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從房間裡出來的呂慶芬彷彿一夜沒睡,臉色也非
“媽,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呂含煙看到自己的母親這個樣子,擔心地問道。
王澤榮看到呂慶芬的樣子也很是吃驚,一夜的時間裡,呂慶芬彷彿老了許多。
招手讓王澤榮和呂含煙坐了下來,細細的看着呂含煙,呂慶芬說道:“小王,含煙,你們坐下,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媽,我什麼事先去看了病回來再說,你看你的臉色。
”呂含煙着急道。
“我沒事。”呂慶芬強笑道。
“含煙,你現在已經結婚,有些事媽想了很久,感到還是要讓你知道才行。”呂慶芬用手撫動着緊坐在身邊的呂含煙,那臉上顯出慈祥之色。
看到呂慶芬的樣子,王澤榮真是很難把她同以前那個勢利的女人聯繫到一起。今天的呂慶芬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含煙,你去把我房間裡的那個灰色包包拿出來。”呂慶芬向呂含煙說道。
“是你放在牀下地那個包包?”呂含煙問道。
“嗯。我已放在了門口。你拿出來。”
王澤榮已經想到了呂慶芬想做什麼事。滿是驚奇地看向呂慶芬。在自己地想法中。呂慶芬完全不可能是這樣地人!
包上還有一把小鎖。呂慶芬用鑰匙把那鎖打開了。
果然。包內裝着地是一套很小地女孩子穿地衣服。還有就是一雙鞋子。
看到鎖得那麼好地包包裡裝着地卻是這樣地東西。呂含煙不解地看向自己地母親:“我還以爲你藏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沒想到是這小孩子穿地衣服!”
“含煙,這是你小時候穿的衣服。”呂慶芬說道。
“我小時穿的衣服多着呢,怎麼把這一套裝到了這包裡,我一直還以爲裡面裝着什麼寶貝!”呂含煙並沒有想到其它的事情。
看了王澤榮一眼,呂慶芬道:“小王,你應該早就知道情況了吧?”昨晚王澤榮能夠說那些話,呂慶芬也算想明白了,估計王澤榮對這事也有所知。
沒想到呂慶芬跟明鏡似的,王澤榮只好點了點頭道:“還不是太確定。”
“我也沒確定。”呂慶芬道。
呂含煙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問道:“你們說什麼?”
王澤榮道:“含煙,你應該知道地,許素梅同你長得非常的像,她有一個從小就失散的女兒。”
“你說什麼?”呂含煙也是非常聰明的人,驚慌地看着自己地母親道:“你們什麼意思?”
呂慶芬道:“含煙,你並不是媽親生的。”
這話如同一柄重錘擊在了呂含煙地頭上,她無法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你們騙我,決不可能。”可憐地看向王澤榮道:“澤榮,是騙我的嗎?”
看着呂含煙驚惶失措的樣子,王澤榮說道:“現在只是懷,沒有確定。”
呂含芬慈愛的看向呂含煙道:“含煙,你已經長大了,也成家了,媽如果再瞞着你就是對你不負責任,昨晚媽想了一個晚上,媽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事告訴你。”
“二十多年前,我剛結婚不久,丈夫就出了車禍,當時我差點崩潰,每天以淚洗面,恍恍惚惚地,那種孤獨的心情你們很難理解,大哥看到我心情不好,約着我就到了市裡,那天街上地人非常的多,不知怎麼地,我就在一處小巷裡看到了獨自一人在那裡哭泣的小女孩。看着小女孩那無助地樣子,我彷彿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時問了很長時間這小女孩,她根本就無法說清楚自己住在什麼地方,我一把抱起小女孩就回到了環城鄉。”
說到這裡,呂慶芬看着更加慌急的呂含煙道:“是媽自私,自從得到你之後,媽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撫養,你從那時起就成了媽的寄託。”
王澤榮算是明白爲何當時許素梅等人找遍了花溪市也沒找到女兒的原因。
呂含煙哭泣着撲到了王澤榮的懷裡,她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彷彿這世上只有王澤榮纔可以依靠。
指着那小衣服,呂慶芬說道:“這些就是你當時穿的衣服,我一直都收藏着。”
說完這話,呂慶芬彷彿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全身都軟倒在了沙發上。
看着桌上的小衣服,呂含煙如遇毒蛇般向王澤榮的懷裡縮了縮。
王澤榮在那衣服拿出來的瞬間就想起了許素梅拿給自己看過的那張相片,相片上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這套,那鞋子也是同樣的,現在他已能夠確定呂含煙就是許素梅那個失蹤的女兒。
