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財現在真的是感到了鬱悶,回想起王澤榮所在過的地方,任何地方王澤榮都並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情況,整個的常委當中,只要常委們在投票時儘可能的投到王澤榮一方,就算並不是王系的人,王澤榮也還是能夠保留他們的存在,現在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看上去王澤榮就是要做出那種有我無敵的態勢,不投到王澤榮一方,那將是面臨着王澤榮的強力打擊。
再次看向王澤榮時,胡保財發現王澤榮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強大的殺氣,這是從來沒有在王澤榮身上看到過的殺氣,這是一種只有在華泰祥他們的身上才能夠看得到的氣勢。
王澤榮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那茶杯與桌子之間發出了一聲響聲,這聲響聲終於把胡保財的思維拉了過來。
“嗯”胡保財同志,情況就是這樣,希望你們能夠拿出一個方案來。”,王澤榮有一種送客的意思了。
胡保財的心中一慌,聽到王澤榮這樣一說,再次看了一眼王澤榮時,胡保財突然間有一個新的發展,他感覺到自己對王澤榮的認識可能真的出現了問題,這王澤榮的身上擁有着這樣的殺氣,這哪裡是那種迂腐之人!
受到了房間裡面的王澤榮官氣的打擊,胡保財發現王澤榮的身上擁有着曾經看到過的老〖書〗記身上才擁有的一種氣息。
想到王澤榮能夠走到現在”又怎麼可能無法再向前走出去時,胡保財有思想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就在這瞬間的功夫裡面,胡保財終於有了決定,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也只能是投到王澤榮的一方!
“王〖書〗記,我相信海東市委在你的領導下會把這項工作做好的,也請你相信廣大的海東干部是經得起考驗的!”胡保財的身體挺直着”嚴肅地說道。
王澤榮的臉上這時也露出了笑容,微笑道:“幹部的情況怎麼樣,不是誰說了算的,這需要看的是行動!”
王澤榮這話一說”胡保財的眼皮就是一跳,心中苦笑,看來自己想混過關的想法並不實際,王澤榮的意思很明白,是要自己拿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了!
目光與王澤榮的眼睛一碰”胡保財認真說道:“請王〖書〗記放心”我下去之後會用最短的時間遞交一份方案,對於一些各方面不適應新形勢需要的幹部”就一定要拿下。
王澤榮這時站起身來,走到胡保財的身邊,握住胡保財的手道:,“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你去辦吧,不適應新形勢需要的幹部,該拿下的就得拿下。”
從王澤榮的辦公室裡面出來”胡保財有一種全身發軟的感覺,身上的內衣早已溼了”出門之後,看着四周的情況,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涌上心頭。
一路上見到的幹部們都恭敬地向着胡保財打着招呼,胡保財揹着手慢步走着,誰又能夠看得出來,胡保財剛剛面臨的是一種欲死欲生的情況。
王澤榮交待自己專門負責這事,胡保財當然明白,這是王澤鼻要求自己向盧寧國的人揮刀的意思。
這也算是所謂的投名狀了!
想到盧寧國還留下的一些人的情況”胡保財的眼睛裡面也現出了毅然之色”王澤榮越是這樣做,就越是擁有着上位的可能,既然王澤榮的身上擁有着這樣的特質,就說明了跟着王澤榮還是有着前途的,那就下定決心跟着王澤榮幹吧!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秘書來幫着在杯子裡面忝了一些熱水”然後小聲道:“〖書〗記,剛纔京裡盧〖書〗記打過一個電話”問起了你到了什麼地方,我說你被王〖書〗記請去了。”
點了一下頭”胡保財走過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既然下了決心要投到王澤榮一方,王澤榮也要求自己與盧系斬斷關係,並且下一步要搞的就是遞交投名狀的事情,胡保財當然就沒有回一個電話給盧寧國的意思。
靜靜坐了一陣”胡保財把所有的後果都想了一遍之後,再次重新對王澤榮與華泰祥的情況進行了分析,這次的分析就更加科學化,沒有帶着有色的眼鏡來看事,重新分析之後,胡保財有一種震驚的感覺”他突然間發現王澤榮這個人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種人,這是一個已經開始深刻理解了安場的人物!也許很多時候王澤榮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假象!
