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瑜選擇的地方是一處並不怎麼顯眼的小店,外表不怎麼旦是。走進去之後卻別有洞天,至少每一個單間包廂就是一個很好的談事的地方。
看到王澤榮獨自到來,隋瑜站起身來與王澤榮握了握手,招呼王澤榮坐了下來。
“隋秘書長選的這地方環境不錯麻。”王澤榮走進來之後,感到這裡的環境真是不錯,他對這地方也很是滿意。
隋瑜笑道:“不少人到這裡來吃飯。圖的就是這裡的環境,當然了。這裡的酒菜也是不錯的。
這地方也是他專門找到的的方。
酒菜很快就上齊了,隋瑜對服務員道:“行了,這裡不用你們招呼。我們自己就行。”把服務員趕了出去。
看到他這樣做,王澤榮猜測他這次請自己來吃飯,應該還是有什麼事情要談。
“澤榮,早就想請你吃臺飯。大家聊聊,一直都沒機會,今天算是我們的第一次單獨吃飯,我敬你一杯。”倒好了酒之後。隋瑜端杯說道。
“哈哈,隋秘書長的話也就是我想說的話,我也是早就想請你喝酒了。王澤榮忙端杯說道。王澤榮同意想與隋瑜加強聯繫。今天這飯也許能夠改變兩人間的狀況。
“澤榮,這就是你的不走了,我都叫你澤榮的,你還在喊我秘書長。我看要罰酒了。”隋瑜佯做不高興的樣子。
王澤榮聽到這話笑道:“那好。看你的歲數也比我大一點。我還是喊你老瑜吧。
隋瑜道:“這還差不多,大家都這麼叫我的。”
兩人喝乾了杯中的酒。
對於隋瑜突然請自己吃飯之事。王澤榮到現在還在沒有想明白。
“澤榮啊,說實話,對於上級對你的調查之事,我本來還在想你多少會被查出一些情況,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沒有問題,對於這事,我老隋真是佩服。”隋瑜說了這話,自動喝了一杯酒。
看到隋瑜說話那麼直接,一點也不象他平時的那種高深之樣,王澤榮時隋瑜的好感大增。
“只要踏實做事,別人又如何能夠找到問題?”王澤榮道。
“澤榮啊,貫河的發展很需要有一批認真做事的人。你的爲人我老隋算是認可了。”
這話什麼意思。王澤榮聽了這話之後,不住拿眼看向隋瑜,他真擔心這隋秘書長說的是反話。
看到王澤榮的表情,惰瑜如何不明白,苦笑道:“我說的是真心的話。今天請你來吃飯,就是想跟你交交心。”
聽到這話,王澤榮向隋瑜的官氣看去,只見隋瑜的官氣中立正直之極,最令王澤榮吃驚的還是他的官氣中竟然有着兩絲代表着正氣的官氣。
看到這兩絲官氣,王澤榮對於隋瑜立即肅然起敬起來,在官場當中,官氣中存在正氣之人並不多見,至少到目前爲止,王澤榮也僅只是在少數人的官氣中看到了那麼一絲兩絲的,記得最初看隋瑜的官氣時並沒有這種正氣存在。怎麼現在卻有了!說實話,王澤榮在看過了許多官員身上的官氣之後,他並沒有發現有多少人的身上存在這種官氣的。沒想到的是隋瑜的身上竟然突然間生出了這樣的官氣。
正氣存在於官氣當中。這說明了隋瑜的心中仍然存在着很強的正義感,這樣的人心中裝着的還有老百姓。
“澤榮啊,貫河的發展需要的是實幹家。喝了幾口酒之後,隋瑜的話多了一些。
由於看了隋瑜的官氣情況。王澤榮對他的防範心理也有很大的降低。說道:“現在的貫河正面臨良好的發展機遇,大通道建設開始之後,貫河與周邊各地的交通好了許多,如果能夠抓住機遇加快發展,相信貫河的經濟會有一個飛躍,人民的生活也能夠得到極大的改善。”
兩人談得投機,王澤榮從話語中聽出了隋瑜有着一種極強的做事的心理。他這樣的心理同其他人那種每天想着爭權奪利之人的想法有着很大的區別。
“澤榮,你一定在心中想着我今天爲什麼會請你吃飯吧,其實,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說。”隋瑜看向王澤榮說道。
果然有事!王澤榮也不知道對方會說什麼事情,微笑道:“不知老隋要說什麼事?”
