非常的納悶;
李曙光表現的很是平淡,反正自己剛來江城,還沒有做出什麼成績,一下子就入了常這也說不過去,還是通過努力來提升漢江區的經濟實力,做出了成績再說吧;
“朱迪,走,我們去大智社區看一看,來了江城我們還沒有再漢江區的管轄區域走過,我們走一遭也好心中有個譜”李曙光走出了辦公室在門口吩咐秘書朱迪道;
下了樓後,李曙光吩咐司機到大智社區,司機聽了表情一愣,但是沒有說別的,仍然按照吩咐向大智社區方向駛去,大智社區本身離區委區政府也不遠,五分鐘不到,汽車就在一片矮小而又髒亂差的清末古建築羣停了下來,只見這些社區內道路非常狹窄,只能一輛車通過,要想兩輛車錯車只能在巷子口才能夠進行錯車,但是這裡汽車卻非常的少,也許是這裡居民相對來說比較窮的原因,也許是這裡道路太過狹窄沒人願意來這裡;
李曙光他們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寬闊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然後步行向社區內走動,雖然這裡髒亂差,但是看上去建築物卻錯落有致,略懂古文化的李曙光還是能夠看出,這裡的建築應該是清初民末的建築,這樣的建築在我國已經開始面臨消失的狀態,如果按照現在城市發展速度,早晚會被拆除的一乾二淨,這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也將毀在這代人的手裡;
李曙光出來的時候專門帶了數碼相機,他從各個角度對這些建築拍了照“朱迪,你對這些建築怎麼看”李曙光突然問朱迪;
“老闆,我覺得這些建築在我國已經不多了,這裡對於歷史文化研究很有價值,這也是代表一個城市的名片,對於旅遊業來說很有代表性”朱迪不知道老闆爲什麼問,所以談了自己的想法;
“說的對,一個城市的發展,不能拆除歷史文化,我國有些幹部就是爲了GDP,爲了頭上多一個政績,就搞什麼拆拆拆,這樣給我們的後代能留下什麼,加入有一天我們下去見了祖先,怎麼給他們交代,就說我們把你們留下的全部拆了,這很難給列祖列宗交代過去,走,往前看看”李曙光說道;
走到最西端的時候,只見一處建築已經成爲一堆瓦礫,正好在完整的建築羣多了一個缺口,在瓦礫上搭建着一個建議的窩棚,這時候正好從窩棚內走出了一個身影,突然看到李曙光,“李書記,您怎麼來了”帶着一絲的興奮;
“康大爺,這是您的家”李曙光面帶驚訝的問道;
“是啊,本來好好的一個家,現在已經家不像家了”康大爺慚愧的說道;
“您一直住在這裡”李曙光問道;
“是啊,不住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可憐我那孫子,就這樣沒了”說着康大爺出現了哽咽;
李曙光上前拍了拍康大爺的肩膀“康大爺不要難過,對了,出了這事,區裡和社區就沒有爲您安排一處住的地方嗎,怎麼您還在這裡”李曙光不解的問道;
“哎,出了事都怕粘上我家的事,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我也無數次的上訪,但是無濟於事,後來我就在這重搭了一個窩棚,一時有個住處,二也是我那可憐的孫子有個陪伴”康大爺說起這事就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