以前自己認爲王澤榮弱項的迂腐之氣已經被王澤榮進行了改變。
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王澤榮卻能夠自我進行了改變,這隻能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王澤榮這個人擁有着其他人所沒有的一個特質,他是一個能夠變別人的優勢爲自己的優勢的人物。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胡保財看了一眼號碼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電話是盧寧國打來的,盧寧國在得知了王澤榮把胡保財叫去的事情之後,他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保財,剛纔聽說王澤榮同志把你叫去了?”
盧寧國雖然很想知道王澤榮把胡保財叫去的原因,並沒有直接進行詢問”而是採用了這種迂迴的方式,以盧寧國對胡保財的認識,他知道自己這樣詢問之後”胡保財肯定會把去見王澤榮的經過講出來。
“也沒有什麼事情”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胡保財輕描淡寫地答道。
聽到這話,盧寧國的心中就是一驚,以他對胡保財這個人的瞭解,胡保財的話有着太多的問題。
“呵呵,海東的工作很複雜,保財啊,一定要看清形勢再做事,可不能莽撞啊!”
“盧〖書〗記說得對!”
聊了幾句,誰也沒有再談其它的事情。
胡保財在與盧寧國通了這個電話之後,那種投到王澤榮一方的決心也算是徹底有了決斷,盧寧國作爲老〖書〗記一系的人,爲了自己的一些面子之事就毅然叛了老〖書〗記,投到了華泰祥一方,還帶走了一批人,這在老〖書〗記一系的幹部中還是有着不好的影響的”自己投到王澤榮一方也算是聽從了老〖書〗記的遺命之意,也沒有大錯。
胡保財在這裡下了決心投到王澤榮一方,盧寧國坐在京城的家裡面,心情卻非常不好。
盧寧國有着一種非常危機的感覺,這次以王澤榮爲首的一批人是要藉機生事,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去與華泰祥談了一陣之後,華泰祥都有些退縮之意,就在這兩天的時間中”各地傳來的情況也真是讓大家吃驚,這次以王澤榮爲中心顯示出了一股足以動搖許多家族根本的力量。
王澤榮本身有那麼一點力量,這力量到還動搖不了大局,可是”從這次各地的發展情況可以看得出來,許多的家族都行動了起來,目標就盯住了盧系和趙系的地盤和利益。
盧寧國很清楚地知道,王澤榮本人要動手就首先會把海東平定了才向各地動手”要平定海東,首要的目標當然就是胡保財這個人。
盧系在海東經營了多年,王澤榮上次的反腐行動的確讓盧系傷筋動骨了”不過,由於胡保財的存在,不少盧系的人馬也被胡保財保護了下來,這些人全都是盧系的火種。
王澤榮既然揮刀了,胡保財當然是首當其衝的人物,今天王澤榮把胡保財叫了過去,難道真的僅只是研究一下工作,沒有其它的事情?
盧寧國也是當了那麼長時間海東市委〖書〗記的人物,是什麼樣的情況他當然想,他有一種預感,海東可能會出事。
進門的盧婷婷看到坐在那裡的父親,對盧寧國道:“爸,常海叫我一起到海東一趟,我今天下午的飛機。
“你們在海東的事情要收撿一下了,不是我說你們,賺那麼多錢幹什麼麻!海東最近氣氛不太好,別再陷在那裡了,婷婷啊,華夏並不僅只有海東麻!”
“爸,海東怎麼了,是不是王澤榮要對我們動手了?”盧婷婷不安地問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是想到加拿大去嗎?這事我也不想過多的干涉你的〖自〗由,畢竟你也大了!”
盧婷婷發現自己的父親今天的情況有些怪異,過去坐在盧寧國的身邊道:“爸,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就是參與了一下,主要的並不是由我在做,再說了,上上下下的,那麼多人都參與了進去,俗話說法不責衆麻!”
這話說得盧寧國閉目深思了起來,女兒說的法不責衆的事情也是他放心讓女兒去摻合的原因,京內那麼多的人摻合在了利益的分配當中,一般人並沒有那種與這龐大力量相抗的膽氣”這股力量用好了,其尖對於自己也是有幫助的,一直以來由於有女兒的參與,自己也變相取得了一些助力,要不是有老刺已的反對,自己在國外的那種〖言〗論其實並不會真的過不了關。
現在王澤榮要與這龐大的力量作對,他到底有幾分勝算?
想到這股無形又有形的利益力量的存在”盧寧國自己都想象不出最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