“澤榮,你對爛泥山煤業公司與阿克拉公司的合作談判是怎麼看的?。
聽到是這事,王澤榮道:“這是俞市長主抓的工作。聽說是招商局牽頭引來的,我並沒有參與,不太好說。”這項工作一直以來就都由俞林昌在抓,王澤榮雖然知道,並沒有深入瞭解過。
隋瑜心情沉重道:“如果這事真的成了,我們可就成了罪人了!”
聽到隋瑜這樣說,王澤榮有些不解道:“俞市長應該把握得住政策的。怎麼可能出問題?”
隋瑜從身旁的公文包內拿出了一份材料樣的東西遞給王澤榮道:
“你先看看這個材料。
王澤榮接過來一看。卻是一份有關阿克拉公司與爛泥山媒業公司有關合作的意向書。
隨着對這東西的慢慢觀看。王澤榮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合上材料,王澤榮看向隋瑜道:“阿克拉公司僅出資兩千萬人民幣就要擁有爛泥山煤業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有沒有搞錯。”
“這事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簽定正式的合同。”隋瑜看向王澤榮說道。
由於主管的就是土地流轉,王澤榮對於各處的資源情況是非常清楚的。爛泥山煤業公司是貫河市的大型煤礦公司,其公司所擁有的可供開採的煤礦資源達到四十多億。就算公司再破舊,只要掌握了那麼多的煤礦資源,就算再便宜也不能有這一點吧!
“俞市長能道不知道?。王澤榮問道。
隋瑜苦笑道:“俞市長說了。這家公司是美國公司,能夠引入美國的公司,這對於貫河下一步的招商引資工作具有示範作用,再說了,土地流轉工作正在進行,貫河就是要走出一條快速發展的路子來。損失一點資源可以帶來更大的發。接着又說道:“澤榮,我拿給你看的是一份他們內部”小口。
到時拿出來討論、簽字的將會是另外的一個版本,上面僅只是爛泥山煤業公司的公司股份轉讓內容,對於煤礦會用另外的方式表現,表面上看去,阿克拉公司也就只是買了一個破爛的空殼公司而已。”
對於這些運作方面軍的事情。王澤榮並不太清楚。隋瑜的意思他明白。到時會做得外人看不出是把煤礦也聯帶着賣了。
“澤榮,這事會以招商和土地流轉的成果向上報送,因爲。在土地流轉當中,存在一些問題是難免的,這事就算有了問題,也僅只是工作操作時的失誤而已。”隋瑜補充道。
王澤榮聽着這話就感到不對味了,怎麼還跟土地流轉也扯到了一起。如果真的搞了出來,難道還會掛在土地流轉工作的名下?
隋瑜一直以觀察着王澤榮,當時他知道了這事之後就深深的感到了這是一種對國有資源的賤賣這是讓外資來侵吞國家的資源。
隋瑜是一個有着很強正義感之人。一直以來他都在關注着貫河的情況。對於王澤榮就更加關注,省市兩級紀委都沒有查出王澤榮的問題之後。他對於王澤榮這個人就有着很大的好感,他感到王澤榮並不是表面上看出的那種存在腐敗之人。
隋瑜知道自己的事情,他自問沒有什麼強大的後臺,阿克拉公司就將浸吞國家資源的事情反對也無力,通過觀察,他更是發現了俞林昌與爛泥山蝶業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齊愛國存在一種秘密的行爲。有了這樣的發現之後,他就更感到自己的無力。
自己既然無力阻止,何不找一個能夠阻止的人呢?
