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

清晨的陽光透過翠綠的樹葉,散發出陣陣的暖流,但是在城南通向文村的的道路和城南環路的路口處的一處民房中也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7位穿着白大褂,帶着白口罩,帶着一次性橡膠手套的男女卻在盡情的忙碌着,他們的身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空血袋,但是從他手中拿着的針頭上的血跡可以看出,這個針頭是用過的;在他們的身邊凳子上卻坐着等待採血的人,左邊的胳膊已經擼了起來,從胳膊上崩現的青筋,可以看出來他們是經過辛勤勞動的村民,從他們坐着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點緊張,應該是常來到這裡採血,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了,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農村人的淳樸和善良。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採血員邊把手中的橡膠管往一位中年壯漢的胳膊上捆綁着,邊作着邊聊着“你這樣可不行啊,這個月據我知道你已經來過2次了吧,這還沒過20天你又來了,這對你的身體很不好,人的身體機能造血系統會承受不住的,這次我只能給你抽200CC,再多就不行了,你身體會吃不消的,萬一出了問題我也負不了責任。”

男子臉一下子愁苦開來,帶着祈求的目光看向採血員“醫生,能不能多抽點,我感覺自己身體挺好的,每天能吃兩大碗麪條,而且身體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家裡孩子下學期的學費還沒着落呢,醫生,求求你了,我真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樣沒文化,一輩子窩在家裡靠種田爲生,我們農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人均土地就那麼點,每年還不是旱就是澇的,收成一點都不好,每年光投入化肥,罐柴油澆地,就得花不少錢,糧食收完了還要交公糧(也就是農業稅),交了公糧已經沒剩多少了,還要交提留款,到最後真正能落下的有的人口多的連吃都不夠,人少的還能保住吃飯,哪有剩餘的錢來給孩子交學費啊,但是孩子不能不上學啊,農村人的苦誰能受的了,我能讓我的孩子再向我一樣蹲在家裡受苦嗎?不能,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窮我也不能窮對孩子的教育,求求你了醫生,多給我抽點吧,我能吃的住。”

男子作爲一個堅強的男人,卻屈下身來求一聲多抽點自己身上的血來給孩子換學費,多麼偉大的父愛,多麼堅強的內心,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即將迎來痛苦的人生,給他們帶來痛苦的就是這幫採血的吸血鬼,他們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的抽血是多麼的危險以至於最後是多麼的悲慘。

女採血員聽了男子的訴求,被感動了,但是他還是從男子的身體內抽出了400CC的血液,男子被抽完血以後站起來挪到了旁邊的長條凳上坐下,休息了一會,男子站了起來,想往門外走去,剛站起來就感覺到眩暈無比,一下子癱軟到地上,剛給他抽過血的那位採血員看到他載到在地,馬上跑了過來,也顧不得給另外一個人身上插針了。

女採血員抱着男子趕忙掐了兩下人中,不頂事,於是去隔壁房間拿出了兩隻葡萄糖和脂肪乳,吸到針管內,來到男子的身邊,把裡面的液體全都注射到了男子的體內;過了半分鐘左右,這位男子終於睜開了雙眼,看到女採血員,不好意思的說道“醫生,不好意思,我可能起來的太急了,一下子就摔倒了,你去忙你的吧,耽誤了你工作。”多麼淳樸的男子啊。

女採血員這才鬆了一口氣,有點責怪的說道“剛纔就讓你不要逞能,非得要抽400CC,現在知道身體虛弱了吧,雖然你看着身體挺壯的,但是因爲抽血的次數太多了,身體免疫能力就下降了,就很容易暈倒的,回家好好弄點紅糖水喝喝補充下能量,最近千萬不要乾重力氣活,剛纔爲了過來看你,被針頭還紮了一下,都流血了。”邊說着邊在脫去手套的手指頭上擠着,微小的針眼處留出了殷紅的鮮血。女採血員雖然在怪男子,但是確是很關心他的安危。

男子又向女採血員表示了抱歉,男子又坐在了凳子上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感覺身體好多了就向女採血員打了個招呼起身往外走去。

這時候從外面來了一個打扮入時,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進來之後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男子,然後一臉笑容的對女採血員說道“朱姐,最近雖然搬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生意還是這麼好啊,好久沒來了,過來再給我抽上一管血,時間長不抽血,身上難受,要那麼多血也沒用,抽上一管換瓶眼霜錢,人家眼角都有眼尾紋了。”時髦女子向女採血員爽朗的說笑着,但是從女子那怪異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絲的狠毒和幽怨,又帶着一點點的快感。

剛纔暈倒的男子又看了這位時髦女子一眼,男子敏銳的觀察力看出了時髦女子複雜的眼神,但是卻弄不明白爲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大家,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因爲他要回去給自己的孩子做早飯了。

男子轉身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採血站的大門向文村家的方向走去,他可能不知道,就連剛纔爲他採血的女採血員也不知道剛纔那位時髦女子那種複雜的眼神中透漏出的是什麼,但是他們卻與這位年輕女子產生着交集,因爲是這個看似時髦,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造成了他們無法解除的痛苦,給無數的家庭,無數的成年壯勞動力帶來天塌下來一樣的災難,讓幾千人的生活是生不如死。

這位女子是什麼人呢,她也是個平凡的女子,但是她的所作所爲卻造成了這個平凡的世界卻不“平凡。”因爲是她讓蔡城縣陷入了危機,是她讓蔡城縣出現在世界的前沿,對蔡城縣的負面影響造就了巨大的反響。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女子叫梅靚欣,是南城市下欖鄉下柳村人,今年25歲,畢業於南城專科學校,在還上大三的時候,就被當地一個小老闆包養,整整被包養了2年,在被包養的時間內,小老闆也在外面胡亂瞎搞,找情人,****無所不幹,終於因爲在****的時候沒有采取防護措施最終中標得上了艾滋病,梅靚欣也在一次在醫院中無意的檢查中,檢測出她血液中HIV呈陽性,她聽了結果以後嚇壞了,又跑去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檢測了一下,仍然是HIV呈陽性,檢測過後,當地預防控制中心還把他列爲了監控對象,讓她再家好好的呆着,不經允許不許去外地。

無形的打擊一下子把她驚呆了,回到小老闆爲她租的房子後整天以淚洗面,在一次小老闆出差回來後大鬧一頓,小老闆其實也知道自己已經得了艾滋病,於是沒在乎,還把她打了一頓,然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出租屋,梅靚欣再打她電話也不接了,最後直接關機,她沒辦法,就花了所有繼續四處看病,但是檢測結果仍然爲陽性。

在一次去京城求醫的路上,在馬店地區上車的人談起了賣血的事,於是她就上心了,既然別人讓我得了病,那我讓別人得,大家一起得,於是她就下車了,找人問過採血站在什麼地方,就去了,開始還擔心怕人家檢測到自己有艾滋病不要自己的血,最後看人家檢測都不檢測於是就安心了,爲了報復的範圍更大,他就去各個地方找採血站,在不同的採血站都留下她的足跡和嚴重的後果。

從一個朦朧少女變成一個報復人類的惡魔,一些人的行爲真是太可怕了,終於,這個社會因爲她的出現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