看向王澤榮,呂慶芬說道:“
上次你帶回來許素梅的那衣服時講到許素梅長得與,我就在心中懷了,該來的還是會來,昨晚上我想了一晚上,人家父母找了二十多年女兒,我再霸着不說出來,我的心裡也難受。”
“媽!”呂含煙猛的撲到呂慶芬的懷裡痛哭了起來,在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就是呂慶芬了,雖然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呂慶芬顯得很是霸道,但呂含煙是知道的,自己的母親也是爲了自己未來有一個好的歸屬。
“媽,我就是你的女兒,我哪也去。”呂含煙一邊哭着,一邊大聲向呂慶芬說道。
“媽也捨不得你,你能要媽,媽心裡高興。”呂慶芬也是淚流滿面。
“含煙,我不管你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就憑他們能夠一直在找你,你就應該去同他們相認,至於你要不要媽,這要由你自己去決定。”用手撫動着呂含煙的秀髮,呂慶芬說道:“含煙,媽想過了,我已老了,你們還年輕,你和小王都會有很大的前途,你的親生父母對你們的幫助肯定會比我大,我不希望拖累到你們。”
王澤榮現在對呂慶芬真的是感動了,他沒有想到呂慶芬想的那麼的長遠,自己與含煙的未來前途她都考慮到了,這應該是呂慶芬決定公開呂含煙身世的一個主要方面,從來沒有喊過呂慶芬“媽”的王澤榮第一次喊道:“‘媽’,含煙離不開你。”
呂慶芬把手一揮道:“哭什麼,媽又沒死,不就是認個親孃嗎,這有什麼值得哭的,小王,你把那許素梅叫來,我同意讓含煙去做個親子鑑定。”
呂含煙的心中現在是一片混亂,這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讓她感到了一種慌亂,想到自己一直相依爲命的母親竟然不是親生的母親時,她感到天旋地轉了。
王澤榮說道:“這事還是由含煙來決定,她從小就是在你的撫養下成長起來的,我看這樣吧,鑑定可以去做,但是,最終含煙決定跟誰在一起要由她來決定。”
“我不管,說什麼我也不離開媽。”呂含煙緊緊的抱住呂慶芬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傻孩子,就算是認了親孃,你如果還把我當媽,我同樣也是你的媽。”呂慶芬說道。
看到情況已明瞭,王澤榮拿起手機撥通了許素梅的電話。
許素梅一接通電話就問道:“澤榮,怎麼搞的,含煙到現在都沒有來?”
王澤榮道:“許阿姨,你那裡說話方便嗎?”
“我在房間中,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許素梅道。
“許阿姨,是這樣的,含煙已經知道了身世,含煙的媽媽把事情都講了。”
聽到這話,許素梅吃驚得啊了一聲,這話令她很是吃驚。
“許阿姨,含煙的媽媽想約你來見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許素梅激動道:“我立即就過來。”
看着與許素英一道匆忙駕車離去的許素梅,周林等人一陣愕然,等了半天,結果卻是許素梅稱有急事,改天再去參觀大溶洞,倆人直接就走了。
在王澤榮的電話指導下,許素梅和許素英走進了呂慶芬的家中。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向這樣的方向發展,呂慶芬詳細講述了得到呂含煙的經過,並且還把呂含煙小時候穿的衣服拿了出來。
一看到那衣服,許素梅衝過去一把抱住呂含煙就痛哭了起來。
許素英也是淚水直流。
呂含煙是呂慶芬起的名字,呂含煙的本名叫項宓。
呂含煙雖然身處在自己的親孃懷裡,她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溫暖,緊緊的拉着中慶芬的手,彷彿一放鬆呂慶芬的手就會永遠失去呂慶芬一般。
看着呂含煙身處兩個母親中間,王澤榮也爲她難過,現在的呂含煙肯定很難進行取捨,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卻是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養母。
走過去從兩人的中間拉起呂含煙,王澤榮緊緊的把呂含煙抱在自己的懷裡,他希望通過自己的擁抱讓無助的呂含煙感到一種依靠。
果然,當王澤榮緊緊抱住呂含煙時,呂含煙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
“沒事,有我在。”王澤榮在呂含煙的耳旁說道。
看向許素梅和呂慶芬,王澤榮說道:“我先扶含煙進去休息一下,今天的事讓她很受刺激。”說完就扶着呂含煙向裡屋走去。
王澤榮也不知道自己把這事搞成這樣是對還是錯,他感到呂含煙在這事上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