選去選來,隋瑜就把目光放在了王澤榮的身上,他發現王澤榮有事業心特別是經受過了紀委的檢查。應該不會參與到這樣的腐敗之中去。
當然了,隋瑜也想過舉報,或走向上級反映,但最終他否決了這樣的想法,他相信這樣的交易應該不僅僅只是俞林昌和齊愛國就能夠做成的。一定在他們的背後有着一個很大的網。想到這樣大的網,他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王澤榮想了一陣道:“這種事情應該在常委會上過一次的,到時否決掉就成了。”
隋瑜苦笑道:“估計他們的人還沒有找過你。”
“找我?”王澤榮奇怪地看向隋瑜。
“齊愛國已經找我吃過飯了。有意在公司裡給我一些股份,到時只拿薦就行了,我拒絕了。”
王澤榮現在真的是震驚了,這完全就是一種公然的賄略行爲。
隋瑜苦笑的意思他明白了,市委常委們估計有一些人暗中已被打通了關節。
隋瑜說道:“我也不瞞你了。齊愛國除了讓我擁有一定的股份之外。還表示會幫我的兒子送到美國最好的學校去留學,對於這事,我差點猶豫了!”
看來爲了達成目的,這些人採用的辦法很多!
幾個億的資產將會讓他們便宜的賣出,王澤榮越想就越感到這是一件大事。更氣憤的還是打着土地流轉和招商引資的招牌。
“他們怎麼那麼大膽,就不怕上級來查?”這是王澤榮疑惑的地方。那麼大一筆資產被別人拿走了,上級肯定要過問,他們難道有對付的辦法。
聽到王澤榮問這事,隋瑜道:“你發現沒有。在增資過程中,沒有把礦山合作中最具價值的媒炭資源開採權納入資本投入範疇,也沒有約定國內公司因提供煤礦開採權而在合作公司應享有的對應權益;下一步媒炭生產的生產可能一直都是在非法生產;界外建井,越界開採等等,雖然我不太明白這裡面的東西,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公司被大大的賤賣了!。
王澤榮算是有一點明白了,應該是做了許多的假東西,在騙得了公司之後,外資想如何開採都行。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其中肯定有着許多自己沒看明白的東西。
掏出煙來發了一支菸隋瑜,王澤榮慢慢點上煙抽了起來,俞林昌應該沒那麼傻就頂在最前面,他肯定是要找一個替死之人,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還是自己,爲什麼呢,他打的就是土地流轉和招商引資的招牌。出了事情將會推到自己的身上。
“老隋,這事決不能讓他們得呈!”王澤榮堅定地說道。
聽到王澤榮這樣一說,隋瑜道:“我沒看錯你,這事我們一起來阻止。
王澤榮用力點了點頭,在這種大事情之上,他感到自己有責任站出來進行反對。
回到家中,王澤榮認真的思考着這事,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即將面臨合同的簽定。這就說明該談的已經談得差不多了,自己如果要站出來反對,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支持自己?
想到張鬆時,王澤榮也拿不準備這張鬆到底有沒有參與到其中,萬一他也參與到了其中,這事就更加難辦。
不知怎麼的,王澤榮一有了不解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張畢祥,他立即撥通了張畢祥的電話。
張畢祥正好在家中,接到了王澤榮的電話之後,他認真的聽了王澤榮的講述之後說道:“澤榮,這事並不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如果真的簽了合同,那麼,牽扯到裡面的人肯定少不了,俞林昌就算是市長。他應該也沒膽子單獨這樣幹。”
王澤榮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怕牽扯到的人太多,使得阻力變大。”
“澤榮,這件事情你既然想管,就儘可能的收集一些材料。”
張畢祥掛斷了電話之後立即撥通了章喬剛的電話,把這事講了一遍。
章喬剛聽了這事就笑了,對張畢祥道:“這不是我們正想要的嗎?。
張畢祥道:“估計有一大批人會進來!”
章喬剛道:“讓王澤榮盯緊一點,這是一個機會。”